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总裁
天知道我这句话是怎么激起他的兽`欲的,柴锦从驾驶座越到副驾驶座,把我按在车门和车座那个缝隙。妈的……还没人对我这么壁咚过,我有点儿懵,“你想干嘛?”我当然很清楚他想干嘛,我就是问问。
“你要不要尝尝我有没有酒精过量?”我还在想他上半身到底能有多长才能以这样的姿势壁咚我并且还居高临下地看我,柴锦就捏着我的下巴,发出一道鼻音,“嗯?”
这要是在我的小车里该有多方便——我只来得及这么想,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可能真如他所说,我是不是喝多了点儿,他亲我亲得非常用力,但我除了呼吸有点儿困难居然没起半点儿反应,只是能从他的瞳孔倒影里发现我的脸红的可怕。
我乖乖张着嘴,他用喉音在我耳边沙哑地说着“闭眼。”我也都照做,那双手就一直搁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交接的那块肩胛骨的位置,虽然晚上我没怎么吃东西,但还是从柴锦的嘴巴里把今晚的菜色都尝了个遍。
真后悔没多吃几口那个黑松露。
另一个人的舌头在你的嘴巴里搅来搅去是什么感觉?反正我没多大感受,就只是不住喘着气,双手抱紧他的脖子,有点儿想把自己交出去,但也不清楚这种反应是不是因为他从我上衣下摆处伸进去作弄的手的缘故。
他摸了摸我半分起色的裤头,才露出满意的笑,“我都快以为你性冷淡了。”
我忍不住瞪他一眼。
“别那么看我,”柴锦说,“我怕我忍不住。”
“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就在我脑中哗啦翻覆过去的那些常识里,我想到了车震,想到了车上应该不会准备有套吧,还想到这是大街上 。
然后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的我生生推开了他。
“你是想换个地方?”他问。
我缄默了两秒,“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当然,柴锦肯定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还在,或许他此刻心中不定怎么骂我呢,毕竟他裤子都脱了我就让他听一句“我还没准备好”么?
但我真是没准备好。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好撩拨的人,能处男到现在。
车里陷入静默,柴锦扎紧皮带,又把安全带系上,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一脸情`欲未熄,下身还鼓出一个半圆形大包,还能面不改色温和地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这处变不惊的本事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把自己一团乱糟的衣服理好,但还是有颗纽扣不翼而飞了,掩饰性地抓了抓漏风的位置,把扔到后座的外套穿上。
我在单元楼底下被他放下车,他居然还没忘跟我说,“洗个澡再睡觉,晚安。”然后看着我按了密码进了单元门,待我的灯亮起,我从楼上往下望,还能看到他的车在地上留下的尾灯记号。
估计找人泄火去了吧。我叹了口气,拉上了窗帘,幸亏还没把心交出去。
没舍得开空调,我换了睡衣只开了一盏灯躺在沙发上,给程乖乖打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问他,心里很烦躁,于是给自己点了杆烟。
“我回学校了,”他说,“我晚上去上了晚自习的,你不信你给我们孙老打电话。”
“我信你啊,”我扯了篇路上大妈塞的两`性广告书,就着微弱的光抖了抖烟灰,“你找个隐蔽的地儿,给我交代交代,那男的是谁。”
“我……”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很迟疑,半天也只是支吾了个“我”出来。
“算了算了,”我没想把他逼得这么紧,我知道这种事都很难以启齿,“等你整理好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你——”
没等我问完,他就抢着回答,“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做。”
“程成,”我鲜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必须得清楚你现在是个高中生,”那一杆烟已经抽完了,我没力气用打火机再点第二杆,我只是很清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你要是把自己人生毁了,别指望我以后会管你。”
程乖乖是个有爹妈但是等于没爹妈的孩子,我是他堂哥,但其实和他爸爸已经无区别,从小就是我带着他,这孩子还不孝顺我,现在还走上我的老路。
知不知道下午看到他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我他妈当时想扇自己一巴掌。
好好的孩子成这样,我都不敢扪心自问,是不是我的缘故。
我冲完澡又把头发吹干,把电量耗尽的手机插上电,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妈的我工资卡还在柴锦那儿!
妈的我车还停在那餐厅底下我明天怎么上班!
妈的我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蠢事……
妈的我真的宛如一个智障……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第 3 章
“赵景阳,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把你家长叫来!”隔壁桌的杨老师对着一长得特帅气的男孩子骂道,“高三了你还这样?不读书给我滚回家!”
我教他们班历史,因为脸的缘故,我对这个赵景阳印象颇好,每次他在我的课上睡觉,我都会叫他起来回答问题,趁机看他答不出问题满脸茫然似乎想继续站着睡觉的的神情。
赵景阳闭着嘴不说话,我在旁边儿一个没忍住出言拯救,“这孩子怎么了,最近上我课特认真啊,是不是上英语又睡觉呢。”
老杨一口怒气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张着嘴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公鸡,我对那忍着笑的小男生说,“快回去上课吧,不然我记你迟到啊。”三班的下节课是我的历史。
赵景阳很有礼貌的对杨老师说完“谢谢老师。”跟在我屁股后头走了。
我手上抱着一大摞卷子,赵景阳非常有眼色地在我旁边说,“我帮你抱吧。”说完也没管我点头还是摇头,就从我手臂上接过那一摞沉重的试卷。
真是男友力爆棚啊。
“你好像没交作业。”我回忆了一下说,也没看见他心虚地笑或是背僵了一下。
赵景阳只是说,“我没做,也不想抄作业。”
你看,多诚实的孩子。
这招对别的老师兴许没用,但我就是吃这套,尤其这孩子还长这么好看。换个丑逼来我二话不说,“给我抄史记!”
像我这样以貌取人的老师应该不多。
走到一楼楼梯口了,我问他,“那你这样,连个专科都上不了,准备怎么办?”实际我不觉得考个好大学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比如我,名牌大学毕业生,还不是混得这么差,开着奔奔当老师,跟教导主任身前装孙子,和以前一样。
“不知道吧,做生意什么的吧。”他回答,走进班门口前还对我笑了一下。
真是如沐春风。
这孩子一看就是家里有钱的,在这学校里不少见,反倒像我家程乖乖那样的,是个特例。
我叫来班长把作业发下去,又打开电脑,把Word上编辑好的答案投影倒大屏幕上。也不多讲,他们知道我的,我一向就是“自己订正,不懂就问,我只解释一遍,一遍还不懂找你同桌去。”
临到期末,我却愈加轻松。
每当掐准时间校长或者校主任快溜达到班门口的时候,我就站起来开始在班上巡视,装作我是个很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模样。真的,刚毕业那会儿我还是个愤青,现在么,我已经是个老油条了。油盐不进的那种。
晚上我有晚自习,上完后我直接去了11班门口,准备把程乖乖抓回去教育一番,他们班孙长岭老师摊着手说,“我刚想说什么时候找你说说,他下午一下课就跑了,没上晚自习。”
我气不打一处来,边跟程乖乖打电话边走到停车的草坪,耳边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女声,我走到车旁边,才发现车钥匙没拿,放办公桌上了。电话转到语音邮箱,我掐断电话,又看了一下Q`Q,发现程乖乖还是WIFI在线,我点了语音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办公室。
“赵…赵景阳?”我回办公室的时候,是没想到在旁边那个阶梯教室后边儿看到了这孩子。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是我又埋下头。
“你怎么了?”我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他,坐到了他旁边儿去,心里计算着门卫还有多久睡下。
大半夜也不回寝室,我试探着问,“失恋了?”
像他这种的无忧无虑的年纪,甚至是个不需要担心未来的家庭条件,我想不出除了那点儿男女之间的破事儿还有什么值得他晚上吹着冷风坐在教室发愁。
但他不回答我。
我捏了捏鼻梁,真是一堆烂事,换个学生我真不管了,“你搞得我有点儿焦灼。”我拍了拍他的背,“我送你回寝室吧,你们宿管肯定得骂你,我去跟他说。”按开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新的消息,说明程乖乖要么故意忽视我的电话,要么他出什么事儿了。
赵景阳手指倒扣着一厘米厚的的课桌,“老师,你收留我一晚上吧。”
我拧着眉头,猜到了什么,“跟室友吵架了?”那确实不太好办。
他看我一脸不是情愿,“算了,”他扭过头,“我就在这儿睡了吧。”
“……走吧。”我无奈地叹气,我真是耳根子软。
他跟在我旁边走,这孩子比我高半个头的样子,他上我车的时候,我很明显感觉到他似乎不适应这高度,也不适应这狭窄的空间。
我有些忐忑地按开了空调,不出所料——赵景阳被吹了一脸冷气。
我咳了两声,尴尬地说,“故障了,没去修。”
其实是压根就修不好了,修了不知道多少次,多得我都不愿意花冤枉钱了。
“你要告诉我么,”我把车上的音乐调得更大声,因为他好像挺喜欢我车上的歌,整个人动也不动,认真听着老鹰乐队仿佛在凌晨的高速公路,车抛锚了般唱着Hotel California。
我继续说,“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就不问。”我发现我这人有时候爱刨根问底的毛病真是讨厌,他都一副明显不想说的表情我还使劲问着。可能是身为老师的职业素养——噢,请当我上一句话是在放屁吧,但我是真想开导他。
赵景阳半响才回道,“也没什么,就是吵了一架,学校里我也不想住了,给我小叔打电话他也没接……”
我想问,“你爸妈呢?”但直觉这不是个好问题,于是我说,“明天你就住着别去学校了,星期六还上什么课,给你小叔打电话来接你吧,我帮你请假。”
我内心给自己点个赞,我真是个体贴的好老师,这孩子此刻内心肯定特感激我崇拜我吧!
赵景阳就是垂着脑袋“嗯”了一声,也没个别的反应了。
我气馁,是多想了,平时就是个话少的冰山,没指望在脆弱的时候能话多点儿。
不过我还真好奇,他室友得说什么了才把这孩子逼成这样。
我把他领上楼去,给他说,“你住这屋,”我指着程乖乖平时住的那间房,又指了指浴室,“你进去洗澡吧,我给你找睡衣,哦对了,那个热水和冷水的水龙头是反着来的,你打开冷水——蓝色那个,才有热水。”
他点了点头,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我赶紧走到客厅,掩饰性地接了杯热水,等到耳朵听到水流声,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