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痛癖
戚寒闻言立刻走到门口,动作有些急,“那我进去行吗?我释放信息素给他。”
“当然不行!”医生也有些尴尬,尽量用专业的角度和他解释:“寻找伴侣的气味是他的本能,但你的beta有些特殊,他……嗯,厌恶你的信息素。”
“会突然晕倒就是他闻多了你的味道后身体做出的应激反应,你现在已经……无法安抚他了。”
开门的动作停住,戚寒静默半分钟,“嗯”了一声,握着把手的指尖微微泛白。
*
或许因为只是浅性发情,傅歌的反应小的可怜,除了不安、筑巢和发呆之外再没有过任何反馈。
没有急不可耐,没有自己解决,甚至碰都没碰过那里。他缩在床脚,就像一朵没人采的小蘑菇,颤颤巍巍地抱着自己不算胖乎的伞盖。
戚寒观察了很久,才发现小beta的嘴唇在慢慢颤动,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他拿起隔离室外的电话,只听了一句就红了眼。
傅歌说:“阿寒,我讨厌发情,因为我没有抑制剂用,也没钱预约隔离室。”
他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清醒时恨不得把戚寒千刀万剐,糊涂了又满脑子都是与小熊先生有关的幻觉。
“医生说去隔离室能让我好受一些,但预约一次要三千块,我就在街上努力给游客画画,但我画的不好。”
傅歌愣了一下,好像幻觉中的人问他为什么画不好,小beta想了良久,说:“画了会被烧掉,不敢画了。”
隔离室外的戚寒僵立原地,胸腔闷痛得厉害。
傅歌则继续分享着他唯一一次“享受”隔离室的经历。
“我画了很久才攒够钱,又摇了半个月的号,医生分给我一间很小的房间,在楼道尽头,里面很黑,但很有安全感,我第一次觉得,发情期也不是那么可怕。”
话音一转,他眼尾又垂了下去,“但我没有用到那间隔离室。”
戚寒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还是下意识问:“为什么没用到?”
傅歌说:“因为隔壁的alpha说beta发情很奇怪,怕我会骚扰他的爱人,就用钱把我的名额黑掉了。”
他嗫嚅着扁起嘴,即便过了很多年还是忘不了当时的委屈,“我知道beta发情很奇怪,我也不想的,我发誓我不会影响他们,凭什么把我赶出去啊……那是我好不容易约到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又细又轻的哭腔,像随时会断气一样,戚寒贴着玻璃紧闭上眼,喉咙里压着抽噎。
幻觉里的人好像哄了他,小beta又笑起来,“不过我那天很幸运,用到了最好的隔离室,因为一个omega发情提前结束,他把房间留给了我。”
傅歌至今忘不了那个帮助他的小o,长的很漂亮,也很乖,掉落的浴袍里露出后背上大片的终身印记,是一只深红色的鹤鸟。
他的alpha全程托着屁股抱着他,边吻他的后颈边温柔地叫他“宝宝。”
从隔离室门口走到前台,那么长的路,小o的脚始终没沾过地,又乖又软地窝在爱人怀里昏昏欲睡,好像天塌下来也不用分心去恐惧。
那是傅歌第一次知道,有爱人安抚的发情期可以多惬意。
“他们很相爱,他的alpha也很爱他,医生护士在他们走后感叹那个小o好乖……”
傅歌说着抬起眼,看向幻觉中的小熊先生,小声又小声地哀求:“我也会很乖的,你也抱我一下,好吗?”
他紧张地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到空气中,去够小熊先生的衣角。
“抱一会儿就行,一下就好,我很难受…真的很不舒服,你哄哄我好吗……”
戚寒浑身僵硬,全身的血都倒流到头顶,他想大喊着阻止傅歌继续往前伸手,然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指尖一下抓空,小beta身子一倾,所有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如美梦惊醒。
“假的……”
他喃喃着这几个字,直起身子四处张望,像寒冬里找不到妈妈的小鸟,绝望至极地哀求。
“别走……我不要抱了……”
“我会乖的……我不用做/爱,我也不要信息素…我什么都不要……陪我说说话就好…求求你,别留我一个人……”
后背的衣服被情热的细汗浸透,裤子的布料也被染深一大片,他明明早就被发情热折磨得湿漉漉,却还一声不吭地强忍,因为自知无论怎么哭求都得不到爱抚。
隔离室的门被突然打开,傅歌迟钝地转过头,不等看清整个人就被抱进怀里。
“……阿寒?”
“是我。”
“是……假的吗?”
抱着他的人哽咽,“嗯,假的。”
眼泪一瞬间滑了下来,傅歌像小猫一样蹭进他颈窝,“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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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beta会在那个期把自己想象成等待妈妈投喂的小鸟。
七狗:好的麻麻来了!ฅ՞•ﻌ•՞ฅ
无奖竞猜:后背上有粉色鹤鸟印记的小o是谁!!!!(拜托如果没人知道我真的会伤心૮ o̴̶̷᷄ ·̫ o̴̶̷̥᷅ ა)
第17章 “你为什么不亲我”
他说这话时整张脸都埋在戚寒肩颈的小窝里,软绵绵的手臂搭着人的脖子,有些湿,但更多的是温热,小心翼翼贴上来的感觉让人想到雨夹雪的夜晚,挤在被窝里用毛脑袋温暖主人的小动物。
胖乎乎的博美或者长毛萨摩耶。
“抱歉。”戚寒在心里演练了很多遍才能让语调尽量平静,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傅歌眼里的幻觉。
“等很久了吗?”
小beta抿着唇,很轻地“嗯”了一声,“别的omega都被伴侣接走了,我是隔离室的最后一个。”
他应该是又想到了那个发情期结束被爱人抱着接走的小o,心里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委屈。
明明我表现的也很好哦,怎么你最晚来接我呢?
戚寒的心脏被揉成一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充满孩子气的话。
“我路上……堵车了,所以才来得晚了,下次我一定很快,第一个就把小歌接走。”
“……喔,堵车了哇,那是急不来的。”傅歌眼里又闪过一次愧疚,好像自己刚才无理取闹了。
戚寒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问:“发情……难受吗?”
“嗯,嗯嗯嗯。”像是终于被问到痛处的小孩子,他一连点了几下头,眼圈水红:“难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你还找不见了……”
戚寒心疼得要命,也学着他幼稚的腔调:“小歌还找我了吗,都去哪里找了?”
“找了的,被子里、牙杯里、卷纸中间的空空里……”都是他刚才闻过的东西,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闻,都找不到一丝一缕alpha的味道。
“我放一点信息素给哥哥闻好吗?”
傅歌猛地从怀里钻出来,大睁着眼的神态像极了蹲在窝里等待妈妈投食的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问:“可以给我闻吗?”
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件很难很奢侈的事情。
戚寒揉着他毛茸茸的鸟头,“可以,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傅歌兴奋地不知道怎么办了,“那等我一下!”
他真像一只小鸟一样跑下床,把刚踹下去的被子拽上来,盖在两个人头顶。
视野瞬间变得昏暗,戚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傅歌伸长脖子把被子顶高,露了一线窄光进来,同时屈起膝盖,小心地缩着手和脚,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我准备好啦。”
戚寒疑惑:“这是干什么?”
傅歌不太好意思地说:“医生讲beta一般都闻不到伴侣的信息素的,我团一团,或许味道浓一点就闻到了。”
戚寒深深地闭了下眼,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终是僵硬地放下了,慢慢释放一些安抚信息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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