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战
梁轩的手指又在穴`口按揉一会。直到那圈可怜的地方被干得发红,又被抽出的汁水打得湿透。梁轩咬住了徐飞的脖子,吮`吸一会,食指指尖开始顺着阴`茎一起浅浅地探入。徐飞猛地绷紧了身体。
“不行,不行,梁轩——”他的呻吟里几乎要染上哭音。但他的身体还是忠实地往梁轩那里凑,屁股把梁轩的阴`茎和手指一起满满地吃了进去。他尖锐地喘息,只觉得身体要被劈开。太满了,太多了;他摇晃着身体,马眼里流出的前液溅了梁轩一肚子。
好在梁轩还是体恤他,没几秒就抽了手指出来。徐飞刚松口气,又陡地被梁轩按着换了个姿势,躺倒在了沙发上面。梁轩抓了他的大腿挂在沙发背上,抬高他的屁股往里边挺进。一下又一下,每一记都又凶又狠,操得徐飞只剩下呻吟的力气。
梁轩的手指又在他身上抚动。“这个呢?”他问。
徐飞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直到梁轩俯下`身亲他的左肩,问他:“什么时候纹的这个漩涡?”他才反应过来。但梁轩操`他操得这么猛,他哪里有本事去组织语言,嘴里全是不成调的哼声:“我……我大一……妈的……你别顶那里——我大一……”
梁轩撞在了他前列腺上。徐飞被撞得直抽,屁股有自己意识似的,拼命地往梁轩老二上迎合。“梁轩……”他不行了,求饶地叫。梁轩温柔地吻他,伸手替他套弄性`器。又问他:“鸟呢?”
“也是……也是大一……”
“鱼?”
“毕业那天……啊……求你……”
“树呢?”
“狂奔发——发专辑……梁轩……”
梁轩右手使力,紧紧地圈住徐飞发涨的老二。徐飞抽噎一声,射了出来。
9
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尽管拉着窗帘,明亮的日光还是水银一般泻进来,将地板映成了一片暗金色。徐飞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瞪了地板一会儿,直到外边突然哐的一声响,他吓了一跳,猛地翻身坐起,还没回过神来,卧室门已经被拉开了。
“不好意思。”梁轩说:“水盆打翻了。吵醒你了?”
徐飞眨了眨眼睛,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没有。刚才就醒了。”随即又呆呆地坐在那儿,和梁轩对视了好十几秒,才彻底魂魄归位,打一个呵欠,掀了被子下床。“几点钟了?”
“九点。”梁轩道。“赶飞机?”
徐飞连忙摸了手机看了一眼。“没事。我一点半的票。”他扭了扭脖子,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梁轩已经在洗手台上摆了新的杯子和牙刷,徐飞顺手拿了,叼在嘴里胡乱刷了两下,又拖着拖鞋出去。梁轩正往岛台上放早餐。
“你挺贤惠哈。”徐飞道。他满嘴的泡沫,说话也缠夹不清,梁轩面无表情地望他一眼,把吐司挪出了徐飞的可触碰范围。徐飞顿时仇视地看他。
梁轩不为所动,坐了下来看报纸。徐飞又瞪他半天,终于还是灰溜溜地回去浴室,把自己整理干净了,才出来在梁轩对面坐下。梁轩递了杯豆浆给他:“刚烧的。”
徐飞喝了一口,甜的。他好奇地问:“你们不是都喝豆汁的吗?”梁轩却根本懒得理他。徐飞也不在意,叽咕叽咕地把豆浆喝了干净,一边也拿了报纸,打开到娱乐版,一眼就看到梁轩英挺的侧脸。旁边一行大字:“新晋小生梁轩实力超群,加盟许伟珍导演新片《阳台上的女人》。”
“你接下来就拍这个?”徐飞问。梁轩看了一眼,说:“恩。”
许伟珍是联盟青年一代最优秀的艺术片导演;徐飞是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真是不同人不同命。”他酸溜溜地说一句,吃光了桌上仅有的两片煎蛋。
早饭后徐飞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昨晚被按在这里操屁股,但这会儿已经半点痕迹看不出;也不知道梁轩究竟起得多早,才能把这里收拾得簇新。老庞发了微信过来,问他:“我来机场接你?”徐飞回道:“不必。我坐地铁。”
梁轩挽着袖子走过来。他方才洗碗,手上还有些湿,有种居家男人的既视感。徐飞很想把过去扒开他的衬衣,把他按在墙上亲。但又明白自己不该表现得像个悲惨的变态。
“我这就走了。”他说。
梁轩应一声。片刻问:“我送你?”
“不用了。”徐飞道:“我自己过去就行。”
梁轩也不坚持,说了声:“好。”在原地又站一会,转了身回去厨房。等徐飞收拾整齐,在玄关穿鞋,他又走出来,犹豫了半晌,说:“再联系?”
徐飞回过头看他,笑了笑,道:“行。”
他们没有再联系。
回去平海没几天,徐飞就去了他朋友的剧组。他演一个落魄的小说家,在平海的大街小巷里穿行。一个习惯了循规蹈矩的女人爱上他,去和出版商上床,给他挣来出版的机会。小说家倍感屈辱,却又在许诺的繁华里沉浮。小说出版的那天,女人偷了出版商家的钥匙,和小说家在出版商的卧室里疯狂地做`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说家想。他即将迎来一个完美年代。
电影拍了两个月,又花了一个多月制作。像这样小成本的文艺片,根本没法上映,只能去一些独立电影节碰碰运气,看会不会天上掉个馅饼,吸引到片商,卖出去些DVD的份额。只是太难了——徐飞跟着导演跑了三个电影节,只有欧洲那里有一点意向,价钱还压得死低。最后也只是勉强没有亏本。
导演倒是看得很开:这是他拍的第三本电影了。之前两本都赔得当裤子,这回好歹算是有进步。徐飞也挺高兴:法国人就喜欢这种潦倒挣扎的胡言乱语,还觉得他演得挺好,放映完甚至有人来给他道贺;让徐飞终于有了点做演员的意气。
他们顺道在法国玩了一圈。再回到平海时,已进入九月。天还热得很,远远看过去,柏油马路都仿佛在地平线上融化。徐飞躲进了路边的一家音像店,抬起头,正巧看见电视上在放《一路向南》的影像。
《一路向南》 早在五月就已经播映完毕。又卖掉了二轮播放权,出了DVD,开始以各种下游产业来慢慢回收盈利。但这些都与徐飞无关:他只是个小配角,牵扯不进这么庞大的利益链条。换做梁轩倒还有一点可能。
有个女客在徐飞身边驻足,一起仰头看电视机里的画面。正好放到梁轩的角色,上半身赤裸,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盘腿坐在沙地上看书,指尖发白,神情专注。好像他并没有在一块随时随地要爆发突袭的前线战场,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晒着太阳,手边还有咖啡。女客叹息道:“他可真帅。”
徐飞愣了愣,看她一眼,好一会才记起自己还戴着墨镜,不可能会被她认出来。
“是啊。”他同意地点了点头。
女客就问他:“你也看《一路向南》?”徐飞含混地应了声,听她继续在那里发花痴:“他怎么连吃军粮都那么有型?”
徐飞买了套《一路向南》。回家里看了后边几集,盘坐在沙发上,望着一行人在锡兰被反叛军轰炸后的城市里穿行。梁轩坐在副驾驶座上,端着枪警戒,一边听徐飞在旁边叽里呱啦地讲话。近海处的海浪源源不断地打来,仿佛一首永不停歇的催眠曲,弥漫在车队轰鸣的引擎声中。
DVD里带了评论音轨。最后一集是徐飞和梁轩做客,陪李善一说了整整一集。从训练枪械的痛苦、到两人角色的性格描摹,再到对战争的反思——徐飞一直在笑。梁轩偶尔也笑,声音低低的,像是背景里一抹温柔的颜色。
徐飞撑着脑袋,听得有点恍惚。他还记得两人去录音轨那会,梁轩和他坐得很近,有时不免膝盖要轻轻地撞到。徐飞背着李善一,偷偷给梁轩做些不要脸的手势,梁轩脸色淡淡的,耳廓却有些发红。
驻军在科伦坡的当晚,一群大兵围在一起吃MM豆。徐飞演的彭慧坐在高台上,把糖豆一整袋地倒在嘴里,吃得不像样子。“我喜欢吃甜的。”徐飞的声音在音响里有些发糊。“小时候又不喜欢刷牙。有一次牙疼得厉害,以为牙齿蛀了以后就彻底完了,连夜把前天买的巧克力全扔了。后来我妈带我去治了牙,我又后悔得要命,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
李善一笑着问他:“现在还吃甜的?”
“还吃啊,没办法。”徐飞说:“真是戒不掉。”
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忽然记起那天早上。他根本没有提,梁轩却已经给他的豆浆里加了糖。
该死。他抬了手挡住眼睛,胸口仿佛有口气堵着,怎样也松不开。
老庞又给徐飞约了几个角色,说他“现在总该有点名气了”。但真的去了选角导演那里,他们又拿不定主意。并不是说徐飞长得不好,或是演技不行;只是他身高有限,出演的几个好角色,又性格过于鲜明。让人摸不准徐飞的定位。
徐飞也不以为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做电影明星,也没有那方面的理想。老庞常恼他不争气,他却完全无所谓,每天就跑跑步、读读书、弹个琴,偶尔和蔡家俊几个朋友通个讯,过得像个都市里的隐士。十一月的时候,李善一又给他打电话,问他“愿不愿意演话剧”。徐飞没意见,去见了李善一推荐的那个剧团,面试了一回,就敲定了角色,约好来年入团排演。
“你瞧,我这不是有工作了?”他去给老庞显摆:“说不定还是个细水长流的饭碗呢。”
老庞恨不得揍他。
梁轩却飞一般地走红了。他是那种再典型不过的男主角,又高又帅,家里还有钱,不红真的是没天理。六月的时候,他入组联盟电视台主持的迷你剧《秦淮河》,演冒辟疆,据说要和七八个大牌女星有纠缠。一时间各色绯闻甚嚣尘上,蹲点他住处的狗仔不计其数,连小区其他居民都备受困扰。老百姓却都看得津津有味,瓜吃了一块又一块,恨不得这场闹剧永远不要结束。
徐飞的妈妈就又问他:“你和梁轩不是一起工作过吗?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他和冯子珺在一起。怎么这会又和袁圆在一块了?”
徐飞很无奈:“妈,你这么关注人家感情生活干什么。有这精力多管管我爸,让他别出去打麻将了。”
徐爸瞪了他一眼。
徐妈不高兴了:“妈就问问你嘛!你阿姨他们都看过你们一起演的戏,知道你们认识,别提多好奇了。”
徐飞嘟哝了一句:“敢情我成了他的附带品。”
徐妈打了他一记头皮:“又在胡说。就问你个人家的情况,你这孩子,怪话这么多。”
徐飞摸着脑袋躲开,远远地跑去了客厅。“我和他不熟。”他叫道:“人家是大明星了!”
元旦的前两天,徐飞的手机里却突然多了一条大明星的微信。他起初没注意,再看的时候,又以为自己眼花。直到确认了两遍,他才犹豫地点进去,看到梁轩说:“我今天来平海做活动。”
所以呢?
徐飞不知道梁轩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转念再想——别开玩笑了。梁轩根本什么意思都没有。他早就表明过态度,是徐飞蠢得像猪,没办法把持住自己的底线。他哪里有那个立场去问梁轩什么。
怪只怪梁轩的那张脸。地球人就不该长那样漂亮的脸。
他把自己公寓的地址发了过去。
晚上十点钟,梁轩全副武装地登门。他戴着毛线帽,脸上架了墨镜,又戴了口罩。再加上一身的黑,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变态。徐飞禁不住地笑,一直到梁轩脱得只剩下毛衣和仔裤,他还在笑,笑得肚子痛。梁轩黑了脸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徐飞说,“我没想到——哎呀,”他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头发长长了。”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九个月;梁轩的头发当然得长长了。徐飞退后两步打量他,看他略有些凌乱的短发,看他浓密的长眉、明亮的眼睛,还有那两瓣温软的嘴唇。梁轩抓了抓头发,说:“恩。”站在那里,好像个失去语言能力的机器人。
徐飞叹口气,上前抓着他吻了上去。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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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徐飞的客厅里做`爱。徐飞的沙发没有梁轩家的好,底下几个串掉的弹簧,咯得徐飞屁股疼。他皱着眉头叫:“等等等等。”梁轩以为他怎么了,一根鸡`巴一半插在徐飞屁股里没敢动。徐飞顿时又痒又热,后边难耐地咬紧,惹得梁轩闷哼一声。“算、算了,插进……插进来。”徐飞拿脚后跟去踢梁轩的背。梁轩听话地往前猛顶,一下子把徐飞干到说不出话来。
高`潮后徐飞身体疲软得不行。但梁轩还没射,于是他滑下去,跪坐到梁轩两腿中间,摘了套子,给梁轩吹喇叭。性`器硬`挺挺地在徐飞的嘴里来回抽`插,徐飞努力地吮`吸,伸了舌头舔,两只手轻轻地揉弄底下的两颗蛋。梁轩抓着他的头发,呻吟道:“我想插进去。”声音沙哑,性`感得让徐飞又要勃`起。
他张大了嘴,让梁轩顶进了喉咙。龟`头抵着他的咽喉,让他想吐,但梁轩又很快抽出去。“你真棒。”梁轩抚摸他的脸,大拇指按着他的下唇。然后阴`茎又猛地插入进来,前液和口水溅得徐飞下巴、嘴边到处都是。
徐飞又吮`吸了两下。龟`头在他嘴里发涨,鼓鼓的,像是一个讯号。几秒后梁轩就射出来,一波`波打进徐飞的嘴里,被他一滴不剩地吞下去。梁轩低吟着,手指抚过徐飞红肿的唇角,抽出了性`器,又把徐飞拉着坐到自己腿上,和他接吻。两个人软下去的阴`茎抵在一起,胡乱地摩擦,把下腹附近弄得一塌糊涂。
结束后两个人一块去洗澡。徐飞故意使坏,拿肥皂仔细地给梁轩洗鸡`巴,洗得梁轩不停喘息,又压了徐飞在瓷砖墙上,告诉他:“行。”给徐飞翻了身,扒开他的屁股,一句废话没有就操进去。徐飞脸贴着瓷砖,被突然的顶入给弄得脑袋昏沉,但后边已经下意识地把梁轩的阴`茎咬紧。
“妈的、妈的……”他不停地骂,“梁轩你是驴吗……”
但当梁轩顶到他前列腺的时候,当梁轩的手指缠绵地抚过他的臀`部、腰和阴`茎,他又开始赞美和讨饶:“你好棒……梁轩……好棒……求你……”
他脸侧过来,姿势别扭地和梁轩接吻。梁轩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耳朵和脖子,阴`茎用力地在他的屁股里抽`插。徐飞被干得完全意识迷糊,一直到高`潮才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梁轩没有戴套。
梁轩拔出来,射在了他的腿根。徐飞剧烈地喘息,勉强趴在墙上,后边还因为突然的抽出在无法控制地收缩。“抱、抱歉。”梁轩说:“我很干净的。”
徐飞短促地笑了两声。“没事,没事。”他说:“你放心,我也很干净。”
他们谁都没有提要去医院检查。又匆匆洗了一遍,裹了浴巾出去,梁轩忽然道:“我还没吃晚饭。”
徐飞抱了胸,眯着眼睛看他:“我先申明,我可不会做饭。”
他们叫了个锡纸花甲的外卖。点了一大堆的花甲、蚬子、蟹脚和对虾,还要了一打的啤酒。外卖送上门的时候,那小哥盯着徐飞看,踌躇半天,问:“你是……?”徐飞摇头,说:“我不是。”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梁轩显然不太吃这些东西。看着徐飞哧溜一个、哧溜一个,没多久就干掉了一大半的花甲,迟疑着也捏了一个,吃掉肉评价说:“好像有点沙子。”徐飞翻了个白眼。
等吃的全部干掉,已经要将近凌晨一点。徐飞果断地犯了困,梁轩却精神奕奕的,还看见了徐飞搁在茶几底下的《一路向南》的碟片。“你看了?”他问徐飞。徐飞反问:“你没看吗?”梁轩摇摇头。
徐飞想也是。梁轩太忙了:要拍戏、要上节目、要出席各种各样的开幕和时装周。“你应该看看。”他说:“我在里面帅疯了。”
他们一块儿坐在地板上看剧。沙发上还有点残余的精`液,徐飞是坚决不会去弄的,遂开了地热,又在腿上盖了毛毯,不一会也热得徐飞昏昏欲睡。他暗暗地掐自己手心,不想就这么睡过去,但到底没能撑住。再醒来时,他已歪着躺在了梁轩的腿上,梁轩则往前趴伏在茶几上面,睡得很沉。
徐飞举起拳头,锤了记梁轩的胸口。梁轩猛地惊醒,直起身来,眨着眼睛,一脸的呆。徐飞看得好笑,又在人家腿上躺了一会,看着梁轩右脸颊上通红的印子,心里软软的,又莫名地发酸。他坐起来,摸了把梁轩的脸,说:“早。”
“早。”梁轩道。
冰箱里还有点鸡蛋和牛奶。梁轩反客为主,做了个鸡蛋摊饼,又热了牛奶,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职业煮夫。徐飞还坐在地毯上,三两口吃了鸡蛋饼,仰头看梁轩端端正正地在餐桌边坐好,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片的金灿灿。“你不回新京吗?”徐飞问道。
梁轩看了他一眼。“我这几天都没事。”
他喝了口牛奶,又放下杯子,手指在杯身上捏住片刻,才说:“你有事?”
徐飞耸耸肩,说:“我哪有什么事,正在失业。”又想起徐妈给他说的八卦,忍不住问:“你真的在袁园家里住了一晚上?”
梁轩根本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又主动收走了徐飞手边一片狼藉的碗碟。徐飞躺了下去,听厨房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还有杯盘撞击在一起清脆的响;一时不禁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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