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活该是一对
“这样表示。”
言进凑上去,叼住某人。
亲完一口,沈钰却道:“不对。你要表示,分明应该是我来,你要乖乖任我摆布,屈服在我这个恶人的胁迫下。”
被“欺压”的良家总裁表现得十分配合,甚至比恶霸积极:“来,需要我怎么服软?”
沈钰没忍住笑出声,他拍拍言进的脸:“你说今儿其他人是不是这么想的?那些公司的,看着你我的眼神,嗯,肯定以为你就是被我放在屋里各种玩的。”
“你玩啊。”言进牵起沈钰的手指亲了亲,“我任你玩,都可以配合你。”
“不敢玩大了,”沈钰道,“腰疼。”
昨晚在温泉里主动一回,现在腰还酸着呢,好在不影响走路,不然其余人看的就不是言进的腰了,不过他们多半也只会认为沈钰原来喜欢在下啊。
“还酸?我揉揉。”
言进揽过沈钰的腰,不轻不重揉着,自从沈钰酸了几回腰,言进是真学了学怎么按,实践机会自然都在沈钰身上,言进一边按着,一边道:“沈总经验不足,但聪慧,多来几次就能找着法门,我相信你。”
昨晚他刚主动的时候……确实有点不得章法。
沈钰任他按着,按捏一下确实好多了,他干脆靠着言进:“看我心情。我还是喜欢你伺候我,省劲儿。”
“得沈总一回伺候可真不容易,”言进偏头碰了碰他脑袋,“不过能者多劳么,我懂。”
沈钰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他们小两口在这儿如胶似漆,有些人的家里事却不怎么好看,胡武冠焦头烂额在家里打转,又接起一个电话。
“喂?来找我?祖宗你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阿兰现在都已经回娘家了,她要跟我离婚你知道吗,知道吗!?”
电话那头正是胡武冠养在外面的情人,胡武冠妻子在沈钰的暗中帮助下终于查实了情人的存在,怒不可遏,胡武冠现在着急挽回妻子,不为别的,一是钱财,二来,他妻子手上真有他把柄。
情人却不以为意:“离就离啊,你也该跟她离了好娶我了,这么多年我藏着躲着不难受吗?既然她知道了,我们就摊牌,我直接来找你有什么不行。”
胡武冠之前喜欢她,是喜欢她的貌美与天真,天真么,激起他的保护欲,而这时候心烦了,目光和那点玩乐的感情也是会变的,比如听到她的话,就觉得人还是得长点脑子。
“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我也没能把家里财政权全拿过来,她捏着财产,还有我的把柄,这婚一旦离成了,我俩都得完蛋你懂吗!”
情人从来被胡武冠宠惯了,难得听他说几回重话,此刻一听,别的未必往心里去,但“财产”听进去了,而且看情况,他那老婆如果要对付自己,胡武冠可能还拦不住!
这下她可慌了:“我、我先前不知道……那这可怎么办,我、我……”
胡武冠苦口婆心劝她:“你别有动静,别给我添乱,记住了,我来想办法。”
别给他添乱就不错了!办法……他也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还能挽回他妻子的感情!不就出轨,至于闹成这样么,大不了他把人踹了啊,可前提是他老婆还愿意听他说,现在除了离婚问题都不肯跟他联系了,他能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胡武冠家里闹起来后,李畅礼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公司上家要钱的事,原本资金池里的钱都被他们挪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胡武冠心烦意乱:“先填着,把盘再撑两年,我们稳赚不赔。”
李畅礼:“可是要补的资金数目不小,我先给你报个我能补的数,你看你能出多少。”
胡武冠心底冷哼一声,要补多少他当然知道,现在要钱的只是少数上家而已,他们要填补的资金根本没有多少,李畅礼这铁公鸡,是在跟他装穷呢,面上他客客气气:“行,算个数大家一起分担,没事,我们要做的是长期生意,哪能这点投资也不给。”
某些个上家要钱很正常,胡武冠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与以往情况不同,并非是几家心血来潮,而是有人在针对他,眼下需要补充的钱对他来说还只是小数目,但很快,他就该真正叫穷了。
也是时间选的好,家事正缠得他脱不开身,目前在他看来,稳住老婆才是头等大事,不然等她心一横把证据找齐,再把某些事捅出去,他就完蛋了。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他不曾出轨,就不必惧怕老婆,如果他没有想投机取巧昧着良心挣钱,也不必担心被沈钰等人抓着把柄,造成他今天困境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沈钰最多只是帮他自取灭亡的脚步加了个速而已。
胡武冠就是把头发急秃了也跟沈钰无关,他此刻和言进已经到了家,今天两人都不准备去公司了,从前出差没什么特殊感觉,这会儿踏进家门,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归家的安定感。
这就是有家的不同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这章里有个"银"威,是故意写错的,怕正确的字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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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狗窝,果真被窝还是家里的最舒服。
离天亮还有一两个小时,沈钰在言进怀里缓缓睁开眼,做了些混乱的梦,不算噩梦,因此沈钰情绪还成,意识先清醒后,便注意着自己的动静,没有惊动言进。
在跟言进同睡之前,沈钰总结了下自己的睡眠规律,十天夜里,约莫会有两三次惊醒,两三次惊醒之中,负面情绪极度扩张的概率不定,也只有被极端的情绪埋没时,沈钰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遇见言进前,除开夜晚惊醒时间,他已经有十来年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了。
人有情绪起伏是很正常的事,不是说他非得经历啥特别大的事,遇见小事也可以特别高兴,某个点被触动了也可以感动落泪,而沈钰有十年来的少年岁月,对周遭一切近乎是麻木的。
电影院里播悲剧,所有人哭得稀里哗啦,他心头无动于衷,遇上本该特别高兴的事,他心底也毫无波澜。顾姨说他感情上出现了缺失,他很认同,他可以装作难受装作高兴,与其他人打成一片,他靠演绎来找回丢失的感觉,就像是强行激活一架迟钝的机器,有时候装得多了,似乎也真能品出一点开心的滋味,本来也是一种让生病的心治愈的方式。
但在跟余风交往的时候,他发现爱这种感情是不同的。多年来,他找回了些情绪,交友、待人没问题,唯独爱太不同了,本以为相处感觉合适,他们可以试试,真正开始交往后,沈钰敏锐的发现了不同:自己依旧是个病人,不是正常人。他也想用真心,但是……他找不到,找不到适合恋人的“爱”在哪儿,面前是余风日益疲惫和神伤的脸,沈钰想,他没办法与普通人恋爱。
言进是个意外。
如同沈钰花了多年,用点点滴滴学习来刺激自己麻木的心,一点点恢复情感,言进用了多年,让沈钰来感受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余风很好,但他只是沈钰人生里的过客;言进并不完美,但他成了沈钰生命里不能缺少的部分。
般配和天作之合等词有时候听起来玄妙又俗套,但在茫茫人海里,大约终有那么些人,用他们自身的经历向你展示,世间真的存在天生一对。
沈钰是个难搞定的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言进只追求一段时间就放手,沈钰会揣着他那颗麻木的心,继续踽踽独行,但言进偏偏不,他把自己的爱成功填进了沈钰心里,点燃了沈钰苦寻不得的感情,他找到了自己的爱意,从此他心底不再是一片灰烬,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光明。
言进是他的一生之幸,没有他,就不会有一个懂得爱情的沈钰。言进花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啊……沈钰心叹: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