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
莫子易笑起来,漂亮的眼睛弯起,嘴角向上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问:“真的吗?”
这是骆非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严格来说,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看见莫子易笑。
他突然想起,莫子易在别人面前一直是爱说话的性格,肯定也很爱笑,可是自己跟他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竟然都没有看见他露出过笑意。
反而还让他因为各种事哭了许多次。
骆非不想打扰莫子易的笑容,他也跟着笑起来:“是真的,我以前也不爱吃药,我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觉得挺有效果的。”
莫子易于是乖乖张开嘴,骆非小心地把药丸放进去,递上水,莫子易喝了一口,然后仰起头吞咽了一下。
“苦吗?”骆非放下水杯问他。
“还是有点苦啊……”莫子易皱着眉,“这个办法不管用……”
没等他的话音落下,骆非俯身亲了上去,舌尖缓缓地绕过莫子易口腔里的角落,又和他的舌头纠缠了一会儿,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莫子易的眼睛,问:“现在还苦不苦?”
“好一点了。”莫子易眨着眼睛低下头,“你别再亲我了。”
骆非愣了一下:“为什么?”
“会传染的啊……”莫子易抬起头来,“感冒很难受的。”
骆非点点头,倒了两颗药塞到自己嘴里,仰头喝光了莫子易喝剩的水,然后低头看着他:“好了,我做好预防了,接下来我想干嘛干嘛,你不能拦着。”
莫子易没想拦,他也拦不住。
但是今天骆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他细致地吻着莫子易的身体,缓慢而有力地撞击着,即使这样,莫子易还是觉得快感汹涌难以承受,分外煎熬。
“不要了……”莫子易摇着头,咬着嘴唇,“你快一点……”
“你到底要我怎样?”骆非俯身亲他,喘息响在莫子易的耳边,“又说不要,又说要快一点,你让我怎么选?”
“你……你快一点的话……就能快点结束了……”莫子易勉强睁开眼,眼角发红,“你这样我受不了……”
骆非不管他,依旧九浅一深地耐心顶弄着,莫子易被他磨得泪水直流,啜泣着去推他的肩:“不要……我不要了……”
他宁愿骆非凶一点,起码自己能被快感淹没到没有理智,就像一个巨浪拍过来,窒息却痛快。可是现在这样一下一下地缓慢顶弄,就好像整个人浮在水面,不大不小的浪潮一阵一阵地扑过来,在自己觉得能够呼吸的时候又呛进鼻子里,磨人心智。
“那你求我。”骆非舔着莫子易的耳朵,水渍声在莫子易的耳内被清楚地放大,刺激得他缩起脖子,浑身发麻。
“骆非……你快一点……”莫子易喘着气,哭着哀求,“求你了……快一点……”
“好,都给你。”
第二天早上,枕头下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莫子易下意识地摸起来,闭着眼哑着嗓子:“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顿了一顿,“骆非?”
“什么?我是……”莫子易说到这里突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根本不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昨天被扔在客厅的桌上没拿回来,这手机是骆非的,他俩都用系统默认的铃声,所以莫子易以为是自己的手机。
骆非还在睡觉,甚至他在听到手机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把脸往莫子易的颈窝里再埋了埋。
莫子易推推他:“你的电话……”
骆非其实起床气不小,但是他不对莫子易发火,只是冲着莫子易递到他耳边的电话不耐烦地吼:“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脾气应该也不好,因为莫子易清楚地听到了她的骂声。
“你吼什么?!老娘今天结婚你不知道啊?!上次伴郎试礼服你不来也就算了,今天到婚期了你人呢?!我他妈伴郎团要是少个人,你准备被我阉了吧你!”
“卧槽!”骆非终于清醒过来,从莫子易的手里拿过手机,语气变得非常诚恳,“姐,我错了姐,我真不知道你今天结婚啊,我最近特别忙,我给忘了。”
“忙?”他堂姐在那头冷笑,“忙着在哪个新欢的床上睡觉呢?怎么每次我给你打电话总是能让不同的人接起来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房间很安静,两人睡得又近,莫子易于是也听到了。
骆非噎了一下,坐起身:“行了,我这就过来,你别说了。”
他挂了电话,正想说什么,莫子易却转过身拉好被子:“我再睡一会儿,你赶紧去吧。”
“我……”骆非终归没能说出什么来,“那我走了,你记得按时吃药。”
“嗯。”
听到大门被关上,莫子易躺在被子里,沉沉地呼了口气,心理防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击碎,自己却三番两次地犯贱不肯走出来。心里升起无奈而羞耻的感觉,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心脏,也冲击着他的自尊心。
可笑的,脆弱的,一次次刷新下限的自尊心。
第25章
骆非一下车,才踏进婚纱店,就被他堂姐祁璐拎着耳朵拉过去化妆换衣服了。
“别别别……”骆非嘶着气,“姐,你轻点儿啊,我这耳朵要是给拎坏了你就真的要少个伴郎了,我姐夫还得少个小舅子。”
祁璐穿着婚纱,一点新娘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叉着腰看着坐在椅子上化妆的骆非:“我昨天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一天天的下了班就出去鬼混!”
骆非家族里女孩多,祁璐是最凶悍的那个,从小就压制着骆非,比他亲姐骆繁还凶。
不,相比之下,骆繁简直就是温柔本人。
“我没鬼混啊……”骆非皱着眉忍受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打粉底,“我约会去了,哪有时间看微信。”
“约会?”祁璐冷哼,“今天早上接电话的那个?”
“对。”骆非一想到莫子易,连化妆也不抗拒了,笑眯眯的,“就是他。”
祁璐正想说什么,化妆师起身:“好了。”
“好了?”祁璐对着镜子里的骆非左看右看,“这就好了?粉底都只薄薄打了一层吧?”
“你弟弟皮肤好啊,又白,眉毛也长得刚好,都不用多化,鼻梁又挺,阴影都省了。”化妆师收拾着化妆品,“我是看他估计没洗脸才给他上层薄粉压一压的。”
骆非礼貌地笑了一下:“早上走得急,就只刷了个牙。”
他怕祁璐又提什么要求,于是立刻起身:“礼服在哪?我去换。”
骆非平常应酬和谈公事的时候也穿西装,但是他没有一次是老老实实穿的,要么就是敞着外套,要么就是领带随便系,要么就是衬衫扣子一解解好几颗,这会儿穿上了精致讲究的礼服,胸前还插着一朵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衬衫扣子扣到喉结,领带打得紧实端正,裤腿笔直,高瘦挺拔,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婚纱店里大多数人的目光基本都在他身上了,骆非倒是又开始皱眉:“这怎么弄啊,我都喘不过气了。”
祁璐上前去给他把领带往上一拉,勒得骆非差点窒息,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姐,你要不换个人当伴郎吧,我坚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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