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生活
“呃啊……”,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呻吟,脱开绳子的挣扎渐弱,慢慢演变成一种异样的扭动。从这种扭动中,威廉发现自己的欲望竟然有所满足。楚凡将他的表情的动作尽收眼底,满意地喝了口水,在一旁冷言道:
“还听得见我说话么?难受、想释放?左手不是能动嘛,还是说,要我教?”
“谁……谁要……”,威廉的身体乱扭着,明明思想抵触着,手却不知何时探到自己的性器上。根部被束缚住了,用手揉捏只能让他更难受,然而越是难受,欲望越是强烈,威廉便越是无法自持地胡乱揉捏。
“你这样是不行的!”楚凡悠悠地说道,“看你这么笨,果然,我还是稍稍帮你一下吧!”说着,他走到抽屉边,伸手取出几样东西,扔在威廉身旁。
威廉扭头看过去,看到一支震动棒和扩张器。
“怎么样?”楚凡再次退到一旁,“我对你不错吧!”
到了这个时候,威廉已经十分清楚他的意图,可是,不安、谩骂、愤怒和抵抗都是徒劳。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楚凡说的对:他需要一种方式,一种原始的方式,让自己获得满足和释放。
手指勉强触到了身后被绳子磨得微痛的部位,威廉已经忘记了楚凡的存在,双眼直勾勾望着身边的道具。视线模糊了,或许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在起作用,威廉只是盯着扩张器,并不打算使用。
可惜,始终,欲望都是最后的赢家。
当威廉的手指遇到那片肌肤,楚凡心中升起一种满足感——他知道,这场意外遇到的互相狩猎中,他赢了。
通常,这种事情都是威廉给别人做——楚凡心想。这次当然非同以往,当威廉的手指探向自己的私处,楚凡专注在他的手指上,对威廉的表情小有期待。
事实上,威廉没有辜负他的这份期待。
威廉的手指摸到了细绳,他将绳子拨开的时候面部的肌肉因难以形容的满足和自我抵触的厌恶扭曲着。楚凡在一旁看着一切发生,还不忘用言语予以刺激。
“你看,其实你也很享受不是么?”他冷冷地问,不等回答继续道:“其实你想要吧?你身体的空虚,需要用东西来填满”。
威廉望着他——瞳孔有些散,楚凡知道他是看不清东西的,朝着楚凡发声的方向。仿佛明白抗拒只能是多余,又仿佛楚凡的话语带着咒语,威廉的手指找到微启的蕊心,然后缓慢地、木然地、谨慎地探了进去。
“呃……啊……”,一种带着极致热度的紧裹感通过他的指尖传遍全身。
楚凡看着他被绑紧的右手渐渐攥紧、看着他分开的双腿毫无规律地颤抖、看着他的手指慢动作般地速度探入,没至指根;他看着威廉束缚着的男根变得充血肿涨、看着他口齿微张浅急地呼吸、看着他努力侧身挺背好让自己前后都能舒服些。
楚凡看到威廉用左手的食指反复抽出和没入,看到他的指尖从干涩变得湿灖,看到他尝试着探到身体更深处。配合着威廉的表情、姿势、呼吸和带着隐忍的低吟,威廉整个人给房间染上了满满的情色味道和极致的诱惑。
对于这一切,楚凡选择在一旁冷静地旁观。
这样的画面对于他只是小菜一碟,更残酷的他几乎天天看到,更甚,他本人也是这样经历过的。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格琐碎的片段。——躺在床上被捆绑束缚自我安慰着的人是他楚凡自己,而在他当下所处的位置上,那个人一脸冷漠地站着,凝视着他。“呼呼……”,极短暂的呼吸急促,楚凡故作镇定地深呼吸两次,这才平复好乱掉的脉搏,找到视线的焦点。
威廉依旧保持着扭曲的姿势躺在床上,床单四周浸透汗水,整个身体泛着潮红。楚凡从短暂的慌神中恢复后,看到威廉正在用自己的食指用力探入并粗笨地搅动。心下生出莫名的情绪来,楚凡紧紧盯着威廉身后的小口与手指的连接处,没来由地,冷冷说道:
“一根手指根本无法满足你吧?”
这句话,说地极其霸道,口吻近乎严厉地命令。
威廉已经开始变得顺从,发出一声促音,有些迷茫地望着楚凡。
淡笑一瞬,楚凡提醒他:“一只手上有5根手指哦!”
威廉整个人为之一振,动作幅度大到夸张,楚凡很满意他的反应,于是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
位置刚刚好双手能自然地触到威廉的腰腹部。
“啧啧,你这样乱动,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说着,楚凡大力将威廉的手抽开。威廉随之发出一声情绪复杂的低吟,却没有引起楚凡的兴趣。望着对方红润濡湿的穴口,微张着,仿若期盼着被充满,楚凡拿起扩张器,熟练地插了进去。
“啊……嗯……”,威廉先是因为金属的质感而惊呼,但紧跟着便整个人瘫软下去,任由楚凡动作。
楚凡松开扩张器的弹簧,让菊口的扩环打开,直望进去,一个黝黑的小洞,里面还往外淌着液体。
“真不敢相信”,楚凡松开威廉的手,说:“说你是第一次,谁信呢?”然后,他看到威廉重获自由的手向那个小洞探去。
威廉的瞳孔扩地更大了。因为带了扩张器,他发现一只手指对于空洞来说不足为道,于是,以一种自暴自弃地、自我虐待却又隐隐享受的表情,威廉将左手余下的手指缓缓探入。
“呼……呵……”,肿胀感让威廉不由自主地深呼吸起来。
此时,站在一旁的楚凡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看着威廉的手指沾地粘腻湿漉,看着威廉的手指毫无章法地进出于那黑洞,看着威廉因屈辱和享受而扭曲的脸。
“呃……呃……啊啊……”,威廉发出一连串低吟,胯间的男根高高耸起,颜色发紫,却始终不得释放。越是这样,那感觉就越是强烈,他左手的动作便越是凌乱、粗莽。
“看来你的小口很深呀”,楚凡提醒道,“手指很辛苦吧?无法满足吧?”此时,他语调轻松,表情随意,仿佛是个顺手的动作,将按摩棒放在威廉手腕边。
已经谈不上什么判断力了,威廉甚至不愿意花个几秒钟伸手去拿——空,身后的空荡感,太可怕了,能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反倒让楚凡颇为吃惊,无奈一笑,他再次把威廉的手抽开,将按摩帮放在他手心里。
这一次,威廉显得迫不及待了,也不顾方向角度,兀自望那里面捅进去。伴随而来的,是他一声痛哭的厮吼。
粉红色的黏液从扩张器的边缘溢出来。
威廉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一次比一次尽可能深地探入,在这一次又一次中,他发现了那关键的一点。
那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感觉:除了还想体验更多、更久、更强烈之外,脑子里什么都盛装不下了。
在那一点之外,仅剩空白,毫无意义的空白。
“舒服吧?”楚凡趴在他耳边低语道,声音带着魔咒的力量。
“啊啊……呃……”
“你看,你的小威廉也不耐烦了!”楚凡依旧低语着,看着威廉一点一点逼近整个身体灵与肉的高潮。
毫无预兆地,硬挺的性器在束缚存在的情况下抖出来些许白色的浓液,威廉整个人跟着垮下去,左手却依旧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呃啊啊啊……”
听到威廉最后的呻吟,楚凡笑出声来:“呵呵……哈哈哈……”
电视板在播放安全须知,乘务员忙碌地发放报纸和毛毯。
“先生,需要毛毯和靠枕么?”标准的微笑、标准的姿势、标准的语言。
楚凡听不出来她应有的“客户就是上帝”的感情,但这不影响他此时的心情:“给我个靠枕,还要一杯茶,铁观音最好!”
“好的!”
“还有,中间不要叫我了,我想好好睡一觉”。
“好的!”
乘务员离开了,楚凡透过小小的机舱窗口望出去,看到这个岛上与昨日无异的天空、大海和朝气蓬勃。他想到:自己只是来晒晒太阳而已。
加速度上来的一霎,楚凡闭上眼睛。——心情不错,隐隐地,竟然对回去后的生活有了丝期待。
楚凡的主人2 上
远远传来一阵喧嚣,轮胎碾碎了盘山路的宁静。Z4潇洒的转过山道,尾灯留下一片艳丽。驾驶座上,楚凡叼着烟,沉着一张脸,心里对要做的事还存着抵抗。
“嗤——”,楚凡咧了咧嘴,毫不留情地骂道:“要不是为了闻川那件事,我才不会来这里!”
发动机的声音很响,楚凡下了车,立即就有侍应跑过来替他停车。狠狠吸一口,楚凡把烟丢在地上踩灭,眼睛已经扫视了一遍整幢建筑。——坐落在名不见经传的半山位置,从国道上一个隐蔽的岔口拐上一条土路,再开十几分钟才能到达。他的Z4在土路上吃了不少苦,让楚凡着实心疼了一番。然而,车子一旦开进会所的场地,便看得出这里的星级水平和豪华程度。
“嗤——”,楚凡不为所动,撇着嘴踏上台阶。客户经理前来接他的时候,楚凡心里想的是——唉,履行合同嘛,既然来了,就好好做吧!谁让他干一行爱一行呢!
组织方为他安排了一个贵宾休息室,楚凡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只是有些不喜欢而已。
刚坐下的时候没注意到,稍微休息一下,他才看到茶几边上放了一套茶具。看看表还有些时间,楚凡为悠悠地为自己煮上水,然后将茶具一一摆开。
等他煮好了第二壶茶,刚要端起来喝,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还有10分钟,楚先生”。
“知道了!”楚凡隔着门回复,身子却一动未动,悠悠地吹了口,才细细呷一口。外面隐隐传来现场的劲爆音乐,夹杂着人群的欢呼声。
一昂头喝尽碗中茶,楚凡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整了整衣装,将衬衫最顶的扣子扣住,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领结系上。做完这一切,楚凡最后确认了一下整体装扮,然后转动把手夺门而出。
越靠近场地,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越强,最后,变成难以承受的巨大噪音,震颤着楚凡的鼓膜。
“楚先生”,后台管理和他接触还算多,看到他便迅速过来打招呼,然后迅速递给他一张纸,“您愿意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好久没有看到您的表演,观众们今天一定会很尽兴!”
接着后台的照灯,楚凡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会所的经营模式,纸上写的是今天他工作对象的基本情况,包括体重、肤质、敏感带、敏感药物等等。楚凡趁着开场短暂的空挡用力记下,紧跟着,音乐戛然而止,人群也瞬即归为安静。
当晚主持人的声音破空想起,一段缺乏营养的开场白之后,人群依旧报以热烈的掌声。跟着,楚凡听到了主持人对自己的介绍,当主持充满激情地大声喊出他的名字,楚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出去。
四周黑着,两只探照灯打在主持人和楚凡身上,他环视一周,礼宾桌上星星点点的烛光映出那些若隐若现的贪婪面孔。正对着舞台,微微有光泄出来,楚凡被那淡蓝色的幽光吸引而望过去,看到那间VIP室里有一个人的剪影。
虽然距离不近,可一瞬间,他感到心跳加速呼吸紧张;即便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剪影,可他已经从那动作和姿势中感受到一种熟悉。他甚至能体会到VIP室里那个人的目光正在上下打量自己。
如果没有想错,楚凡对他会出现在这里诧异万分;如果没有感觉错,楚凡知道那个人也惊于在这种地方能看到他。
舞台上的环境被他忽略了,身侧响起异样的声音时,楚凡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处,才回忆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来表演调教给台下那些人看的。今天,或许还要包括那个人。
楚凡的主人2 中
舞台另一侧,一个披着白色棉布的人缓缓靠近他,楚凡只单单瞟了一眼,便知道那人手脚上卡着链子,异样的声音,便是金属与金属以及金属与地板摩擦而出的。迅速地瞥一眼那人的面庞,接收到对方的眼里闪烁着的恐惧和退缩,楚凡微微一笑,既商务又服务。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楚凡用他磁性的声音说道。
然而,对他的言语,对方却用身体更大幅度的颤抖来回应。
楚凡在心里微微叹口气——如果对他不信任,那这场表演会很辛苦。
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楚凡背对着观众,将对方拥进怀里,然后,双唇在对方额上轻轻落下,惹得怀里的人一阵恐慌,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望着他。
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刻意做给那个人看么?楚凡心里清楚,不需要这样做,他也可以把工作顺利完成。那么,果然是因为那个坐在远处的人么?楚凡是想要气他,还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呢?
台下是一阵阵的欢呼喝彩,而在楚凡听来却与他渐行渐远,他转身、走动、抬手与停顿之间,视线不由自主地便向VIP室的位置望过去。
如果那个人在看他,他会自责;如果那个人中途离去,他会失落。
当台子上的人终于在一阵痉挛中释放,楚凡依旧带着一种恍惚感,而当那种味道侵入鼻腔的瞬间,他幡然清醒,急速而华丽地结束掉整个表演,在一片叫好声中很绅士地向台下深鞠一躬。
“呼——”,步到后台的一瞬间,楚凡觉得自己是条回到水里的鱼。
“辛苦了!”管理人凑过来向他道谢,“老板交代过了,2楼给您安排好了房间。”
楚凡确实感到累,心累地连跳动都觉得困难。原本打算结束后回家休息两天,而考虑到还要自己开车走山路,楚凡欣然接受了会所的安排。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窗帘开着,通往露台的玻璃门也开着,房间里充满着山上夜间的阴凉。楚凡穿过门厅,发现会所为他安排了套间,正对门厅摆放着茶几和奢华的沙发,侧首,才看到用折叠屏风隔开的卧床。
此时,一侧的屏风在叠在墙边,另一侧微微拉开,挡住了一部分视线。楚凡舒口气,感觉空间很宽敞,还多少有些家庭休闲的味道。他在沙发中间落座,发现茶几一侧贴心地加了套茶具,淡笑,于是开茶具,烧水煮茶。
“楚凡”。一声呼唤,很低,很沉稳,却似有了魔力,让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停了几秒钟,或是几分钟,楚凡才恢复知觉。有人正站在沙发后望着他,他感觉得到,于是,起身,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主……主人……”
“我知道你现在喜欢喝茶”。海哥的动作很随意,语气也很轻松说话间靠坐在沙发背上。楚凡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他此时喉头紧地几乎窒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连起身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好,膝盖磕到茶几让他失去了平衡。
海哥原本背对着楚凡,可他仿佛身后有只眼睛,迅速伸出左手拉住楚凡。
“我不知道你还在这里工作”。海哥淡淡地说。
楚凡此时已经站稳,大脑机能也恢复到正常,虽然回避了对方的眼神,却依旧做出服务性的微笑:“我……也不知道主人会在这里度假”。
短暂的安静。
海哥抓着楚凡,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于是楚凡只好侧身,将右腿跪在沙发上、双手扶住沙发靠背,整个人像海哥的方向倾倒。
“楚凡……”,海哥唤他的名字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叹息。这在楚凡听来,却是有着不同的含义——海哥在生气么?他想。“……主人……”,他终于将这两字脱口。
海哥松开手,在他肩头轻拍两下,算是某种认可和鼓励。突然,水壶发出震耳的鸣笛声,打破沉默,也让楚凡清醒了不少。
他知道在这里会遇到海哥么?不。但当他意识到海哥也在时,他有希望两个人见面么?有。现在,会发生什么?答案仿佛简单明了,可这里是一间休息用的客卧,并非是用来服务那些前来寻欢、有特殊系好的客户的。
“主……主人……?”楚凡说的很轻,带着些许询问。
停了片刻,他才等到回答。“给我也来一杯吧”,海哥说道。
房间是为休息准备的,只装了几只壁灯,营造出昏黄的、让人睡意陡增的气氛。而此时,海哥端坐在沙发中间,姿势很轻松;楚凡则小心地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里,表情严肃地摆弄茶具。终于,他拖起小盘,将一个小茶碗递在海哥面前。
铁观音的味道很浓,黄绿色液体轻轻摇曳着,房间里弥漫起这种茶特有香味。海哥捏起茶碗,一口饮尽,用舌尖刷了刷牙龈,细细品味从苦涩中泛起并渐渐加强的香甜。
“嗯……,很不错!”
楚凡心中掠过一阵欣喜,迅速为他把茶添上。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么?”海哥平静地问。
动作顿了一瞬,楚凡张了几次嘴,终于整理好了语序:“只是临时的,因为我之前有份合同没能执行,所以……”
突然,海哥抬手,在沙发上拍了两下。楚凡的话就此打断,他知道那个动作的意思,同时,他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就是他不愿意回到过去、甚至恨自己的原因:不论他是多么想离开,多么想找回自我,海哥总是在那里,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成为他的主导,占据他的意识。
如同现在,楚凡顺从地靠过去,跪在地毯上。——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他可以转身离开,他明白海哥不会拿他怎么样。可他就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靠过去。
海哥的手指擦过大腿,楚凡便俯身趴上去,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外裤被拉至膝盖。臀部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感到有些冷,而几乎是同时,一只温热的手将它包裹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他们一个字都不需要交流。
除了手掌用力拍打在嫩肉上的声音,和偶尔从楚凡喉咙里冲出来的低喝,房间里安静地要死。
没过多久,楚凡觉得自己陷入了死循环,感觉这拍打像是卡死在什么程序里,无限次地重复着。他的手心早已湿润,膝盖、脚踝和两瓣臀都无可救药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