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Ⅱ
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流转,房间顷刻间里响起希声沉稳而清澈的嗓音:“末日徵状说的是与末日论有关,能够体现部分末日论的现实徵状,比如目前在世界各地发生的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通常是科学家还没有拿出准确的科学解释而民间学者就发表了某些契合的言论,从而使得这些事情变得富含了某种预兆……就比如说如今年,不就是传说中世界末日要降临的一年么?”
方跃忍不住扶额,“还真有人相信这些哪?”
“切,说你想象力匮乏是一点没错,为什么不相信呢……人类在宇宙中是极为渺小的存在,世上很多事情的确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可见人类未知的领域仍然有很多,世界末日要是真的出现了那根本不奇怪,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还存在哪些能威胁地球和人类生存的东西!”沉夏显得倒是非常不以为然,对于这个他一向保持冷静客观的分析角度,世界末日这种事情不是哪一个人可以预见的,就算有人真的可以预见,那又能怎么办呢,人类是进行大逃亡还是造一个诺亚方舟?
那都是不现实的,面对这样的理论或消息,普通人能做的就是保持平和的心态,有一天就过好一天,珍惜现在,守护当下。
方跃深知与沉夏斗嘴是没有胜算的,催促希声:“那张倩如都记下了些什么?”
“她记的不少,我挑出几条给你们念念好了,基本上都是这样类型的新闻……”希声翻动页面,念道:“近日,一位四十几岁的N国男子约翰逊在海滩边遛狗,来到附近最大的一段海滩上时发现有成群的死鱼密密麻麻地堆在沙滩边,据说这些死鱼至少有20来吨,数量庞大的令人咂舌,而这已经是数月以来全球第三起动物集体死亡的重大案例。曾在几个月前,M国艾肯瑟州就出现了200只燕八哥突然从天而降,神秘集体死亡的事情。而就在上个月,Y国北部地区有25匹马集体猝死,原因不详……
最新记录的一则消息是,12月23日在Y国又发现4万多只魔鬼蟹被冲上东南部海岸,集体死亡,动物专家已展开调查,但还没有得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结论。”
“张倩如难道是末日综合征患者吗……”沉夏用指关节敲着下巴,喃喃自语起来。
“就算她是,这又与案子能有什么关系?”方跃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要尽快破案,绕弯路的事情他可不想做。
希声没有就他们的话发表意见,继续专注地看着记事本,往后翻了翻,突地眉梢一拧,对他们展开了这一页,“从头到尾就没有张倩如自己写的话,但你们看看这张纸……”
这是一张几乎完全被撕掉了的页面,抬头只有几个字还保留在上面:多亏他教我用这个办法……
“会是她自己撕掉了这张纸么?”沉夏揣测。
方跃有些不耐地建议说:“可以拿回去警局问问张倩如,我们再看看其他地方,这东西我看没多大用处得。”
希声微点头,没表示什么异议,的确这东西目前为止没显示出什么用处。他刚准备把记事本放进证物袋,眼神一滞,发现这张纸后面的一页上其实有道很浅淡的污渍,不放在眼前盯着瞧还很难发觉。
“怎么?”沉夏凑过来问。
希声用手指给他看,“会不会是撕纸时留下的?”
沉夏却鼓着腮帮子一阵失神,片刻把眸子一晃低头闻了闻这痕迹,说道:“味道很像啊。”
“什么味道很像?”方跃忍不住兴奋,“找到线索了?”
沉夏摇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快急出汗的方跃说:“还不确定是不是,但我对这个气味有些印象,白天我们从这里拿回警局的那个极地海洋馆得沙漏上,似乎……也有这种气味。”
张倩如是个略有洁癖的人,从小就是这样,沉夏觉着她应该不会手上沾到了污渍到家了还不清洗,那么这个拿过沙漏又碰过她记事本的人,会不会与案子有密切关联?
把自己的疑虑全盘说出口,沉夏的想法立刻得到了方跃的支持,“那好,拿回去给鉴证科,如果能证实这两样东西是同一类物质,那至少能断定张倩如有一个与她很亲密的人,普通朋友是不能接触到她记事本的吧?”
“嗯,如果能在这两样东西上面找到这个人的指纹,就更好了。”希声说完又有了新的疑问,张倩如在警局并没有表现出有亲密友人的样子,她独自被捕,却没什么人来关心她的事情,她还主动对警方表明没有家人朋友可以通知的,只有她公司的老板打电话来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静默了好半天,希声忽的闯进卧室,打开张倩如的衣柜和抽屉翻看起来,虽说有些衣物他看了不大好,但这是查案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方跃纳闷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找些什么。接着就被沉夏神色泰然地拉着去厕所进行地毯式搜查,看这两人此刻的神情倒是惊人的相似——好似猎豹嗅到了猎物般敏锐。
几分钟后,希声从卧室里走出来,与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沉夏一对眼,就像是特工街头对上了好,相视一笑。
“喂,你们不要给我眉目传情,快点说话!”方跃跳脚。
希声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对方跃说道:“张倩如有个男朋友,尽管她尽量掩藏了他的存在,但他的确存在,哦不,也许是的确存在过!这个人很有嫌疑,但不一定有绝对得嫌疑……必须把他先找出来再说。”
方跃有些不能理解,拽着两个的胳膊问:“等等等等,鉴证科来过这里取证的,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你们又怎么发现的……”
“很显而易见啊,证据都摆在我们眼前啊!”沉夏环抱起胳膊笑眯眯,见方跃还是一脸困惑不解,只得有条不紊地给他解释一遍:“鉴证科寻找的是犯罪痕迹,因而注意力会在每件物体的遗留痕迹上,判断哪些有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线索,寻找嫌疑人在犯案当时留下的线索,需要寻找的是即时证据。那么,他们会并不一定会发散思维地去探查这个屋子里主人的生活痕迹,并八卦她的私生活……除非是她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很容易被注意到。”
方跃的太阳穴仍旧是突突跳,“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其实很简单,只要希声和我有意识地在卧室、厕所寻找曾经是否有第二个人居住过的痕迹,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沉夏先将他进到厕所里,快速而简洁地说道:“你看,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地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但犄角旮旯总有洗不掉的印记,比如这种水渍印记!这种洗手台是玻璃的,只要杯底有污垢或者泡沫,实在很容易留下圆圈印记哦,如果主人长期选择把水杯放在同样的位置,这圈印记还很难洗掉。
它的大小和其他东西都合不上,但却与洗口杯杯底一致,但这个洗口杯的底下已经有一个圈形印记了,多出来了一个因为什么?张倩如性格太过有板有眼,是个凡事都喜欢按照规矩来的一个人,做什么都有一套既定习惯,她既然把水杯放在左侧就不会改换在右侧……而多出来的这个印记看起来形成的时间并没有这个水杯杯底印记的时间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右侧曾经有摆放过另外一只同样大小的水杯,至于为什么会同样大小,情侣之间总爱用配套或同样尺寸的用具不是么。”
方跃听得张口结舌,又问:“不会只有这一个证据吧。”这种证据仔细想想确实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显然不能呈堂的呀!
“当然不止,你再看看她的马桶,如果只有张倩如一个人使用,马桶盖用不着老是翻起来,但这个马桶盖的连接处、边缘的磨损程度却表明,这东西在曾经有段时间被磨损的很厉害……这至少能够说明曾有男人与她一起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沉夏说完又转个方向,指着浴缸外的防水帘说:“再看这个防水帘,已经用了很久所以有些泛黄,但是上面的水渍痕迹很明显分为了两层,上面一层的高度显然超出了张倩如洗澡时经常可飞涧水珠的高度,而且看起来颜色较深,估计是经常把头发上的泡沫蹭到上面的缘故,但张倩如不会,因为女人毕竟要仔细细致些,而且洗澡时动作更
小……还有……”
“停,我……我信你了还不成么?”方跃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耳朵,他被沉夏说服了是没错,但是这些证据都不具备被呈上法庭的说服力,只能算是辅助证明,他们还得找更确实的证据。
沉夏了然一笑,耸了耸肩膀说:“没关系,我也只是通过这些来做出相应推理,这些并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我是明白的,但却能给我们指明方向……希声在卧室发现第二人的生活痕迹也是同等道理,既然你相信了就不用我们再费口舌了,问题是……如果张倩如不说,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和相貌呢?”
“可以从死者入手,死者既然是张倩如的好友,那她们应当会认识她的男友,或许还告诉过身边的什么人……”方跃想着,立刻给属下打电话,让他们尽量多找一些资料,并着重寻查这件事。
把这个线索搁在一边,三人决定再仔细看看,务必要做到事无巨细没有遗漏。这时方跃的电话响起,接起之后按了扬声器,原来是家悦查出来那个女死者的死因了。
“家悦,女死者是死后才被吊上树的对吧?”希声问。
方跃很肯定的说:“的确如此,这个倒霉催的可让我费了好大力气,差点把她的内脏都给查遍了,幸好我及时停下来转移方向去开了她的脑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是死于脑部创伤,但她得脑袋没有任何外伤痕迹,就这个让我犹豫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开颅!她这种脑创伤并非一次性致命,也不是外表看得出来得,而是因为脑部常年累月遭受到某种程度的撞击,导致脑部功能渐渐发生退化,最终发生衰竭而亡……死的时候就跟突然猝死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来,嫌疑人有可能不是故意要杀她……或者说,她的死本来就只是个意外?”沉夏不由得心生狐疑,麻烦呀,这又是一个新疑点。
希声紧跟着绷直嘴角,哂笑一声:“还有一种可能,杀死这个女人的罪犯与把两个受害人吊在书上的,其实……是两个人。”
50、新年番外 1
【小C】
这是我第一百零七次见到他,从这家咖啡厅的旋转大门,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看见他匆忙从小区的门口踱步而出,对着天空上的一抹幽蓝,抬起纤细的胳膊遮住了眼。
他的睫毛很长,总在眼窝下留下一排淡淡的阴影,簌簌抖动起来,就像两只蝴蝶扇动起柔韧的羽翼,让光阴也跟着拉长了遥远的距离。
是的,他离我如此遥远,举手抬举就是另一个世界。
每一次当我以为触手可及,总会有另一个身影从他身后出现,高大阴霾,笼罩住他白皙的容颜,与此同时也占据了他那对宛如琥珀般美好的眸子。
对,我是小C,一个微不足道暗恋他的人。在每一天思念他的日子里,我常常忍不住埋怨,若是没有那一日该有多好。
就是那一日,他突兀的撞入我的眼帘,带着一身剔透耀目的水珠,在门口风铃的欢迎声中走到我面前,唇角微扬,声音清润动听:“你好,麻烦你,请给我两杯焦糖玛奇朵!”
仿若太阳神阿波罗从晨曦的树荫中漏出的一道光,抖了我一脸的华光似锦,我瞬时就愣了,半晌才恍悟地计算好价钱,从他温热的手指间接过钱,告诉他稍等片刻。
他淡淡看我一眼,唇边露出一圈好看的涟漪。
我努力做最好的焦糖玛奇朵给他,小心翼翼捧到他手上,用最虔诚无垢的目光送他离开,然而……沮丧的是,他再没有看我一眼。
门外有一双手,在他刚出门时便伸了出来,为他围上一条颜色火红的手织围巾。
我看着他们两手交叉食指紧握,而刚才还在我手中的焦糖玛奇朵,其中一杯已经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他身边的这个人,容貌精致、身材高瘦,黑发飘逸,眉宇之间满含柔情深意,却是个与他一样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暗暗攥紧拳头不知作何感想……手指渐渐垂落下来,平放在操作台上归于冰冷。
这次之后,他再也没有进来这家咖啡店,但我还能常常见到他,他真的很爱笑,有时带着一点顽皮与狡黠,有时带着一点桀骜与不羁,有时会露出雪白整齐的八颗牙,有时只是抿嘴浅浅低笑……但无论是哪一种笑,都让我深深迷醉,贪婪不已。
而他每次笑,身边总有那个人的身影,好似鬼魅,终日里阴魂不散。
尽管至今,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居住的小区,就在我工作的这家咖啡店对面,但他显然不甚喜爱喝咖啡,否则怎么只来过一次就不再光顾,抑或是……我的手艺太差?不,这不可能,店里的小北时常称赞我,店里的老顾客也很多,我确认自己的手艺绝非是糟糕的那一种。
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肯再进来一次呢?
如果他愿意再踏进这扇门,我一定要把握机会,对他表达我的心意,哪怕他已经有了恋人……也从未认真注意过我。但面对爱情,不应该拿出勇气么,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欢迎光临!”今天,岂料今天他真的来了!
而且,他是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他那位相貌出众的恋人!我看着他缓缓走近,欣喜的心情无以复加,脸上溢满了羞赧的笑容,深呼吸再呼吸,大方坦然地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你好,两杯焦糖玛奇朵!”他对我轻扬唇角,我的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就闪闪发亮了!
我连忙点头,有些手忙脚乱地在为他准备咖啡,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不自觉紧张忐忑地咬下嘴唇。咖啡做好时,便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正视着他递上咖啡,正要鼓足勇气开口之际,却见他对我璀璨一笑,靠过来轻声道:“今晚是你的好日子哟赵紫凝小姐,会有人对你表白……有时,一眼迷恋的不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为什么不多留意一下身边呢?”
我愕然不解地望着他,脸色殷红,不知所措。
他拿起咖啡慢慢转身,又回过头来弯起眉梢,留下一句话:“你,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吧?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我姓尹,尹沉夏。”
“那,那……他呢?”不知怎么了,我居然会问出这么失礼的话。
尹沉夏似乎一点介意的样子也没有,只是眸子里的流光变得更浓郁潋滟了,微笑地告诉我:“嗯,他呀……叫沈希声,是个侦探喔!”
我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终而在他推门而出时释然地放下了心里的妄念,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的感情极好,每次站在一起比肩相视的样子,总能让我忍不住地牵起嘴角。
那样的美好与温暖,谁能忍心打破?
这天,我哼着欢快的曲调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走出更衣室时意外的遇到了小北,他的神色有些惶然。
“那个,紫凝……你今晚有空吗?”一贯伶牙俐齿的他居然结巴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到他从背后拿出了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顿时心跳一滞,惊讶地瞪大了眼。
【小A】
那一年,他是高三的学长,我是高二的学弟。我与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在那天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学校还有这样一个大人物存在,但我偏偏就是与他相遇了。
“喂,你别走Aeolian!”我刚从绘画室出来,就倒霉的被几个高头大马的人拦住,他们是隔壁班上时常惹是生非的三个人,我认得他们的样子。
“听说是你要放话出来,说要教训教训我们?”领头的一个冲我叫嚣,而我根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好不停地后退,想息事宁人。
但他们显然是把某人做下的好事扣在了我的头上,前后夹击困住了我,对我凶神恶煞地喊叫起来:“哼,我看就是你刮花了我的车子!没种的黄种人,没本事与我们面对面单挑,尽做些下三滥的小动作!”
“不,那不是我!”听见他们这样辱骂,我的怒气腾一下就上来了,骂我可以,但不能骂我引以为傲的国家与民族!于是,我挺起胸膛与他们卯上了,反唇相讥道:“我看是你们找不到刮花车子的人,所以想找个最好欺负的对象出气吧!我是长得矮,身体也不强壮,但我们Z国人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我如果想教训你们,才不会用刮花车子这种办法!”
“嗳哟,你这么说是不想乖乖认错咯?兄弟们,给我打!打到他承认黄种人没种为止!”领头的大块头一声令下,一个拳头就朝着我的下巴袭来。
我身子一矮,勉强躲过这一击,但从身后带风而来的一记横扫却怎么也躲避不过了,眼看着要被打得鼻青脸肿,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对我使出腿脚的那个人轰隆到底,龇牙裂嘴地捂住自己的膝盖。
“你,你是谁?”我诧异地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顷刻愣神,便被他冷冽而倨傲的笑晃花了眼。
他并不答我,只径直朝挑事的大块头走去,斜睨着他轻笑一声:“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你们还真是给白种人丢脸哪……”
大块头瞬间就被镇住了,虚张声势地冲过来想要挥舞拳头,却被这人轻巧地抬手一抓,翻过腕子两手一错,就吃痛地哇哇乱叫起来。
我也是赫然一惊,心里立时汩汩流淌出无限的敬仰与佩服,他真有一手啊!这是叫小擒拿手还是大擒拿手什么的功夫,招式简单实用,我曾在一部介绍Z国武术的纪录片里看见过。
他就这么捏住大块头的手,任凭大块头怎么挣扎也不动弹,挑高眉梢,掷地有声:“你们车上的刮痕是新的,痕迹约五毫米深,但刮痕里面却没有一丁点雨水,应该是今晨小雨之后才被人刮了……刮痕上有一股润滑油的气味,想必犯人使用的金属工具刚经过保养,而根据刮痕的长宽、深度和形状,这个工具的个头不会很大,顶部很可能是菱形的……你们顺着这些线索去找吧,要是一天之内还找不到犯人再来问我!”
说完,他松开手放掉了大块头,这三个人就像老鼠似的不敢在他面前停留,灰溜溜跑了。
我本想对他道谢,但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对我摆摆手就走了。后来我经过打听总算知道,他是高三学长沈希声,与我有同一个国籍,而且他竟然还是位小有名气的高中生侦探!
从此我开始留意他的一切讯息,搜集他参与的每一个案子的消息,像那些女生粉丝一样守在他上下路的路上只为了能看他一眼,还有意无意打他班级门口经过,想知道他的学习成绩怎样,会报考哪一所大学。
直到他临近毕业了,我对他的了解依然少得可怜,关于他的喜好兴趣,以及家庭、亲人、朋友的两栏永远是空的,他就像一个充满了诱惑的魔方,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口上。
但让我高兴的是,他应该没有女朋友,因为他向来独来独往,不与任何异性有多余的来往。这让我看到了一缕希望……是啊,没有错,我的性向有点特殊,早在初中时就察觉到自己对异性没有任何兴趣,只会对同性能产生生理上的冲动了……慢慢的,我对沈希声有了那种不可告人的青涩情感。
尽管我性向特殊,但我绝非是个随便的人!对于沈希声,我是认真的!
然而我没想到他会在毕业之后回了国,一时间渺无音讯,我却还要呆在M国攻读高三,根本来不及紧跟着他的步伐追寻过去。他离开的那一年,我消沉的可怕,但好在底子不错,顺利地通过了毕业考试。
为了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毅然拒绝了父亲的提议,决定回Z国上大学。但我再次失望了,沈希声并没有如学校传闻的那样进入了B大,而是去了Y市的一所并不算出名的综合性大学。当我得知这一切时,我已经坐在了B大的教室里,对着身边的同学机械地报以微笑。
我只好一边努力读书一边打探他的下落,终于,我在国内的报纸上得到了他的消息,原来他已经这样有名了!既然他选择了继续做侦探,我从事的化学专业应当对他将来能有所帮助,带着这样的心情,我踏上了去Y市的飞机。
这天,我翘首企盼的守候在他常出入的警局附近,期望能够等到他的身影出现。夜色降临的那一刻,我总算等到了——
是他,真的是他!他比高中时个头更高了,还是那么神采飞扬,自信矜贵!
我毫不犹豫地从上前去,对他的背影大喊一声:“沈希声!”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我的眼神满从满了疑惑,“呃……有事吗?”
我心里酸涩难当,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也对,当年也不过是和他一面之缘,他如何会记得一个其貌不扬的学弟?
“我……我叫小A,是和学长一个高中毕业的。”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他知道我的名字。
他显得很有些惊讶,半晌才轻笑出声来,拍了我肩头一把说:“真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还能遇到校友啊!这世界还真是小……不过真的很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不如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改天我们校友出来聚聚?”
他语气陈恳,我就知道他这不是客套话,是真心将我当做校友来对待,便高兴地与他交换了号码。
机会难得,我本想邀请他去喝一杯,无奈他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沈学长的笑容忽然变了,那般温柔暖煦、春风拂槛……俨然,俨然就是……
“我马上就回来了,嗯……给你买蓝莓芝士蛋糕嘛,我当然记得……想不想吃红豆布丁?没关系,远是远一点……重要的是你只喜欢吃那家的。没事,我还不累,今天的案子又不是很复杂,嗯回来就说给你听……怎么,你胃有点不舒服?先去床上躺着,喝点热水!等我回来看看,你先不要乱吃药……嗯,我就知道一不在家你就忍不住会把那个冰激凌吃了!还笑?看我回来不打你屁股!什么,你比我大又这么样,谁让你不听话,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轻一点,你先去床上躺着,好……我很快就回来了!嗯,乖乖的,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下次我不买冰激凌,不馋你了好吧……好好好,是我的错……你挂了吧……什么?你不想挂,跟我聊天会舒服点,那行,你就可劲浪费电话费吧……”
我瞬时感觉一阵凉风从脚下幽幽吹过,伸手想要抓住,却只有阵阵凉意在头顶盘旋。
“沈学长……沈……沈学长!”呜呜呜呜呜,他在跟谁讲话?不过是一通电话,他两只眼睛都看不见我了么……
“嗯,你今天码字码了多少字?一万二啊,这么厉害……时速三千哪,提速了么,哦……灵感大爆发了啊,呵呵,是不是我给你灵感了?怎么不是,肯定是……那我可要讨点奖励的……嗯让我想想,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有好东西,去打开看看,我保证你晚上就能药到病除,精神抖擞了……”
“沈学长……你你……”我无力跪倒在地,颤抖地举起手想要抓住他,可惜……呜呜呜呜呜……咦怎么有好多黑线,啊!作者你干嘛给我涂黑了?!太过分了吧!
【小B】
我叫小B,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恶人!
男人嘛,人生在世难免有那么一两个……咳咳,不足与外人道的嗜好,不瞒大家伙说,这十个男人之中有八个都与我有一样的嗜好,那就是欣赏美人!
只不过,大多数男人没有我这么好的福气,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看,而我因为职业的关系,可以明目张胆地看。嘿,本人是个初出茅庐的摄影家!
白天我与许多身材惹火的模特在一起工作,晚上我就撩开窗帘一角,关上灯,架起我的三脚架,通过高倍镜头来寻找对面楼房里那些掩藏起来的美人们,品味他们曼妙的胴体。
这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极品!
凌晨两点左右,对面楼房里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沉入了梦乡,可唯独有一户忽然亮起了灯,还是一盏微弱昏黄的小灯,恍恍惚惚,将幽暗的夜色熏染的暧昧氤氲。将我的一颗心悠忽勾起,悬在空中东摇西荡。
隐隐约约,两个相互纠缠的身影在帘子后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缠绕重叠,山水旖旎……好似将柔顺的绸幔中铺满了全身,忽的,一只皓白的脚腕于月光中泛出一片莹润,精致华美光滑细腻,那柔韧的足弓,那玲珑有致的脚趾曲线,撩拨得我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有些恋足癖,但一双完美的脚实在难得一见,我立刻舔舔齿龈,将镜头的焦距又调整了一遍,这下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我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盯着镜头一动不动……滴滴答答,十分钟如流水似的过去了,这间房阳台的落地窗帘下,仍旧还只是露出了这一只脚,(#‵′)靠,这两人也实在太谨慎了吧!这么好看的脚吝啬什么,多晒晒月亮吸收天地精华不好么?
强忍着心中的焦躁,我稍微将镜头移动了一下,从左到右逡巡起来,哎呀!终于让我逮到了是不是,这只让人口干舌燥的玉足……它它它居然翘了起来,大拇指微微向上勾起,撩开了帘布的下摆,紧跟着整只玉足竟蓦地紧绷起来,脚尖朝下咻地绷直!
它就这么在空中一紧一松地晃动起来,五根脚趾紧致地颤动着,揉蹭着脚下的帘布,由上至下,又下至上,缓慢而又急促地磨蹭起来……使得原本不曾显露形态的一抹身影凹凸适宜地印在帘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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