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哏儿

作者:南北逐风 时间:2020-11-02 03:19:29 标签:欢脱

    车里放着***台节目,但是四个人仿佛都不在同一个频道里。
    姚笙开进了谢霜辰他们家地下车库里,谢霜辰先下车,叶菱死活不出来。他一拽,叶菱就软趴趴的跪在了地上。
    “叶老师您别玩我呀。”谢霜辰把叶菱架了起来,姚笙下车给他搭了把手,让谢霜辰背着叶菱。他拍了拍谢霜辰的肩膀,问道:“你一人儿伺候的了么?”
    “问题不大,他喝多了不闹,就睡觉。”谢霜辰说,“你俩回去吧。”
    “行。”姚笙说,“要是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
    “回见。”
    谢霜辰背着叶菱坐电梯上楼,叶菱一直嘟嘟囔囔的,谢霜辰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进了家门开了灯,谢霜辰直接背着叶菱去了卧室。他往后一倒,叶菱平躺在了床上,可手没撒开,把谢霜辰也给拽倒了,压在了自己身上。
    “哎呦叶老师,闹这么大动静儿啊?”谢霜辰费劲吧啦要起来,叶菱是个男人,背他可不比背一个姑娘那么省劲儿。再加之他喝的不少,被叶菱这么一弄也晕头转向的,“我先去开灯。”
    “不要……”叶菱说,“不想开灯……”
    “不开灯多黑啊,什么都看不见。”谢霜辰哄着他说,“开灯把衣服脱了再睡觉。”
    “就是不开。”叶菱躺着不动。
    谢霜辰无奈:“行吧行吧,您是大爷,我伺候您行了吧?”家里热,他这一顿折腾出了一身汗,先把自己外衣脱了放一边儿,再跪在床上给叶菱脱。
    这种气氛很诡异也很暧昧,谢霜辰本来没多想,直到叶菱的手握住了他。
    “又怎么啦?”谢霜辰问道。昏暗中,他只能看到叶菱的嘴在张动,听不见声音,他便凑近了一点,耳朵贴着叶菱的嘴。
    叶菱还是支支吾吾的,手抬了起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捧住了谢霜辰的脸。谢霜辰一滞,见叶菱眼神迷离,湿润的嘴巴开合,他发出的大多是气音,更像撩人的呻吟。
    “叶老师……”谢霜辰不自然的吞了一口,“您真喝多了吧?”
    “我不知道。”叶菱摇头,“我……”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衬衣的扣子上,很努力的想解开,怎奈手指太过笨拙,不得其法。“你……你来吧。”他又去牵谢霜辰的手,让谢霜辰的手指隔着布料触碰自己的身体。谢霜辰有些不确定,有些动摇,他在叶菱的耳边试探性地问:“叶菱,玩我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带有一些强硬地质问。叶菱听懂这句了,轻轻笑着,模糊地说:“谁玩谁?”然后曲起膝盖顶了顶谢霜辰。
    谢霜辰的脑子里轰隆炸开了,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更多,钳着叶菱的下巴吻了下去,叶菱也不反抗,叫他吻。口腔中交杂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这绝不美妙,但是足够刺激。就像一个火星子溅到了干枯的草垛里,瞬间就能烧的人神经麻痹失去理智。
    “唔……”叶菱被谢霜辰压迫地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炽热的温度叫他呼吸加速。他一贯冷静自制,可是这一刻,他很想放弃自己,就像从家里跑出来的那个清晨一样,遵循本能,痛快的在风中奔跑。
    绷紧的神经总会松懈,被酒精操纵的结果看似轻松放纵,其实是失控。
    叶菱只想抱着谢霜辰,任暴雨下,任狂风吹。
    正是蓝颜祸水引风流,芙蓉暖帐摇不休。夜半初试共云雨,日出巫山鸾凤鸣。

第三十六章
清晨,城市在深冬雾霭蒙蒙的光亮中苏醒过来,清冷的街道和火车站匆忙的人群预示着春节的脚步一天一天的临近。多少人把春节当做自己与这个城市的告别,与一段生活的告别。
    谢霜辰在被窝里蜷缩了好久才终于伸展了懒腰,被子被踹开,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酒精挥发带来的副作用是头晕眼花,即便他昨儿晚上没喝多,但多少也是有些影响的。
    他眼没睁开,伸着胳膊在床上摸索了几下,嘴里嘟囔:“叶老师……”
    没人搭理他。
    他不信邪,还是朝着那半边的床摸,身体都快横过来了,什么都没摸着。
    谢霜辰睁开眼抬起头,被阳光晒得暖洋洋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愣了两三秒,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光着脚跑到客厅里。
    “叶老师?”他叫道,“叶菱?!人呢?”
    拢共就这么几间屋子,谢霜辰把厕所都翻了一遍,别说叶菱的人影儿了,连根毛都没有。墙上的表显示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半,谢霜辰抓起手机就给叶菱打电话。
    结果无人接听,发信息也没人回。
    谢霜辰一下就慌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席卷了他的神经。他从小到大最是戏文看得多,这种什么始乱终弃薄情寡义的故事简直可以倒背五百篇。难道叶菱看上去文文静静地,实际上如此老阴逼,睡完就跑路?
    这是什么剧情啊?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谢霜辰想东想西,本来一夜温存之后醒过来,一般人都会想睁眼就看见对方再亲亲抱抱的……不说大中午起床跑出去能干嘛,折腾了一宿还有力气跑出门也真的是身子骨可以了。
    就在谢霜辰深入脑补自己的悲情故事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叶菱回他消息了。
    “怎么了?”叶菱问。
    “你跑哪儿去了?”谢霜辰加了一连串的问号,还发了一个猫呲牙尖叫的表情。
    “回家。”叶菱言简意赅。
    “回家?”谢霜辰疯了,疯狂打字,“你回哪个家?”
    “天津。”还是言简意赅。
    “天津?你不是跟你爸妈打架跑出来的么?你怎么回去啊?”谢霜辰写了一大串文字,敲完之后发现离题万里,立刻拽了回来,“你一大早就跑了,几个意思?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想干什么?”
    导航栏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字样,谢霜辰一直盯着,叶菱输入了好几分钟,谢霜辰感觉自己的耐心都快磨没了,才看见对方发过来几个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谢霜辰“噌”一下就站了起来,一个电话给叶菱打过去。
    “你干嘛……”叶菱接了电话,声音很小,几乎快要被嘈杂的环境音所盖过去。听他这蔫儿不拉几的调调,谢霜辰再大的脾气也撒不出来了,只能压着声音说:“什么叫你不知道?”
    “字面意思。”叶菱犹豫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脑子一热就……哎,你别太在意。”
    “什么叫我别太在意?”谢霜辰觉得在电话里跟叶菱说话都费劲,“你家在天津哪儿?我现在买票过去找你。”
    “你别过来了,费劲干嘛?”叶菱拒绝,“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跟北京好好过年吧,有什么事儿年后再说。”
    “喂!”谢霜辰大叫,叶菱干脆把电话挂了。
    谢霜辰气到原地爆炸,这一天一夜的心情起伏如同滔天巨浪。为什么别人都是一睡解千愁,从此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到他这儿反而才刚刚开启副本进度?
    而且怎么好像似乎普通模式的副本一下子变成了英雄模式?
    谢霜辰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儿,他当时一瞬间真的想穿衣服去北京南站本着天津去,可转头一想,天津那么大,他上哪儿找叶菱去?满世界喊大喇叭?这不现实。
    他只能再给叶菱打电话,结果叶菱直接关机。
    谢霜辰很颓败地坐在沙发上,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仔细梳理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白天大家在对封包袱演出做最后的准备,晚上正式演出,半夜吃宵夜,大家都喝了酒,散伙之后他带着叶菱回家。
    回家之后,一切正常。
    然后就……睡了。
    后面的事情光是回忆就叫谢霜辰回味个三五天的,这是一种非常奇特又刺激的体验,好像心中一直欠缺的某处要被填补完整了似的。叶菱有他所见过最动人的情态,眼角挂着泪,像是被欺负狠了又无处躲避,那模样撩人极了,引得他不由得想要做的更过分一些。
    他与叶菱头颈相交相拥而眠,做了一场好梦,想要满心欢喜的迎接天明。
    结果人家跟他说自己喝多了别太在意。
    凉水也没这么泼的吧?
    谢霜辰一腔郁闷无处抒发,满屋子溜达了半天,干脆给姚笙打了个电话,确定姚笙在家里,自己开车过去串门儿了。
    “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姚笙把谢霜辰迎进家门,见谢霜辰黑着一张脸就知道没好事儿。不过他嘴也是欠,非得来这么一句才过瘾,“跑我们家来干嘛?”
    “我……”谢霜辰刚一张嘴,瞧见了旁边儿叼着酸奶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看过来的凤飞霏,他就止住了,对凤飞霏说:“你,边儿去。”
    凤飞霏吃惊地咽下去一口酸奶:“你哪位?你是在对我说话么?”
    “行啊你,住了没两天拿这儿当自己的窝了?”谢霜辰心情低落都不影响斗嘴,“我在这儿撒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当胚胎!”
    这句话连姚笙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扶额说:“净化舞台!”
    谢霜辰问:“你们家是舞台么?”
    姚笙说:“有我在的地方就是舞台,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谢霜辰和凤飞霏异口同声说:“我靠你这个戏精!”
    姚笙撩了一下凤飞霏的头:“你这个兔崽子!吃里扒外!”
    凤飞霏抱着头跑到了一边儿:“你们俩说什么国家机密啊还不让我听!”
    “不太适合未成年听。”谢霜辰解释。
    “我成年了!”凤飞霏反驳。
谢霜辰已经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姚笙也看了出来,他怕这俩人真的在自己家里打架,便从钱包里掏出了几百块钱给凤飞霏,说道:“你上路口的水果店买点水果,想吃什么买什么,剩下的自己买零食,去吧。”
    凤飞霏又不是真的蠢,见姚笙给了他个台阶,他就下来了,穿好衣服接过钱就出了门。
    等凤飞霏一走,姚笙松了口气,给自己沏了杯茶,慢悠悠地坐下来,吹了吹茶水:“你说吧,什么事儿?”
    “我把叶菱给睡了。”谢霜辰说。
    “噗——”姚笙一口热茶就喷了出来,呛得他疯狂咳嗽,仿佛要把自己给憋死。
    “你反应太大了吧?”谢霜辰问。
    “反应能不大么?”姚笙大叫,“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没听错吧你把叶菱睡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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