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秦正回头喝道:“不许进来!”众人止步,不知如何是好。
秦正心里这个急呀!东方泽的脾气他最清楚,这时候讲理、来硬的都不成,最好是耍赖或者恰到好处地示弱,也许还有一线转机。可刚刚怎么就躲得那么快呢?要是粘上一点边儿,这局面马上就可以扭转,但现在自己若凑上去,碰瓷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东方泽也注意到外面众人的眼光,感觉这里真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转身走向衣柜。
秦正一看不好,他是想拿了大衣就走,他这一走肯定不让自己跟着,那不定又去了哪里,偏偏当下他还不确定陈立是否清理干净了,别让宵小作孽再得了手!
秦正大声叫道:“你讲不讲理?说不过就动手?动手你就有理了是吗?你想不管就不管,你想走你就走,你真当这儿菜市场呢?”一边假装激动地上前。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东方泽盛怒之下喝道:“闭嘴!”甩开大衣想披上。
长长的大衣边角潇洒地飞过来,刚好飘到冲上来的秦正眼睛的高度,秦正本能地向后一闪,躲过眼睛却不小心刮到一边的地式台灯。
那台灯是西欧宫庭风格的,有硕大的灯罩和白磁底座,中间却配着一根超级窈窕的柱身,于是一刮即倒。
结果突然横起的白磁底座刚好绊到秦正的脚,而硕大的灯罩横着打在他的左边侧脸上,秦正就这么斜着倒在茶几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血就那么刺目地流满了他的半边脸。
外面众人立时就炸了!
赵总一把推开门,还没迈进来一条腿,秦正一手捂着脸、一手用力一指:“出去!全都出去!马上都给我消失!”
大家从来没见过秦正发怒的样子,这时他一脸血、满眼精光、再加上语气的凶狠,哪里还有人敢上?只好又退回外面。
东方泽也呆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转身穿件大衣的功夫,再回身房里居然变成这么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尤其秦正那半边脸的血,让他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扑过去扶着秦正慌声问:“怎么流这么多血?你怎么样?快坐下。”
秦正肯定是万分虚弱、万分委屈的样子——还好是背对着众人不然以后这正总的颜面何存?
他半倚在东方泽的身上,身体都带着些颤抖,低声埋怨着:“你就这么想收拾我?回家不行吗?非要在这儿动手?非要把我打成这样你才消气是吗?那你现在满意了吗?”
东方泽又是内疚、又是悔恨、又是懊恼,一再说:“我没想伤到你,真的!流这么多血,我送你去医院吧?别伤到眼睛,万一有碎片在皮肤里,也要处理一下才好。”
秦正靠在他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心“咚咚咚”地跳得好厉害——应该是特别担心自己才这样吧?一时从身到心都觉得好舒坦。
可惜脸上还要装装样子,于是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说:“你这里还有事,让Helen陪我去就好。我一处理完就回来找你,行吗?”
东方泽当然只能答应他,然后秦正就在他关切而内疚的注视下,由Helen搀扶着离开。
一到电梯里,秦正就正常无比地站直了,对Helen笑道:“谢谢Helen姐这么好心照顾我,好人有好报,将来一定嫁个跟我一样帅的状元郞。”
Helen笑着瞥了他一眼:“说得这么好听,感谢我没揭穿你吧?是草莓汁吧?”
秦正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碎了的玻璃杯,杯里原是Iris准备的草莓汁,被秦正临时派了用场,这回算是立了大功。
Helen还是有些担心,靠近他的脸查看:“真的没事?不会刮破了皮吧?”
这时电梯门打开,孟菲站在外面,目睹两人好不尴尬的站位。
秦正忙用纸巾擦去脸上瞩目异常的“血水”,一边大方地跟孟菲打招呼:“早啊!今天这身衣服好帅气,看起来真精神。”
孟菲今天穿的是一套皮衣,应该骑摩托过来的。
听到秦正的夸奖,本来是挺开心的事儿,但秦正脸上的“血”和一旁的Helen,让她的血焦躁得沸腾起来,先问秦正:“你这是怎么了?”再问Helen:“你们在干什么?”
秦正突然省起,立马站到孟菲的身边,对Helen说:“你回去吧,我跟孟菲去医院就好。”
Helen一怔:“你确定?还是我陪你去吧,不知孟总是不是有时间,再说这是泽总安排我的工作。”
秦正故意向她眨眨眼:“所以更要避嫌嘛。”
闻言二女脸色同时一变。
孟菲挑衅地挽起秦正的手臂:“他由我负责。你去工作吧。”
Helen大方地一笑:“麻烦你了。”乘电梯原路返回。
一到外面,秦正就放开孟菲骑上摩托要走,孟菲忙拦住他:“哎!你自己骑吗?要不我带你吧。”
秦正好笑地问:“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孟菲说:“无论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秦正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说:“孟菲,我俩方向不同。无论我去哪儿,我们都不同路。”
孟菲看着他,目光中有少见的沉静,郑重地说:“如今我没有方向。我的唯一方向就是跟随你,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是同路的。”
秦正有些意外,但目光却柔和下来,笑着问她:“如果我的方向是东方泽呢?你真不介意?”
这话太残酷了!若在以前,孟菲会立马扑上去撕了他。
但现在,她用受伤的眼神看着他,坦然地说:“无论你的方向在哪里,我的方向只有你。我不奢望你现在就能改变想法,但是,至少不要就这么拒绝我,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这丫头转性了吗?秦正难以置信,只好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孩,那就从听话开始。现在我要去办事,你自己玩儿去吧。”
出乎秦正意料,孟菲听话地点点头,关切地说:“那你忙去吧。你脸上真的没事吗?找家医院先处理一下,不然你没事,交警也会当你是逃逸嫌犯逮你的。”
秦正夸张地甩了甩自己的摩托头盔:“钢筋铁甲,谁也不怕!”就帅气地开走了。
孟菲见他的背景消失了,眼神中闪出机警的火花,瞪着孔雀大厦的方向,冷冷地说:“原来你竟有了野心,居然妄想秦正!当然,作太子妃当然好过一品丞相夫人。只可惜,你太不自量力。更可恨的是,如果你不搞定东方泽,我们俩都不会有机会,你分明是把东方泽让给了秦正,你个笨蛋!但我好过你,我可以俯视你的失败,参观你的痛苦,我比你聪明——因为我比你清醒。”
☆、48. 清明时节
秦正找到一家小诊所,把脸上真伤假伤都处理一下,跟医生要了一大堆绷带、纱布、胶带、碘伏药水之类的一股脑塞进车座,这才打电话给陈立:“过来见我。”
秦正将陈立约到一处僻静的咖啡厅,他到时,陈立已恭候在那里。
秦正一坐下,陈立就发现他脸上的伤,吃惊地问:“怎么回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小林反击了,所以心里着实吃惊加后怕,只恨当时怎么没把那小子结果了。
不想,秦正一摆手:“没事儿——演戏而已。说吧。”
陈立这才说道:“是秦董以前的一家日本业务伙伴,好像这次泽总调整业务把他们的生意直接断了,他们就想过来挽回,但泽总见都不见他们一面。激怒了他们,出此下策,其目的还是想吓泽总一下。”
秦正目光一沉:“知道是什么业务吗?”
陈立摇头:“我只负责安全方面的工作,具体业务都是泽总负责、吴世杰支持,秦董不允许我过问。”
秦正一笑:“这么说,这个业务吴世杰知道?”
陈立不敢再开口,保持沉默。
秦正问:“具体怎么做到的?”
陈立汇报:“他们在泽总的水里动了手脚,行动小组一共三个人,已经清理干净。”
秦正眼神中又透出那种乖戾而又阴狠的目光:“做得对。只是小有遗憾,我没能自己动手。”
陈立很意外、但很高兴看到秦正身上正隐然显现出孔雀王的气势,更加小心地汇报道:“执行小组虽然整组清除,但那领头的是个外国人,重庆事件后这方面管得比较严,我把他放回去了,只留下一只手。”
秦正点头:“不急,会有机会的。”
听得陈立心下都是一寒:果然得罪秦家的人,都是不死不休的。
他小心地抬起眼睛——秦正的目光就那么直盯盯地从对面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视频是怎么回事?”
陈立忙收摄心神,答:“视频是秦董给他的。”
他刻意没有说下去,当然他也知道秦正不会就此放过,不免惴惴:不知道秦正会如何追问,自己该怎么打马虎眼,尽量保全吴世杰。
秦正目光一转:“一共三份,你都拿到了吗?”
陈立吸了口冷气,他实在想不出秦正怎么会连这个数字都知道,难道秦董告诉他的?当下不敢多想,急忙答道:“抱歉正总,我试过了,只找到两份。”
秦正点头:“另一份你不用管,只把他手上这两份拿给我,注意清理尾巴。”
陈立道:“是,我就是怕他有拷贝,所以这两份我还原地儿给他放着,等摸清他所有可能存档的地方,我会一次性清除并拿走母盘。”
秦正只平淡地说一声:“要快。”心下却极为高兴。
事情比他想象得进展顺利,只要陈立拿到视频,这次警报就基本解决。希望自己不要遗漏什么关键信息,希望陈立没有在这里耍滑头。
秦正喝了口咖啡,问:“当年东方泽为什么要走?”
陈立一惊:不仅视频有几份,甚至视频的内容,他全都知道!于是更加小心地问:“您指哪次?”
秦正面不改色:“每次。”
陈立苦笑道:“他平时都在集团里忙,忙些什么我不太清楚,回到家里他基本都不谈工作,所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冲动地死活要走。”
秦正决定换种方式问:“他第一次离开是什么时候?”
陈立想了想:“是2004年1月底,刚过完他的生日、还没到过年的时候。”
秦正问:“他离开前有什么征兆?比如跟秦董吵架什么的。”
陈立说:“他从来没跟秦董吵过架,一向都很听话、很有礼貌,每次他离开我们都猝不及防,总是被他成功逃脱。所以秦董非常生气,布下天罗地网也要把他抓回来。”
这里一定有个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