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20 01:07:37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电梯抵达底下停车场,开门即遇熟人,是任五桥公司的高管,喜欢按南方的规矩,开玩笑似的管任延叫“少爷”或“少东家”。
“江叔。”任延颔了颔首,“早。”
安问条件反射地便想把手抽走,被任延不动声色紧扣住。两人并排站着,站得很近,安问侧了侧身,祈祷这个江叔没看清。
步出电梯寒暄两句,各自别过,车位就在电梯对面,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任延也不舍得放手。到了车前,没急着开门,慢条斯理地将安问困在两臂和车身之间:“怕啊?”
安问嘴硬:“又没确认关系,要是被叔叔知道了,我岂不是很亏?”
任延哼笑一声,摸着他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亲:“他不会乱说的,说了我也还你清白。”
说着还人清白,手却不客气地掐着人的腰。白衬衫掖得服帖,勾勒出安问窄窄的腰身,很喜欢,今早上看到的第一眼便是眼眸一暗,此刻有了机会,他隔着衣物摩挲,在接吻时将安问的腰掐得绯红。
亲够了,才大发慈悲开了锁,咔哒一声轻响,他绅士地为安问拉开车门。安问逃也似地坐进去,闭上眼轻舒气,吞咽了一口试图平复心情,不想又被吻住——任延俯下身,一手护在他的头顶,一手撑在椅侧,吮咬他的两瓣唇。
唇分开,安问眼眸被他亲得水润,眸色紧张慌乱,还有隐隐的求饶。任延拉出安全带为他扣上,哄着似的:“不亲了。”
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引擎点燃,空调一并开启,任延征询安问的意见:“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还是随便我安排?”
开了车就不能跟安问聊天,他不得不现在就问透。
安问没想过,“你安排。”他很好糊弄,心想就算任延跟他在大太阳底下走一整天也行,他也要当那种公园里散闲步的傻子了。
任延还真想了很多,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就是在想这些,且越想越清醒。他快把宁市好玩好吃的都找遍了,发起神经,搜那种“情侣约会一定要做的一百件事”、“在宁市和男朋友必做的一百件事”,点进去看了,什么小东山喝咖啡,莲山港拜佛祈福,植物园散步捡落叶,民国老校区拍写真……就离谱。
“那,海洋馆、动物园和游乐园,你想玩哪个?”
如果是跟别人,任延不会这么安排,但安问哪里都没去过,应该会喜欢会惊奇的,好像那种幼儿园小朋友。
安问果然瞪圆了眼睛,用力把上下唇抿进去,脸颊分明还染着潮红,却孩子气地用那么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任延。
任延忍不住笑,捏他的脸:“动物园有长颈鹿、非洲象、狮子老虎大熊猫、考拉、斑马,总而言之你想得到的都有,还可以看刚出生的小老虎和小狮子,但是会比较热。海洋馆的话,有鲸鲨和海豚,一堆乱七八糟的鱼,花里胡哨的水母,企鹅,好处是一直在室内,用空调,不会热,游乐园会比较刺激,现在是万圣节活动,有很多鬼屋。”
安问:“都想去……”
“来不及,如果你想去鬼屋,我们可以晚上再入园,有夜场票,白天你再选一个。”
安问闭上眼认真地想了两秒,幻想了一下画面,终于作出决定:“海洋馆。”
“好。”
兴奋之中不忘担忧:“现在还来得及买票吗?”
任延无奈地瞥他一眼,不懂他怎么会问这种笨问题:“每个园我都提前买了VIP票,你想去哪个都没关系。”
海洋馆在另一个区,倒不远,任延将奔驰轿跑驶出地下车库,却没急着搜导航,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开。过了二十分钟,到了海边码头,将车停在了一家玻璃房子前。玻璃是高净度超白玻璃,露出房子的银色框架,造型独特让人过目难忘。
一走进里面,店员显然在等他:“迟到了五分钟哦。”
“接吻忘时间了。”任延玩世不恭地回。
安问:“……”
喂……
店员笑得前俯后仰:“别秀我面前来啊。”
这显然是一家潮牌买手店,偌大的空间里很简洁地摆放着单品,有些潮玩玩具已经被山寨得烂大街了,连安问都有所眼熟。两人简单寒暄,店员从衣架上取下两件T恤:“真的、真的很难抢,我们老板特地从米兰蹲回来的,也就是你了,换别人他才懒得帮这个忙。”
任延点了下头:“帮我谢了。”
店员将其中一件在安问身上比划了一下:“好看,我猜你穿起来比任延还好看。”
明目张胆地拉踩自己的客人,客人倒不生气,反而勾着唇笑。
这是两件一模一样的T恤,只有左侧心口纹样有略微区别,简而言之……是情侣装。安问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完全没想到过,看上去这么酷的任延,竟然也会动起穿情侣装的心思。
“之前视频验过货了,也按你说的洗过烫过了,不满意的话也不能退……”店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先自己笑起来:“你好像没退过货,看中的都没看错过。”
任延牵住安问,将他牵至窗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擅自作主了,不喜欢的话就带回去以后穿,当我送你的一份普通礼物。”
安问怔愣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任延脸上,任延低咳一声:“干吗一直看我?有这么奇怪吗?”
“穿情侣装很不酷。”安问没头没尾,脸也跟着微微泛红。
任延失笑,不可思议地问:“你在说什么?穿情侣装超酷。”
酷来酷去的像两个小学生拌嘴,任延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交流,径自从店员手里接过,带安问去更衣室。才过九点,店刚刚开张,更衣室更是空无一人,任延推着他进了同一间更衣室。
安问:“你干吗……”
任延非常理所当然地说:“帮你换衣服。”
安问抓着T恤比划,衣服跟着他的手势乱晃:“我自己会换!”
任延一本正经:“这个跟普通衣服不一样。”
安问怎么拗得过他?半情愿半不情愿地迁就了,由着任延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上的白贝母衣扣,眼神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最终落在了任延修长的手指上。
……可是越是看着他这样的一双十指解着扣子,怎么脸就越是烧得慌?
明明只是在更衣室换衣服而已!!!
衬衣被脱下,冷气里泛起的凉意刺激着皮肤,任延眸色暗下去,忍住了抬手触摸的欲望,只俯安问耳边,亲吻他的耳骨,声音危险地低哑,唤他“问问”。
更衣室传来剧烈的动静,让店员也不禁回头张望。似乎是穿鞋凳不小心被撞翻的动静,他不知道里面的旖旎与惊慌,只扬着声音提醒:“可能地板有点滑,要小心哦。”
安问闭了闭眼,喉结不住吞咽,胳膊被任延攥着,脊背在贴上冰凉镜面之前,便被任延的手掌垫住。
任延与他很近地贴着,衣物与皮肤若有似无地摩挲,他松开了安问,垂眸淡淡地注视他,继而吻了过去。安问的身体像一张因受惊而紧绷的弓,迟迟无法松弛下来。吻着吻着,任延蓦然移走了垫在他后背的手,转而用掌心半抬半托住他的臀。
好冰,脊背贴着镜面,安问剧烈地抖了一下,抖得可怜。身前被任延的怀抱灼热着,后背被镜子冰着,快疯了。
吻充满占有欲,舌直占有着他不舍得抽开,安问被吻得双眼失神涣散,不自觉用双手勾住任延的脖子。白衬衣零落在地面,被碰翻的穿鞋凳迟迟未有人去扶起,四面的镜墙互相反射,将少年人的□□照得玻璃一般澄澈透明。
等清醒过来,才觉得难堪,因为任延是如此穿戴整齐,只有T恤压出的褶皱暗示着刚刚的荒唐,而安问却浑身皮肤都泛起粉,发丝和眼神都凌乱迷离,在四周的镜子下无处掩藏。
任延掐着他的下巴,时不时便吮吻一下,与他鼻尖抵着鼻尖,眸色晦沉似深海:“后悔吗,跟我试一天,什么都可能会被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