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
“我知道、我知道!”齐莠哭得更凶。他知道齐管竹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圈子,他不乐意带他一块玩也正常。他只是偶尔想要找他,他只是希望……哥哥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母亲的差别待遇已经让他很难过了,他不想齐管竹也这样。
“你总是有事忙……你什么时候能回家?你干嘛不回来!”齐莠抓住齐管竹的衣领,“齐管竹,你每次都赶我走算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直说啊!”
“齐莠……”
“我就是要来找你,”齐莠慢慢松开手,抹了一把眼泪还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殊不知这样看上去更像受伤的幼鹿,孤立无援还要假装凶恶,“我就是要烦你!”
齐管竹停了一会儿仍然用那种平稳的声线说话,“一会儿雪下大了。”
齐莠一抖,墙壁太凉了,他想。齐管竹又在把他往外推,再一次地,他被淋了一盆冷水,寒意从头传到脚。
“……本来下得就挺大的。”他慢慢说,好像刚才撒泼的人不是他。
“我给你叫辆出租车,你快点回去。”
“齐管竹。”他又一次叫了齐管竹的全名,这一次齐莠冷静下来,“你是不是……讨厌我啊?”他问得还挺认真的。
齐管竹愣了愣,不可思议般伸手想摸摸齐莠的脑袋被齐莠躲开了,手指一僵不动声色收回去,“瞎说什么?”
齐莠点点头,没再说话,齐管竹陪他一块等出租车,他说:“不用了,你回去吧,他们没准都在等你,我自己在这儿等就好了。”
“我陪你。”齐管竹说。
齐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干脆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齐莠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任性?”
齐管竹抬手想拍拍他的脑袋,想到什么又顿住收回去了。
齐莠不等他回答又说:“我挺烦你一句话也不说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雪花落在睫毛上,映衬他被冻得微红的脸颊。“你和妈都是,你们有什么事是非要瞒着我,我不能知道的?”
“齐莠。”齐管竹警告道。
“又来这套。”齐莠轻笑一声,“不说就不说吧,我不在乎。”
“你的确不应该在乎。”齐管竹的声音冷下去,“把你那点小聪明收起来,回家之后给我打电话。”
“我要是不打呢?”齐莠转过头。
“那就不打。”齐管竹伸出手,“随你。”
出租车从两人身前停下,齐莠眨了下眼睛,天太冷了,那点余留的眼泪化作冰碴扎得眼睛生疼,他坐上车,隔着车窗看齐管竹,直到车逐渐开远,风雪将男人的身影掩盖他才转过头瘫在座椅上,胳膊盖住眼睛。
到家已经是下午,齐莠确实很累,折腾这么久恨不得倒头就睡。
蒋璐看他回来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质问,拽住他的胳膊。齐莠轻易挣开,侧开身子躲开蒋璐,眼睑半落下,“你有完没完?”
“你说什么?”蒋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就跟你妈这么说话?”
“我想睡觉了。”
蒋璐一把抓住他手臂,齐莠皱了下眉终于和母亲对视上。蒋璐看到他红肿的眼眶一怔,不由松开手,“这是怎么了啊这是?”
“没事。”齐莠感觉胃在抽痛,他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过,“我就是累了,想睡一会儿。”
“到底怎么了?”蒋璐阻止他往前走,担忧的同时态度有点强硬。
“……我说了没事。”齐莠觉得自己怪好笑的,像头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碰壁的困兽。
“你……”
“我都说了没事了能放过我吗?!”齐莠没忍住往后退了几步,眼眶又开始疼痛但是没有眼泪落下来。
蒋璐有点受伤,试图走近齐莠,齐莠又往后退去,她几次张口没忍住落下眼泪:“妈妈……妈妈只是担心你。”
齐莠瑟缩了一下把头撇开。
“你看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听……”蒋璐哽咽着,“你是长大了能耐了,你妈是老了啊也打不过你。”
“我没……”他从没动过手。
蒋璐慢慢挨近齐莠,抱住眼前比她高大许多的男孩,像溺水之人抱拽着浮木,她把自己全部依托给少年。那是她第一次示弱,敏感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要碎裂,嘴里不断念叨着:“齐莠求求你听听妈妈的话行吗?你是不是怪我管你管得太严了?妈妈跟你道歉,我不是怕你学坏吗,你不能、不能……妈妈只有你了,你得听话啊。”
齐莠怔住。
蒋璐很快离开他,用衣袖擦干挂在下颌的眼泪,眼神没有再和他对上:“总之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好了,既然你累了就去睡吧,你饿吗?等醒了我给你熬粥。”
“妈?”齐莠喉咙干涩,“你刚才说什么?”
蒋璐像没意识到:“我说什么了?”
齐莠的确很累了,身心俱疲,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去睡了。”他想那是母亲的一时口误,她只是太着急了。
……
如今两人面对面吃饭,齐莠突然想问一问蒋璐那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时间过去那么久,蒋璐说不定早就不记得了。
齐管竹一直睡到了十点,这期间齐莠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齐管竹成功弄起来,蒋璐说:“行了,让你哥多睡会儿吧。”
他气呼呼又把枕头塞给齐管竹,“抱着吧!不知道还以为你抱哪个小情人儿呢!”
齐管竹不抱了,胳膊一揽把齐莠掳过去,齐莠脑袋被齐管竹圈着,跪趴在床上锤了齐管竹两下,齐管竹迷迷糊糊松开手坐起来。
蒋璐停下手里的活,墩布杵在一边:“快起床吧,饭菜都凉了,我给你热热……”
“不用了。”齐管竹胡乱揉了两把头发,“我这就走了。”他手抚在脖颈上扬过头看齐莠,眼神慵懒,唇角挂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早上干嘛那么不老实折腾我?”
明明知道齐管竹没有更深层的意思,齐莠还是一脸紧张的看向蒋璐。
蒋璐正背对两个人墩地。
“齐莠。”齐管竹叫了他一声,拽过他的衣服把他拉到眼前,在柔软的唇上印下轻盈的一个吻,“早安。”
齐莠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压低声音:“齐管竹你疯了吧!”
齐管竹心情不错,“关下门,我要穿裤子。”齐莠依言把门关上,齐管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只穿着平角内裤,把齐莠堵在柜门之间,低头说,“我有起床气呢。”
“你才没有!”齐莠憋了半天道,侧开头推了推齐管竹,“你别……妈还在外面。”
齐管竹歪了下脑袋,胳膊伸过去按住离他们很近的门把,“那这样呢?她进不来了。”
齐莠抬起头,齐管竹笑着吻下去,舌头探进口腔里搅弄着彼此的呼吸。
那些问题仍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齐莠想,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长久以来的追逐终于可以停歇,他如少年时期那般容易得到满足,只不过想哥哥可以重新看到他,不再无视、没有分离。
以这种扭曲的方式。
齐莠闷哼一声,手掌抚摸齐管竹的脊背,感觉有东西顶着他,两个人分开,他喘息着往下看。
“这不怨我。”齐管竹贴得更紧了,“这是正常晨勃,我控制不了。”他故意说得幽怨,好像真不是有意却不断将隔着内裤完全硬挺起来的阴茎往齐莠身上蹭。
齐莠将手探进内裤里,齐管竹沉吟一声把门锁上双手把住齐莠的腰,看他低着头露出的纤长优美的半截颈项。
“我们得速战速决。”齐莠嘟囔了一句,扒开内裤蹲下去。
齐管竹来不及惊讶。弹跳出的阴茎勃发着,头部涨得紫红,齐莠咬了下嘴唇,握住柱身,伸出舌头从囊袋一路往上舔,唾液润湿过马眼,齐莠张开嘴轻轻嘬了嘬。
齐管竹的眸色完全沉下来,低喘着拽住齐莠的头发迫使他扬起头,弯身吻下去,缠绵的银丝从两人的口中滑出。齐莠的衣服多是休闲款,轻易便探见胸膛粉嫩的两点,齐管竹将他的衣服撩起来,两指夹起乳头揉弄,齐莠眼里升起雾气,嘴巴里小声喃喃着“不”却把胸膛挺起来,腰背弯出弧度。
齐管竹笑出声,低头叼住齐莠胸前红里透粉的乳粒,在口中轮流嘬弄。齐莠轻唤了两声,伸手褪下自己的裤子,撸动自己小巧秀气的性器,很快便射出来,有些飞溅在齐管竹的内裤边角,迅速洇过深色布料。
“柚柚太快了。”齐管竹调笑着,齐莠骨头都是软的,缓了好一会儿,嘴巴被啃咬地红肿。齐管竹扶着他的腰背,他硬要往下滑,唇齿再次贴近那根硕大狰狞的性器。这一次他张开嘴巴试图吞入,软舌不断抵弄着头部边缘,试了好几次都没法完全吞入,口水倒是流了不少,湿哒哒黏在手掌和下颌。齐莠没法,一扁嘴干脆坐在地上,抬起头看齐管竹,“哥哥……”
齐管竹一手抚摸着齐莠的头顶,一手扶住性器在那张柔软的嘴巴上蹭弄。齐莠乖顺地张开嘴,尽可能让阴茎操入,齐管竹每次都只顶进去一点点便退出去,如此几次齐莠不耐烦了,按住齐管竹的手往深吞,龟头没入口中,齐管竹突然开始动作,顶着他嘴里的软肉一抽一插,有几次甚至抵到喉咙,模仿性交的动作来回抽插,齐莠发出细小的呜咽,最后齐管竹抽出阴茎在他眼前撸动。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齐莠在齐管竹抖动着阴茎射出精液时张开嘴巴,用手指将射在脸颊上的白浊液体推进嘴巴里,咽下去了又吐吐舌头,“略。”
齐管竹将他捞起来,吮吸他的唇瓣,“不难吃,柚柚是甜的。”
“我是说你的难吃。”齐莠也不给面子,“苦的。”
齐管竹轻轻笑,将眼底的黯然藏起来,“没关系,你是甜的就好。”
作者有话说:努力撒糖中……看到我的诚意了吗……!!
第十一章 爱
窗户半敞着,齐管竹只能躲在窗帘后面穿衣服,套好裤子低头系腰带,钱包随意扔在床上,齐莠顺手拿起来,卡扣一掰,展开便看到那张之前还摆在相框里的自己的照片被折得四四方方塞在钱包的透明方格里。
他压下上扬的嘴角,歪过头问齐管竹:“你不是说这张照片难看吗?”
齐管竹还赤裸着上半身,闻言将钱包拿过去,“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