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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总说我撩他

作者:应迟 时间:2020-11-01 18:15:07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都市情缘

    舒望拉着白耀往门口走, 摁响了门铃,叮的一声响。
    女人看过来,脸上有些惊讶:“你们是谁?”
    白耀胆儿也大,梗着脖子说:“阿姨,我是方廉的同学,他生病请假了,我来看他。”
    方廉妈妈看着他拧起眉头,又看了看舒望:“你们是怎么进小区的,我怎么没接到电话?”
    舒望冲她笑了下:“我和白耀住一栋楼,方廉是在我家顶楼玩雪之后才感冒了的,我想着也来看看他,我在这边小区里还有个朋友,从他那边进来的。”
    方廉妈妈古怪地看着他俩:“你们等一下,我去找怜怜问一下。”
    白耀急死了,直接在他家楼下大声地喊:“方廉!我来看你了!”
    舒望被他一嗓子叫出来吓了一跳,方廉妈妈也是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有些惊恐地看着白耀,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方廉妈妈对着白耀脸色不太好:“你别叫啊,家里的宝贝还在睡觉,被你吵醒了。”
    别墅二楼拉开扇窗,方廉怯生生苍白的小脸露出来,他妈妈叫他:“你去看看你弟弟,哄他别哭了。”
    又指着舒望问:“这个大哥哥你认得不认得?”
    方廉点了点头,看着白耀的眼神里充满着期盼。
    方廉妈妈看着白耀他俩叹了口气:“来吧,进来吧,小点儿声。”
    白耀在他妈面前有些拘束,进了房门换鞋,只快速说了声谢谢阿姨,就想往楼上方廉房里跑。
    方廉抱着个小婴儿站在楼梯口,他怀里的小弟弟已经不哭了,又睡着了。
    屋里有些杂乱,小婴儿的摇篮、玩具、奶粉、纸尿裤、小衣服,带小孩儿总是不太容易的。
    女人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惹得二楼气冲冲传来骂声:“方廉,你一大清早的吵什么!要不要人活了?!”
    舒望看见方廉的脸色霎时就白了,他怀里的小宝贝也再度地哭起来,方廉妈妈烦躁地喊了声:“妈!是怜怜的同学来了!”
    方廉摇了摇手里的孩子,小孩却一直哭个不停,方廉妈妈夺过他手里的小孩儿:“行了,你带着你同学去楼上玩吧,别惹你阿婆。”
    方廉妈妈又看了看舒望,道了声抱歉:“让你见笑了,我妈身体不太好,老人家脾气大。”
    舒望早拧起了眉头,这会儿也只能笑说一声“没事”。
    二楼上冲出个老人来,穿着袄子,皱眉皱眼看也没看就往楼下骂,言语粗俗又难听。方廉皱紧了眉头拉着白耀往楼上他房间里走,老阿婆看清楚了白耀,骂道:“又是你!你个缺德鬼怎么又来了!要把我外孙都害死是不是!”
    方廉白着脸,白耀抿着嘴没说话,方廉妈妈喊了声:“还有客人在呢,你骂什么人!”
    老阿婆看见舒望是个不认得的,当即喊道:“我怎么不能骂他,你儿子害死了一个哥哥,还要带着同学来弄死一个弟弟吗!你心长偏了吧!死了你也不心疼,反正克死了老公又克死了儿子,就是个出去卖的货!”
    舒望听得一阵皱眉,方廉妈妈却已经哭起来了:“你胡说什么!我上辈子欠了你的,摊上你这么个妈!”
    她抱着孩子往楼梯上走,推着方廉说:“还不带着他赶紧走,叫别人听我们家笑话!”
    方廉默不作声的,白耀却忿忿不平:“他哥出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阿婆尖叫起来:“他就是个克星!命里来克我们家的!怎么不早点死?!当初你妈就不该把你生出来!”
    方廉脸上忽红忽白,舒望快步往前一走摸了他的额头,滚烫的,方廉还赤着脚连鞋都没穿。
    舒望把他抱起来又拽着白耀:“我们先走吧,得送他去医院。”
    方廉妈妈掉着眼泪,往方廉怀里塞了几百块钱,老阿婆看见了又是一阵聒噪。
    方廉妈妈再没管她,几乎是匆匆忙忙地把他们三个往外面推,方廉从舒望怀里挣下来穿鞋,和白耀跑了出去。
    方廉妈妈冲舒望一个劲儿地道谢,等他出了门身后房门一关,里边便爆发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声:“你是不是要他也死了你就甘心!你是不是要我这个儿子也死了你才甘心?!”
    舒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快步走出去,那俩小孩儿就蹲在路口转弯处的石头上,白耀蹲在方廉面前几乎要趴在地上,看方廉低得不能再低的脸。
    方廉脚上穿了鞋都没穿袜子,舒望脱下外套来把他一裹,方廉眼睛红通通的,已然是哭过了。
    舒望也没多问。
    世上的不幸有千万种。
    舒望叹了口气:“我们去找傅老师,然后去医院吧。”
    方廉轻声说:“我不想去医院。”
    白耀急了:“你不去医院去哪?你头上这么烫,到时候烧傻了!”
    舒望看着那小孩儿,方廉说:“我想去个没人的地方,我还想去找我爸。”
    白耀忽然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过:“可是你爸爸已经……走了啊。”
    方廉抬起头来看着白耀,眼里还有些懵懂:“我就是想跟他一起走。”
    白耀一下子也没忍住眼眶里的眼泪,胡乱抹了两下脸,恶狠狠地说:“傻逼,你要敢找死,我他妈再也不理你了。做个屁的哥们儿啊,你就没把我当哥们儿。”
    方廉难受得站不起来,拉着白耀的手晃了两下:“哥哥,我开玩笑的。”
    他又看着舒望叹了口气:“人活着好不容易啊。”
    他头往下颠了一颠,一副就要晕过去的模样,把白耀吓了一跳:“你别真出事啊!”
    舒望连忙把他抱起来给傅知非打了个电话。
    傅知非那头也是一片混乱,电话里桑野喊着说:“你要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舒望骂了句脏话。
    他怀里的方廉看着他,舒望对他说:“活着就是不太容易。我爸走了的那会儿,我差点被打死。等你真的面对‘死’的时候,就会发现它真的很可怕,会让你也变得很可怕。”
    舒望手里捏着的通话还没被挂断,那边的喧闹像是戏剧发展到了绝顶的高潮,随着惊呼和疯狂的一声叫喊,致以爱情绝望而自由的收稍。
    呼啸的豪车冲进医院急诊一个甩尾,林烝脸都白了抱着桑野快步往里走,像是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歌颂了饱含吉普赛风情的华美的自由,又带着别样绝美的伤感。
    在桑野的痛呼声里,他终于骚断了他的腿。
59.轮椅,生死,疼
   
    因着桑野和林烝这两位浸满了金钱气息的暴发户的缘故, 方廉坐在了私立医院的豪华病床边打吊针, 白耀坐在他一旁,两个小孩儿有些不安地牵着手。
    桑野一路嚎着“疼”, 等到真的医生拿了医用石膏来缠他的腿的时候, 他又不哭疼了,笑嘻嘻的看着舒望和傅知非他俩, 指着那两个小孩问:“你们哪生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白耀上课听讲听不懂,听这个一下子就听懂了,张着嘴看着舒望和傅知非, 嘴巴里能塞下鸡蛋。
    令舒望意外的是这样误人子弟的话傅知非竟然没有斥责, 只沉眉皱眼地看着床上的桑野和窗边站着的林烝。
    他俩也不愧是一对“好情人”,天造地设的没三观没公德心, 林烝在医院点了根烟,当着小孩儿的面。
    舒望也皱起眉头,把方廉和白耀带到隔壁去了。
    刚在旁边的空病房安顿好两个男孩,隔壁就闷哼一声钝响, 小护士惊呼出声, 手上的填单都掉了,舒望冲俩小孩儿说了声:“别出来。”而后快步走出去看, 傅知非拽着林烝的胳膊撞开病房的门已经打到了走廊上。
    “喂!”舒望跑过去拉架,林烝揪起傅知非的衣领还了他一拳,舒望立时就怒了, 也不愿知道他们是为的什么, 冲过去就踹了林烝一脚, 踢在他肚子上,把林烝踹了个踉跄,舒望拉开傅知非:“你俩这是做什么!”
    病房门口|爆发出桑野狂潇又愉悦的笑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轮椅上,腿用支架架着,挪到门口看着他们。
    林烝捂着肚子脸上挂了彩,慢慢直起腰来看着他。
    桑野眉毛一挑:“这是你的医院,我不待。”
    林烝的脸色立时就臭了下去,想要走向他,桑野立马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林烝原本没想理他的动作,桑野却敲了敲身下的轮椅扶手,叫他立时就顿住了脚步。
    另一边房间门口俩小孩儿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白耀帮方廉拎着输液瓶,举得高高的。
    桑野看了看他们两个,指着傅知非,一点也不怕林烝,说:“我和知非认识的时候就这么点大,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是从二楼往下跳了。”
    舒望冲那俩小孩儿挥挥手,小孩儿们又缩回脑袋去,却还是呆在房门口没走。
    方廉没走,白耀拍了他一下,他也没动。
    林烝的表情非常沉郁的焦躁着,舒望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个很冷漠的人,总一副纵容着桑野时不时的发疯和胡来的模样,面色平静,带着拒人三尺的疏离,其恶劣程度比傅老师更甚,风格不像是傅知非一样的古雅画家,像是从绅士贵族居高临下的漠然。
    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冷。
    哪怕现在桑野以死相逼,他也只是皱着眉头,焦躁的模样似乎只是在想要怎么权衡善后,没缘由的让舒望心里一寒。
    桑野看看方廉,忽然笑了:“哥哥是不是太好看了,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方廉被他点到,稍微瑟缩了一下,很短的一会儿几乎看不见,然而却躲不过几位大人的视线,也逃不过白耀对他的了解。
    白耀往他身前站了站。
    方廉似乎是安心了,才抓着白耀的手怯生生问桑野:“疼不疼?”
    桑野被他问的这一声问得笑掉出眼泪来:“疼啊,疼死我了。你看看他们几个,没一个问我疼不疼的,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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