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爱情
“——!”
宋知言失神地睁大双眼,被巨物撑开身体的剧痛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周延没给宋知言任何缓冲的机会,握住两条细白的腿往下压,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弄这具只有在梦里才能碰触到的,属于宋知言的身体。
玫瑰是不该被落到地上的。
它应该被人摘下,揉碎在心口,或者烂在华丽的床上。
周延闷头干了宋知言一会儿,察觉人已经放弃抵抗才松开手,托起宋知言的后颈,吻住那两片被苍白脸色衬得尤为红艳的唇。
第一次射周延没有抽出来,掐着宋知言细瘦的腰尽数射在了他里面。宋知言麻木地接受着周延给予的疼痛和快感,被他打在体内的精液刺激得一抽一抽,半勃的性器也泌出了几缕稀白,但始终没能完全硬起来。
“宋知言。”周延抱着宋知言温存时摸到他身前软趴趴的东西,忽然冷笑一声,又仿佛是自嘲地说,“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做?”
宋知言累得昏昏沉沉,听见周延的声音便下意识摇头,并没懂对方问的是什么。
他有些后悔当时没把周芸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为自己盲目大胆的侥幸付出了代价,成为变态周延酒醉后发泄性欲的对象。
可他其实没资格说周延。
因为他也是变态。
每晚几乎都会梦到跟周延做爱,或者偷看他自慰,被周延强迫插入还能够勃起射精。
他不过是理智上反抗周延,身体却可耻地乐在其中。
和秦殊在一起三年都没真正做过的事,周延只用一晚就让他尝到了高潮的快感。
这太淫荡了。
宋知言甚至觉得自己不配指责周延。
……所以就这样吧。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万董事长扫地出门,只要不影响妈妈继续住在疗养院,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宋知言迷迷糊糊地想着,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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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不太爽,以后会更爽的(夸下海口
第5章
荒唐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满是狼藉的床上,并且怀里还抱着个浑身滚烫昏睡不醒的……宋知言。
周延愣了愣,很快便明白过来昨晚发生的事不是梦而是现实,不知为何光着身子在这间房里的宋知言撞上喝醉回来的他,被他强上还内射了,没做清洁加整晚裸睡的下场就是宋知言发烧了。
周延实在没想到他和宋知言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糟糕的情况,但当下也无暇懊恼或遗憾了,给周家的家庭医生梁易打电话让他立刻来一趟。
梁医生到达老宅时周延已经帮宋知言洗干净换好衣服了,人还睡着,脸烧得发红,周延抱他回到对面房间的床上也无知无觉,乖巧地任人摆布,好像一只习惯了被随便丢弃的小猫。
客房内采光太好,而宋知言的皮肤又太白,露在衣服外那些斑驳的痕迹被照得无处遁形,看起来很是惨烈。
梁易为周家服务多年,与周延熟识,因为嘴巴严实知道了一些连万老爷子都不知道的事。简单做完检查后给宋知言挂上吊瓶输液,开了些消炎药,临走前往周延手里塞了管白色的药膏,低声劝他要是把人弄伤了记得要涂点这个。
周延没说话,收下了,但今早帮宋知言洗澡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下面没什么事,于是把药膏带走放到了自己卧室的床头柜里,以免佣人看见生疑。
送走梁医生后又来了个修水管工,听李叔说是要修一楼卫浴的水管,周延便大致明白了昨晚那场意外发生的缘由。
……胆子太大了点。
擅自跑到他的房间洗澡,还不穿衣服就跑出来,即便并非故意也不算完全无辜。
周延早上有个会要开,吩咐李叔把人照看好就离开了老宅,经过花园碰见被佣人推着轮椅走的周芸,估计是看到了什么,眼神暧昧地冲他轻笑一声,但没说出格的话。周延面无表情,只让佣人过一会儿就推她回屋,别在外头吹太久的风。
佣人应了声是,周芸却偏不爱听,等人一走她就把佣人赶回屋去,自己按着遥控键在花园四处逛,所经之路地上散落着被她摧残过的玫瑰花瓣,直到指尖扎出了血才肯慢悠悠往回走。
屋里安静得叫人发疯,周芸嫌无趣,让佣人扶她上楼看看那个被她哥折腾得发烧的可怜弟弟。
她从小跟在外公身边,爸妈一年回个两三次,不亲。意外去世后外公把周延带了回来,比她大六岁,性别不同代沟太大,根本没话聊,所以也不怎么亲,就像独生子女一样孤零零地长大。
她知道自己性格阴暗乖张,拖着从里烂到外的身体大概也活不长,只是懒得跟外公解释,任由老人家迷信地找个陌生人跟她结婚冲喜,连对方的资料都没看就点头同意了。后来得知人是周延挑的,婚宴上见过确实好看,性格也单纯,就多了点欺负人的兴趣,故意说些豪门里的腌臜丑闻逗他玩。
周延那事不算。
搞同性恋还花心滥交的才叫丑闻,她哥搞同性恋顶多算一个人生污点,还正好跟这个新来的弟弟污到一起去了。
周芸好奇得要死,急着问宋知言跟她哥上床的感想,左等右等不见人醒,就用手指一下下戳着宋知言的脸,又捏他鼻子不让呼吸,丝毫没有打扰到病人休息的自觉。
等宋知言终于被弄得睁开眼了,周芸才收手,颇为不满地抱怨他怎么才醒。
“……”宋知言还想问她怎么会在这儿,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嗓子太干了,哑着声用气音问周芸哪里有水喝。
周芸说不知道啊,见宋知言趴在床边咳嗽才叫佣人倒水来,伺候他喝了两杯,顺道把输完液的针头也拔了,让宋知言自己摁住输液贴。没多久李叔也上来了,端着周延在电话里吩咐热的粥,问宋先生要不要吃点。
“放着吧,他等会儿吃。”周芸把李叔打发走,靠在床边扫了眼宋知言脖子上的吻痕和手腕那一圈青紫,啧啧两声,“疼不疼啊?”
宋知言以为她问的是扎针,摇头说不疼,没想到周芸下一句就是“那做得爽不爽”,害他差点被刚含入口的粥呛到全吐出来。
“干嘛。”周芸笑他大惊小怪,懒洋洋地摆手,“我哥没跟人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李叔和佣人也不知道我哥喜欢男的,没谁会往那方面想你,放心吧。”
宋知言低低地嗯了一声,捏着汤匙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周芸又叫他。
“……”这要怎么答,宋知言实在没那个脸皮说,只能沉默吃粥。
“哦,那就是不爽了。”周芸幸灾乐祸道,“瞧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儿,被我哥硬上的?”
刚在药物作用下退去的红潮又冒了上来,屈辱和羞耻像玻璃罩一样扣住宋知言的头,让他感到略微窒息。
“你会告诉别人吗?”宋知言问。
“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周芸莫名其妙,“这种事当然要偷偷干才刺激啊。”
“……”宋知言第二次差点被粥呛到,本来也没什么胃口,就放下汤匙不再吃了,“他……周延是不是走了?”
“上班吧,没在家。”周芸说,“你喜欢他啊?这么关心他去哪儿。”
宋知言说不是,又无声叹了口气:“我才见过他几次。”
说实话他也疑惑周延为什么要跟他做,而且过程中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不存在认错人或者把他当成谁替身的可能。
“那么多人还一见钟情呢。”周芸耸耸肩,“不过你不喜欢也没事,喜欢男人就行,我哥这条件算不错的了,技术差的话多练也能解决。”
她托着下巴,脸上露出那天撕扯玫瑰花时的表情,无所谓道:“我是不介意自己老公和哥哥搞同性恋啦,反正等传出去的时候估计我也不在了,没人笑得着我,你要跟我哥好了还能留下陪我久一点,少过几天无聊日子。”
宋知言一时无言,想问她是什么病的时候李叔却上来了,问他还吃不吃别的,可以让张妈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