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秦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跟我学,习惯就好了。”
秦正回到东方泽的卧室时,他正坐床上查秦正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秦正坐到他身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东方泽没好气地说:“谁让你叫那个军校生进来的?”
秦正笑道:“我觉得他在这里特别合适。”
东方泽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秦正一本正经地说:“打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身上有种气质,让我特别地折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你往那儿一站,就跟法理一样不容辩驳、永远正确,那感觉真是神了!直到有一天我见到林鹏,我突然明白过来了……”
他故意拖住不说,东方泽知道他准没好话,忍了又忍,但实在好奇,还是追问:“明白什么?”
秦正得意地一笑:“你天生长着一张教官的脸,全身上下那气场就跟教育部大楼似的,不给你身边配一个军校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东方泽气得做势要捶他,秦正本能地想躲,但硬是没躲开的样子挨了一下,反而精神更好了,问:“今天拿军校生当靶子,没累着吧?”
东方泽眉心微动,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在电脑上快速地批阅文件,突然问:“怎么,今天孔雀持平了,可龙舟还在跌?”
秦正道:“就是呀,明明是他们自己基本面没法看,跟我们真的没关系……”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秦正只好住口。
东方泽沉吟道:“奇怪,交易量这么大,居然没跌停?”
秦正怕他看出来,更不敢轻易下口了。
果然,东方泽阴阴的眼光就扫了过来:“你在帮他托底洗盘?”
秦正笑道:“洗洗更健康。”
东方泽沉吟不语,秦正说:“龙舟虽然不是什么优良资产,但是,也不是无可作为,关键要看是谁在操盘。”
东方泽可以想见方天龙看到今天这么弱的盘面下居然没有跌停,该是何等的喜出望外,如何知道这才是秦正张大口开吃的时候?前面再怎样大的声势,都是假的,真正的争夺此刻才刚刚开始。可是支撑到这时候的方天龙,还有几成命在,可以对抗刚下场的孔雀生力军?
秦正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葛,问道:“你今天在家里做什么?”
东方泽道:“没做什么。”
秦正故意道:“郑总说,收到我一封邮件,让调查一些投资公司最近在股市的操作纪录?”
东方泽看都不看他一眼,敲击速度丝毫不减地答道:“是。”
秦正叫苦道:“拜托,你下回再下命令能不能跟我说一声?不然,每次他们来回我,我都不知所云,人家会怎么看我?”
东方泽心知理亏,带笑不笑地扫了他一眼,眼里全是孩子气的“小人得志”,清澈地写满:反正你在他们心目中已经这么个形象了,怕什么?
秦正警觉道:“老实交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东方泽强忍住笑,假装正儿八经地说:“在他们心目中,你的形象已经很客观了。”
秦正看到他心情转好了,故意发挥道:“不会吧?我这么英明、神武、智慧的正总形象,在他们心目中肯定只有更加的高大上!”
东方泽实在忍俊不禁,终于笑道:“在他们眼里,你除了里外一样黑,你的外在形象跟你内在的自我认知实在没一样正相关。”
秦正气得叫真儿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当你面说的是不是?你有没有用你的公信力为我的智慧神马的作证言?你不会证明给他们看吗?我不信连你的话都没有说服力?你一定没说我好话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添油加醋了……”
他越说,东方泽越要笑,说到后面东方泽已经笑得弯下腰,秦正立刻呲着一口大白牙扑上去伸手到他的腰上呵他的痒,东方泽更是笑得喘不上气来。
可恨秦正平时对他那么体贴,这时竟一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本来东方泽是有些要恼了,但这时喘不过气来没办法发火,只好先服软道:“不是,是他们自己说的……我只是没阻止而已……住手……停、停……我肚子痛……”
☆、23. 前世今生
秦正立刻住手,仍用手臂半压着他的肩:“那你倒说说看,我是怎样的人?你对他们怎么说我的?老实交待!”
他这一问,东方泽又要笑,肚子先痛了起来,带着些痛苦地哼了一声。
秦正一时害怕,只好放他起来,一边恨恨地说:“今天先放过你!”
东方泽躺平了身上好受些,眼神立刻杀伤力十足地横着扫过来,秦正语气顿时就弱了:“以后……你也要放过我,好吧?”
东方泽闭着眼睛用力压着腹部,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正有些后悔,想是刚才扯到刀口了,愈发陪着小心地问:“还痛吗?”
东方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语气一转,闭着眼睛问:“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我家长工啊?”
秦正笑道:“是!一辈子给你家当牛作马还没一顿饱饭,连阎王爷都看不过去了,让我这辈子投胎要特意来找你算账,不然你好好的怎么就落我手里?更别说现在能折磨你了。”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这笔帐我只能找阎王去算了。”
第二天一早,秦正毫不意外地收到Helen从机场打来的电话:“你所说的医学专家是指杜寒?”
秦正理所当然地说:“是呀!他在医学上是我最信服的人,也是这十人考察团里我钦定的医学专家,你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多向他请教。”
Helen沉默一下,决定直接问他:“仅此而已?还是你有什么其它用意?”
秦正奇怪地问:“我能有什么用意?这一行十人我给你配的可是顶尖的顾问团,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帮上你,让孔雀集团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Helen将信将疑地挂断电话,秦正心情说不出的好:杜寒,这可就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要辜负朕啊!
这时郑总急匆匆赶进来:“正总,这方天龙还真是不消停。今天市场上放出话来,他亟需一笔15亿的融资,清偿短期贷款。”
秦正毫不意外地一笑:“回报是?”
郑总盯着他的眼睛:“他会出让方家在龙舟的全部股份及方家名下的全部私产,初步估价,应该在20亿上下。”
秦正沉吟道:“看来,他没有接受外资的施舍,也还算有些骨气。”
郑总小心地问:“我们,出手吗?”
秦正一笑:“急什么?现在龙舟在股市上的市值已经从25亿跌到15亿不到了,他方家的私产终究有限,这笔20亿的估值有水分,我们不妨观望。”
郑总道:“您说的也是。他要的这么急,恨不能这周就定下来,市面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现成十几亿的钱就那么闲放着等你来用?”
秦正看了他一眼:“饱汉哪知饿汉饥呀!看来方天龙看出自己的死穴了,从这一点来说,他在你之上。”
郑总脸儿一红:“是,银行肯定搞死他了。”
秦正一笑:“错,银行说是要清盘,但他报上去肯定不会被批准的。”
郑总一愣:“那,是说这个破产流程只是吓吓他,根本启动不起来?”
秦正道:“错。这是用来吓股东和散户的。不出意外,周五银行提交的清盘破产申请就会被法院驳回。”
郑总不解:“为什么?银行的理由很充分啊!”
秦正一笑:“龙舟在华城搞了三十年实业,旗下七七八八的企业也不少,基本上守法经营、稳健发展,纳税、投资、支持地方发展从来不含糊,光本地职工的就业岗位就不在小数,你以为,常以方会因为一时股市的涨跌就让银行把他搞破产了吗?”
郑总还未答话,秦正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常以方的!秦正向郑总一笑,接通了电话:“常市长,您好!”郑总连忙退了出去。
常以方道:“知道今天找你什么事吗?”
秦正一笑,却不说破:“有孔雀可以效劳的地方吗?非常荣幸。”
常以方道:“还真别说,这次还真要麻烦你帮我接待一批客人。”
秦正一愣:“接待客人?”
常以方没发觉他的意外,道:“是。下周有一个澳大利亚商贸代表团来华城参观考察,希望加强两个城市之间的贸易合作,尤其是探讨投资方面的可能性。孔雀这两年大开大放,投资方面极其活跃,我想安排一个专场,请他们到孔雀各企业参观交流一下,如果能促成一些合作,对你的孔雀也是好事啊。”
刚挂断常以方的电话,陈立的短信就进来了:“杨卫国即将回国。”
秦正马上一个电话打过去:“怎么回事?”
陈立道:“我在悉尼找到他,没想到他已经换了国籍和身份。本来想找机会下手,他却出现在澳大利亚商贸代表团的名单上,下周就会回国。所以,我不敢贸然动手,特来请示。”
秦正不由在沙发上躺倒,陷入沉思。当西斜的阳光投射到他的脸上,他象是突然惊醒一般翻身坐起,发出一条短信:务必保证吴世杰的安全。
庞士英将第一轮融资反馈给方天龙时,他没有特别意外的表情。
庞士英忍不住问:“一周之内找到下家接手的可能性实在太低了,我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他的本意是:如果没有,徐才的条件也不是不可以谈,为什么就直接拒绝了呢?
方天龙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LED屏上绿莹莹的数字发呆。
庞士英不无怨怼地追问道:“银行那边也死盯着我们,法院随时可能启动破产流程,真到那时,融到钱都救不了命。”
方天龙剑一般的眼神钉在他脑门上,冷冷地道:“你怕了?”
庞士英急道:“怕不怕的,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方天龙道:“明天你去法院盯着,如果真破产了,你就直接去找下家吧,不必为我担心。”
2014年6月19日。星期五。
庞士英周五一早到法院候着,民生银行的刘主任和他分别代表双方。没想到,法院最后驳回了民生银行的申请,要求双方重新对龙舟的资产做出评估,再重新提交相关申请。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一出法院大门,庞士英对着刘主任就笑:“刘主任,你说说,这多伤和气?本来股市一时涨跌说明不了什么,你这么一闹,以后我们还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