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
梁轩的嘴唇还是那样的软。徐飞一下子就好像回到去年的那个夏天,他们在陈旧的旅馆里做`爱。窗外是腥咸的海风,远远还能听到海浪哗啦啦地打到沙滩。梁轩皱着眉毛问他:“这样对吗?”跪在徐飞腿间,伸了手握住他的性`器,仿佛个好学的学生。
徐飞发出了声抽噎似的呻吟。梁轩退后了一点,但右手还轻轻地捏住徐飞的喉咙。“怎么了?”他问道。
徐飞微微地摇头。“没事。”他扬起脸去咬梁轩的嘴唇,梁轩闷哼了声,右手滑下去,拉开了徐飞腰间的浴巾。“到床上去。”他说。
徐飞乖乖地往床上跪趴好。他头低着,额头抵着软绵绵的枕头,屁股翘起来,好像只待宰的白羊。但他一点不在乎;只听着自己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然后床往下陷,梁轩爬了上来。
梁轩的手格外的热。抚过徐飞肩膀和手臂上的纹身,又弹琴似的往下,抚过他的脊背、臀`部和大腿。太热了,热到徐飞几乎以为自己也跟着要一起烧起来,他难耐地颤抖,拼命咬住了嘴唇,才没有发出太难堪的声音。他还没有这么饥渴。
但梁轩又在吻他。吻他的脊柱,吻他凹陷下去的腰窝,吻他臀尖的肉;伸手扒开了他的屁股,舌头顺着臀缝往下舔。徐飞觉得自己要疯了。
“操、操我。”他努力憋出一句:“别磨磨蹭蹭的。”
梁轩的动作一滞。但他握着徐飞屁股的力道慢慢变大,大到有一点疼。随后徐飞浑身又是一抖:梁轩埋首进他的臀缝,咬了口他后`穴处的软肉。
徐飞喉咙里嗯的一声,张嘴咬住了枕头。梁轩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屁股,舔他高热的肠壁,又一点点钻进去。徐飞被舔得整个人发软,阴`茎也迅速地勃`起,顶在床单上,被梁轩推着前后地磨蹭。前液飞快地流出来,把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梁轩……”他无法自制地呻吟:“梁轩……”
梁轩更用力地分开他那两瓣屁股,舌头一下下地往里顶,又不时吮咬一下,好像徐飞的穴`口是一道甜点。房间里全是那些啧啧啧的水声,还有徐飞胡乱的喘息。徐飞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做一场春`梦。
“梁轩,”他求饶一样地叫:“别舔了,你别舔了,我要射了……”
梁轩总算是放过了他。最后响亮地亲吻一记,随即直起身来,扶了阴`茎对准了徐飞的穴`口。“你想我`操`你?”他哑着嗓子,听起来几乎不再像是他。“行。这就操`你。”
徐飞身体又软了。他上身贴着床铺,下`身被梁轩高高捞着,只感觉自己的穴`口居然在轻微地张合,像是想主动把梁轩的阴`茎吞进去。然后他听到梁轩叫他的名字。“徐飞。”年轻人声音含混,断断续续,好在徐飞还是听得清楚:“我一直……我一直在想你。”
徐飞的心口猛地一跳。但他知道梁轩并不是他幻想中的那个意思。
于是他勉强得意地笑:“我这么……这么厉害,哈?”
梁轩插了进来。
徐飞发现自己的身体已十分熟悉梁轩的这根东西。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放松,让梁轩完全地进入。小半年了,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感觉到被这样填满过——当梁轩整根顶入,他们两个都发出了一声满足似的呻吟。
徐飞开始胡言乱语。“好、好棒。”他喘息着:“你好大……妈的,梁轩,顶那里——顶那里。对对对,妈的,你好棒……”
梁轩咬着牙操`他。手指深深地陷进徐飞的臀肉里,简直是要掐出血来。他动得很快,阴`茎在徐飞屁股里小幅度地、剧烈地抽`插,干得徐飞不停往前晃,脑袋都要撞到床板上。徐飞觉得自己快被干晕了,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呓语,还有肌体相撞的啪啪的响。“梁轩,”他低低地喊:“梁轩……”
他想说自己不行了。想要梁轩摸他前边那根硬到发痛的阴`茎。因为他实在没力气,两只手胡乱地抓了床单,和摆设一样。但梁轩又突然地抽出来。徐飞登时异样的空虚,破风箱似的喘,还没来得及抗议,梁轩又把他翻过来,捞起了他两条腿架在肩膀上,扶着他屁股又操进去。这一下插入又急又猛,只一次就全部没入,撞在了徐飞的前列腺上。徐飞张大了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么射了。
梁轩喘了一声。“徐飞。”他伸手去摸徐飞的脸。徐飞还在迷糊,张了嘴就把梁轩的手指含进去。梁轩咬着唇看他,忽然退后拔了阴`茎出来,又摘了套子,套弄两下,往前跨跪在徐飞腰上,射在了徐飞的脸上。
精`液浇了徐飞一脸。又热又黏,还有许多沾在眼睫毛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但梁轩又俯下`身来,舔他的鼻尖和眼睛,好像只讨好主人的幼犬。所以徐飞也没再抱怨。
他们挨在一起躺了一会。直到高`潮余韵过去,徐飞的脑子又从天外回来,他侧过脸,看着梁轩兀自在那里喘息。
“老实说,”他开口道:“我也挺想你的。”
梁轩顿住了两秒,也转过头看他。徐飞耸耸肩,道:“你长这么帅,老二又这么大,实在很难不去想。”
梁轩用一种“你是蠢猪吗”的表情看了徐飞一会。他脸上依旧布满了红晕,但眼睛清澈,显然方才的剧烈运动已令他身体里的酒精挥发干净。徐飞不由恶劣地想,是不是他现在正在心底翻江倒海似的后悔?
梁轩回过了头去。
“你明天有事吗?”他突然问道。
徐飞不懂这问题是从哪儿来的。“没事?”他反问道:“怎么了?”
梁轩抿住嘴,片刻道:“我也要过两天再去剧组。如果你也没事,正好可以出去逛一逛。你之前……说你从来没好好逛过新京。”
徐飞的心又狠狠跳了两下。叛徒,他暗暗地唾弃,恨不得把那颗心挖出来给丢到楼下的垃圾桶。但梁轩还在等他的回答,于是他故作镇定说:“我说过吗?”
梁轩嗯了声。声音很低、很快,像是在不好意思。徐飞舔了舔嘴唇。
“算了吧。”他说:“去逛什么,故宫吗?我经纪人估计也给我买好了机票了。”
梁轩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好半天,他慢慢地点了点头:“也是。”
他们又肩并肩地在一起躺了片刻。梁轩扔在地上的手机咕地一响——喂,那是布谷鸟叫吗?——他过去拿起来看一眼,道:“我经纪人找我。”
徐飞附和道:“你是该走了。”又提醒说:“去洗个澡。”
梁轩从善如流,起身去了浴室。留下徐飞一个人躺在那儿,身体黏糊糊的,空调的风又热,吹得他有点恍惚。像条快风干的鱼,他想。
大概要过去二十几分钟,梁轩又重新推了门出来,他衣衫已穿戴整齐,板寸也吹了半干,恢复到他原本英挺迫人的架势。但当他弯下腰去穿袜子,抬了脚,身体在那里歪斜着晃来晃去,才让人记起他不过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
徐飞斜在床上看着,心又一软。他知道自己真是没救了。
“如果要逛新京,”他说:“我不坐地铁。这边地铁太可怕了。”
梁轩抬了头看向徐飞。好几秒过去,他说:“坐公交?”?
徐飞送了他一根中指。
8
他们还是去了故宫。
梁轩开了辆路虎的越野车过来。但他严重低估故宫附近的人流量,只能早早地隔了几个街区就把车子停好,在人群里步行过去。一路上走走停停,红灯多得好比天上繁星,徐飞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才来凑这种热闹。
梁轩却出奇得有耐心——他一向有耐心。即使周围人都时不时地要朝他这里张望两眼,他也安之若素,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英俊得像在走T台。等终于要到地方,他居然还探头望了望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转头问徐飞:“吃烘山芋吗?”
徐飞问他:“你是傻子吗?”
路过的一个女生责怪地瞪了徐飞一眼。大概是为梁轩抱不平——这样的一个大帅哥,居然被人这样地侮辱。徐飞心里直笑,冲她点了点头,结果又被瞪了一眼——真是好委屈。
等他们排好了队进去,故宫里已是人山人海。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正好碰到一个旅游团,又跟了一路,听导游拿着小蜜蜂含糊不清地说话。到保和殿时两个女生扭扭捏捏地过来,问梁轩:“你好,你是梁轩吗?我们昨天刚看了《一只手支撑》。你演得真好。”
梁轩礼貌地道谢。小姑娘们又想和他合影,红着脸求他。徐飞忙说:“我给你们拍。”拿了人家手机啪啪啪连击。梁轩表情僵硬地看他。
等小姑娘们跑远了,徐飞道:“不错啊,又有粉丝了。”梁轩却不以为然,始终维持着冷面冰山的设定。
过了乾清门,人流就被明显分散开。徐飞捡了条小路走,一边是高大的宫墙,冷冷地竖立在三月料峭的寒风里。等又拐过一段弯路,四下里忽然竟没有了人,宫檐下的红灯笼在风里一晃一晃,让徐飞想起三四十年代的黑白电影。
“我小时候一直来这里。”梁轩忽然道。见徐飞转过头看他,梁轩又说:“我父母事忙,我跟着我爷爷住。他早上来这里晨练,我就也跟着过来。那会儿人还没有现在这么多。一大清早,可以很完整看到午门。”
徐飞不知道梁轩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但既然开了头,他也就给梁轩卖个面子,顺着话头往下说:“我听说你爸妈都是文工团的。”
梁轩犹豫一下,承认道:“你怎么知道?”
“剧组里传的呗。”徐飞问他:“你是家学渊源,所以要演戏?”
梁轩却摇摇头:“我是初中时候看了《闻香识女人》。阿尔·帕西诺太厉害了,我被他完全震撼到。后来才决定走的这条路。”他看一眼徐飞,顿了顿问:“你呢?”
徐飞耸耸肩:“一开始我并没想演戏。”
梁轩了然道:“摇滚明星。”
徐飞不满地锤了他一拳:“笑话我?”但也坦然道:“起初我是玩摄影。那会儿刚读大学,想挣点钱,就去给《风采》的摄影师做助手,四处钻派对拍照。后来组了乐队,我又染了大麻瘾,摄影的钱不经花,朋友就又介绍我去些小剧组拍戏,我就拿着拍戏的钱供乐队。一直到李导找我拍《线人》,他夸我演得不错,建议我多把心思放在拍戏上。但我还是不觉得我是个演员。”
梁轩一下就抓到了重点:“你有大麻瘾?”
徐飞不以为然地说:“早戒了。”见梁轩皱着眉看他,只好又多解释一句:“我09年就戒掉了。”又从口袋里拿了盒香烟出来:“现在我抽这个。”
梁轩沉默一下,片刻说:“烟也最好少抽。”
徐飞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妈。”
他们在故宫里逛到了下午。中饭没有吃,到两点钟时,两个人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徐飞没法子,只能屈服于肚皮的淫威,和梁轩找了门出去,赶赴到最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个火锅。端上来的时候锅子里只煮了豆腐,一小块一小块的,又白又嫩又滑,好像筷子一戳就能碎掉。等扔了羊肉进去涮,香味一下子扑鼻,徐飞抱了酱猛吃,几乎要把头埋到碗里。惹得梁轩都看不下眼,低声嘱咐他:“你注意点。”好像他们俩南北倒了个个儿。
再回去梁轩车里时,徐飞满足得直哼哼。也不坐副驾驶,直接钻到了后边,一边歪着躺下,一边顺手拿起条小毛毯盖了脸、脖子和胸口。梁轩从后视镜里看他躺尸,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接下来去哪?”
徐飞掀起点毛毯,露出了半张脸,鄙夷道:“是你要带我逛,你问我去哪?”
梁轩不为所动:“总要去你想去的地方。”
徐飞又盖了毯子,在黑暗里闷了半分钟,才说:“那就去联盟美术馆好了。读书时候我就想去。”
梁轩怔了怔:“联盟美术馆?”
徐飞又啪地把毛毯掀开了。“怎么了,就知道你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专爱歧视人。”他斜睨着看梁轩,作苦大仇深的脸,很有种阶级抗争的韵味。“告诉你,哥哥大学是油画专业的。从小就学了。要不是想当摇滚明星,指不定我现在坐在哪个画廊里做艺术家呢。”
直到现在,徐飞妈妈偶尔还会唠叨这个事儿。她打徐飞小时候起就盼望着徐飞做个画家。结果徐飞却成了个三十八线的小演员。
尽管明知道徐飞只是在装模作样,梁轩还是比较配合,说了句:“抱歉。”徐飞挺满意他的态度,也没再矫揉造作,躺了回去说:“我来看看现在有什么展览。”
他们去了凯绥·珂勒惠支的作品展。展厅很大,人却很少,一幅幅黑白速写错落地分布,还有巨大的海报、版画,和珂勒惠支嘴唇紧抿、目光锐利的自画像。徐飞站在正中,有种深陷重围的错觉。
梁轩跟在他身边很安静地看。背负着手,神情专注,倒像个隔壁美院的学生。角落里的空调发出低沉的嗡响,天花板吊灯倾旋,在大理石地面落下光晕。两个年轻的女生躲在角落里,看向梁轩,脸微微地发红。
出展时她们追出来,问梁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是模特吗?”梁轩答了:“不是。”其中一个女生又惊喜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冯子珺的男朋友。”梁轩脸色有点发黑,瞥了徐飞一眼,又说:“不是。”
女生就低声地笑。又问他:“可以合影吗?”在展厅外巨大的钢铁雕塑前拍了两张。
傍晚时两人开车去了郊外。“挖了一大片人工湖出来。”梁轩这样说:“设施还很简陋,但风景不错。还有家饭店做鱼的,很好吃。”
徐飞并不喜欢吃鱼。但梁轩罕见地推荐,他当然不会扫兴。两人在饭店二层坐了,临窗就是一望无际的湖水,湖边一连串的路灯,在渐沉的暮色里发出橘红色的灯光。因为人少,老板亲自过来点单,梁轩就拿了菜单,低着头、蹙着眉毛仔细地研究。时不时又问老板:“这个是什么鱼?”“要怎么做?”他声音沉稳,气度端凝,看起来仿佛在考察满汉全席。徐飞看得不由想笑。
他别过脸去喝茶。耳朵里听见老板絮絮叨叨地做介绍,一样一样地给梁轩说明。好容易梁轩点好了,老板渐渐走远,徐飞一杯茶都要喝光。“你太会点菜了。”他揶揄一句,伸手去拿茶壶。梁轩却先他提起来,说:“我来吧。”
徐飞只好坐在那里,让梁轩给他倒茶。半空里悬了灯,用竹篾编的笼子罩住了,光一点点地筛落下来,在梁轩的手背上跳跃。他低垂的脸也笼在光里,睫毛下一片阴影,静谧得像首诗。徐飞看得不禁有些怔住,指尖发痒,很想伸手过去,捉了梁轩的下巴吻他。但这实在不应该是徐飞应该有的念头。
他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声。看着梁轩推了茶盏过来,他却没有去拿,反而站起身说:“我去抽根烟。”
外边夜风凛凛。徐飞沿着木头的栈道,一直走到了湖边上。他叼着烟,倚着栏杆,可以听见脚底下湖浪翻涌,一波`波地拍打。周围半点人影也无,只有那些橘红色的路灯,将黑沉沉的湖水映出点淡淡的光亮。
后边又有人走过来。徐飞回头去看,见是梁轩,忙要把嘴里的烟摘掉。梁轩说:“没事。”但徐飞踌躇一下,还是掐掉了烟。
“我们都出来是不是不大好?”他问。
梁轩道:“我把菜退了。”
徐飞笑起来:“老板得把你记黑名单里了。”手捏着烟,挨着栏杆伸了个懒腰。梁轩转过头看他,也不说话。表情在路灯里发暗,根本看不清楚。
他们在一起站了起码有十多分钟。谁也不开口,像在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比赛。直到夜风吹得徐飞鼻子发红,指头发冷;他叹了口气,说:“我快冻死了。你家里有暖气吗?”
梁轩家里当然有暖气,还很足。徐飞脱了外套,一边拉扯毛衣,一边推着梁轩往客厅里走。梁轩任由他推搡,低着头咬徐飞的嘴唇,手从徐飞的衣摆底下钻进去,冷冰冰地贴着徐飞的肌肤,叫徐飞硬生生打个机灵。“你妈的,”徐飞骂骂咧咧地拍开了梁轩的手,推他坐到沙发上,三两下脱了毛衣,解了裤子,坐到了梁轩腿上。梁轩手抚上去,指尖滑过徐飞胸口的那一对翅膀,让徐飞又是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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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纹的这对翅膀?”梁轩问他。徐飞对他的磨蹭不满,手伸下去一把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惹得梁轩呻吟出来。
“关你什么事?”他问,但还是答道:“我高中时候。我妈追着我打了半小时。”
梁轩顿时微微地笑。徐飞瞪他,手上猛地用力,指甲划过阴`茎敏感的顶端。梁轩闷哼一声,手滑下去,攥住了徐飞的屁股。
他们没有做很久前戏。主要是徐飞急躁:他随便给自己扩张了一会,就扶着梁轩肩膀坐下去,把梁轩那根大肉`棒给吞进了屁股。肠道内没有足够的润滑,被陡然撑开,徐飞立刻觉得火辣辣的疼。但他更用力地往下坐,直到梁轩的两颗蛋抵住了他的屁股。徐飞低低地呻吟,双手搭在沙发背上,看着梁轩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咬他的脖子和乳`头。爽得徐飞简直要晕迷。
梁轩捧了他的屁股往上顶。阴`茎直直地撞进徐飞身体深处,抽出来一点,又被徐飞主动坐下、咬进去。“徐飞……”梁轩仰起脸吻他,手使劲地揉搓徐飞那两瓣臀肉。又伸了手指去摸徐飞已经被撑满的穴`口,引得徐飞剧烈地喘息,拒绝道:“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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