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林鹏又转向东方泽,后者云淡风清地说:“我跟他同岁。”
秦正心中一乐,对着东方泽一呶嘴,给林鹏提示道:“我比他大二个月。”
林鹏张了张嘴,东方泽清冽如刃的眼神堪堪削到,这“二哥”两字生生卡死在嗓子眼,林鹏怯怯地说:“我叫你东方大哥吧!”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放过了他。
秦正替林鹏叫屈道:“你这人,真是无趣!叫你一声‘二哥’又不是叫你‘二师兄’,你这么凶干什么?”
东方泽狠狠瞪了他一眼,却答不上来,心下更生气了。
秦正忙往回找辙道,对林鹏道:“可惜某人太娇贵,不像我们俩这么正义凛然、血气方刚、勇往直前,不然咱们三个正好是‘三剑客’、‘铁三角’,多酷呀!”
东方泽微扬起下巴,淡然一笑:“想找个跟你俩画风相似、水准相近、气味相投的还不容易?”
秦正好笑地看着他叫道:“这几个词明明是中性的,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带着那么一股不屑的劲儿呢?你贬低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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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周末很吵
林鹏觉得今天最大的失误就是被苹果诱惑得做出了与这两人共进早餐的决定,太不慎重了!当下只有硬着头皮“和稀泥”:“那个,东方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在夸我们俩呢,秦大哥你就不要计较了。”
那两人惊诧地注视着他,看来是真被这孩子的心地纯良给打动了,东方泽低头吃面包,秦正主动给他倒牛奶,一边说:“我们俩一定努力向你看齐,这样咱们这个铁三角就平衡了。当务之急,你先要早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远足、登山、出海钓鱼、进山里去打狍子、揪狐狸毛扎毽子,还可以到深海潜水,去看花里胡哨的热带鱼,说不定还能逮只美人鱼……”
东方泽刚开始听着还觉得挺有趣,越到后面越不对味,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就这些?你脑袋里还有些什么称得上精彩的画面让你为之神往?”
秦正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这时忙往健康、阳光、向上的方向转:“有啊!我还想着带你去滑雪呢!你想想,我们三个从几千米高的冰峰上飘然而下,快如飓风、疾如闪电,像刀锋一样将冰川划成两段,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东方泽冷冷一笑:“那叫滑雪么?那叫自杀!”
旁边林鹏听得心驰神往,忘情叫道:“秦大哥,你快点安排吧,我也想去。”
东方泽皱着眉头瞥了他一眼:“你也跟他去玩儿命?”
秦正义正辞严地叫道:“什么叫玩儿命呀,这叫勇敢!是吧,林鹏?如果在他的字典里这种勇敢就是玩儿命的话,咱哥俩儿玩给他看好了!别看某些人长那么高,没准儿连一千米海拔的山都没爬过,成天动不动就上九十多层、云里雾里的,以为自己多高大上,没准儿一到天山就吓得路都不会走了,还滑什么雪呀?他当然想象不到,在我们大好男儿的字典里,万里冰封、千里雪飘是一种什么样的气概!更不要说像什么《冰川天女》、《冰山上的来客》那里面冰山的壮观景象,估计他做梦都想象不出那画面……”
林鹏看着那边东方泽的脸色越来越差,这秦正不知道是不是真没看见,反而越说越得意,急得直给他使眼色,却根本止不住他。
不想,那边轻飘飘一句话,就令这段长篇大论戛然而止。
东方泽下颌微扬,傲然道:“我去过天山,你去过吗?”
秦正还真没去过,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好奇地问:“咦,这倒稀奇。你真去过天山?那你说说看,天山长什么样?”
东方泽一阵踟蹰,秦正更要追问了:“《七剑下天山》那可是我从小的武侠梦想,更不要说《冰川天女》那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遥想天山之上、冰雪之巅,该是一幅什么样的迤逦景象,一定要请这位有幸亲临天山一游的东方先生与我们好好分享一下。”
秦正越是这样讲,东方泽越不好随便点评。但见他认真点了几次头,最后郑重总结道:“很冷。”两人等了半天,东方泽翻起好大一双眼睛:没了——点评结束,还等什么?
林鹏心想:秦大哥不定得怎么吐槽呢!
没想到秦正一竖大拇指,果断赞了两个字:“精辟。”
林鹏心下稍安:这回总算和平共处、吵不起来了。
谁知秦正后面接了半句:“我没去我都知道。”
林鹏心里那个气呀:知道就知道,你干嘛非要说出来?不跟他吵你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这个周末林鹏都一个头两个大,一直充当和事佬在各种和稀泥中度过,如果不是看在苹果不限量、果汁管够儿的份上,他真情愿回去蹲树林——这两人随时随地花样翻新的辩论比赛简直是对他三叉神经进化程度的高难度专业测试。这种挑战在周日黄昏到达峰值!
当时三人正在草坪上,秦正和林鹏打羽毛球,东方泽在边上看书,不时点评一下两人的逊点,给两人浇浇冷水,三个人闹得不亦乐乎。
一阵马达轰鸣声远远传来,却是陈立送来了刚刚到货2014最新款迈巴赫——秦正送给东方泽的礼物!那黑黑的车身在阳光下说不出的桀骜不驯,崭新的光泽更是突显出低调奢华的新贵血脉,无论设计还是性能都比原来那辆有很大提升,从内到外更具王者风范。
无论陈立还是林鹏,看得那叫一个眼馋。
当时,秦正又得意、又开心的笑容,真比夕阳都要灿烂。
不想,东方泽看了看,连试驾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只淡淡地说:“我不需要,开公司的沃尔沃就好了。”
秦正一开始倒没有多扫兴的样子,只是有些奇怪地问:“你不要专属座驾吗?那你还怎么赢我?”
东方泽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这样的反应有点太冷淡,勉强笑了笑:“你会甘心一直输给我吗?给你个机会翻盘还不高兴?”
秦正的目光一下锐利起来,他盯着东方泽,耐心解释道:“下周你要去公司上班,我只是不想你感觉有什么不一样,毕竟你习惯开这种车型,你何必介意……”
东方泽冷淡地说:“杜寒说,以后我都不能开快车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秦正的语气有一些缓和,轻松地说:“最近当然要小心。但是等你养好了,偶尔开一下应该没问题,医生的话也不用每句都听。”
东方泽清澈的眼神有着刻意的疏远,语气更有着让人无法误解的冷漠:“那是你!医生的话我会听。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秦正的心在一点一点下沉,沉到他的声音也变得令他都感到陌生的冷静:“其实,你是不想要这辆车?”
东方泽没有回答,象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后面隐藏的另一个问题,甚至无视这种不予置评本身的残酷,其杀伤力甚至强过明明白白的否定。
秦正沉默着,执拗地等待对方的回答,直到这已是明确的事实,还是不甘心地将问题挑明了追问道:“如果是公司买的,你是不是就收下了?”
东方泽眼睛都不抬地问:“有什么不同吗?”
秦正无声地笑了笑,自嘲道:“同或者不同都不重要,只要你不介意就好,只要你能收下就好。”
东方泽平静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介意?”
秦正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远处,象是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东方泽看了眼那辆似乎熟悉却又陌生的迈巴赫,淡然道:“你让我开什么车,我就开什么车,不存在收不收下的问题。”转身回了咸阳阁,抛下秦正一个人呆立在夕阳下,一向黑黑的、热情自信的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伤感与无奈,甚至透出受伤的神情,那是陈立都不曾见过的。
林鹏很确定的一点是:他们又在吵了。只是上帝呀,这次他连他们俩在吵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怎么劝呢?
东方泽坐在书房里看书,整座楼里安静得可怕,就像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里没有钟,他似乎能听到钟摆一下一下在他的心上静静地敲过,才觉出这咸阳阁原来安静得可怕,为什么过去不觉得?秦正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是生自己气了吗?下午自己那样发作,是有一点过分吗?
可是,他真的不觉得啊!他的心不由酸楚起来,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每一次当思想滑向消极、滑向不可控制的方向,他会强迫自己停止思考和感受,因为这样就不会被负面情绪主导,哪怕因此他的心会失去了解自己真实感受的机会。
门上轻响,东方泽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秦正进来了。
果然,秦正故意走到他前面,停了停又转了转,看他没有半分理睬的意思,就绕到他身后,突然一探身将一只红纸叠的郁金香送到他面前,开心地问:“你猜:夏天到了吗?”
东方泽知道他想逗自己开心,也知道他一定在外面想了又想,把所有的争执、吵闹、误解、甚至气愤都消化掉,才笑嘻嘻地进来哄自己。
想到这里,虽然不想理他,却也不想太难为他,于是面无表情地接过纸花,顺手夹到书里。花被压平,上面居然画着一张笑脸,旁边写道:你若微笑,便是夏天。
东方泽用手指抚平纸花,头深深低着,久久不语。
秦正转到他前面蹲下,从下向上看着他的眼睛,故意问:“被我感动坏了吧?”
东方泽本来心情不好,低着头就是不想被他看出来,这下无从躲藏,只好转开头去,掩饰道:“就你那两句歪诗?自以为是。”
秦正笑道:“随便写两句,居然就成诗了!泽总这么一说,看来我还真有些天赋。”
东方泽轻声问:“下午……你怪我吗?”
秦正坦然一笑:“我为什么要怪你?你虽然性格犟点儿、脸皮薄点儿、脾气大点儿、火气冲点儿,但你从来不会不讲道理。如果你发作,一定是有原因的。任何时候你如果不高兴,一定要让我知道。如果我不能理解,那是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东方泽压抑着道:“今天我的一切,都是秦董给予的,所以他送任何东西,无论是否喜欢,我只有收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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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前世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