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
齐莠细细品着蒋璐话里的意思:“他说他同意?”
“对。”蒋璐像是回想到什么,整个人一颤,望向齐莠的目光颇为复杂,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他知道良辉不爱我。”她得增加挽留齐莠的砝码。
齐莠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当初明明是良辉主动追求的蒋璐,无论什么事都随叫随到。他不爱母亲吗,那为什么还想和她在一块?蒋璐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会答应和良辉在一起?
齐莠正思考着,蒋璐声音沙哑地说道:“这是他对我的惩罚……我都认了。可是齐莠你不能,你不可以,你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说到最后疲惫不堪,“齐莠,回来吧,算妈求你。”
……
齐管竹回到家,屋子里漆黑一片,开了灯看到齐莠坐在沙发上,松了口气,“还以为你没回来。”
齐莠开门见山道:“我今天和妈见了一面。”
齐管竹皱了皱眉,眼睛扫到茶几上数目不少的啤酒空罐,不动声色问道:“她去你们学校了?”
齐莠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条腿伸直了,“我昨天就碰到她了,外面很冷,她就在马路对面找我。”
“你没和我说。”齐管竹走过去,强迫性地抬起齐莠的头,拇指掐着他的脸颊,力道略重微微泛了白,“不是说了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齐莠的眼神闪烁着,脸上泛着红晕,明显是喝醉了,“那你们呢,又瞒了我多少事?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齐管竹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愣住了才道:“蒋璐和你说什么了?”
齐莠撇开头,不许齐管竹碰自己,也不去回答男人的问题。“干嘛骗我呢?齐管竹,骗我有意思吗,再婚的事妈明明问过你,你同意了的!”齐莠想自己看上去更硬气一点,但是对着齐管竹,他只有无尽的委屈。他什么都给这个人了,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对不起。”齐管竹开始道歉,捧住齐莠的脸颊落下细密的吻,这让齐莠更加生气。
“我都想好了什么也不问,以前的所有事我都不再好奇了。齐管竹,你他妈干嘛骗我?!”他一把拽住齐管竹的衣领,头抵在上面,眼泪一点点往下砸落。喝醉酒他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会哭,以前只是一个人低头掉眼泪,现在齐管竹就在眼前,他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过一会儿他抬起脑袋,眼神依旧迷蒙,“妈说你和我在一块是想报复她。”
齐管竹静了,拇指摩挲齐莠的鬓角,“那你信她说的吗?”
“别把问题推回来,你就不能直接回答吗?齐管竹我他妈真的巨烦你这样!”齐莠一边掉眼泪一边凶他哥,脸蛋红的一塌糊涂,“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我他妈随时可以不……呜不喜欢了。”他想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他把话说到这种地步,齐管竹还妄图想要瞒住他。
“嘘,齐莠,别哭了。”齐管竹呢喃着,伸手擦掉齐莠脸上的泪,又有新的泪珠涌出来,他只得低头,挨着弟弟的脸颊,“没有报复,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是为了报复她?”他小心翼翼含住齐莠的嘴唇,落下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我最喜欢你了。”他脱口而出这句话,好像在记忆里说过无数遍,熟稔无比。
齐莠看不透,选择闭上眼睛,任由齐管竹拥着他,想在梦里得到片刻安宁。
他倦了。
……
明亮的咖啡厅里,面对面色憔悴的妇女,齐莠还是轻轻摇头:“不是齐管竹说要和我好,是我主动找他的。”
蒋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齐莠,你还要不要脸?”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叫爱?!”蒋璐声音渐渐大了,一拍桌站起来,指着齐莠,“他会毁了你,你知不知道?妈没骗你,他真的是在……他恨我啊!齐莠你怎么就不相信?”
齐莠其实察觉到了,齐管竹身上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他同谁都不亲近,他把谁都推得很远,偏偏齐莠不信邪,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去追逐,好不容易才牵到哥哥的手,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他倦了。
作者有话说:柚柚困了想睡觉!!让他睡!!(失智发言/老母亲落泪. JPG)
第二十二章 管束
齐莠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回想起昨晚自己又哭又闹地折腾齐管竹到大半夜,面上不太挂得住,扯住被子盖在自己半张脸上,回头看齐管竹。男人睡得正酣,双臂仍然紧紧勒住他的腰,把他划进自己的领域。
那种疲倦感又涌上来,齐莠感觉自己眼眶生疼,大概是昨天哭多了,说不准眼皮肿了。他掰开齐管竹环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来,齐管竹被他弄醒了,手指覆在齐莠的手背上也缓缓坐起来,在齐莠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响的吻,“怎么起这么早?”
齐莠把手抽出来,随意找个借口:“眼睛疼。”
齐管竹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红了。”说着对着齐莠的眼角轻轻吹气,像是哄小孩。
吹了没几下齐莠别开头,“行了。我还有课,今天早点走。”
不等他起身,齐管竹出声:“你三四节才有课。”
齐莠敏感地回过头:“你干嘛看我课表,我有给你看过吗?”
齐管竹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把脑袋埋进齐莠的脖颈,不等他反应就在细嫩的皮肉上咬了一口,“柚柚听话,别骗哥哥。”
“是你先骗的我。”齐莠站起来,看到齐管竹腹肌和后背上淡淡的青紫痕迹,那是他前天被弄得受不了留下的,现在明晃晃展现在面前,他目光像被烫到,挪开眼睛,又着重重复一遍,“是你先骗我的。”
齐管竹回避这个话题,赤脚站起来,身上只穿一条内裤,鼓囊囊一团在里面蛰伏,流氓似的往齐莠身上拱,嘴巴不断啄吻齐莠的脸颊、耳朵。
齐莠象征性推了推他,“我不记得给你看过我课表。”
齐管竹无赖地扒开他的裤子边缘,还处在半软的性器往齐莠屁股缝里塞,“我猜的。”
“你扯淡。”齐莠瞪他,没有丝毫威慑力,“你就没一句真话!”
“哥哥错了。”毫无诚意地道歉,齐管竹把性器掏出来,在齐莠的屁股缝里磨蹭一阵,很快站立起来,硬邦邦戳着白嫩的屁股,忍不住掌掴两下,把屁股打得粉红,齐莠轻轻叫了两声,一双眼立刻湿润起来,咬住嘴唇不想应和齐管竹。
“你偷拿我课表?”齐莠依旧揪着这个事不放,“还是和别人打听的?”
齐管竹在身后拱他,两个人站着,齐莠一踉跄手撑在墙上,精致粉红的性器被齐管竹握在手里撸动,屁股蛋被撞得一颤一颤。没有真正的插入,齐管竹模仿性交的动作操着他的屁股缝,偶尔戳在尾骨上,引起一片酥麻。
“柚柚想听实话?”齐管竹掰过他的下颚,舌头暴露在空气中,交缠在一块,湿哒哒的水声,“那就叫老公,说要我操,插屁股里使劲捅。”
“你……给我滚!”齐莠快要烦死齐管竹了,床上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惹得少年脸颊绯红频频撇开头。
“就不。”齐管竹把撒娇的话说得太过性感,低音萦绕在齐莠耳边,中指深插进穴眼,咕叽咕叽地捣弄。
“别弄我,我不想做。”齐莠说着腰先软下来,被齐管竹捞起来挨着衣柜,背后一片冰凉。
齐管竹将性器抵在他大腿上磨蹭,面对着面,他把手指重新插进去,指肚按压着内壁的软肉,“我有你的课表。”他突然正经说话了,那种淡漠又认真的腔调,“你开学前我就问到了。”他把性器对准那眼儿,前端撑开穴口,进出几次彻底捅进去,“不过现在用不到了,因为我已经背下来了。”
“变态。”齐莠被操出眼泪,昨晚哭过的眼角又开始泛疼,咬牙切齿地,“齐管竹,你就是个变态。”
“我不否认。”齐管竹扯开一丝笑,将吻落在齐莠的唇瓣上,用很大的力,不似亲吻更像吞噬,把齐莠的呜咽声压在喉咙里,阴茎不断往上顶弄抽插,“柚柚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不许监视我!”
“这怎么能叫监视?”齐管竹抬起他一条腿,性器胡乱戳弄一通,碾过敏感点,逼得齐莠叫出声,自己也爽了,更深更快地操,汁水飞溅在两人交合的部位,睾丸有力拍打屁股,胯部猛烈撞击,啪啪作响,“我不放心你。”
“那我难道做什么都要和你报备?”齐莠身上出了汗,齐管竹的手掌从他的腰摸到腋下,期间不断亲吻粉红的乳晕,扯咬乳头,“你这样和妈有什么区别?!”
齐管竹动作慢下来,眉毛一挑,目光带着探究。
齐莠闭嘴了。这是他不愿意揭露的伤疤,齐管竹只知道蒋璐会在他惹事时发飙,那是情理之中,却不知道齐莠为何会突然叛逆,齐管竹有很多事情都不清楚,齐莠也不愿摊开那些结痂的伤口给齐管竹看。
“她管你管得很严?”齐管竹缓慢动作着,性器在内壁转圈搅弄,“有多严?”
齐莠不想说了,他不想把自己完全摊开讲。凭什么齐管竹瞒下那么多,他就要全部都说出来,他太不甘心了。
可是齐管竹不放过他,开始发狠地撞击,几乎撞进最深处,内壁受不了地收缩,嫩肉被干得烂熟。
齐管竹诱哄着,“乖,说说看。”啃咬齐莠凸出的喉结,“还是想被操坏?课都不让你上,灌一肚子的精液,让你给哥哥生孩子。”
齐莠简直被羞耻哭了,泪珠沾在睫毛上,雨扇一般扑闪,“你不许说了,你有病啊!”含着哭腔的嗓音,软绵绵地落下,“门禁时间十一点。”他捡了最无关紧要的说,“不许去ktv不许夜不归宿不许……”
他没说完,齐管竹想到什么,抬起他的下颌,“不许在外面喝醉酒。”
齐莠茫然地眨下眼,齐管竹拇指重重碾过他的唇,“听见没?”
“凭什么?”齐莠不知道哭腔让自己声音变得绵软,还妄想使厉害,“你比妈管得还多!”
“管得就多。”齐管竹十分霸道,耸着腰强有力的抽插,“你喝多了太能折腾人了。”
齐莠往齐管竹脸上呸,齐管竹轻笑起来,卷着他的舌头吮吸一阵,落下黏连的银丝,“一喝多就一个劲地哭,奶娃娃似的。”
“你这什么破比喻?”齐莠一边呜咽呻吟一边嫌弃他哥,内壁感受着性器抽插生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