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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冰山总裁同居

作者:云静以致远 时间:2020-11-01 21:19:51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欢喜冤家 商战

  郑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吴世杰喜道:“高!给他个希望,总是好的。”
  秦正平淡地说:“做好事不要太张扬。”
  吴世杰忙道:“放心。没人知道为什么法院对他们额外眷顾。”
  吴世杰和郑总刚出去,陈立的电话就到了,秦正约他到顶层的平台上。陈立递给秦正一打相片,是一辆商务车,在不同地方用不同车牌躲避时被拍下的各种镜头,包括司机……
  秦正一笑:“抓到司机了?”
  陈立点头:“他都招了,是杨卫国。”
  秦正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陈立道:“杨卫国让司机跟踪蓝之雁,把她去过的地方、买过的东西通过微信上报。司机跟踪了快两天,不知道为什么被蓝之雁发现了。蓝之雁想乘地铁逃,杨卫国情急之下就叫上几个人把她抓了,想在车上审问她。没想到,蓝之雁在被抓前给自己注射大量的安定药,抓到车上时已经人事不醒,不去医院处理的话根本不可能醒过来,杨卫国就让人把她推下了车。”
  秦正默然,这个女子的清醒和智商他一向最为赞赏,尽管一直不太喜欢……
  陈立知道他的关注点,提前答道:“我问过司机,杨卫国都问蓝之雁什么问题。司机说,杨卫国一直在问:‘他在哪儿?’不知道是男他还是女她,反正问了很多遍,蓝之雁一直昏迷,不曾回答过。”
  秦正点点头:“蓝之雁肯定知道东方泽在哪里,所以被抓了。”
  陈立一怔:“这,倒有点意外,她怎么会知道?杨卫国又是怎么知道她知道的?”
  秦正淡然道:“把杨卫国带过来,一审不就知道了。”
  放给陈立审的人基本不用顾虑那人出去泄密怎么办——都是往死里审。让他审杨卫国,这是要让杨卫国从人世消失的前奏吗?杨卫国大小是个总经理,跟孔雀王也小十年了,陈立再狠,还真有点顾忌这么让他人间蒸发是否合适。
  陈立不敢搭腔,秦正道:“从一开始,我就在想动手的人会是谁。有几种可能性,共和社?他们应该报复的人是我;刘绍南?东方泽死了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费这事儿干嘛?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这起事故的幕后人是孔雀内部的人——因为太为我着想了。你挖出杨卫国,应该就知道幕后是谁了,还用审吗?”
  陈立小声道:“我还没有直接证据。”
  秦正看了他一眼:“孔雀王朝执行家法,需要证据吗?”
  这话,从语调、到词句、甚至标点,陈立都太熟悉了,不觉悚然而立。
  就像这惊吓还不够似的,秦正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我的判断,就是判决。”
  

  ☆、5. 早该杀你

  陈立忙垂下眼帘,再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里的阴狠、乖戾、决绝和杀气,他太熟悉!
  秦正无视他的神情,拔通一个电话:“你上来,99层。”走向玻璃门。陈立本能地跟上去,秦正头也不回用手地一指:“留在原地。”
  吴世杰上来时,秦正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平静地看着他。
  吴世杰汇报道:“我已经让郑总代表孔雀集团提出异议,刚刚回复,最终的判决应该在23日。方天龙那边法院也定下来给了答复,终审的日期应该也是23日,刚好在我们期望的时间框架内。”
  秦正没有反应,像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讲。
  吴世杰恍惚看到陈立站在玻璃门外,心中莫名地有些惊慌,仍强自镇定地问:“您找我,是还有别的事吧?”
  秦正沉默地垂下眼帘,像是极其伤感的样子,半晌才道:“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杀你。”
  吴世杰一惊非同小可,颤声道:“正总……”
  秦正抬起眼睛,目光剑一般笔直地射进吴世杰的心里,他立时住口。
  秦正继续说道:“我只是太想了结他的心愿。孔雀做了这么多年的黑暗生意,如果政府完全不计前嫌地接收过去,他暂时不说,一定觉得有悖道义,心里会有负疚感。这是为什么,他一直很接受‘首犯必究’的处理方式。
  只是孔雀王他是不肯送进去的,他想把自己送进去我不会答应,所以,我一直希望你来承担起这个任务,算是你三十年来追随孔雀王一个最好的了结,也算代孔雀王对这个国家作一个正式的交待,无论是你帮助孔雀王做这些事的案底、你的身份、你对孔雀王至死不悟的忠心,都再合适不过。”
  吴世杰颤声道:“如果您真的希望我去,我可以……”
  秦正眼中寒光一闪,吴世杰闭上嘴巴。
  秦正继续道:“所以,我一再跟你说,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只要等着做完这最后一件能为你的王尽忠的事就好。可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蠢!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安于室,害了一个又一个。最终,他还是被你害了。”
  吴世杰忙道:“您是说泽总吗?现在公安已确定是交通世故,您怎么会怀疑我?”
  秦正憎恶地盯着他,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问:“你怎么知道他还没死的?”
  吴世杰吓了一跳:“泽总没死吗?”
  秦正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手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幅牌,缓缓撕去牌外面的塑料覆膜。
  吴世杰脸色惨白,这是执行孔雀家法的流程,他如何不知?慌忙叫道:“正总,看在我跟了你父亲大半辈子的份儿上,您就是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秦正看着手里的牌,神情寥落地说:“我今天不想说话。咱们还是打牌吧。”
  吴世杰双膝有些颤,顿时软了下来:“正总,你问什么我都说,求你不要打牌!”
  秦正抬起眼睛看着他,伤感地说:“你买通保镖在他跟Helen进楼后在车上做了手脚,这样他送Helen回去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死掉,看上去更像青年男女在高速路上发生的一场事故。其实你并不希望他单独一个人死,因为这样我会起疑心。
  尽管他的车冲下了山谷,但就像当年的方天龙一样,车子里的人可能会受伤但不见得会摔死,并且车子不会马上爆炸——尤其是他的迈巴赫更不会。所以你的人一定是跟到下面,引燃了汽车,直到爆炸才离开。那辆车里必须有个人,不然车祸就失真了,所以你应该是把身形高大的手下丢到车里烧死,所以那具尸体的姿态不是在驾驶座上蜷着的,而是笔直的。至于那份DNA报告,应该是你伙同交警大队的内线伪造的,让我死心、同时加快遗产执行流程。
  我一直知道车里那个人不是他,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车里的那个人是他,你就不会派杨卫国去跟踪蓝之雁。如果蓝之雁不是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她根本就不会死。杨卫国审问燕燕‘他在哪里’,这只能说明,如果车里的人不是他,你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说,我还有什么可问你的?”
  吴世杰结结巴巴地说:“这些都只是您的推测,您并没有证据……”
  秦正看着他,问:“我需要向你证明‘我是对的,你是错的’吗?”
  吴世杰不禁老泪纵横:“不需要,我就是秦家的一条狗。你们父子让我在这里管帐,我就在这里管帐;让我去监狱里坐牢,我就去坐牢。”
  秦正盯着手里的牌,眼神黯然,似乎连打牌的兴致也没有了,缓声道:“与刘绍南约好并购一周内交出首犯,时间刚刚好。明天去把所有的罪都认下,孔雀就清白了。一直呆在那里,不许死在孔雀王的前面。”
  吴世杰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木然向外走去,将到门前又停住,转回来站在秦正的面前,沉声道:“从您一月二十日来华城,我一直希望能跟您谈一次。您可能没兴趣了解我,但是我希望您能了解您的父亲,因为您不该这样对待他: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给您留下来的这份事业。
  八十年代确实是一个时势造英雄的年代,但有多少英雄能驰骋到今天?凤毛麟角。这些商业上的征战虽然辉煌,还是人力可为;但如果你问,有谁在国内国外的黑白两道通吃天下?我想应该不多。而这个人,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靠山、甚至也没什么资源,在这个讲究人情、讲究关系、讲究政治的中国,因为变革冲击而道德沦丧、规则黑暗、法制空谈的过程中,只凭一颗头脑、两只空手,平地建起这份事业,您真的不服气他吗?
  你应该崇拜你的父亲。从他那儿我才知道,商业可以是一种艺术,罪恶可以是一种艺术,甚至生命都可以像艺术一样进行塑造。在他面前,没有谁敢自称英雄,他总能让那些英雄一样的成功者,在他面前变成不堪一击的懦夫;没有谁敢自许正义,他轻松就可以让现实中那些蝼蚁一样的普通人撕下所谓的温情,露出残忍贪婪的本性。
  是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应该按人的头脑区分高下,而不是出身、钱财、机会,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对于有头脑的人来说,活着才是一件有尊严的事。我们可以让那些出身好自以为注定成功的人狠狠地摔个嘴啃泥,也可以让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势在必得时输个精光,还可以让那些觉得自己踩上狗屎运要跟着上天的人变成鬼都不如的牲口。
  所有的规则、所有的条条框框都是狗屁,都是用来管理那些屁民的枷锁和镣铐,为的就是奴役他们,让他们象狗一样地听话,易于管理并奉献生命。可是,对于真正聪明、有能力的人,是要超越这些枷锁,与那些规则的制定者博弈,一起扮演上帝的角色,而不是满足于在人间争食一口粗鄙的狗粮。
  现在,你在东方泽的怂恿下自断双翼,你不觉得在与方天龙也好、常以方也好、甚至共和社的争斗中,面对诸多迂腐、恶心、霸道、狗血的规则,只能缚手缚脚地跟着他们的鼓点跳那么愚蠢的土风舞,实在有失您的身份、有辱您的智商?
  说到东方泽,他不过就是世俗的所谓精英,只能遵循既定规则、老老实实地被别人盘剥,所以对他,我实在没什么好感。您曾说过,也许会让东方泽去顶罪,我当时听了就觉得不太放心。因为他一直不认同孔雀,心生逆骨,把他交到政府手上,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出卖孔雀。好在,他现在死了,至少孔雀不至于毁在他手里。
  现在,如果您还需要一个人去顶罪,我觉得我的确是那个最合适的人。论资排辈、论对孔雀的感情、还是骨头的硬度,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您的父亲是我这辈子遇到的天才,跟着他我才得以领略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梦想,如何一步一步变成现实。遇到他,我活出了我的生命本来无缘领略的精彩。如果您,作为他的儿子,希望我这样去尽忠、甚至死在牢里,我一定照办,因为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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