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大白想了又想,试探着说:“我没有办法做到,但是我知道一些关键部门,比如银行啊什么的,他们是有一些办法来保密文件的。”
秦正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大白道:“所谓安全,无非是分成三种安全认证:一是保证专人,二是保证专机,三是保证专区。具体来讲,就是认证只有这个人才能看这份文件,只有这台机器才能打开这个文件,或者只在这个区域才能打开这份文件。通过这种方式,基本可以保证这份文件的内容和处理只能在允许的授权下进行,也就是安全的。”
秦正点点头:“有点意思。但是,专网恐怕没可能——因为要跨地区,那么剩下的就是专人和专机?”
大白点头:“对的。专人可以通过指纹、头像或者密码之类的进行认证。专机就是说:这份文件只能在某个机器上显示,换一个机器就无法打开,这样如果收回机器,那份文件就相当于收回了。如果内容保密,我想那台机器可能会被设置成PC光学板之类的屏幕——可以读但不能拍照。同时,通过机器联网,对方可以随时掌握文件打开的时间,防止你通过打开后录入的方式偷取文件内容。”
秦正一打响指:“聪明!所以,一定有一个专用的机器用来打开这份文件。谢谢!你真是天才!”
收回机器,就相当于收回文件!想通这一点,他心里就有底了,下面就知道该去找什么了。
他马上发指令给陈立,让他在孔雀庄园和咸阳阁、甚至孔雀大厦里开始寻找一个带屏幕、有显示功能但久已不用的计算机或者PAD之类的设备。
中午,秦正去找东方泽吃饭,发现郑总、吴世杰等财务口的整队人马正在他房间里开会。
东方泽见他进来,难得好心地说明道:“今天一开市方天龙就开始吃进,势头不减的话,他这周内就能吃到5%。”
秦正一笑:“好胃口!你想怎么做?”
东方泽道:“孔雀的流通股虽然很多,但真正在散户手里的并不多,照这个速度吃下去,他们有可能把我们的回旋空间全占了。”
秦正点点头:“你想动手?”
东方泽道:“是。我计划让五只外围公司全力抢仓,与方天龙争夺剩下的散户股权。”
秦正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你怕他吃多了不消化,是吗?”
东方泽皱眉道:“你正经点儿!”
秦正叫屈道:“我就是在跟你正儿八经地讨论工作呀!哪儿又不对了?”
东方泽一时答不上来,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秦正忙笑脸奉上:“我完全支持泽总的意见,咱就开足马力吃吧!这样可以了吧?”
郑总接口道:“好的,那我马上去安排。”
吴世杰随他出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正,似乎感受到秦正为什么那么迫切地需要资金了。
* * *
下午吴世杰找到杨卫国,两人开车到一处公园里。熄火后,吴世杰拿出纸笔,在杨卫国惊诧的注视下写道:“我需要你找一份文件,可能是中文、可能是日文,关于军火方面的,非常关键,此前由秦董保管,出事后不知在谁手上。”
杨卫国接过笔,写道:“从哪些地方入手?可能与谁有关联?”吴世杰写道:“秦董身旁入手,我怀疑可能与东方泽有关联,尚无证据。”
“时间?”
“二天。”
* * *
二天的时间可是过得飞快。明天就是吴世杰答应田中的回复时间,也是东方泽向刘绍南转交文件的日期,可陈立还是一无所获,当他只能把这一结果小心翼翼地汇报给秦正时,没想到秦正只是随意地一笑:“没关系。”
陈立实在无法想象这件事如他的语气一般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所以主动问:“您是有别的办法了吗?”
☆、26. 终局将近
秦正笑了笑:“从小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找东西。一人藏物、十万人也别想找到,所以你尽力去找就是了,找不到也没什么奇怪的。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掌握了主动,所以不用担心。”
陈立其实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掌握主动了,所以还真挺担心的,但又不好反驳秦正,只能问:“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秦正一笑:“我让你埋伏的人,怎么样了?”
此时,吴世杰也在与杨卫国进行最后的确认。让杨卫国欣慰的是,吴世杰对他的无功而返似乎并没有特别生气。
杨卫国:“如果找不到任何线索,怎么办?”
吴世杰:“也许需要一个人来背锅。”
杨卫国:“东方?您不是说正总需要他来为军火生意顶罪吗?”
吴世杰:“需要他不假,但他知道太多。只有死人不仅能承担,还不会背叛,才会绝对安全。”
杨卫国:“让小林再动一次手?”
吴世杰:“小林一定已经暴露了,你不要再与小林联系。当务之急是在陈立让他消失前,最后一次好好利用上他,将我们撇清出来。”
晚上,秦正在屋间里四下转悠,东方泽盯着他有一会儿了,突然问:“你是好动症又犯了吗?”
秦正一愣,好笑地问:“拜托,我这是充满活力好吗?”
东方泽“切”地一笑,随口问:“你在找什么?”
秦正心中一惊,故作淡定地问:“真聪明!你猜我在找什么?”
东方泽斜睨了他一眼,走到窗前依窗而立:“懒得理你。”
秦正好心情地走过去,依着另一侧的窗边站着,两人分左右相对而立的样子,让他觉得蛮好玩,开玩笑道:“你看我俩这样站着像不像两个门神?”
东方泽“噗嗤”一下笑了:“还二龙戏珠呢!”转身走到旁边的画架前,信手拿起笔调了颜色随手画着。
秦正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画,嘴巴不肯闲着,问:“你这画的什么呀?好像不是中国吧?”
画面上江边冬雨,明显就是中国江南水乡的典型场景,东方泽少见地没嘲讽他,专注地画自己的画。
秦正又问:“你这画儿画多久了?到底什么时候算完呢?”
东方泽停了笔,往后撤了半步,很专业地审视了一下,答道:“其实,无所谓画没画完,从来笔下一半、心里一半,并且要看谁来画、谁来看。”
秦正笑眯眯地说:“所以,各花入各眼。只要能理解画中意境,对有些人来说,就算画完了;对于另一些人,永远画不完,对吧?”
东方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没想到,你还有那么点儿悟性。”
秦正得意地说:“那是因为泽总是个好伯乐嘛!这画可以送我吗?”
东方泽盯着他,没说话,将手中画笔上淡青色的颜料轻柔地又涂了几笔,道:“这幅画已经答应送人了。你若喜欢,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画吧。”
东方泽小心地将画取下来装入纸袋里,说:“明天让Iris去裱一下,就算完成一项工作。”
秦正注视着他认真的表情,微微地笑了。
东方泽警觉地盯着他:“干嘛?笑得这么……”他没说下去,秦正上前从他手上拿过画,一边说:“又对你不怀好意了?”
东方泽还没答话,秦正已经拉着他走到沙发前,按他坐下,道:“你累了一天,我帮你按按肩吧?”
东方泽本能地想站起来,闻言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反抗,由着他站到沙发后面,两只手捏住了自己宽阔瘦挺的双肩。
秦正看他这么温顺,心里好不欢喜,轻声道:“你把头靠在后背上,闭上眼睛,一定给你至尊的享受。”
东方泽听了,头仍微垂,半晌没有动。
秦正一边稳重、有力地按着,一边问:“怕我害了你呀?”
东方泽其实心里有些慌,但被他言辞这样挤兑,只好将头向后靠上沙发枕背,头便向上仰起——秦正从上向下地看着他,两人四目对视,东方泽忙闭上眼睛,一颗心跳得厉害。
他只有悄悄地深呼吸,希望不被察觉地安抚下那颗慌乱的心,却听秦正轻声问:“你慌什么?怕我这样看着你吗?”
东方泽立时由慌乱变成气愤,两道眼刀一扫:“怕你作死罢!”气冲冲地站起,向外就走。
秦正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来不及拉住他,眼见着他就出去了。
不想,东方泽在门口停了停,居然转回头好不客气地说了句:“晚安。”方才离去。
留下秦正怔在那里,不知是回味刚刚近在眼前、就在手边那般温顺可亲、乖巧听话的阿泽,还是那个气急败坏、眼神锐利的泽总,无论哪一个,他都好喜欢……
周三,吴世杰如期与田中见面,只是这次,他约田中在他的车中会面,开始用书面文字沟通。
吴世杰:“抱歉,文件没有找到。”
田中:“社长一定非常失望。据此我有理由相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件事有个结果。”
吴世杰:“秦董事发突然,始料不及。只是,孔雀会对社长有个交待,不会不了了之,请放心。”
田中:“具体怎讲?”
吴世杰:“尽管我没有找到文件,但以秦董行事,我想我知道文件的下落。”
田中:“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取回?”
吴世杰:“我知道文件在谁手中,但无法知道他如何隐藏。”
田中:“谁?你如何确定?”
吴世杰:“东方泽,只有他,秦董对他没有任何秘密。”
田中:“你确定?”
吴世杰:“我在秦董身边三十年,我对此非常确定。”
田中:“既如此,你为什么不试着从他身上拿到?”
吴世杰:“他心思缜密,很难接近。如果他意识到我的企图,对文件将造成更大的威胁。我若是你,情愿不要提醒他这份文件的存在。相反,如果他作为唯一知情人从这世上消失,这份文件才是真正绝对地安全了。”
田中:“明白。我会先处理这件事,再继续我们的交易。”
吴世杰:“不,两件事同时进行,并且都宜早不宜迟——因为两件事我都不能等。”
下午的阳光分外地好,东方泽下车时,眼睛被阳光闪得有些睁不开。他用手按住双眼,靠着车门站了一会儿,才从车的后座里取出一个文件袋和一个用纸包着的方正画框,稳步走进那座熟悉的小白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