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
讨公道他一定会讨,但不是现在,他甚至不能去兴师问罪。只要关在卿自己不提,他就不会再提半个字。
祁玉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主动抱着他,笑道:“我不是来和你讨公道的,我有公主病,公道必须自己讨。”
“听话,下次先告诉我。”
“看我心情。”
周时煦抱他上车,问他晚饭想吃什么,但整个人已经心不在焉了。
他不知道关在卿回去会不会把这件事和岑炀说,那个人极度信任关在卿,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一直是关在卿在牵线搭桥,如果是岑炀想对付祁玉,那真的是无孔不入。
开车回来路上祁玉睡着了,周时煦到别墅前请的家庭医生已经候着。他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才放心让他睡。
医生出来,石青顺着打开门进去,把拿到手的资料交给周时煦:“老大,这是梅泽华前两天整理好放在邮箱里的,还不清楚每个字符代表什么意思,需要请专家破译。”
“先放着吧。”
石青才回来,不明白短短半个小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本该在公司的老大回了家,而好端端的祁少爷躺在了床上。
虽然祁少爷上次捉弄了他们,却没有安什么坏心,显然没在老大面前告两人的状,不然那次的负重就不只是三千米这么简单。
祁玉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几乎仅次于周时煦。
“老大,祁少爷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伤。”
祁玉抗拒打针,才挂了几瓶水,因为抗拒睡着时的表情不那么好看,脸色也有点发白。周时煦摸了摸他的脸,确定温度正常才放下心。
这件事祁玉自己没说清楚,周时煦也没仔细问,但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吩咐道:“这两天詹措跟着我就行,之后你想办法混进郢大守着他。”
“好。”
怕讲话的声音吵到祁玉,多看了几眼带着人往外走,“今天不回公司了,联系刑灏让他来别墅一趟。”
石青得了令麻溜下楼,正准备出门,刑灏的车已经拐进了别墅的大门。
他今天穿的极其高调,没太阳也戴了个墨镜在鼻梁上,一身黑色西装搭配着墨镜,更像周时煦身边的保镖。
在客厅没看到周时煦直接摸上二楼,书房也没人,正琢磨着要不要敲开卧室门看看的时候,一大个人怼在他面前。
周时煦把卧室门带上,带着他往书房走。刑灏语速非常快:“祁玉怎么还玩闪现啊,我才看他在别墅,转眼跑三山大道的加油站了,怎么回事儿?”
“等你发现问题,人都没了。”周时煦把梅泽华递出来的资料甩在办公桌上,却道:“你在他衣服上装的定位装置没有半点作用,不要再拿祁玉实验你那些破烂,被那小崽子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胡思乱想。”
“定位的准确率很高的,就是延迟比较严重,估计得有半个多小时,我回去马上改良,再相信我一次。”
刑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翻了一道:“坏就坏在你身边不能留人,要不你养的那一堆就能派上用场了,羡慕啊,现在都跟吃白饭似的。
“没你吃白饭那么明显,敢拿祁玉做实验。”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着手解决,所以暂时翻篇,周时煦没多废话,重新看着桌上的资料。
“这是梅警官冒险递出来的资料,你找渠道翻译了再交上去,不能是你亲自交,老样子吧。”
“得嘞。”
刑灏来别墅没别的事儿,本想看看祁玉,被周时煦无情拒绝了,又带上他的骚包墨镜大摇大摆出了别墅。
药性不大,天快黑的时候祁玉醒了。
少年盘着腿坐在床的正中央发蒙,直到周时煦从楼下端了碗粥上来,阵阵米香唤他回神。
“来,喝点粥垫垫肚子,一会儿再喝点中药。”
祁玉坐久了肚子疼,慢腾腾爬过来靠着他,“你又给肚子涂药了?有点疼。”
“活血化瘀的,四个小时一回,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喝完粥再涂。”
周时煦没拿碗的手轻轻贴着他的腰,下意识觉得祁玉脆弱得很。
特别是肚皮上发青发紫的拳头印,他涂药的时候,每抹一下就心疼得不行。他都舍不得用劲儿打的人却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打得这么严重!
不能找关在卿的麻烦不代表别人不行,不加倍还回来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祁玉不搭理他,用脚勾了被子裹在身上,后脑勺蹭周时煦的胸口,“煦哥,你没叫则风叔叔来看我吗?”
周时煦手上的动作顿住,他还是不太适应。
这小崽子到底是怎么习惯把两兄弟叫出两个辈分的!
他又醋了。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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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嘎嘎。白白。
第32章 你真烦人!
祁玉做梦醒来身边真多了个则风叔叔。
周则风看样子来了有一段时间,坐在旁边看本绿壳子外文小说,翻到了中间。
儒雅的米色SLEEPING风衣,内搭素雅的棉麻白衬衫,一条简约的锁骨链躺在锁骨上,衬托得皮肤雪白。墨色长发披散下来,仅用一根同样米色的素簪子固定。
祁玉觉着这身造型非常对斯布林的审美,掏出手机准备偷偷拍几张。怎料周时煦突然从背后冒出来,一巴掌轻轻拍在他屁股上。
“做什么呢?”
“没有!”
祁玉慌乱间直接按熄屏,周时煦开始就一直注意着,直接夺手机过来,打开直接是相机页面,左下角还有几张因为慌乱而拍花的人影。
配上小崽子心虚的表情,他什么都明白了。
周时煦把手机还给他,故意阴阳怪气道:“拍照有什么,光明正大拍,让你的则风叔叔给你摆个好看点的pose。”
祁玉拿着手机不动,心道这男人估计醋疯了,“煦哥……”
周则风夹了一枚书签后合上小说,不同于他二人的胡闹,关切问:“时煦说你碰到点意外,吃了不少苦?”
有人转移话题,祁玉连忙接上,狗腿子似的抱着周时煦的腰依赖靠着。
“没吃什么苦,一点点苦。则风叔叔怎么来了?”
周时煦‘亨哼’了一声,周则风对应着嗯了一声,“时煦让我过来看看你,怕你闷,顺便陪你下下棋。”
“是有点闷。”说完祁玉瞄一眼周时煦,连忙补充道:“但煦哥陪着我的时候就一点也不闷了。”
周时煦懒得和他贫,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交代佣人怎么伺候人后拎件外套去公司了。
祁玉抹完肚皮上的药下床吃东西,好不容易让他拍到了周则风的侧脸给斯布林发过去。
那边立刻有了反应,回了个电话,祁玉磨蹭到窗边接了,说明了情况,“爸,我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待在郢城。”
“我也觉得。反正你回来也是游手好闲。”斯布林反复看过那张照片,有点遗憾的味道。
“好儿子,拍你母亲的正脸,能拍个视频最好不过。那边降温了吧,你提醒他多穿点,别那么要风度,我看着侧脸都瘦了。他爱吃鱼,多迎合着点他的口味,别太咸了就行,他不挑口。”
“您真是偏心。”
祁玉挂了电话打了个哈欠,第一次知道亨乔家族的当家竟然也能这么话痨,平时不苟言笑的不知道是谁。
周则风一直以来只把祁玉当孩子看,周时煦不在他就关心起祁玉自己的想法来,将上回问他的话原封不动又问了一遍。
“他真的没有强迫你吗?”
祁玉仍是摇头,“则风叔叔,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煦哥强迫我?你不喜欢他吗?”
“没有。你还小,哪懂这些。时煦对我来说是好人,对你就不一定。”周则风说的言简意赅问:“如果哪天他身边有了别人,冷落你甚至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做?”
“我就走啊。则风叔叔,束缚住我的从来都不是煦哥,是我自己。”他望着周则风漂亮的眼睛,笑道:“我喜欢他,至少现在喜欢得无可救药,以后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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