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清淡的白桔梗花香幽长醉人,一缕一缕从腺体中释放出来,和着被子里温热的喘息把小beta温温柔柔地包裹其间。
像置身于满是钟型花瓣的草坪上,风一吹小铃铛们摇曳生姿,轻柔地抚过身体。
傅歌闻不到信息素,但能感觉到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像水一样包裹着自己。
他不自觉闭上眼,努力翕动鼻尖去闻,吸气时会往前探一下头,呼气的时候再缩回来,小口小口地闻得很珍惜,像闷头舔牛奶的小猫。
小beta沉醉其中,越闻脖子就伸得越长,后来身子一倾就超前扑了出去,被戚寒捞住才坐稳。
他闹了个大红脸,像朵小蘑菇一样垂着头,戚寒问他:“好闻吗?”
“嗯哼,很舒服,像下雪天喝了热可可。”
戚寒捏捏他脸蛋,把他抱进怀里,“那再闻一会儿。”
“不行,不要了。”傅歌板起小脸,很严肃地说:“释放信息素很累的,我要一点就好。”
戚寒的心脏都快要化成水了,不知道要怎么疼他才好,“不累的,我比较厉害,放一整晚都没问题。”
傅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抖着小鼻尖问:“真的吗?”
戚寒点头,说真的,可傅歌又失望地扁了扁嘴,超小声地嘀咕:“可我们就只闻信息素么……”
戚寒没听清,“什么?”
傅歌抿了抿唇,又抠了两下手指,而后抓着他的衣角蹭过去,悄悄把两人间的距离缩短。
小鸟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了饲主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不太乖啊……”
“怎么会,你很乖。”有泪从眼尾滑了下来,戚寒转过头眨了眨眼,“小歌最乖了,是最听话的小鸟。”
发情的beta似乎很喜欢这种比喻,他用热乎的脸蛋羞恼地蹭着戚寒的膝盖,“那你为什么不亲我呢?”
即便脑袋不太清醒,也知道发情了要做更亲密的事。
戚寒呆呆地张着嘴,不知道怎么答,开口还结巴了一下,“我、我不敢,怕哥哥醒过来会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会生你的气?我那么喜欢你。”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赤忱到完全不需要思考。
戚寒愈发无地自容,他把被子掀开,搂着傅歌的腰一点点压到床上,动作温柔到像在揉一支易碎的干花。
“那我轻轻的,哥哥醒过来就把这些忘掉,好吗?”
傅歌已经迷糊了,听不清他的话,只不住点头,迫不及待解开自己的衣服,期待到连手指都在抖。
第一个吻落下时,两个人都忍不住心神跌宕。
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戚寒的唇流连到傅歌的脸颊,耳后,鼻尖,最后是嘴巴。
Alpha就像十七岁第一次接吻时那样,先是用嘴唇摩挲他的唇,再慢慢抵进唇缝,等傅歌乖乖张开嘴,舌头立刻长驱直入,摩挲着里面每一寸软肉,再退出来吸咬嘴唇。
细小的水声炸开在耳边,傅歌难耐地轻哼着,嘴唇突然被叼住大力一吸,他难耐地蹬了下腿。
“唔——”
戚寒立刻放开他,闭着眼缓过那些悸动,“怎么了?我弄疼了?哪里难受?没事,不舒服就不亲了。”
傅歌忽然憋闷地转过身,几秒钟后眨了眨泅满泪的眼睛,委屈道:“脚趾踢到床了,疼……”
戚寒笑了,把他的脚放在怀里揉了揉,又从侧面去吻傅歌的脸,温热的唇顺着耳后的皮肤游移到脖颈,他慢慢把睡衣拉下肩头。
小beta又敏感地一抖,想哼哼,但忍住了,怕反应太大就不可以亲了。
戚寒哄着他,“不怕,我亲亲肩膀,你喜欢这样的。”
脖子和肩是傅歌的敏感点,他以前最喜欢被亲和抚摸这些地方,如果戚寒再猝不及防的咬破皮肤灌一点信息素进去,小beta会立刻颤抖着叫出来。
最美好的初恋,连身体的反应都是纯情的。
他亲吻着把傅歌扳正,嘴唇一点点往下游移,细细密密地照顾到每一个会让他舒服的地方,抵达胸口时回忆着太久以前那些恶劣的花招逗他,“硬的,硌得慌。”
傅歌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扫一眼满是水光的地方,不太敢发言又实在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怎么会硌,它明明就是球球……硌也是被你弄的……”
戚寒有些忘情,把他搂进怀里,从背后轻轻地揉。
炽热的吻落在后颈和左肩,傅歌抱着他的胳膊发抖,又不敢反抗,哼哼着哭喘出来,高仰着脖子又寻他的唇。
戚寒有些耐不住了,嘴里也没了顾忌,“谁给你弄成这样的,小熊先生还是我,哥哥那么喜欢小熊先生,能不能也分一些爱给——”
话音在傅歌清明的眼里戛然而止,小beta木着脸看向他,“你为什么知道小熊先生,我从来没有说过。”
脑袋里近乎爆炸般剧烈轰鸣,戚寒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身体僵硬着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傅歌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
半秒之后,他冷声道:“你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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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不臭……”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戚寒身体里刚沸腾起来的情动和急切在一个瞬间归于平静。
他第一时间放开傅歌,慌乱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beta眼底的雾气散去,那些像呆头呆脑的小雏鸟一般可爱依恋的情态如同面具一样碎掉。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发颤。
戚寒坐直身子,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傅歌嗤笑一声,羞耻和慌乱爬了满脸,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撕碎,自己赤裸裸地暴露于人前。
“所以你知道我能看到幻觉?”他看向隔离室的单向玻璃,又想到病房里同样的配置,一瞬间毛骨悚然。
全都是单向的,戚寒到底在外面看了他多久?
“好玩吗?戚会长,看着我像傻子一样自言自语哀求你别走,看我被折磨成这幅样子还疯了一样喜欢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嗯?”
“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准备干什么?亲我,抱我,操我,再给我一个怎么都洗不掉的恶心的终身标记让我记你一辈子吗!”
“砰”的一声烟灰缸被掀飞出去,擦着戚寒的侧脸砸在了墙上,alpha苍白落寞的脸上又多了一条血线。
他垂着眼抽出一张湿巾,却并没有擦拭自己的伤口,而是把手慢慢移到小beta的脖颈。
“别怕,标记做不了了,只有一次机会。”
他边说边用湿巾擦拭着傅歌的肩膀,像清理脏东西那样揩过自己刚才亲吻的地方。
“我只碰过肩膀和脖子,已经擦干净了。”
傅歌胸前留下一片水痕,戚寒帮他把睡衣重新拢好,一颗一颗系上扣子,小beta哑着声问:“你是不是在这里释放过信息素。”
“嗯,医生说这样你会好受一些,会……舒服吗?”
傅歌闭上眼,“我要换房间,你的味道真令人作呕。”
系着扣子的手忽然停顿,戚寒没有抬头,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抱歉,我会帮你安排。”
他被发情的伴侣赶出了隔离室,关门的一瞬间,看到伤心到极致的小鸟侧躺在床上,抱着腿背对着门口,用毛巾盖住了眼睛。
他不愿意再睁眼了,即便醒着也不想看到任何东西。
既然小熊先生和刽子手已经分不清楚,干脆就哪个都不要了。
戚寒开始后悔一时冲动闯了进来,不是因为他被小beta的话刺得心口生疼,而是担心,如果连幻觉都没有,傅歌要如何度过余下的几天发情期呢?
事实证明那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即便有伴侣和抑制剂,发情期对大多数omega来说也并不是轻松的事。
就像在身体里注入了大量的强效催情剂,每一丝血液每一根神经都被燃烧起来,浑身滚烫,情*无法纾解,尊严和理智全无,无时无刻不想像野兽一样交缠,体内深处如同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在不停地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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