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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渣!

作者:睡芒 时间:2022-06-21 01:04:00 标签: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甜文

  小男孩抱着狗在路边等了几十分钟,抱着小狗哄着乖,也没有等来主人。

  “算了,”小男孩叹口气,“我哥哥也像你一样离家出走了,我带你回家吧,小狗狗,你叫什么名字?你如果还没有名字的话,我给你取一个?”

  他很吃力地把狗抱起来,然而抱了两步,就忍不住把它放下来,因为太重了,他力气不够大,抱不动:“你要跟着我,跟紧了,不可以乱跑,走吧,我带你回家去。”

  李煊记得那天,是很平常很平常的一个星期五。

  他看见小男孩的脖子上,戴了一根黑色的许愿骨项链。

  五月二十三日这天,小赫的生日,李煊想给他打电话,他犹豫了,他没有打这通电话。

  第二年,他在法国戴高乐机场被抓了。

  霍敏来看他,她戴着墨镜,看着模样很冷漠,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等你出狱了,需要什么就打这个电话。”

  出狱后,又过了几年,菲恩的儿子找到了他。

  他们一起做了几票,关泽有个朋友,东欧人,是个电脑高手,李煊用他的方法,联系上了弟弟,每年在五月给他打一通电话,他有时候会去网上搜李辉的消息,也试图查他的生母是谁。

  他改名换姓回国,辗转查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真相,原来他的生母和父亲很早便在一起了,她怀孕时,他娶了霍敏。

  霍静崇的二女儿,让他事业飞跃。

  自己出生后不久,生母便跳楼死了。

  自己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随即顺利被李辉收养。

  李煊查了很久,才从生母的一位故人那里听说:“她怀了小孩,想去找那个有钱爹,结果小孩的父亲娶了别人啊,她要上门去找那对奸夫□□,明明白天还那么愤怒,然后啊,那天晚上就突然跳楼坠亡。”

  然而时间太久,所有物证被时光摧毁,只有一些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的人证。

  2019年,李煊在上海度过了冬天,进入了春天,他和弟弟见了一面,短短的一面,只有寒暄的两三句话,落花飞舞,树叶变得深绿。

  五月,初夏。

  天气转热了,屋子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酒精的味道。

  关泽和他父亲是不一样的人,他喜欢说:“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

  没人能搞懂他在想些什么,或许他自己都不能。

  就好像李煊,他也不懂自己。

  关泽要偷画,在上海一间美术馆偷画。

  画的信息是李煊去年提供给他的:“有一幅价值五亿人民币的莫奈,将在明年五月运到上海。”

  关泽就说:“那我们就偷走它。”

  顺便把剩下那几幅一起带走。

  一如既往的,他制定了天才般的计划,冒充馆长的亲戚,去江南美术馆工作,搞清楚他们怎么运作。他从来不害怕,也不怕被抓,只是很喜欢战利品到手的那段过程。

  李煊不了解他,也没兴趣了解下去,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便装,去酒店见了霍敏。

  安静的房间里,他对养母和盘托出。

  “我想要李辉的犯罪证据。”

  霍敏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您有。”他太久没跟人说话,声音是涩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拳头微微攥紧。

  霍敏倒是平静,说:“或许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他是你的生父,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李煊说,“作为交换,倘若我证明的东西是错的,您可以用它换很多东西。”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证明的事是对的,你也许会锒铛入狱。”

  “想过,没关系。”

  霍敏将那份包含李辉经济犯罪的资料给了他:“阿煊,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你试图证明的事,没有意义。”

  “我知道。”

  没有意义,但很重要。

  按照李煊的想法,如果李辉得知自己偷莫奈,眼前有一个救自己这个亲儿子的方式,就是阻止霍敏报警抓他,他“偷”的莫奈是霍敏提供的,只要她说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她说是假的,那便是假的。

  李辉会为自己付出多少代价?

  李煊想,或许他会付出一些,但不会全部付出,父子亲情的分量没有那么重,没有他的股份,他的钱重要。

  这些经济罪的证据,也许会让李辉受到打击,没准会坐半年的牢,也可能是几个月,也没准不会坐牢,只是罚款。

  李煊只不过想拿着这些东西,当做威胁,去找他问一个答案。

  问问他,他的生母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跳楼吗。

  他要亲口听李辉说出真相。

  五月十五日,他们开着一辆刷了安保公司油漆的“武装车”,从江南美术馆将真迹运走,路上,东欧人将保险箱拆开,将赝品的画纸替换进去。

  车丢在路边,关泽骑着送外卖的电瓶车,戴着头盔手套,把几幅只有画框是真品的赝品,丢进了垃圾车。

  李煊的速写板上夹着一张带着年代感、价值百万的画纸,他跟着一群写生的学生,穿过公园,像往常回了租住的房子。

  四幅画价值不菲,但不是他们要的东西。

  投影仪上映射出那幅巨大的睡莲。

  “江南美术馆加固安保,这幅画,如果明天不能得手,看来只能等展出再想办法下手。”关泽所作的计划,全因为美术馆突然加固安保而泡汤,好在有个“planb”。

  几天后,李煊从江南美术馆光明正大的运走一幅自己寄来的画,画很大,工作人员帮忙将画固定在了车顶。

  李煊刮了胡子,站在没有死角的监控下面。

  他将画运回去,撕开画框,露出背后一幅巨大的《睡莲》。

  两张画纸重叠在一起,数月前连画带框,一起寄到江南美术馆,意图展出。

  他现在将画直接带走,撕开上面那一层,告诉惊疑他居然真的一个人偷到了画的同伴,说是真迹。

  老吴他们没有见过这幅画,不像李煊,从小就摸,让他刻画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这幅复制品,和跟霍敏交换的那幅复制品,不是同一时期的,而是李煊更年轻时候画的,但要更接近真迹。

  老吴问他:“你怎么得手的?”

  一向不爱说话的李煊,还是摇头。

  “撬不开你的嘴是吧,还保密起来了,真是。”老吴怎么看,怎么摸,怎么鉴定,都以为那是真的。

  “不过,你今天怎么把胡子刮得这么干净。不怕被抓?”

  李煊摇摇头,没有说怕,也没有说不怕。

  他就以这副干净的模样,去见了霍敏,霍敏盯着他出了神:“你把胡子剃了,都要认不出来了。”

  李煊坐在她面前:“监控够清晰吗。”

  “够,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你,你父亲不让我报警,我问他交换了20点的股份,他同意了。”霍敏说,“不管你要证明什么,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李煊的神色有了片刻的波动,一两秒,很快稍纵即逝。

  显然出乎意料。

  所以他猜错了,20点的股份,足以证明,他在李辉心目当中有相当重的分量。

  可哪怕有分量,也不能证明,他亲生母亲的死,和李辉没有直接关系。

  霍敏没有问他关于那四幅险些失窃的名画的事,倒了一杯茶给他,他也没有喝便离开了。

  几幅画被关泽走路子卖了出去,独独睡莲这张,被关泽留了下来:“李煊,你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我,这不是真迹吧。”

  “它是。”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虽然它很像是真的,但很可惜它不是,”关泽摇头啧了一声,“真迹还在你手里吧,你半年前就从香港拿走了,这幅是假的,展出的那幅也是假的。”

  倘若不是早知道真迹在他手里的话,几乎将关泽骗过去了。

  画太真了,但他不卖假画,没有职业道德。

  “我说它是,那它就是。”李煊才不管他怎么想。

  “要不你把真迹卖给我吧,我给两亿,不,三亿。”转头还能多卖一个多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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