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
柏知望被夸得有点飘飘然,摇摇头说:“无所谓,我应该不走了。”
秦舟不明所以,露出疑惑神情。
柏知望看着他笑,自嘲似的,“我这个人,还挺恋旧的。”
恋的是哪门子的旧,可以说是双关。被包含进语义的本人不禁耳热,收回眼神,呆呆地看着天边。
星子忽闪着挂在远处。
“小船,”柏知望顺着他的眼神远眺,问,“我刚刚在饭桌上说的你听到了,咱们这段时间处着,就算不挑明你肯定也知道我的心思。以前咱们没经历过的现在都尝了个遍,错过的那些我也会尽力补给你。再过个把月我就三十四了,虽然再等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能不能先要一句准话?”
柏知望偏头看着秦舟眼睛,“你怎么想?”
被刨根问底,秦舟有点近他情怯的意思,不知道怎么给那个确切的答案,只能把问题抛回去:“你希望我怎么想?”
柏知望凑近,湿热的气息扑在他的下巴边,像蝴蝶扑闪他的脸。
秦舟的喉头滚了滚。
柏知望柔声说:“我希望能吻你。”
秦舟没来得及给什么答案,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率先闭上眼睛。
都是成年人,这点邀请的小把戏还能认出来。
于是柏知望先是点了点他的鼻尖,随后把人箍进怀里,细细地看,温柔地抚摸,问他:“确定吗?”
秦舟极轻地点了下头,主动仰头亲了上去。
眼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两个人都没有管它,专心致志地吻着。嘴唇有凉气,贴在一起又甜又冰,唇珠软软的,像两颗甜丝丝的荔枝。柏知望习惯性摸人头发,顺便捏了捏后颈,秦舟觉得浑身酥麻。
柏知望一下下啄着,安静得跟换了个人似的,最出格的动作也只是在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浅尝辄止,却足以让秦舟半天喘不上气。
“柏老师……”秦舟终于找到空挡喘息,尾音带有期待和不满,“咱们在一起都十三年了,接个吻还玩什么纯情?”
明明他紧张得连呼吸都能忘,还敢埋怨别人。柏知望只是担心上来就太激烈会吓到对方,没想到自己的周全反倒换来差评,这点面子该挣还是要挣回来的。
柏知望气喘吁吁地点着他的鼻子,轻声哄道,“张嘴。”
柏知望重新把秦舟拉入怀里,托着他的脸,深情又来势汹汹地重新堵住他的唇,舌尖在唇缝里舔了舔。
秦舟是先挑衅的那个,却怂得很,顺从地容纳唇舌,触感真实而温热。
柏知望边吮边咬,渐渐地秦舟的心跳平稳了点,人也上道了,仰着脖子开始回应。久违的触感给秦舟刺激得整个人都在抖,仿佛有微小的电流穿过他的指尖。
两个人的舌头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以至于秦舟的下唇被咬得微微红肿。
这是憋得有多狠?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原来柏知望接吻可以这么凶。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作者全程嘴角飞扬并对你勾了勾手(指要海星
第50章 泊岸
这个吻实在太长了,到最后秦舟几乎站不住,整个人都挂在柏知望身上。毕竟也是一米八几的人,这么挂着容易让人笑话,秦舟缓了会,仰头问柏知望:“回屋吗?”
“好。”柏知望轻笑,“这么等不及?”
秦舟本来没别的意思,听柏知望这调笑的语气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暗示意味十足。暗示就暗示吧,老夫老夫了,好容易复合难不成还分房睡,不存在的。
柏知望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自然极了。秦舟被他这么拉着,出神地想,又不小心按快进键了,怎么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快进,是因为柏知望太性感还是自己色欲熏心,又或者是小别胜新婚?
秦舟脑子里乱糟糟,但杂七杂八的事儿都很甜。他定睛一看,只见柏知望摁了个三楼。
“你要回自己屋?”秦舟脱口而出。
柏知望半真半假地点点头。
秦舟“哦”了声,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刚复合的小情侣,确实进度不该那么快。
他脑袋耷拉下去,镜框的反光遮住眼睛。柏知望不逗他了,走回来揉揉他的耳后,“逗你呢,我回去拿床被子。”
“那我们能不能,”秦舟这才抬头,眼睛亮亮的,“再亲一会?”
被这么盯着,柏知望的自制力被磨了个底儿掉,恨不得什么都不拿了,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伸手护住秦舟的后脑,再次猛烈地吻下去。
没多久后电梯门开了,秦舟见好就收,不敢太浪,要不然以柏知望的性子,今晚他屁股得开花。
直到回了自己屋,秦舟的脸还是烫的。时隔这么久再次感受热恋,有点紧张,还有点期待。
柏知望不知道在楼下折腾什么,过了十多分钟还没上来,秦舟有点等不及了,但又怕太直白显得自己多急色似的。踌躇半天,他怂唧唧地打开柏老师的对话框,敲敲打打好一阵,只发出去一句:[睡了吗?]
就这三个字,就已经够让秦大胆老师小鹿直撞。都谈过这么多年恋爱了,怎么还跟初恋似的,真的是很没有面子。
秦舟决定不等了,换下浴衣去洗漱,刚打开花洒,结果门铃恰好响了,秦舟急慌慌地穿好衣服,湿着手出去开门。
来人抱着自己的衣服,拎着个行李箱,自然地走进秦舟房间。
“在洗澡?”柏知望问,把第二天开会要穿的制服和外套放在茶几上。
秦舟还以为自己被西北的冷空气冻懵了,一头雾水地问:“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柏知望解释:“我想早点把我那房收拾出来,明早咱俩就不用等保洁去打扫了,直接去前台登记就行,换个家庭房。”
柏知望总是把他们的未来计划得很周全,秦舟都快被甜化了搂着他的腰,拖声带调地说:“哥,你要跟我住呀?”
柏知望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找出干发巾搭在他的头上,“刚刚你不是还问我睡没睡。”
秦舟点点头。
柏知望抵着他的鼻尖,轻声说:“所以,我就当你想我了。”
这也太会讲话了,哪个男人能顶得住这种撩拨法。秦舟只听到“嗡”的一声,大脑忽然短路,把柏知望推到门板上,踮着脚亲他。
大半年没碰过彼此了,没法矜持,柏知望反客为主,手探到烧红的皮肤,抵着墙继续深吻。
“你好烫。”柏知望咬着他耳后最敏感的皮肤。
秦舟完全懵了,是怎么打开热水又拽着柏知望的衣领齐齐进浴室的他一概不知,直到水淋下来时才总算清醒一点。
柏知望解他的扣子,可是睡衣的扣缝很小,给他解烦了:“我能不能直接撕了?”
秦舟色令智昏地说:“你撕。”
可怜的扣子被扯得散落一地,柏知望低下头,咬他的喉结。
“柏老师,”秦舟喘着气,“你同事就在咱们隔壁。”
“我知道。”
“这酒店的隔音可不怎么样。”
“嗯,所以你要小点声。”
他们的衣服都被打湿了,白色布料贴着皮肤变得几近透明,水蒸气渐渐盖住镜子,但秦舟能从中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像。
那是一具很白的身体,肌肉薄薄一层清晰流畅,尤其是腰窝的线条,是柏知望最喜欢的。
浴室曾是他们做 爱频率很高的场地。柏知望爱掐着他腰后陷下去的地方,把人抬高,抵在墙砖上,或者摁在镜子前。雾气让镜面模糊一片,但他俩紧扣的手摁在上面会划出一道长长的掌印。这样秦舟就能看到自己浪到没边儿的表情,然后被撞得更厉害。
现在他们就在实践这些,“啪”地一声,大手在他屁 股上拍了好几下。秦舟可耻地被回忆和现实一起控制,身体被柏知望带得慢慢热起来。
热水似乎也停了,世界是空旷没声音的。秦舟半长微卷的发丝在被汗水浸湿,贴在后颈,随着人一块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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