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刘主任“嘿嘿”一笑:“银行的钱谁也做不了主,按规则如此,我如果硬挺着不办,我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你们也别上火,按这个要求,重新提交资产评估,咱们一步一步按规矩来。至少,这么着你们就不用那么急火上心了不是?”
两人分开后,庞士英刚要上车,却见孟菲骑着哈雷疾驶而来。他犹豫了一下,就没上车。孟菲摘下头盔,大踏步上台阶,跟没看见他一样,他只好叫了声:“孟总,贵人眼界高啊。”
孟菲瞥了他一眼:“有事?”
庞士英内心挺反感这靠拚爹上位的富二代小丫头,但方天龙已是风雨飘摇,虽然今天法院没支持银行的主张,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后路早做打算。
所以,他对孟菲奉上尊敬的笑脸,殷勤问道:“上次你提到想提名孔雀董事长,不知道后来进展怎么样了?”
孟菲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更不待见他了,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庞士英道:“说到底你与方天龙之间的合作,也是我帮忙搭的桥,我总还是希望你们双方都好不是?”
孟菲不耐烦地看着他,就差说“有屁快放”了。
庞士英只好道:“其实,方天龙控制的机构股,才是决胜这次董事长之争的大头。”孟菲的眼睛一亮,庞士英得意地说:“而这机构股并不完全掌握在方天龙的手中。如果你真想上位,不妨从这条线上试试。”
孟菲迟疑道:“但机构股不是把股票权都签给方天龙了吗?”
庞士英道:“这是两重代理,上一重的代理权在另一个人手中,如果你感兴趣,我倒很愿意再帮你搭个桥。”
孟菲立刻承诺道:“当然!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孟菲决不亏待你。”
这话里主仆地位分明的阶级感实在太赤裸裸,庞士英只能先忍了,问:“今天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可是法院,没事儿谁愿意来?孟菲“哼”了一声。
庞士英装作无意间提到:“不过,看你这些年操持幸福基金实在不易,也算给你提个醒:据我所知,方天龙在收集幸福基金的资料。当然,他只是提防你跟他的联盟破裂,倒不见得真有心要打击幸福基金。”
孟菲怒道:“怪不得最近有人反复查我的帐,原来是方天龙在搞鬼!这样,你马上帮我介绍那个代理,事成与不成,我可以付你一笔咨询费。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我幸福基金帮我打理法律事务,我给你的薪水只会比方天龙高,绝对不会比他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 友推佳作:
《饕餮每天都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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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面包树下
今天秦正回去的时间略晚,到咸阳阁时已近十点。他先去东方泽的卧室察看,那家伙居然睡着了。他悄悄走到床边,蹲下靠近了细细看。
这一周将养下来,东方泽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皮肤又显得白皙了,脸上也带了血色,看上去气色恢复不少。
秦正大着胆子用手指轻轻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感觉触处清凉、细致,象有吸力一般,手指碰到了便不愿挪开。目光顺着脸颊向下,好不自然地停留到了那两片唇上,平时犀利无比、此刻明明单薄而柔弱,唇上淡淡的红晕象是一触就会化开,那种嫩嫩的肤色象在说明:这唇一定没有人尝过。
秦正的心跳顿时加快,更贴近了去看。他的上唇棱角分明、极富立体感,但下唇却短一些,微微缩进去,有些孩子气地吮着,似乎还带着些小脾气地嘟嘟着,看上去显得稚嫩而柔软。
秦正的手指像着了魔一样,径直滑了过去,轻轻点在那样稚嫩而执拗、看似毫无防备的唇下,手指点处轻轻着力,那下唇竟微微张开了!
一时间,秦正的心几乎不跳了……
东方泽双唇微启,沉沉地说道:“秦正,别闹。”象在训斥,又象在叹息。秦正吓了一跳,认真去看,他的睫毛一动不动。人如果醒着闭上眼睛,睫毛是一定会动的。秦正轻轻松了口气,知道他仍睡着,刚才多半是在做梦。
不过,在他梦境里一定有自己,并且在胡闹?想到这里,秦正不禁又好奇、又好笑,难道在他的梦里自己也是这样快乐地跟他胡闹吗?怪不得他睡觉都要皱着眉头,跟醒着面对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周六清晨,秦正在草坪的圆桌上准备了丰富的早餐,支好了遮阳伞,将白旗支上了露台,就去东方泽的卧室叫他起床。东方泽奇怪他哪来这么好的心情,看到院子里的早餐桌,想到自己终于又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出这座咸阳阁,嘴上不说,心情却不由得振奋起来。
两人下来时,林鹏已经坐在桌边,对着一大盘苹果和一大罐的果汁大快朵颐,看到秦正只是随便打招呼,看到后面的东方泽则立刻起身,客气地问“早上好”,还帮忙拉了下椅子。
东方泽一边坐下,一边点评道:“一早上就吃这么生冷的果汁、水果,胃里会舒服吗?”
林鹏笑着说:“没事儿,我这胃没那么娇贵,早锻炼出来了。”
秦正故意道:“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谦逊,倒象是说某人的胃太娇贵,是吗?”
林鹏吓了一跳,忙道:“我没这个意思,正总你可别乱解释。”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善待自己的胃怎么就娇贵了?这叫科学饮食。”
秦正也不跟他争,对林鹏道:“行行行,咱们从今天起科学饮食。你喝咖啡还是红茶?”
林鹏忙道:“我自己来。”一边给自己倒上咖啡,转脸看东方泽坐那儿没事儿人似的坐着,忙问:“您喝什么茶?”
东方泽清声道:“绿茶。”
林鹏一看这桌上面哪儿有绿茶呀?脸都快愁绿了。
秦正奇道:“你早上不是喝牛奶的吗?怎么今天改喝茶了?”
东方泽忍着笑道:“我有说我要喝茶吗?是他问我喝什么茶,我一般只喝绿茶,所以这么回答。但这并不是说,我现在就要喝绿茶呀。”
秦正用手指点着他道:“你平时对我这么抬杠也就算了,林鹏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忍心下口?”
东方泽好玩地扫了他一眼:“不过想试试看他跟你学了多少歪门斜道。”
秦正笑道:“当然要跟我学,难道跟你学成天怎么被人说得理屈词穷吗?”
东方泽一挑眉:“是,他真要跟你好好学怎么能做到‘理屈词不穷’!”
林鹏咬苹果的劲头立刻慢了下来,刚刚还香甜无比的大苹果,现在怎么觉得这么酸?
秦正觉察到这孩子的心思,忙往他面前推了推面包篮:“多吃点、多吃点,不然哪有精力成天跟他这儿‘理屈词不穷’呢!”
林鹏更吃不下去了。
东方泽得意地一笑,信手从篮子里拣一只奶油小面包,拈在手里并不吃,只是放在鼻子下面细细地闻。
秦正看到心中就是一动,转向林鹏问:“林鹏,你见过树上长面包的吗?”林鹏本能地摇头,看到秦正有些惊异的眼色,勉强挽尊地提问道:“面包猴树?”
秦正夸张地说:“不是,是面包树,摘下来就可以吃,握在手里还是温热的,特别香。”
东方泽眼神清亮地看过来,认真听他说,这时忍不住插嘴道:“你妈妈这么骗你的吗?”
秦正故意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这么说我妈,这样好吗?”
东方泽急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故意歪解。”
秦正更要大张声势地叫屈了:“什么叫歪解?你叫林鹏听听!你成天说我是骗子我就忍了,现在连我妈都逃不过,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东方泽本能地脸一红,急忙申辩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是我妈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秦正一听,立刻兴致昂然地问:“真的吗?那你从实招来,你妈妈是怎么骗你的?”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小气,这么一点口头上的亏也是不肯吃的,只好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面包。每次下午睡不醒的时候,妈妈就用一只小面包放在我的鼻子前面诱惑我,我一闻到准醒。醒来看到面包在眼前晃啊晃的,就好开心地不哭也不闹,听着妈妈说:‘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是不是还有热热的、阳光的味道?’那时,我真觉得面包好香,原来是有了阳光的味道。”
林鹏“哈哈”地笑起来,刚笑了两声,注意到东方泽“锋利”的眼神,只好把后面的两声咽了下去。另一边秦正却饶有趣味地盯着东方泽笑,完全无视他眼里的“血雨腥风”,林鹏好意地捅捅他,暗示他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神,却不想秦正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好意。
此刻,秦正的心里真是充满了阳光。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梦里东方泽会对他讲面包是“树上摘的”,现在才明白这故事居然来自他久远的童年记忆,但自己怎么会知道呢?并且是在梦里知道的,清醒着的自己居然全不知情?是因为平时他喜欢准备西式早餐吗?是因为他的笑里都是阳光的味道吗?
现在,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没想到,自己会潜到他的心里,偷偷地分享他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不知道,可原来,他们就在那里,那么久远地、一起在记忆最深处……
东方泽没好气地训斥道:“看什么看?”
秦正好不亲切地问:“是不是我面一点,而不是口齿这么锋利,你就会像喜欢面包一样喜欢我?”
这话明显讨打,没想到东方泽好不绅士地一笑:“我只喜欢白面包。”
林鹏一口果汁喷出去,秦正狠狠地瞪他:你敢笑!
林鹏忙一边擦、一边此地无银地表明“心迹”:“呛到了!真的是呛到了!”
秦正好玩地看着他半身果汁的狼狈样子,甚至用果汁帮他“渲染”喷得不够均匀的地方,让林鹏躲得更加狼狈不堪。东方泽很自然地递给他干爽的白毛巾吸水擦手,林鹏有些感动地连声称谢。
秦正有意无意地问了句:“林鹏,你还有什么家人?”
林鹏特开朗地说:“我是孤儿。”
东方泽的目光温暖地注视着他,秦正会意地一笑,说:“我刚好也没有兄弟,要不以后咱们就当兄弟一样,好不好?我比你大,我就把你当弟弟看了,怎么样?”
林鹏高兴地跳起来,立刻叫了声:“秦大哥!”秦正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完全是兄弟式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