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完结
“高准,我……”他艰难地开口。
“嗯?”高准迷蒙地回应,方炽凑近了细细把他看着:“你不能跟我走,”他用手掌探他额头的热度,很烫:“你听话,我抱你上去,林林会带你……”
高准立刻把头偏向一边,即使眩晕即使迟钝,他也明白,方炽要再一次把他推开。
“看着我,”方炽强压着心里的焦灼,端他的下巴:“我跟你说话呢!”
高准无力地拨他的手,虽然无力,但那厌烦的样子惹恼了方炽,他打心眼里涌起一股怨恨,恨高准骨子里藏着的傲气,恨他吸引了自己却敢高高在上,他弓起身体撑过去,非要扳那张脸,不知道是病着还是耗光了耐性,高准执拗地反抗,你来我往间“啪”地一响,他拍了方炽一个耳光。
力气不大,与其说是耳光,不如说是一次过当的自我防卫,方炽被拍得偏过头,眼睛瞪圆了盯着扯散开来的被角,被子下头是高准香槟色的睡衣,和睡衣里带着汗珠的潮红肉体。像被人兜头打了一拳,他面红耳赤,脑子里嗡嗡叫,如同踩在善恶边界的浪子,不由自主地去抓高准不老实的双手。
高准这时还没意识到什么,闪避着,不让他抓,方炽的呼吸越来越急,像捕鼠的猫,哪里有挣扎就往哪里扑,很快,他把他抓住了,牢牢地,一点不让动弹。高准无济于事地扭动手腕,他何尝不怨恨方炽呢,怨他的道貌岸然,怨他白昼和黑夜不同的两副面孔,他始终较着劲,鼻子里发出似有若无的哼声。
“别动!”方炽大汗淋漓地吼,高准不听,滚烫的身体波澜起伏地挣动,方炽妄图弹压他每一次不逊的挺身,压着压着,就变成了恃强凌弱的霸占,箍紧的手松开了,转而去扯睡衣歪斜的领口,陶瓷纽扣四散迸开,高准尖叫了一声,被欺凌被伤害的记忆后知后觉地苏醒,泪水在瞠大的眼眶里急转,下身一抖,内裤连同裤子一起被扒掉了。
“救命!救……”他有气无力地喊,被一把捂住嘴巴,方炽看着他,又好像没在看,眼神空荡荡的,只有变质的欲望在熊熊燃烧:“现在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他掰开高准的大腿,同时解开皮带:“我一直想这么干!”
他生硬地挤进去,往里,再往里,一直到力所能及的最深处,他感到烫,烫得他不受控制地挺腰,yinjing像是化了,整个胯下湿淋淋的,从没有过的、灭顶般的快感,像是一刀劈头砍下,甚至不给他咂摸的时间,车身随着他莽撞的摆动剧烈摇晃了几下,停住了。
高潮狂风骤雨般卷过,他失了神地趴在高准身上,一场只有几分钟的性事,余韵却太过尖锐,好像从头到脚全麻痹了,如果不是身下的肉体在不停抖动,方炽甚至不舍得抬头,去看一眼那狼藉的、泪水纵横的脸——而他的手,还残忍地在高准嘴上捂着。
他吸了一口凉气,理智、道德、判断力这时才回来,好像刚才野兽一样耸动的不是他,他怔怔地抽离身体,低头往握着yinjing的手上一看,红殷殷的,是血,他吓得整个人弹起来,脑袋撞上了车顶棚:“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着提起裤子,带血的手颤抖着拉开车门,他知道不可以逃,可这个念头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了。
“砰”地甩上车门,他向着漆黑的长夜跑去,留在身后的是他见不得人的罪,和一颗被他捣碎了、剖烂了的心。
回到家,方炽难得泡了浴缸,整个身体沉进去,看着干涸的血迹慢慢脱落融化,当热水无波地漫过口鼻,那一刹那,他恨不得溺死自己。
他是睁着眼到天亮的,一夜他都没想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发生,想到高准,想到他被掐得通红的口鼻,想到他眼睛上蒙的泪水……他给了自己一耳光,那么狠,扇得脸颊紫红耳蜗轰鸣,他在浴缸里痛苦地蜷缩,直到热水变得冰凉,才哆嗦着爬出来。
大白天他窝在床上,一遍遍回想车上的细节,是一步步的,他被香饵吸引着堕入情欲的陷阱,这时他才惊觉,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插入,那绝顶的快感,那些血,和他带给高准的痛苦相比,渺小得简直不值一提——他真的没脸再面对他。
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他给学生时代的师兄打电话,对方正在打高尔夫球,为了迎合周日轻松的气氛,方炽假装轻快地说:“哥,和嫂子一起呢?”短暂的寒暄后,他进入主题:“我记得你在CBD有一间治疗室?”
那边说是有,刚闲置下来,方炽立刻问:“能不能借我用一段时间,按市价给你租金。”
那边哈哈笑,慷慨地说师兄弟之间谈什么钱,方炽挂了电话,很快收到对方的微信,是他秘书的手机号,方炽也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接通了,他说:“李秘书,通知所有病人,除了高准,明天开始改变治疗地点,地址我稍后发给你。”
电话刚放下,铃声就响,他随便看一眼屏幕,怔住了,来电显示是那个名字,时间是11月27日15点33分,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忘记这个时间了,摁下免提,那边哑哑地说:“喂,是我……我在医院,我只想跟你说……我没事,下周的治疗我会……”
好像有护士一类的人在旁边说话:“哎23床,谁让你打电话的,刚醒过来要保持安静。”
猛地掐住下巴,方炽强忍着才能不出声,他哭了,眼泪在每一条指缝里积聚,高准似乎捂住了话筒,小声说:“我得挂了,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
方炽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世上最龌龊的胆小鬼,他决然地按下了红键,随后,泪水打湿了屏幕。
第43章
一双大手在头上慢慢揉,嘴唇被细致地吸吮,眼睛闭着,不小心还是被泡沫蛰到,浑身上下轻飘飘的,肉体和肉体滑溜溜地摩擦,张准微微躲闪,抿着嘴似有若无地笑:“行了,差不多得了……”
甄心打开花洒,冒着蒸汽的热水喷薄而下,几乎同时,他把舌头探到张准口腔深处,在柔软的上颚处打了个转,往右滑向齿列末端,钻进上下牙床之间稚嫩的缝隙,张准剧烈地抖了一下,两条腿有些站不住,趁这工夫,甄心把他拨了个转,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张准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下身被抓住了,抓住不算,像传说中按摩店标榜的那样,一寸一寸地搓弄:“你干嘛……”他拧着腰挣,甄心却抓得更实在,手掌贴着根部,五个指头变着花样地捋,张准没受过这个,吃惊地看着他的手,默默咬住了嘴唇。
“我不是说要给你舔么,”甄心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字里行间是浓浓的情欲味道:“得洗干净了啊……”
说着,他翘着舌尖往张准的耳朵眼里钻,钻进去还左右来回地顶,逼得张准喘不上气似地哼,手把甄心的腕子牢牢握住,也不知道是怕,还是嫌他不够。
这副漂亮的身体在水流里缓缓地摇,那些恰到好处的曲线,那些绷到极致的小肌肉,越看,甄心手上越控制不住,张准已经开始叫唤了,屁股一撅一撅地往他身上撞,撞在大腿上,从胯骨边蹭过去,甄心一把翻过他,和他脸贴着脸,眼睛望进眼睛。
“给我也洗洗。”他俯视张准,命令地说。
张准急剧地咽了几口唾沫,低头看着,神智多少是不大清楚的,两手颤抖着抓起他,很烫,劲头十足地,在手心里一窜一窜地跳。
他毫无新意地打起来,甄心并不觉得腻烦,眯眼看着他,两手顺着大腿后侧的皮肤把他一对屁股蛋包住了,试探性地掐了一把,张准没说不行,他大着胆子玩弄起来,有时捏得狠了,张准会疑惑地看他一眼,没有一点防备的念头。
“你屁股很热哎……”甄心暗示地说,张准没接茬,他注意力全在自己和甄心精力旺盛的下体上,甄心心虚地用余光瞟他,揉着揉着会突然把他的屁股掰开,用手指从臀缝里掠过。
“不要这样,”张准别扭地摆腰:“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甄心执拗地掰着他,手指往缝隙深处的小洞上戳,张准立刻把屁股夹紧,推着他往后看,甄心死死搂着他:“摸摸,摸一下,就一下!”
张准不干,甄心就亲他,亲软了再往屁股里抠,一来二去的,张准有些软化,涨红了脸忍受着手指顶在肛门上的感觉,很变态,变态得像是倒错了性别。
“你知道吗,”甄心的中指在那一小块地方上搓来搓去,一拨一拨地挑逗:“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是这里……”
张准觉得他是想插进去的,像那些色情电影里演的:“拿出来,”他颤抖着眼皮要求:“我不喜欢这样。”
“我们试一试,好不好?”甄心嘴上这么问,中指借着水流的润滑已经在肛门口快速地抖,这种震动奇异地把紧闭的肌肉环打开了,张准惊恐地缩着腰,缩到哪手指就追到哪,没受什么滞碍就被突破了关口。
他完全凌乱了,满身红透地贴着甄心,屁股缝里塞着一只大手,他用力晃动臀部,想把那只手甩掉,甄心一遍遍抚摸他的后背:“别动,求你了……”他说着软话,其实张准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甄心尽量把手指往里捅,捅一截退一截,反反复复地摩擦,括约肌很快松弛下来,随着他的抽动有节奏地缩放。
“洗一洗,”他贴着张准的耳朵:“洗干净,一会儿给你舔进去……”
“啊……啊……”张准觉得自己已经疯了,被人作弄肛门到呻吟出声,可他的屁股麻成一片,腿也软了,要不是甄心托着,他随时都会瘫倒。
“喜不喜欢,”听着他两腿间黏腻的咕叽声,甄心露骨地问:“至少不讨厌?”
“你他妈……”张准嘴硬骂他,可话一出口,颤得简直不能听,完全是另一种味道的叫床,他赶忙咬紧牙,羞愤地去拉甄心的手,甄心乖乖拔出手指,手刚出去,嘴唇就欺上来,像夏天深夜的暴风雨,闪电过去,紧接着便是雷鸣。
“到床上去?”甄心能感觉出来,张准喜欢和他亲,只要亲上,他就软绵绵的,张准点头,甄心一边啄他的脸一边打开浴室门,摸着搂着把他往床上带。
刚被折腾过的肛门一时合不上,抽动着,有些刺痒,这痒让高准焦躁难耐,下意识用灵敏的舌尖和扭动的腰肢催促甄心。
“怎么这么急?”甄心笑了,把他放倒在床上,趴伏上去,两手拇指用力碾他的乳头,碾过了又用中指和食指的缝隙来回搓,搓得张准抬起屁股又放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甄心拨他额上的散发,拨开了猫儿似地舔他半阖的眼睛:“要射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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