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但,这些观点都在在认识姜越之前的事了。
他在看到姜越之后,见他所苦,看沈所痛,他开始心生出不一样的感受。
这么做也许是错了。
他开始后悔了。
他开始想去救他们了。
可该怎么救啊……他到现在还能救得了姜越吗?
姜越真的是对所有的事并不清楚,还是故意遗忘不愿意醒来,只想留在这里是他叫不准的事情。
在以往,他还觉得可以陪着他慢慢耗,陪他走上无数个世界,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商英收回思绪,无不心酸的想着姜越拿着茶碗摔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忍不住的开口:“姜越?”
姜越停止了与艾希尔的交谈“嗯?”了一声。
你告诉我。
我该怎么才能救你,你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我到底要怎么做?
商英疲惫的叹息一声,觉得那边过不了多久就要放弃他们这批人了,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姜越有着明显的改变,不然姜越肯定会死。
他在下了决定之后将目光放在了艾希尔的身上,点起一根烟。
姜越在房间躺了半天,终究还是平复不了心情,越想越心烦。这个家现在再看怎么看也都是不顺眼。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衣柜前将所有衣服拿出来往床上一扔,低头收拾了一下,又在收拾好一切后将衣服往地上一摔,什么也不带的就离开了房间。
他下楼的时候艾希尔正坐在餐桌子前,只打开了身旁的一盏台灯,微弱的光无法照亮他的全部身体,却拉长了他的孤寂,让他的身影在此刻看上去有些可怜。
姜越看了他两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他,走到门口要打开门离去。
“要走吗?”沉默已久的男人在他开门后问了一句。
姜越嗯了一声:“我心烦,待不下去了。”
艾希尔听他这么说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站起身,冷淡地说:“现在太晚了,天亮再走吧,明天我帮你联系一下长官,让他们来人接你。”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其实,你要是想走不用刻意给什么暗示,也不用去传达什么情报。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何必咬舌头……”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语速很慢地说:“我只是想在这里安个家,你不让,就算了。”
他这么说话让姜越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这使得他有些不舒服,心里闷闷的。他歪着头看了门把手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向对方妥协转身躺在沙发上,没有选择立刻离去,而是听话的去等到明天。
艾希尔等他闭上眼睛才回到了房间里,两个人一个在房间内,一个在客厅中像是隔了几千米,没有可以拉近距离的前行力。
等待天亮的时间过得很慢,那个“自己”拿过的水果刀、书本、点心、手表以及手表上的时间一直都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姜越烦躁的熬到了天亮,系统也没有对他的离去说什么,他们三个人都在此刻用沉默来承认周围发生的变化,了然于心的不再去尝试伪装与演戏。
姜越等到了天亮打开了门直接就走了。
艾希尔在他离开的时候没有挽留他,也没有打开过屋子里的房门叫他一声,或者是告个别。姜越一个人慢慢在荒地中走过,这么一想心里更不舒服了,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越来越难受的情绪是因为离开了身后的小屋,还是因为越是一个人就越清醒的头脑。
说要走的是他,走了之后烦躁的也还是他,如果姜越此刻能用平常心,那么他也许会说自己一句神经病。
姜越走到树下坐了下来,他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状态不好,比起昨天跟与艾希尔交流前还要不好,之前导致他沉默的那些想法随着时间堆积,让他一点点的加深了此刻的不好情绪。他控制不住他现在的表现,他也觉得没有一个人会在发现周围……都是假的之后还能冷静下来,如常的面对。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迷茫的想着这一切都算什么,所经历的事又都算什么。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现在真的分不清了。
从那个自己出现开始,姜越就不止一次的陷入了困惑之中。
早前那个他刚出现时,姜越就注意到了一个很不对的点,也不过他一直忍耐着没有说,没有表现出来,想要用伪装来麻痹对方。他还记得在他离开医院的前一日,护士小姐拿着一把水果刀来询问过他,这个是否是他的,要是他的就带走。当时姜越对着那把刀,大脑中的某条神经被刺了一下。他还记得,这把刀是哪天的“自己”拿着的,以他出色的记忆力,他很清楚的能够记得住当天的细节,没有忘记那个自己拿着刀的画面……
他接过那把刀,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精神分裂而出现的幻觉怎么可能会拿着实体存在的刀子?
他询问过护士,护士也对他说过,这把刀不是院方的,之前的病房里并没有这把刀存在。而他本人在醒来后已经躺在医院了,身上唯一有的只有当时的看护给换好的病服,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物品,这把刀压根就不可能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精神分裂而忘了的自己的东西,他那时的条件完全没有藏它的环境。那么,这把刀就是那个“他”带过来的。
而他能拿着真实存在的刀,这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只是幻觉,幻觉也不可能带来真实存在的东西。
他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人,才可能拿出这把刀!
姜越在想到这点的同时惊恐的又发现另一点。
如果说,那个人是幻觉,是他的幻想,那么那天他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改变了屋内的环境,就是没有问题的事情。可他要是不是幻想还能突然出现……他是什么就很值得研究了。
姜越曾经想过,也许对方是一个波尔塞特人,伪装成了自己的样子与自己进行对话,虽然原因不明,可至少能说得通他超乎常人的能力。可惜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否定了这一点。
他发现了,这个自己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存在。
第98章 第三个世界/看不见的客人
在之前, 那个自己曾经说过,他们之所以有了喘/息的时间是因为若叶的攻击, 姜越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喘/息的时间具体指的是什么,但那个他反复提到的若叶也曾被商英与那个少年提起过, 按照那个他的口气和那场梦,他跟若叶绝对是认识的,他们对彼此很熟悉, 而且他还在诱惑若叶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姜越通过这些事情可以知道, 他原来是跟这个群人是一起的,他并不是平凡的人类, 他认识商英,他认识若叶,他对那个少年说的话的口吻像是在训斥孩童, 他的能力甚至在那天出现的人之上。
而这个世界在那个少年出现的时候停止了运转, 当时除了自己全部的人都如同死了一般没反应,时间在那一刻暂停, 随着商英的离去, 能够活在那个时间里的只有他与那个少年。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他们是清醒的面对着彼此。
在那段时间,房间里的钟表停下了行走, 指针暂停在原处,唯一有例外的就是他……手上的手表, 上面的时间并没有停止。
从事件发生到结束, 中间经过的时间全在手腕上被清楚的记录下, 没有这块手表前,姜越还可以当做是时间被那个少年暂停了,可有了这块手表之后姜越没办法在这样说服自己。从最开始他拿过来的手表就与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同,两方的时间存在着明显的差距,这并不是所处环境的时差问题,毕竟剩下的几个基地都是相邻不远,没有什么所谓的较大时差,所以当时手表上的时间说得是有一方的时间是不准确的,有一方的时间是正确的。
那么,是哪一方的时间不准确?假的是他身处的时间,还是那个他带来的时间?
姜越戴着手表思考许久,纵使不愿意也还是要承认,时间的问题是出现在他这里。那个他是不会带着一块时间未调准的手表出现的,手表的存在就是用来告诉人们时间,他是他,他也懂得他的习惯,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带着一块不能指明时间的手表,装饰品他从来都不需要。而家中的时间是按照最标准来调整的,是他的世界的时间。两边相比较,那个他说的一直都是实话,而这边的事情是一直半真半假的让他不敢去轻易相信的。
这边的时间停了,少年来了,商英走了,三样混在一起,加上个知道未来一切能力不凡的自己,与什么都不知道很被动的接受着这里一切的自己,这些混合在一起。商英与自己,商英与艾希尔,商英与若叶,自己与若叶,到底都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越思考许久,商英来了,另一个他就走了,商英走了,少年就来了。那么,商英是在哪里?
他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地方能观察到自己,又为什么还会被不止一次的驱逐?
一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着两个自己?
姜越在那日之后第一次怀疑自身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他抬起手表,看着上面的时间茫然的想着,在那时暂停的时间与手腕上拉开的时间很长,这里的一切在系统出现后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没有主脑无法运行一样。那,让周围的一切可以如常的进行的到底是什么?失去了它就无法正常运转的世界,怎么看也不是正常的,反倒是——像是虚假。虚假的姜越开始在想,他是不是在一场被人安排好的戏中,如提线的木偶被人引导着前行?
他想到提线的木偶,想到艾希尔那些看似跟他无关,但细想全部是跟他有关的话,那是不是艾希尔出现的原因?
他和艾希尔是不是有这一段很难忘记的过往,才让这那个他这么对自己说,商英才会让艾希尔接近他,艾希尔出现的变化并没让系统惊讶是不是也是因为对方跟那个自己一样,记得之前的一切发生的事情才来找他?才会那么照顾他。
姜越闭上眼睛,他说他爱他,却在这里将所有的宠溺全部给了自己,他不像是会变心的人……他在他的故事中,是否是那个一直被抛下来的人,又是谁让他必须抛弃掉自己?
以上的这些事情无论他怎么想,也还是想不出答案。
姜越在沉默继续前行,走到小镇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随便找了一辆车坐了上去,这是一辆前往下一个镇子的面包车,里面有三四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她们拿着破烂的旅行包,前往下一个城镇,看看是否会有人接受自己。
现在的日子,生活不易,不用劳动的生活绝对没有。
要想奢侈的吃上新鲜的水果更是不容易。
而这一切的不容易他都有享受了。
细细想想,在他看得见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艾希尔进食的声音了,对方从那个时候起就不再吃那些让他不舒服的东西了,他似乎在尽力将好的一切都给自己,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呢?当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的时候,这份虚拟的好,还有值得珍惜的必要吗?
姜越坐在靠在窗口的位置,额头贴在玻璃上,淡漠的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一时间不知道日后应该怎么办,又要怎么活。
假设说现在的一切是一场梦,那他又要如何能够醒过来?醒过来之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人都说人的一生也许会遇到许多问题,可姜越觉得他大概是这些人中遇到问题最多的那一个。
车子依旧向目的地行驶着,在道口转弯后,车内的人却悄悄的换了一个。宽敞破旧的面包车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辆黑色复古的庞蒂亚克,那个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坐在前方给姜越开着车,姜越坐在后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褂,手中拿着一顶白色的帽子,与既具有年代感的打扮同时登场的还有窗口外的风景。那是民/国时期的街景,身穿旗袍的优雅女人,小摊前叫卖的小贩取代了那条荒寂的路,姜越宛如置身于一部旧上海的老电影中。
上一篇:《重生之心有所属》完结
下一篇:《甜死个人了》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