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
骆非看着莫子易发红的身体,低头在他的大腿内侧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咬带来的刺激几乎是灭顶的,身前身后的快感,大腿上的疼痛,脑海中的杂音,身体中的灼热,全部叠加起来,莫子易只觉得大脑空了一空,耳朵里彻底安静了一秒,然后他爆发出一声本能的哭腔,终于射了出来。
骆非舒了口气,单手支在莫子易身侧,替他擦了擦眼泪,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脸,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莫子易慢慢睁开眼,眼神涣散,他的脸色绯红,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发颤,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说:“我还是好难受……”
“那也要缓一缓。”骆非慢慢地在莫子易的身体里碾磨,摸着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别怕,你要的我都给你。”
他说着低头去亲莫子易的嘴唇,舌尖温柔地舔舐着之前被莫子易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然后慢慢地滑过齿背和口腔,和莫子易滚烫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再一次的时候,莫子易趴在床上,死死地咬着枕头不肯出声,汗水和泪水直直地落下来。等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地射了之后,骆非贴在莫子易的背上,拿手指去撬莫子易的牙齿,他喘着气说:“乖,别咬了,牙齿会咬坏的,松口。”
莫子易松了口,然后一口咬住骆非的手指。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而骆非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从背后单手抱住他,任由他咬住自己的手指。
直到口腔里传来血腥味,莫子易终于松了口,骆非看也没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只是用另一只手摸着莫子易的头发,安慰他:“没事了,对不起……”
“滚!”莫子易牙关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要再见到你,滚!”
“好。”骆非的声音微微发抖,“你别哭,我马上就走。”
他起了身,拿纸巾帮莫子易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帮他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关上门前,他忍不住看着床上那个发颤却显得静默的人,眼底是莫子易看不见的愧疚和痛楚。
房门关上,莫子易慢慢翻身仰在床上,闭上眼,泪水滑过他的侧脸没入床被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窗帘被严密地拉着,隐约能看到外面蒙白的光亮。
莫子易只是稍稍动了动身体,就被酸痛搅得嘶了口气。他闭上眼,想起昨天晚上噩梦一样的场景,只觉得心脏抽痛,两眼发酸。
他吸了吸鼻子,慢慢起身,拿起床边的睡衣穿上,然后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两眼红肿,嘴唇上是明显的伤痕,面色苍白,看起来毫无生气。
莫子易洗漱完,打开房门,却看见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莫子易走到沙发前,骆非还在睡觉,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睡得很不好,身上什么也没盖,只抱了一个靠枕。他的食指上胡乱地缠着纸巾,昨天被莫子易咬出的伤口鲜血渗透出来,干涸地凝固在纸面上。
“起来。”莫子易开口,声音哑得不可思议。
骆非的睫毛动了动,然后慢慢睁开眼,在初醒时一瞬间的迷茫过后,他看见了莫子易,立马坐起身,和他对视了一秒,然后站了起来,似乎犹豫了一下,问:“我去给你买早饭好不好?”
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神情也疲惫,而莫子易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滚。”
骆非的眼睛垂了下去,他点点头,然后说:“手机和外套我已经叫人帮你拿回来了,也跟张燃说过了,说你昨晚喝多了,今天去不了公司。你……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莫子易面无表情地指着门,整个人是从未有过的冷淡,“滚。”
骆非的喉咙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再说一句话,他走到门边,伸手开了门,在踏出去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回头说:“好好照顾自己。”
“在遇见你之前,我过得很好。”莫子易平静地看着他。
骆非没再说话,轻轻地关上了门。
莫子易洗了个澡,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他觉得荒谬,始终觉得荒谬,从他和骆非的第一晚起,他就应该意识到的,他和骆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骆非的过去太多太重,自己根本没办法承受,况且,他们从来就没有过名正言顺的关系。即使是这样,自己也被卷入到这种可笑的是非里,差点被人当众强暴,骆非却在最后的关头,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地降临,而自己还要一次次地求着他帮自己发泄。莫子易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很恶心,觉得无法面对。
他并不怪骆非,他只怪自己,明明是简单的床上关系,自己却自作多情,因为心里的那点贪恋,不舍得彻底断开,最后惹祸上身。
骆非有什么错呢,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他只说和自己上床很爽,就算是喜欢,也只是喜欢自己对他的有求必应,喜欢自己能帮他纾解欲望而已。他不仅没错,甚至好得有些过分,几乎是像谈恋爱一样地对待自己,他那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却可以做到温柔又耐心,这已经是很大的迁就了。
“都是我犯贱。”莫子易自言自语道。
张燃给他打电话。
“喂?那个骆非说你昨天喝多了?”
“嗯。”
“那你得谢谢人家啊,他还给我打电话,语气还挺着急,问我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张燃顿了顿,“不过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的啊,你俩这组合我实在没想到。”
“没有。”莫子易说,“他找我有事而已。”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公司还算空,你看情况,累了就多休息两天。”
“好。”
骆非回家收拾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公司,他爸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
“你昨天又干什么了?”
“处理了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人而已。”骆非淡淡地说,“是你说的,做什么事都有代价。”
“我也跟你说过,别乱搞感情关系,你怎么安生了没多久又开始犯病?”
“别跟我提乱搞两个字。”骆非皱着眉,“我和姜允早就说清楚了,是他自己非要缠着,现在干出这种事,他就是死了也是活该。”
“你……”
“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去工作了。”骆非说完,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真是没救!”他爸冷着脸说了一句。
骆非还没走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喂,舅舅。”
“嗯。”舅舅淡淡应了一声,“骆骆啊,老何都收拾完了,不过那个姜允,你也知道,他爸是……”
“我知道,你看着办就行,只要保证他以后不敢动这种心思就好,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这个好说。”舅舅叹了口气,“骆骆,你这些年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出了多少事了,你爸不管你的吗?”
“又不是我给别人下药。”骆非皱着眉坐在椅子上,“他们要干什么我也没办法预料,以前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钱补偿,但是这次他们动错人了。”
“难怪你这么较真,让人直接把他们带到老何面前了,以前没见你这么心狠。”舅舅笑着说,“跟你在一起的风险真是不小啊,听说那个男孩子吓坏了,哭得很难过。”
上一篇:爱猫把对家变到了我床上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