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
姜越想不明白也暂时不去思考这点,关注一下别的问题。
在梦中那个徐朔曾对他说过,我们一起像是原先那样的生活,像三年前一样。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原主曾经有一段时间是跟着徐朔在一起生活,而通过梦中徐朔的衣服和背后的篱笆来看,徐朔是个家庭状况算不得好的平民。可原主却是出生高贵的世家子,那他怎么会跟一个平民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姜家一直也没出现过什么事情,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一个嫡出子会流落在外?还在外边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还记得梦中的徐朔说过等他不想争、不计较的时候。而不想争不计较也就是再说,原来的原主是想争什么,想计较什么,并为了这个目的不愿意跟徐朔一起留在那间小院。
梦中的原主也说过,他就是死也要死在皇城里,不会让他们舒服的达成他们的所想。这句话的执念很深,深到他就算觉得自己不会成功,就算自己会死在那也不放手。
那这个他们是谁?
是不是姜家?
姜越身为姜家子,却跟着一群外人一起算计姜家,而他之前还出现过流落在外的情况,按照姜越的身份,再按照他与少年的对话,他绝对不会是自己愿意才待在民间的。
那,是不是原主曾经被姜家抛弃过,才会一个人流落在外,所以对姜家有怨气,才会跟外人一起联手,甚至不在意姜家人的死活?
那个魏主和渠荷之间又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对着清湛的背影,半天才开口:“渠荷。”
清湛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渠荷那边……”姜越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他仍出个开头,等着看清湛会不会回答。
清湛上前几步,“渠荷那边我们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办了,估计下个月初会传来消息,到时候公子在动身,与渠荷的主人见面后商谈。”
原主要去跟渠荷的主人见面???
姜越一下子精神了,有种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的感觉,只想先拍两个巴掌庆祝一下,不过又有点犯愁,他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他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对方起疑今天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他抬手接过清湛递过来的茶杯,刚放到嘴边没喝上一口就听见前边又唱上了。
小镇子的客栈环境不算太好,木板的隔音也比较差。白子容三日前就开始在楼下听戏,他沉着张脸,哑了的男人自从能下床后便开始迷上了戏曲,每日都听。让人奇怪的是脾气不算好的他除了在醒来的那日发过疯,闹了一场后,其余时间一直都很平静,也不再动不动就打骂下人,跟柏成君的表现完全不同,像不是当事人一样。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因为他的平静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担忧。他的平静虚假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阴沉的带给人不适感,让人恐惧之后会到来的狂风暴雨。他将自己的情绪堆积着,不知何时会爆发,又会朝着谁爆发。
姜越想过他会有爆发的一日,却从未想过他爆发对准的人会是他。
白子容来得很突然,在姜越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推开了姜越的房门。
姜越那时正站在窗边瞧着楼下人来人往,清湛这时正巧不在房间,他听到声音后回身见到了十日未见的男人。他盯着对方的脸感叹着像,真是太像了!前些日子他还在想白子容脸像是像,可气质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去。现在一看倒是他多虑了。
白子容穿着一身白衣靠在门边,胸口的领子大开,披头散发的男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趴趴的靠在门上。
他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扶在门上,满身酒气的看向姜越,将白子容的凶狠演绎的很好。那种得知自己哑了以后的颓丧、不甘、又有些狂躁的情绪在对方的眼中、面部表情上被表现的很到位。如果姜越之前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真的会相信面前的男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白子容。
白子容靠在门口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脖颈流淌在衣服上。
如果姜越没记错,按照太医的嘱咐他现在应该不能喝酒才对。
完全不听从太医嘱咐的他喝完这口酒将酒壶往姜越脚下一摔,人跌跌跄跄地走了过来,踢翻了圆桌旁的椅子,一把拉住姜越的手,将姜越拽到他的身边。
他这是要干什么?
姜越与他对视着,楼下洋洋盈耳的唱戏声从大开的房门而入,在屋内两人的耳边添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白子容拉住他,他挣了一下对方没有松手。
“做什么?”姜越的口气不算好。
白子容眯起眼睛,听他问他后拽着他就往外边走。姜越被他拉到楼下,客栈中间的大厅是个露天的戏台,上面正站着一位青衣,唱着不知名的戏曲。
姜越不听戏也不懂戏,再加上这个世界上的戏曲他完全不知道,也就不明天台上唱的是什么。
白子容按着他让他坐在身侧的位置,他手旁的桌子上是四五个倒着的酒壶。
伺候他的宫人见他把姜越拉出来急得出了一头的汗,他低着腰连忙道:“殿下,柏成君刚出去一阵子,你就又喝酒又拽着伺成大夫的,这要是柏成君回来看到,这不是要来奴才的命吗!”
白子容坐在椅子上专注的看着台上的戏子,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就如没听到一般。
宫人见他不说话小心地继续说:“那您看看,大夫也从不爱听戏,伤刚好两天正需要休息,您就让大夫回去,也别喝酒了成吗?”宫人一边说一边朝姜越那边伸手,想要扶着姜越离开这里。
一直没有动静的白子容这回是有了反应,他见宫人要去拉姜越当时站起来就是一脚将宫人踢开,拿起酒壶就朝对方砸了过去。
这还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动手。姜越不动声色的坐在他身旁。估计也就是今天了,他安静了许久可能只是为了今日的爆发。
白子容踢开了宫人,又歪着头站在戏台前,宫人被他打了后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面前的青衣见他看向自己,甩着袖子故作羞涩的掩面,一双美目却不老实的撩/拨着他,这几日一直有意勾/引他,想要攀附上他。
白子容慵懒的停留在原地,那青衣小步来到他的面前,在四五个配乐的戏班人的面前轻轻把袖子抛到他的脸上,身体转了个圈。
白子容在对方把袖子抛到他脸上时闭上了眼睛,又在他把衣袖移开时睁开了眼睛。他慢慢地转过身望向姜越,一双阴郁中带着三分强势的美目看得姜越很不自在。
姜越一直坐着等白子容发难,可他没想到白子容的发难是这种做法。
男人大步流星的朝他走了过来,弯着腰蹲在他的面前,指了指后边的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姜越不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办法说出来给姜越听。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拉起姜越将他带到戏台前。
姜越在走到戏台前的时候甩开了对方的手。白子容也不介意,他被甩开后举起手,歪着头将双手放在脸侧,然后后退一步朝台上的戏子勾了勾手指。
那青衣一边观察着他们,一边上前站到台边。白子容在台下左右走了两步,伸手将一旁观察他的姜越按在戏台上,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
姜越当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身旁还有人,白子容这样的做法让他感到了被侮/辱,让他下不来台不好意思。他伸手想要推开白子容,可却怎么推也推不开面前这个人。这时的他强势的不像是那日背着他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人。
白子容一只手按住他的双手,一只手拽住那戏子的长袖,抬手就撕了下来。
白色的布料带着廉价的香粉味落在姜越的脸上,熏得他转了一下头企图把布弄下去。姜越扭着身体,眼前的世界突然被白色包围,只能模糊的看到身上人的身影。
“白子容!”
他怒吼出声,白子容盯着他的嘴唇直接亲了上来。他在姜越的嘴唇上啃/咬着,姜越不肯张开嘴他也不勉强,只是用力地在紧闭嘴唇上舔/过。
他一边亲着姜越,一边伸手去拉他的衣服,火热的手掌拽开了姜越的衣衫,仔细地在他的身体上/摸/过。
宫人这下就算惹他不开心也不敢不管了。
前方的主人要是压/着那戏子他也就当做没看到了,可他压着的是伺成大夫,这要是他不制止,柏成君回来的时候看到他把人给弄了,看到他儿子挺/着腰在伺成大夫的身/上,那他怕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他连滚再爬地赶了过去,哭丧着一张脸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殿下!”
他拉着白子容的手,白子容起身推了他一下,接着又踹了他一脚。宫人捂着胸口当时头脑一热,就喊了一句:“来人啊!快把人分开!”
别人遇见这不光彩的事都是能遮掩就遮掩,他也想替主子们遮掩,可这实在是遮掩不了,只好求救在不远处候着的侍卫。
这一下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姜越仰着头,对方的嘴顺着他的脖子啃/咬,手在他裤/子里动作,却没有放肆的摸着不该摸的位置,只是摸着左侧的大腿。
“这是在干什么!”
侍卫赶过来的时候柏成君也回来了。他见到眼前这混乱的情况当时脸色就变了,声音都有些发抖:“白子容你是不是疯了!”他说完拔起刀就赶了过去。
白子容见柏成君回来,伸手掀开遮住姜越上半张脸的白布,对着愤怒的姜越眨了眨眼睛,用额头贴在姜越的头上,喘/着粗/气也不乱动了。
柏成君拉开他,一脚踹到他的胸口。姜越顺势赶紧爬起来,刚才有白子容的挡着别人还看不见他的狼狈,这白子容一离开,谁都能看到他是什么样子了。
没关系没关系!
他无视着周围的目光,沉着脸将衣服整理好。
离开了这谁又知道他是谁,又当过什么人。他终有一天要离开,曾经的一切都只会留在这个世界,不会跟着他一起离开。这群人看见了又怎么样?又不会掉块肉,更何况他还没被怎么样,还算好的!
他一边对自己说,一边压着火气。
柏成君在一旁拿着刀指着白子容,气得想砍他看又舍不得下手,最后只是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白子容闻言无声的笑了起来,癫狂的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好似死前最后的无用放纵。之前故作正常的伪装在今日全部撕下,他不好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不管不顾的带着几分疯狂。想他那么傲气,却因为这次的温山之行毁了嗓子,从此不能言语,受到的打击是柏成君可以想象的。
姜越神色自若的整理好衣服和头发,他走到了侍卫的面前动作迅速地抽出侍卫的刀,直接就朝白子容砍了过去。见状柏成君连忙挡了一下,站在了姜越的面前。
“他这是受了刺激有点发疯。”他朝姜越挤出个笑容,“我会教训他的,你就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忍他这次成吗?这次就受点委屈好吗?舅舅给你赔罪了。”
姜越盯着他的脸,从心底不知为何冒出了凄凉和无力,这种情绪来得是那么突然,突然到他很不舒服。
“只有这一次。”他站在柏成君的面前一字一顿道:“你要是在管不住他。”他将刀一扔,“就别怨我了。”他说完也不等柏成君的回答径直离去,再去看他们一眼都嫌多余。
他人走到二楼时往下看了一眼,楼下的柏成君拿着刀直接捅进那个戏子的身体,在戏班人的尖叫声中推开了那位青衣,身上沾着大片血迹,握着刀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杀。”
身后的侍卫闻言纷纷拔刀,将不属于柏成君的人全部杀害。白子容躺在一旁,被柏成君踹到之后也没有起来过。他在原地望向头顶的天空,在周围的尖叫哭泣声中咳出一口血,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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