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改我方案试试?
江愿打开龙头,清澈的水流将她手上的污渍冲洗干净。
她用纸巾擦干手,拍了拍阮眠,“放心,姐姐也喜欢你,姐姐罩着你。”
第61章
▍ 地下一层的健身房里,江颂正在史密斯机下挥汗如雨。 阮眠翘着腿陪在旁边看书,手边一盘洗尽
地下一层的健身房里, 江颂正在史密斯机下挥汗如雨。
阮眠翘着腿陪在旁边看书,手边一盘洗净的水果, 书后藏着两只贼溜溜的眼睛, 趁着翻页偷偷欣赏男色,心想着这人比例怎么就长得这么好呢?
他摸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掀开自己的睡衣下摆, 入目就是精瘦却几乎没有肌肉线条的腰身。
江颂放下杠铃,刚拿起水, 就听见某人低着头在那酸溜溜的自我宽慰,“要那么多肌肉有什么用,又不要搬砖扛水泥……”
江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一挑眉稍, 只当没听见的继续仰头喝水,汗珠延着颈脖滑到他吞咽时微微起伏的喉结, 顿了顿,继续向下,消失在训练服的领口。
晚上十点,阮眠拎着书迈着踉跄的步伐蹬上楼梯, 江颂跟在他身后,神色自若的听他絮絮叨叨。
阮眠不止一次抱怨过他为什么不在家里装个电梯,边说边用谴责的目光向后扫射, 扫完拖着沉重的身躯再次抬脚, 背影哀怨万分。
江颂伸手捏了捏他的腰,“本身就天天坐着了,多走走不好吗?”
阮眠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什么, 看起来不是很服气, 在终于攀上二层之后, 发出一声喟叹,揉了揉腰,熟练的朝次卧钻去。
可他的手才刚摸到门把,整个人突然腾空,被人一把捞起扛在了肩上。
阮眠大头朝下,几乎折成了九十度,脑门随着江颂转身的动作磕在他后腰上。
“喂!江颂!你又要干什么!”
江颂单臂卡住他臀部下方,防止他滑下来,四平八稳大步流星的朝三楼走去,“居然还想回房睡?”
阮眠还在扑腾,碎嘴子一刻不停,“想跟我一起睡你说就是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不能商量的!我可以自觉自立的自己上去!………你放我下来!”
江颂不为所动,“让你知道一下要肌肉有什么用。”
阮眠表情瞬间凝固了,片刻后勃然变色,“你这人!心眼是不是被胸大肌堵上了!”
江颂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卧室把人扔在沙发上,跻身压了上去,用实际行动表达制裁。
他单膝挤进阮眠双.腿.间,一只手钳住他推拒的双手,越过头顶上方死死的摁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去解腰带。
他略带戏谑的俯身看向阮眠,那充斥着支配感的眼神,就像居高临下者看着他根本无法反抗的猎物。
扑面而来的侵略性和压迫感,让阮眠狠狠咽了了口口水,惊恐的注视着他,随即开始像条鱼似的扭动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手下留情少侠手下留情!我腰肌劳损很严重的!江颂!别这样唔……”
高大的身影把他整个拢在身下,看似来势汹汹的吻却在落下时变得温情又绵长,阮眠还在闷声闷气的抗议,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他嚷嚷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弭在交错的呼吸中,眼角泛起红晕,紧绷的身体也慢慢软了下去,最后情不自禁的闭上眼。
良久之后,江颂放开他,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们进门进的仓促,并没有开灯,门外皎洁的月光穿过露台倾斜进来,洋洋洒洒的铺了满屋,冷白柔和的光笼着夜色,勾勒出江颂清晰的面部线条。
他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扫而去,眼底像是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让人在错乱间分不清温柔的到底是月光,还是眼前这个人。
阮眠还在小口的喘气,眼睫沾着雾气微微发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颂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抚平自己被揉乱的衣服,“好了好了,你冷静一下,我去洗澡。”
阮眠嗫嚅着,“是谁要冷静哦?”
江颂回过头作势要继续,阮眠警惕的一眯眼睛,连忙扶着沙发靠背往后退,“你先给我去洗澡!”
有些人就是又菜又爱撩,好了伤疤忘了疼,嘴欠手也欠。
大约半个小时的冷静期后,江颂赤着上身走出浴室,刚吹干的头发乱糟糟的,最近长的稍长了些,碎发软软的搭在额前,显得格外乖巧。
阮眠正趴在沙发上回信息,听见动静抬起头,怔愣片刻后吸溜了一下口水,果断扔掉手机,整个人一跃而起大鹏展翅般扑了过去。
江颂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赶紧上前一步接住他,才免了一场人脸与地板的亲密接触。
阮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经历了怎么样的危机,像个痴汉一样抓着江颂上下其手。
“……”
江颂顶着满脸的无语擒住他,试图制止这种寻衅滋事行为。
阮眠不依不挠,“睡都睡过了我摸一下怎么了?”
江颂捉住他那双不老实的手,摁在胸前,“哦?你腰肌劳损好了?”
阮眠倏然僵住,迅速想要抽手,“没没没。”
江颂没让他挣脱,带着点臣服意味的低下头,轻吻他的指关节,“乖,不闹了,昨天都没怎么睡,早点休息吧。”
*
当时为了让阮眠提前回来接客户,孟周曾许下补偿三倍假期的承诺,今时不同往日,阮眠真就不跟他客气,第二天一早在家睡了个天昏地暗。
大约十点来钟,他双眼紧闭翻了个身,咂咂嘴,摸了摸身边,空的。
他在朦朦胧胧还未褪尽的睡意里想着,劳模小江总大概又是去为晋元集团的江山添砖加瓦了。
说起来他俩还没一起好好在家呆过一整天呢。
想着想着,他再一次跌入梦乡,睡得不熟但香,隐约听见有哐哐的急促脚步声,和一声充斥着惊愕的————
“我去!都睡一起了!?”
阮眠嫌吵,混混沌沌的扯过被子蒙上头,抱着残留着江颂余味的枕头,继续会周公。
他才刚梦见自己生龙活虎的反压住江颂,搓着手嘿嘿一笑,突然间天光大亮。
有人拉开了窗帘,还掀了他的被子。
“不要掀我的棺材板子!”
他愤然起身想夺回被子,好继续美梦,结果入目一张笑眼弯弯的加大号俊脸,跟自己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阮眠在惊吓中激起条件反射,猛地伸手一推。
对方毫无防备,差点被他这力拔山兮的一掌推下床沿,借力扯了把被单才稳住身形。
阮眠头发糟乱,使劲揉了揉眼睛,在看清那张脸后,顿时惊醒,“我去!你怎么在这!?”
易修余惊未了的抚着心口,没好气的说,“一腔赤诚的来看看你们,差点被当场谋杀。”
江颂拦不住一进门就像脱了缰的易修,只好无奈的跟着他一起上楼,原本抱着手臂倚在墙边捡乐子,听到这儿,眉心稍稍一聚,“你们认识?”
阮眠张了张嘴看向江颂,手却没什么底气的指着易修,“就是这个冤……缘颇深的小兄弟,昨天去给我冲了个业绩。”
江颂脸色一沉,“你一大早起来要接的大客户就是他?”
阮眠,“啊,对。”
江颂的目光像裹着冰碴子,冷冷的刮向易修。
易修,“?”
江颂轻嗤一声,讥讽道,“原来翻墙翻进警察局的大冤种,就是你啊。”
易修,“???”
这浓浓的敌意是怎么一回事?
阮眠被强行拖出被窝,推进卫生间洗漱,刚晕晕乎乎的蹚下楼,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又被袁阿姨强行塞进手里一杯热牛奶和一个香喷喷热乎乎的三明治。
阮眠光着脚蜷起腿窝在沙发上,像没长脊梁骨似的歪在江颂身侧,乖巧的捧着三明治小口小口啃,听易修歌颂他和江颂伟大且源远流长的友情,时不时敷衍的“嗯”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