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八点护士会过来送早餐,哥哥记得吃一点,你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小beta直接把手里的餐叉砸他身上,“我不是你哥!”
戚寒没作声,转身走了。
出门时趁人不注意绕着小隔离室走了一圈,尽可能多的留下信息素给傅歌,样子活像被老婆赶出来的头狼,垂头丧气地在领地外围撒尿圈地盘。
傅歌闻不到味道,直到感觉到那股暖意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瞬间怒不可遏,抓了什么东西就砸向门口。
脱手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发情时垫在身底下的小方巾。
还湿漉漉的。
戚寒摸到那东西时还愣了一秒。
“还给我!”傅歌恼羞成怒,下床扑过来要抢。
结果戚寒直接把小方巾叠起来贴身放进衣服里,打开门就跑了。
“……”
傅歌气的说不出话。
“呦,被人踹下床啦?”陈行幸灾乐祸道:“没想到戚会长也有今天啊。”
戚寒侧头扫他一眼,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峻样。
“你很闲?”
“不闲啊,但工作丢了还能再找,笑话没了我去哪看啊。”他看着戚寒左肩殷红的纱布,啧了一声,“那小beta也真够狠的,你这两天流的血够他泡个澡的了,还撑得住?”
“他能有多大劲儿。”
“呦,呦呦呦,看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我可真他妈要长针眼了,就真至于做到这样?”
按压伤口的手忽然停顿,戚寒没有抬头,把纱布掖到西服里,“我欠他的太多了。”
“行吧,随你。”
陈行作为一个渣的明明白白的玩咖,能混账到直接给自己一电话本子的小情人在同一个高档小区买楼的程度,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戚寒这自虐一般的感情。
在他看来,喜欢就处,讨厌就散,哪有那么多谁欠谁的,谈恋爱又不是还花呗。
戚寒看了眼他身上的装扮,“你这是打哪儿来?”
“303啊。”陈行脱口而出,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房号,“害,最近新认识的小男孩儿,名儿我还没记住呢。”
“小心别染病。”
“那不可能,我都定期组织他们体检,到日子了就开个团,一车拉到医院去。”语气还挺骄傲。
戚寒嗯一声,不再多言。
其实陈行十七八岁时也不是这样的性格,比高中的傅歌还要纯情不少,大学里的篮球明星,玫瑰味的alpha,干净俊朗家世好,喜欢他的人能从篮球场排到南大门。
可惜后来被爱的人伤得头破血流,连护城河都跳了,救回来后就彻底转了性。
喜欢他的他一律不沾,奔着钱来的他双手欢迎,在最牢固的利益关系下包了一个小区的情人,那是真正的纸醉金迷酒池肉林,除了半夜喝醉了去河边嗷嗷哭,陈公子大部分时间都自诩潇洒快乐。
“我派你去请的专家呢?”
“嗯,正要说呢,人请来了,现在在会诊室和那帮老头研究你心肝儿的病呢,不过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
“目前我们能给出两种治疗方案。”
专家拿出傅歌内qiang的影像给戚寒看,“病患清洗标记的手术做的非常不规范,不仅许多沾有信息素的地方没刮干净,有的部位还挖得太深。
画面中可以看到beta的那里只有指甲盖大小,看上去圆嘟嘟的,很可爱,也很娇嫩。
但它本应光滑的表面却遍布着很多鲜红色的小坑,里面不断有血水渗出来,严重的已经溃烂。
戚寒呼吸一紧,张口时喉咙里像堵了块棉花,“请问清洗标记的手术……到底是怎么做的?”
“你不知道?”医生找出一个科普性的动画短片给他。
短片里一个装着交叉刀片的长棒状仪器伸进里面,眨眼间刀片开始飞速旋转,如同榨汁机绞碎水果一样刮削着外层的软肉,一瞬间血雾就布满了屏幕。
“卧槽……”陈行都看傻了,“这他妈是杀人吧,打了麻药也受不住吧……”
戚寒早就停止了呼吸,快撕裂的眼睛里几乎爆出血来,“就这样把……把肉都搅碎了清洗……”
“对,清洗手术本来对BO的身体危害就极大,不规范的手术操作甚至会致命,病患的倥内常年处于发炎破损的状态,非常脆弱,很容易受伤。”
很容易受伤……
戚寒失了魂一般重复着这几个字,哑声问道:“那他在做.爱时会……会疼吗?”
“当然。”医生皱起眉,“这种情况是非常不建议同房的,过激的行为会让病患生不如死。”
像呼吸被猛地遏制,戚寒抓紧了座椅扶手,满脑子都是重逢后和傅歌亲密的画面。
一共两次,两次都很惨烈。
第一次是在傅歌恢复记忆前,做了六个多小时,小beta无数次哭叫着喊疼。
第二次就是傅歌恢复记忆后,在烂尾楼里,他把人按在水泥地上就做了,期间小beta光疼晕过去就有三次,但当时戚寒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
那么脆弱的地方,被交叉刀片旋转着刮过,伤痕累累渗满血水还不够,还要在三年后再次被自己的alpha百般蹂躏。
甚至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哭喊求救时,畅快淋漓地在耳边问一句:“哥哥爽吗?”
戚寒真想找把刀捅死自己这个畜牲。
他把指尖深掐进掌心里,艰难地问:“请问两种治疗方案哪个能让他不那么疼……”
“第一种就是我们都比较建议的,再做一次彻底的标记清洗手术——”
“用另一种。”戚寒直接打断。
“您不先问问另一种是什么再做考虑吗?”
“没什么好考虑的,他经不起第二次手术了。”
医生挑眉,翻开下一页病例,和他说:“另一种就是给他注射你的信息素,用标记过他的alpha的信息素去修复那里,重建身体平衡。”
“可以。”戚寒想都不想就答应。
“您还是先别急着答复,修复那里是很漫长的过程,少则三五年长则几十年,这意味着您每天都要活体抽取信息素给病患用,这会把你的腺体和精神耗干的。”
“这不行!”陈行双手双脚反对,“天天抽天天抽,抽他个十几年,当信息素是自来水啊?”
“闭嘴。”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人,“您继续说。”
“嗯,为保腺体活跃度我们需要在您的腺体下方埋入一根药管,并且抽取信息素的过程需要您时刻保持清醒,这会极度痛苦。”
有人曾经形容活体抽取信息素的疼痛比妊/娠还要剧烈,就如同清醒着被抽走骨髓。
戚寒却不以为意,再疼能有傅歌遭受的这一切疼吗?
“我没有问题,下午就可以安排,尽快给他治疗。”
“哎!等等等等!”陈行不死心拦住他,“抽信息素的话搁啥抽啊?仪器还是针?”
“针头,0.7mm注射针头。”
戚寒眉目一凛,陈行直接瞪着眼拒绝:“不行啊!他有尖端恐惧症,针头更要命!”
他对戚寒童年的遭遇一清二楚,别说用针扎,光是看见注射针头他就会头晕、呕吐、发狂,严重时还会当场休克。
“不可以麻醉是吗?”戚寒掐着掌心问,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傅镇英把抑制剂刺进他胸口时的可怖嘴脸。
医生摇头,“麻醉会使抽出来的信息素失活。”
脊背一僵,他闭着眼做了个深呼吸,“安排吧。”
*
抽取信息素的过程比想象中痛苦的多。
要先用一个类似大号订书器的仪器,在腺体下方钻开一个口子,两根钢钉夹着管子钻进创口中。
随着“订书器”不断向前推进,管子也钻开血肉慢慢移动,直至到头后,管子脱陷进肉里,钢钉则和订书器从另一侧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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