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为何那样?
闫观沧听着电视,手边是放在一旁的手机,经过几天的计时下来,他白天眼睛短暂性复明后没有一次看见小护工长什么样子,大致分为意外和狗为。
总会有莫名的事情打破他的计划,就像上次金毛狗头的突然出现。
中秋节小护工还要回家,要是今天看不见那还得等段时间,然而对于小护工样貌的好奇,每天都在他心中胀大,就好像一直在充气的气球一样,被撑到极限但却不涨破,而是开始超越极限的挤压。
闫观沧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特仑苏。”
听到这个称呼苏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也很快回道:“怎么了,先生?”
闫观沧掩饰性地咳了咳嗓,“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拍张照。”
苏折转头看了眼外面已经从小雨转成的瓢泼大雨。
苏折:……
瞎子就不要装能看见好吗!!!
苏折委婉拒绝,“不了,先生。”
闫观沧直接反问,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拒绝,“为什么?”
如果今天下午一点他短暂性复明又突发意外,无法查看小护工的样貌,那也可以看照片。
但对方好像有些不想拍。
苏折抿唇,“我丑。”
闫观沧:“没事,我瞎。”
苏折:……
这坏逼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苏折开口,“先生还是改天吧。”
闫观沧虽然是劝说,但口吻却充满了命令,这就是他平时和人交流的诟病,脾气差没什么耐心,但大环境却没有敢违背他的。
这样的说话方式和性格估计后天想改都很难改变。
闫观沧:“今天天气好。”
苏折:“先生……“
闫观沧:“怎么了?”
苏折:“外面下着雨呢。”
闫观沧:……
可能是觉得丢人,闫观沧听后没再强迫苏折去拍照,但也没和人再说什么。
雨一直下到晚饭后,用过晚饭闫观沧陪着金毛玩了会,苏折则在楼上收拾行李,检查着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行李箱放在房间门口,随后去了趟便利店打算买一些纸袋,这期间魏敏给他寄来一些需要他亲自处理的合同,行李箱里没位置放了。
苏折拿了纸袋放到收银台,还没等开口,收银员甩了两袋阿尔卑斯放到一起。
可谓十分熟练。
苏折:“谢谢。”
收银员:……他已经不想在听喜马拉雅山了。
便利店中秋也搞些促销,买月饼送假花。
但别说这假花看着还挺真,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假的。
苏折顺手买了一盒,明天回家时顺便给小甜甜送过去。
也是希望对方中秋节不要再吃鸭子了。
你好我好鸭子好。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苏折便抬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闫观沧原本皱着的眉宇更深了。
苏折见人坐在沙发上,心中思绪有些复杂,这段时间虽然有些精神紧绷,但他也过得挺愉快的。
苏折不自觉开口,“先生,我要走了。”
话语中带着留恋,但一千万在跟他招手。
听人叫他,闫观沧这才傲娇的站起身顺着声音走过去。
“什么时候回来?”
苏折看了眼别在月饼盒上的假花,摘下来递给闫观沧,“等着花枯就回来了。”
闫观沧拿在手中没再说什么。
苏折:“我会想先生的。”
闫观沧有些脸红,臭着脸“哦”了一声。
苏折又跟家里帮佣和做饭阿姨打完了招呼,随后拿起行李箱出了门。
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像半年前的每一天一样,琼兰玉树,风度翩翩。
踏着秋色离开了闫家。
玄关传来关门声,闫观沧大手一挥,“把这花插进花瓶里。”
帮佣见了面上不可思议,一朵小假花?
下一秒,闫观沧冷笑一声,“不放水。”
话落回了客厅,这样枯的能快一些。
但由于苏折的离开,闫观沧这一天怎么过怎么憋闷,心里不畅快。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闫观沧宽阔的背脊一僵,连忙走到玄关,估计是这小护工忘了东西。
开门——
闫东临:“哥,我给你带了月……”
哐——
看着紧闭的房门,闫东临:……
干嘛这么对人家!!!!
闫东临走进门将月饼递给帮佣,“哥,你心情不好?”
闫观沧:“没有。”
闫东临:“那你脸怎么跟涂了灰一样。”
闫观沧:……
说完闫东临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是最近精神紧绷快神经病了,才有胆子调侃他哥。
怕他哥把他丢出去,赶忙转移话题,“哥,那个每日一歌我今天还没唱呢,我现在唱给你听。”
说着咳了咳嗓,百灵鸟张开了他的嘴。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哦哦哦吼吼~~~~”
闫观沧:……
哐——
闫东临站在秋风中凌乱。
闫东临:……
“哥!你开开门啊!开开门啊!!!!”
公司碰壁,他哥这也一样,闫东临一时间欲哭无泪,干嘛一个两个都这么对人家。
按理来说中秋三天假期是公假,但业内内卷现象十分严重,公司大部分员工只选择休一天,然后领加班费。
前一天中秋回家或者出去狂欢,第二天起床难免疲惫。
以至于公司打卡现象再一次争分夺秒。
艹艹艹!
不会真的要迟到了吧!
女职员脚踩黑色高跟,细跟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上班为什么一定要打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女职员快步通过自动打卡门。
“等等还有我!”眼看着距离最近的电梯即将闭合。
来不及了。
这时电梯内却猝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女职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上来吧。”
第68章
电梯门感应到外物向两侧展开, 站在里面的人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完全展露出来。
女职员神情恍惚地站在电梯口,工作牌还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因为昨晚的宿醉今早起晚妆也没有化。
也可以说自从苏折离开的这大半年来,她也根本没怎么画过妆, 公司里大部分女员工也没怎么化过, 除了广告部。
毕竟在公司也没什么人值得她们化妆, 毕竟公司里大直男多得是, 尤其是她这种搞代码的部门,那些臭男人说话简直一个比一个直男。
看见她化妆, 直接开口,“你嘴上有辣椒油。”
那是最近流行的口红好吗!
但苏特助就不一样了,全公司票选最有魅力男人第一名, 绅士有风度。
“你今天也很漂亮。”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油嘴滑舌, 但苏折却能说得坦然不被人反感,是没有任何私心的一种欣赏,这种欣赏在无形之中给了很多人安慰和自信。
她从小长得不算出众,大学时期有段时间容貌焦虑严重,刚进公司一直留着厚重的刘海,直到有一次夏天天热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正好撞见苏特助迎面走来。
她当时还不太敢看对方,刚进公司就觉得这位苏特助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额前的发不小心被冷水打湿, 像毛毛虫一样一缕一缕歪歪扭扭地贴在额前,模样十分滑稽。
她本以为像苏特助这种身职高位的人不会和她这种小职员说话,谁知低头时眼前突然多了块手帕。
她当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而对方只是温文尔雅的笑了下, “用吧。”
她赶忙拿着手帕想将她的流海重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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