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爱情
宋知言说吃饱了,不用麻烦,再转头看周芸已经恢复成冷淡厌世的模样,扶着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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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没解释,都是伏笔,后面会慢慢解释的,别着急哈
第6章
周六宋知言不用上课,也没看手机,老老实实在家躺足一天休息。周芸的盘问让他心里有些乱,可如今身处周家很多事也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索性抛到脑后,先把身体和精神养好再说。
晚饭时候宋知言醒了一回,感觉心脏跳得有点快,想起来找药吃。没等下床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赶紧又躺回被窝里,闭上眼装睡。
……可能只是李叔上来问他吃不吃晚饭吧,紧张什么。
宋知言叹了口气,人一恢复清醒就是容易反应过激,明明没做错事却显得自己多心虚似的。
门把轻轻转动,有人走进来又关上门,没开灯,用手背碰了碰宋知言的额头。
这种举动既温柔又冒犯,在周家只有两个人敢对他做——周芸走路虚浮踉跄,那么此刻在黑暗中坐到床边椅子上的人只能是周延了。
“醒了?”周延听见宋知言微乱的呼吸,“烧退得差不多了,怎么不起来吃饭?”
“不太饿。”宋知言声音干涩,“我没胃口。”
周延沉默片刻,问他是不是下面还难受。
宋知言:“……”
这兄妹俩的脑回路怎么都这么奇奇怪怪?
宋知言不开口,周延便只当他是默认,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关好门就开始脱宋知言的裤子。
“周、周延!”宋知言失声惊呼,吓得直往床里躲,“你疯了,外面都是人,你要干什……唔。”
周延捏着宋知言下巴喂进去一口水,等人咽下也没松开,一边缠住宋知言的舌头重重吻他,一边伸手摸进宋知言下意识夹紧的臀间,将微凉的药膏抹在穴口处,打着圈儿慢慢地揉。
宋知言想叫,想挣扎,可声音和气息被周延火热的唇舌死死堵住,轻微的窒息加深了视线剥夺带来的恐惧和敏感,周延的力量压制也让他陷在床褥里无从逃脱。
宋知言好像回到了昨夜,粗砺的指腹抵在细嫩的穴口上按压,泛起磨人的痒,又有种仿佛被性器前端顶弄的心慌和一丝隐秘的兴奋。
周延并不进入,只是沿着臀缝小幅度滑动,偶尔因为药膏的润滑不小心埋进半个指头,但很快便会退出来,继续原来的频率时轻时重地揉。
等到宋知言终于被周延松开喘口气,覆在臀间的大手也从后头移到了前面,握住他最不经碰的地方。
“唔……不要,不要……”
宋知言本能地扭身反抗,手脚并用想推开周延。
“不要?”周延贴在他耳边,湿热的舌尖舔了舔那块软肉,感觉到手里的物事忽然一跳,低声冷笑,“可是你硬了,宋知言。”
宋知言陡然睁大眼,然而周延下一句就把他想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其实昨晚也没多难受,对吧?”他一边套弄宋知言的性器一边嘲讽道,“被我操的时候也挺舒服的,是不是?”
宋知言艰难摇头,想要否认周延的诬陷,可紧接着就被蹭过顶端的尖锐快感夺去了呼吸,忍不住浑身发颤地呻吟。
“这么敏感。”周延用拇指堵住小孔不许他射,一松一紧不停撸动着,还要故意拨弄底下的囊袋,让宋知言的喘息多了几分难耐的哭腔,“想射吗?”
宋知言胡乱点着头说想,周延又笑笑,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诱哄他:“以后还给操吗?”
宋知言沉浸在欲望中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被周延一步步引入陷阱,最后不得不抓住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给,哥哥,给操。”宋知言眼神迷蒙,无力地抓着周延的衣袖轻扯,“让我……唔,让我射,求你。”
周延听到满意的回答,终于不再折磨宋知言,快速撸动十几下后压住痉挛抽搐的宋知言松开拇指,任由他哭叫着射在了自己手里。
周延没起身,搂着因为刚发泄过而异常安静乖巧的宋知言抱了一会儿,才抽纸巾擦干净手离开。
等再回来手里多了个托盘,放着一碗稀饭和两份菜,量不多,也都比较清淡,但今天饿了两顿的宋知言闻着觉得很香。
他不是爱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的人,周延让他起来吃他就慢腾腾坐起来了,捧着饭碗拿起筷子,就着还温热的菜一口口往下咽。
意外的亲密关系似乎让原本存在于他和周延之间的距离感有所消减。
高大,英俊,冷漠,优秀。
但由于不讲道理和耽于性欲而变成了可以接近的俗人。
俗气的坏人。
宋知言偷偷在心里补充定义。
所以答应坏人的要求也变得无可厚非,绝不是因为他没能抵挡住周延给出的诱惑。
吃完晚饭宋知言又躺下睡了,其实也不太困,怕周延斤斤计较要他立刻反过来伺候一回而已——他现在只退了烧,体力还没恢复的。
幸好变态周延也有不变态的时候,又或许是觉得反正他已经答应卖身,昨晚也从里到外验过货了,不急于这一时,因此看他睡下便没再多留,离开时顺手带上了门。
之后两天周延都没回老宅住,充斥着混乱回忆的卧室被打扫得很干净,恢复成仿佛没人住过的酒店模样。
周日是宋知言每周固定回G市区看望母亲的日子,因为晚上还得赶回来履行和周芸的聊天任务,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麻烦司机送他到高铁站,坐了半小时的车抵达G市,路上买了点水果和比较耐放的鲜花才直奔疗养院。
见到人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宋知言先帮母亲把花插上,削了个苹果切块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戳着喂她吃。母亲笑他说又不是小孩子喂什么喂,自己慢慢吃着,不时往儿子嘴里也塞一块。
父亲原是万仁集团旗下一家药厂的员工,因工伤去世后药厂给了母子俩一笔赔偿金。
当时万仁集团正处于上市关键期,任何负面消息传出去都可能对股价造成不良影响,万董事长得知此事又自掏腰包再加了一笔钱,并将还在念小学的宋知言补到集团资助的贫困生名单上,按月发放补助金。
后来杨兰芝积劳成疾熬坏了身体,提前退休在家养病,万董事长体谅宋知言在外地上大学无法时时照看,也为免他两边奔波耽误学业,便安排杨兰芝住进G市最好的疗养院,同时以集团的名义为其垫付了所有费用。
为着这些杨兰芝一直很感激万董事长,每次见面总叮嘱宋知言要好好念书,将来工作了记得把钱还给人家。
宋知言如同往常一样点头说知道,没把万董事长要求他和周芸假结婚的事告诉她。
午饭是宋知言特地到母亲喜欢的饭馆打包回来的,起身布菜时被杨兰芝看到了他手腕上淡淡的淤痕,神色担忧地问怎么回事。
宋知言摇头,只说是社团活动玩游戏绑着手弄的,也不疼,过几天就自己消了。
杨兰芝最见不得儿子受伤,嘟嘟囔囔什么游戏这样折腾人,让宋知言以后别玩了,万一真伤到了她还得亲自去学校看他。
“不玩不玩,就这一次了。”宋知言给她夹菜,“您自个儿腿脚不便可别乱跑了,要再像上次那样麻烦秦……师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他人情。”
大二那年宋知言在宿舍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腿骨折了,被几个舍友送去医院,因为要交住院费就联系了他妈妈说明情况。杨兰芝急坏了,立马订高铁票要过去看望儿子,一路上匆匆忙忙,等下了高铁才发现手机落车上了,一个人站在路边,连儿子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
幸好当时秦殊也在附近办事,大概是看过宋知言朋友圈发的和母亲的合照,认出了杨兰芝,就把她叫上出租车送到宋知言所在的医院门口,但由于事还没办完不得不先行离开,让她自己进去找人。
见到儿子后杨兰芝说了这事,没问对方名字,只听他介绍自己是宋知言的师兄,要儿子好好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