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
这块玉上载着傅知非对家庭的渴望,让舒望觉得感动又担忧,生怕自己德不配位,也怕傅知非对自己太好……好像除了他,此后就没有了生机一样。
“为什么?”傅知非有些迷惑,“不想要吗?”
“想要,”舒望回答得很诚实,“寄放在您那里吧。”
一时间浮起患得患失,傅知非不知道该说什么。
舒望却抱紧了他:“它在我的心上,不用戴着,我也爱您。”
这个回转让傅知非喘了口气,心里又是一窒一窒的疼惜,揉着舒望的后脑勺,觉得他太好了,说的话好热烈,让他也脸红。
明明已经过了心脏怦怦跳动的少年时候,这会儿竟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舒望说了句隐晦的话,又和从前一样心里偷偷在笑,觉得这样说出事实来有种隐秘的痛快,于是亲吻面前傅知非睡衣里露出来的胸口。
这个动作就比之前的温甜要热辣些了,傅知非呼了口热气,带着五颜六色的想法的热气。
舒望吻着他心口上这一处不放,好想让他这里也纹上自己的印记,嘬上个章。
黑暗里还没来得及看有没有印上,就被傅知非摁着带走思绪,搅乱了他这碗稠热的甜汤。
真愁人啊,舒望的腿架上来不自觉拧动腰身的时候傅知非想,这么撩人,以后他老了舒望还年轻着,床上生活不和谐怎么办?
舒望察觉到他一点心不在焉,喘着气摸他的脸,断断续续问他:“想什么呢?”
傅知非身体力行地回答:“想你。”
舒望哼唧了一下,咬着要翘起来的嘴唇倔着不发出声响,无奈搅勺的声音太大,甜汤洒了多半,被傅知非用手指沾过一点去抹他的嘴,让他溢出叹息,大概也是觉得好吃吧。
……银耳熬成白糜,甜汤泼脏床单,舒望摇手说他不来了,哭了一半,倔着另一半,抱着傅知非哄了几句“叔叔”,大半夜了才把他哄得餍足喂饱,放开汤碗,吻他沿上留下来的一点蜜。
这下想失眠都不行了,好困。
临睡前舒望迷迷糊糊问他:“明天我们要去看桑爷吗?骨折的话,给他炖棒骨汤他会不会吃?”
傅知非安抚他的背说:“不知道。”
傅知非叹息一声说:“他和林烝还有得磨。”
舒望没听懂意思,第二天的时候被拦在了病房门口。
林烝的下属不让他进去,桑野的话是,他谁也不想见。
傅知非今天有事,和书画上的朋友们去吃饭,舒望拎着饭桶站在门口以为桑野的话是林烝捏造的,不依不饶要进去看。
不锈钢的饭桶里飘出一点淡淡的骨汤香味,林烝原本坐在病房里面,这会儿走出来看了他一眼,反而放他进去了。
桑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笑:“你一个人来的啊?傅知非也真是放心。”
撇开林烝不管,舒望放下饭桶说:“他今天和朋友出去有事,我炖了汤,给你带来尝尝。”
桑野却厌恶地捂住了鼻子:“不喝不喝,我不喝,你拎回去喂你老公,别拿来喂我。”
他的话说得绝情,一点礼貌也不讲,让舒望觉得有些掉面子的尴尬。
旁边林烝接口说:“放着吧,一会儿饿了就会吃。”
病床旁边的桌上摆满了美食,从中餐到西餐,连英式的红肠都有,不知道林烝怎么想的,这个可不算好吃。
舒望想了想,把饭桶放下了,多嘴了句:“别吃太油腻。”
桑野笑说:“行了,知道了,净要你们操心。你看傅知非,他就晓得不来管我的事,反正他管了我也没听过。想做的事就做,不想做的事谁压着我做我也不干。”
舒望看他一眼,这话里话外含沙射影,偏偏桑野说来不像正经话,像怄气的孩子。
桑野指着林烝说:“除非他趴着让我干,不然不行。”
舒望脸上一臊,原来他说“不想做的事谁压着我做我也不干”是这个意思,低估了。
林烝冷着脸瞟他的腿:“你做得了吗?”
桑野收起嬉笑,肃脸冷笑,拍拍大腿:“你来,跨着坐。”
63.百合,请假,辞
舒望更加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把话题扯到了这里。
林烝沉着脸:“你想得倒是好。”
桑野脸上的冷然严肃褪下去, 冲舒望挥挥手:“行啦,你肯定和傅知非一样, 不爱把这个往外拿着说, 听不习惯吧?”
舒望抿着嘴唇,等他一句告别, 桑野笑说:“你走吧,这神经病万一真跨上来我可推脱不掉。”
林烝起身送客,桑野晃着没受伤的腿说:“以后别来, 除非烝烝亲自打电话, 不然就别来,看得烦, 好像要给我哭丧一样。”
这话没法儿接上,桑野也没了说话的意愿,把头一撇,淡淡看向那边的窗外。
外面下着雪, 今年江南的雪下得真大啊。
舒望走出医院, 呼了口带着雪花的气。
不着急回家,周末的时候理发店都要更忙, 不过店里有方蔓在其实也没什么事,最近招了新店员,热闹闹的为接下来的新年做准备。
舒望想了想, 准备给方蔓打个电话, 往她的住处那里去。
说来惭愧, 傅知非在他这里订的笔,还没做呢……
从兵荒马乱的康爵夜晚到现在,都过了几个月了。
今天早上傅知非出门前画了副一尺见方的练习,当时舒望去给他倒茶,傅知非还说起这事,说是觉得奇怪,以前做笔送笔都很快,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做完。
他微信上还问了墨月堂,披着皮的舒羽和他说了抱歉,中午就和舒望打了电话。
舒望忽然有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要不是傅知非来问,他都快忘了。
他制笔的工具都在方蔓那里放着没拿走,制笔这个总要他自己来,不知道和傅知非说他要“加班”这样的理由可不可行。
舒望觉得悬,因为傅知非已经把遛狗的时间从饭后改到了晚上,每每来接他一起回家,花店里的百合天天不断,开在欧蔓的前台。
还没等他和方蔓的电话拨通,傅知非先一步打过来,把舒望吓了一跳,七分慌张三分怂,十分的心虚。
隔着屏幕,傅知非无所察觉,只问他在医院怎么样,舒望照实说了,傅知非那边沉默一会儿,只说晚上回去再讲。
舒望只好放弃了去方蔓家制笔的念头,回去理发店工作。
傅知非今天没回家吃饭,去朋友那里也没开车,回来的时候身上沾了酒味,路过欧蔓,店里还忙着,他就坐在花店门口的欧式铁架椅上等着。
路灯昏黄,洒下枝丫的影子。冬天的晚风冷,他坐着看向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望一直忙碌,后来还是一个店员小哥送客人的时候顺带出来透气才看见了他,连忙把他叫进去,给他倒了杯热茶。
舒望责怪他不早点进来坐,拿热毛巾给他擦手的时候摸着都是凉的。
傅知非身上带着酒味,眯着眼睛不说话。
到了十点来钟,店里最后一位做烫染的客人离开,欧蔓打烊,方蔓笑着和舒望玩笑几句,店里新来的一些小哥还不太认得傅知非,但左右有人话多玩笑,就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几个平时就爱闹的这会儿看傅知非喝酒了,于是拿他起哄,舒望冷眉冷眼地用眼神逼退那几个,没想到身边傅知非反倒牵了他的手,把脖子上的围巾也解下来缠住他。
地上浅浅的铺着雪泥,傅知非给他戴围巾的时候偷着亲了他的脸。
后边的小哥们起哄,舒望没带口罩,这会儿红着脸不敢回头,傅知非拉着他就这么慢悠悠往回走。
他有点喝醉了。
舒望脸上还沾着酒香味。
及到家,小狗子跳来跳去,又嫌他们身上冷,不愿靠在脚边,搭着前足抓傅知非的裤脚。
傅知非揉了揉它的小狗头,站起身的时候又另一手去揉舒望的脑袋,摸着摸着自己还笑起来。
舒望十分无语,突然懂了那种,妻子面对喝醉了的丈夫的无奈。
“你这是和谁喝酒去了,喝这么多?”舒望把他推到沙发边坐好,准备去厨房里泡点蜜水,傅知非却拽着他的手没放:“一个政委,也是书协的,老一辈人,啰嗦。”
舒望挣了两下没挣开:“那你在别人家也这么撒酒疯吗?”
傅知非倾身抱住他:“胡说,我回来了才觉得有点上头。”
“他拿画去换别人厂里存了三十年的白酒,又怪我当年没答应和他女儿交往,现在他女儿要结婚嫁去外地,他就拉着我喝酒。”
傅知非一边说,一边解舒望的裤腰带,不安分地往他腰上摸,手臂和灌了铁一样,掰都掰不动,舒望放弃了,任由他乱来。
“三十年的酒好不好喝?”舒望往他头发上捋了两把,松散掉他脑后的揪揪,顺着往下捏他的颈椎。
或许是太舒服了,让傅知非一时喟叹,停下手上的动作:“还行吧,酒是好酒。”
舒望扯着裤子,推阻两下说:“昨天刚做过了。我去给你泡蜜水,省得你明天头疼。”
傅知非放开他一点,还是不让他走,他坐在沙发上,舒望的肚子就在他面前,傅知非抽开他的毛衣和内里,往他腰腹上轻咬。
舒望抿住嘴唇,傅知非亲咬了两口就勾着他往下坐,舒望半跪着没让,被傅知非拍了把屁股:“我要去上海一趟。”
舒望一时惊讶:“去上海做什么?”
“那边有个书画展,我老师会去,很久没看他,过去见一面。”傅知非说着正事,一边揉他的屁股,被舒望抓住了手。
傅知非停下来,继续说:“要去好几天,今年南方下了雪,他们可能会去外地采风写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