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变态心理学) 上
小萝卜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噗”的一声放了个奶香味的臭屁。
舒墨捏着鼻子,黑着脸,把手伸进小萝卜裤子里用力一掐,小萝不嗷了一声,使劲搓着屁股。
看来会疼,这是回到现实了,舒墨摸了下额头,刚睡了一觉,全是汗水。
小萝卜懒得理他,小脚对着舒墨蹬了两下,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天王老爷今天也别想让他起来。
车缓缓地行驶着,巨大的噪音“轰”的一声消失,周围又被阳光包裹住,出了隧道他们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明显阳光要柔和许多,空气中也似乎蕴含了大量的湿气。放眼看去,大山上成片成片的栽满了参天大树。
感觉像是到了世外桃源,真是漂亮。
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抱着小萝卜的手腕有些酸疼,他活动活动手腕,窗外一个红色的路标一晃而过。
路边锈迹斑斑,舒墨却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风鬼村。”他回忆着那几个字,什么地方会起这么诡异的名字?
虽然声音很轻,谷曼听见了,她问:“你要去风鬼村?”
风鬼村是传说中的十大鬼村之一,舒墨查资料的时候瞥了一眼,没去深看,什么牛鬼神蛇,在cxtv的探索下,不过是癔症而已。
舒墨没肯定没否定,他问:“你知道这个村子在哪里吗?”
谷曼点点头:“就在我们村旁边,旅游的人挺多的,你们要去那里,那就不巧了,该在镇上下车转小巴车,到那里去就很快了。”
舒墨笑了下,摇摇头:“我只是好奇问问,我们不去那里。”
谷曼奇怪了,在城里呆了这些年,她也知道城里有部分年轻人喜欢到村落里旅游的,对于那些人过年啥的实在没多浓郁的气氛,压根不像他们一样在乎,干脆趁这几天假出来旅游。
但是眼前人又说不是,她端着打量了番三人气质,她敢打包票,这三人也绝不是走亲戚。
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呢?
舒墨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谷曼:“你见过这人吗?”
谷曼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是个女人,鹅蛋脸,高鼻梁,有着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皮肤白得跟雪一样,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就这么一个漂亮女人要是见过那一定过目不忘。
谷曼挺热心肠的,奈何的确没见过,只好道了句不好意思:“的确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我要是见过肯定记得的。”
谷曼把照片递给舒墨,心里疑惑刚刚那女人是谁,会不会……是舒墨的女朋友?
想着她偷偷瞅了眼舒墨,舒墨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谷曼突然问:“你们是来找人的?”
舒墨笑笑,否认道:“只是来散散心。”
舒墨拿回照片,便拉开衣服揣进包里,那个位置恰好贴在心脏,看来眼前人很在乎这照片。
舒墨的回答明显是在应付她,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两人刚认识,要是真是找人,干嘛给她一个见面不过几个小时的外人说?谷曼想想也就没多嘴。
舒墨听谷曼说不认识,便不再追问,低下头去摸怀里小孩的脸,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谷曼一看舒墨这样子,心里不好意思,忙补充道:“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可能村里有人见过也说不定。”
舒墨听言又抬头看她,有些感激:“到时候找些老人问问。”
谷曼微笑:“恩,放心你们一定能找到的。”
舒墨不置可否,嘴角勾着,笑容却不及眼底。
谷曼说不上为什么,她从舒墨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悲伤,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也心里难受得紧。
她连忙回过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女人,凶多吉少吧。
舒墨望向窗外,手一下一下拍着小萝卜的背,小萝卜在他怀里睡得熟,刚刚所有人吵闹成一团,这孩子也没醒过。
睡眠质量真是好啊,舒墨瞥了眼,心里十分羡慕。
山路不平,车上上下下不停颠簸,摇晃得人胃里难受。
容铮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很虚弱。
舒墨见着了,就连忙拿出水给容铮,容铮只抿了一小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了这不停颠簸的苦。
奈何有些人就是一脸惨白,也是好看的。好几个小姑娘都张望着脑袋,热心想要帮把手。
舒墨绷着脸,对凑上去帮忙扇风的几个人没什么好脸色,他半途和谷曼换了个位置,让容铮脑袋靠自己肩上。
容铮脑袋一沉,闻见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就凑脑袋往舒墨的肩窝里钻,看得旁人血脉贲张,恨不得自己坐在男人的身旁。
舒墨看那些人失望至极的脸,脸黑得不像话,他干脆地伸手握住容铮的手,十指交叉,紧紧相贴,占有欲十足,这男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沿途的风景越是近山里越是绝美,起伏连绵的大山披上了一层嫩绿色的大衣,从小窗户里透进来的空气都是夹杂着泥土腥味自然的味道。
闲聊的功夫,天慢慢黑了下来,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车终于是要到目的地了。
车停下的时候,车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个人了,司机师傅一脸的疲倦,他还得开回镇上去。
这时候村里没人出去了,他得放空回去,平日里他会不高兴,嘴里总嘟嘟囔囔抱怨个没完,毕竟少赚了几大百,非得让车上乘客送点小玩意才肯罢休。
可今天他却是想早早的回家歇息了,他还担心呢,担心那男人受不住死了,怕一回家,警察蹲在家门口找他了解情况。
他现在回想起自己打的那个报警电话,真是想给自己两下,真是多事。
越想越不安,等人都下车,连忙开车跑了。
这要是人真死了,他可就算是摊上大事了。
第222章 地底封印的残肢(十四)兴旺村
兴旺村在90年代末期才从山上搬到山脚下,这里的房屋都还很新,地上浇了一层水泥地,看上去条件还不错。村子口外面两边都是大山,栽满了大树。
好在现在刚开春,天气阴冷得很,许多树还没冒芽,土地也是露出猩红色的泥土,看起来倒是不压抑。
一下车,谷曼就领着他们往小岔道走,说是快,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坟包,上面还冒着青烟,看来是有人拜祭过。不过那坟包有些奇怪,都是没有墓碑的,只是一个土包,连块木牌都没有。
他们正走着,风吹过的时候,天上飘下来几张白色的纸钱。
这大黑天的,加上山林里不时有鸟兽的鸣叫声,竟是有几分阴森可怕。
“不怕。”谷曼回头扬起笑容,“我们这儿的规矩,大年二十九祭祀家中早夭的孩子,这几天祭祀的多,走路上都能瞧见纸钱,不当回事。”
“那那些没墓碑的坟包,就是小孩的吧。”舒墨打着手电朝坟包照去,扫了一圈。
“是啊。”谷曼把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她突然朝小萝卜笑了笑:“小朋友,到时候来姐姐家,姐姐给你做糖果子吃?”
小萝卜眨眨眼睛:“什么是糖果子?”
谷曼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说:“拿糯米做的,里面放豆沙,再捏成团,等油熟了,把果子扔进油里一滚,就能吃了。最后出锅的时候,拿熬好的红糖糖浆往果子上一浇就成了。”
小萝卜从舒墨怀里探出脑袋,口水顺着嘴角就掉下来了,他从舒墨怀里跳出来,跑上前去拉着谷曼的手,黏糊糊地问:“有多甜啊。”
“要多甜就有多甜!”谷曼捏住小萝卜的手,只觉得这小家伙馋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车站往前直走两百米不到,就是村子口,入村的位置竖了个红色的伟人雕像。
村子口挺大,但是比一般村子还是不行,只是地上看得出来新铺上了一层水泥,不用一脚踩一鞋子泥。这里的屋子全是砖瓦小平房,浅红色的外墙爬满了干枯的野草,一栋紧紧挨着另一栋,可惜了路上没灯,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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