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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投桃

作者: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02 03:28:58 标签:ABO 日常

 
“明天晚上,你去车库取靳衡的车,我会提前把靳衡接走,如果对方真的派了人跟踪,你把他们引开就好。等他安全到机场了,我会打电话给你。”
“好。”
“这么干脆?”莱炀奇道:“你知不知道如果那伙人真的跟上你的车,你会没命的。”
陆奕卿抬头看他,说:“知道。”
莱炀没想过这个过程会这么顺利,这让他准备了一肚子的狠话都不知要怎么说出口。
只问:“为什么?为了还你父兄的债?”
“不全是。”陆奕卿低头笑了笑,反倒坦然了许多:“你不会懂的。”
即使他没有亏欠靳衡,今天他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陆奕川联系好了物流公司,这几天陆陆续续把家里重要的东西先寄到了法国的别墅里。陆母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发呆。
陆奕卿回到家里时,物流公司的货车刚刚开走。
“快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我今天定好了机票,下周我们就走。”陆奕川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像那一辆车运走的是家中这几日的霉运一般,运走了心情就明朗了。
“...妈妈呢?”陆奕卿只说。
“她在爸爸的书房里。”陆奕川说。
陆母从陆安政入狱后,除了卧室以外,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陆安政的书房。
陆奕卿推门进去时,才发现那三个顶到天花板的书柜已经空了,只剩下三个红木制成的书架,好像秋天落光树叶的树干,冷冷清清的。
这三个书架承载了父亲细腻的爱,陆奕卿觉得自己心里也跟着这三个书架一起变得空荡荡的了。
陆母坐在办公桌前细细端详着一副书法,陆安政写得一手好书法,陆奕卿的书法是陆安政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陆奕卿轻声唤了一声“母亲”
陆母没有抬头看他一眼,陆奕卿原本有好多话想和妈妈说,但母亲这样冷冰冰的态度让他识趣的闭了嘴,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陆母才出了声:“监狱打来电话说你爸爸已经能自主进食了。”
“那就好。”陆奕卿说。
“如果他不在牢里,就不会受这些苦。”陆母意有所指的说。
“妈...”
陆母抬头看了二儿子一眼:“我实话与你说了,如果你爸爸在狱里有个好歹,我一定会跟着他一起去。”
“我不会让爸爸再出事了。”陆奕卿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音量低声说:“哥哥也不会再有事的。”
他知道,自己在母亲面前,永远都只能是罪人的姿态。
他是这个家的罪人。
陆奕卿看着天上被月光晕出轮廓的残云,他的24岁全是愁云惨雾,前路迷茫,等他拨开那些迷雾时,才发现自己脚下是断崖,只要再迈出去一步,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医生是最懂得生命可贵的群体。
可现在他却觉得,死才是解脱。
死了,他才对得起陆家,死了,也许靳衡还能顾及点过去的情分,放过父兄。
靳衡在家里收拾行李,他自己的东西很少,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外,只装了半个箱子,他在这里住了快三年,收拾行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仿佛只是一个来去匆匆的旅客。
然后他找了一个小盒子,把陆奕卿放在这边没有拿走的物品都装了进去。
床头有他一直忘记取的一块表,靳衡一直也没想要还,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空空如也,他就把那只表塞到枕头下,数着秒针的节奏入睡。他把自己手上那块表摘了,换上了这一块。
书房里放着几本外文医术,他翻了几页,里面的医学术语他一个都不认识,认识的英文连成一个句子他也看不懂这个意思了,仿佛天书一样,每一本都有字典一半的厚度,拿在手上很有几分分量,他把三本书小心的放进了盒子里。
客卧的衣橱里有几件奕卿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有棱有角,上面还残留着洗衣液的香味,靳衡把这几件衣服也装进了行李箱,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块。
厨房里还有一套全新的瓷碗,陆奕卿搬进来那一天去买的,他说两个碗,两双筷子,这样才像两个人的家。靳衡没有带上这两个碗,因为他即将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家。
客厅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卡通摆设,摆在桌上单纯只起到装饰作用,靳衡不懂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陆奕卿却宝贝得不得了。
零零碎碎的收集了一整个箱子,他把这些都装进了行李箱中,非常自私的想把他们都带走,这样就好像陆弈卿一直也在自己身边。
他掏出那一张裱在相框里的照片,上面是大学毕业那天两人最亲密的合照,照片的边角已经磨损得很严重了,他小心翼翼的拿相框保护着,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张照片一直都被他珍而重之的带在身边。三年前走得太急,只来得及把那张照片带走,今天他却有很多时间,将那个人的一点一滴都收藏在身边。
他和陆弈卿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半是天意弄人一半是他自己选的。
他并不后悔,他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要报仇,就必定会有牺牲。
即使再难以割舍,也得放弃。
他刚把那个小盒子放进行李箱中,门铃就响了。他去开了门,然后他刚才还在思念的人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陆弈卿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有点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毛,漆黑的瞳仁里映着一点光亮,里面像是还藏了一颗璀璨的宝石。
但是靳衡从里面只看见了他自己。
“我听说你要出远门,所以来拿一下我的东西”陆弈卿弯弯眼睛笑着说。
“...”靳衡忽然就有些心虚。
“不方便吗?”陆弈卿说。
“没有,你进来吧。”
“那麻烦你了,谢谢。”
他走进了屋子,看见躺在地上的行李箱,了然于心,一句没有多问,径直往书房走去,却没有找到他放在这里的三本书。
那是父亲给他买的,他想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要,这三本书也是要拿走的。
“你有看见我的书吗?”陆弈卿问跟在身后的靳衡。
“额...你等一下。”靳衡走回客厅把行李箱打开,顶着对方疑惑不解的目光把那个小盒子打开了。
拿出一堆陆弈卿熟悉无比的小物件后,那三本书才被靳衡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我以为你不要了才...”靳衡将那三本书递还给陆弈卿,尴尬的解释。
陆弈卿把书抱进怀里,然后笑着说:“我也就只是来拿书的,其他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靳衡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把小物件又装进了小盒子里。
他心虚得不行,总感觉自己是在别人眼皮底下做了一回小偷。
等他收拾完站起身时,才发现陆弈卿站在旁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靳衡想起上一次与他见面并不愉快,这回便主动关心的问:“身体好点了吗?”
“很好。谢谢关心。”
靳衡看他憔悴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是很好的样子:“我让医生给你做了身体检查 他怎么说的?胃病呢?还有反复吗?”
陆弈卿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想了想每天五十几个骚扰电话里没有医院打来的后,才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掏了两张100块的现金递到靳衡手里:“上次你帮我垫付的医药费,还你。”
“...不用还。”靳衡没接。
“要还,我不喜欢欠人东西的。”陆奕卿把那两张钱塞到靳衡手里了。
靳衡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币,才犹豫着说:“我这次去了美国可能不回来了。”
“嗯。一路顺风。”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冰墙,说什么都是冷冰冰,一点温度都没有。
靳衡烦躁的掏出了一根烟,打火机把烟点燃了陆弈卿才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别抽了。”
靳衡不听,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烟,心里头这才顺畅了点。
他提了行李箱,准备要出门了,他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和眼前这个人嘱咐,但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口,跟被烟堵住了一样。
心中长叹,就这样吧。他知道自己和陆弈卿之间是不会有好结局的,那么最好各自安好。
他出门的时候陆弈卿没有一起走出来,而是看着外面密布的乌云开口道:“靳衡,我能不能在这里避避雨?”
靳衡身影顿了顿,在一起后,陆弈卿几乎从来不唤他全名的,上一次这样叫他还是三年前在那通电话里他哭着说“靳衡,我给你三秒钟,你把刚刚说的那些话收回,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今天他很平静,与身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对比相衬后,更是静得可怕。
他心中涌出了不好的预感,却又迅速的掐灭了。许多年后,靳衡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相信那一瞬间的直觉。
“我没带伞,雨停就走。”陆弈卿说,他甚至还笑了一下。
“可以”靳衡掏出一串钥匙放到桌子上:“房东晚上9点多会过来拿钥匙。”
“谢谢。”
靳衡拖着行李箱走至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雨下大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叫人来接你。”
他说着掏出手机要给谢定澜打电话,但却有电话先打进来了。
靳衡接起,莱炀在电话那头说车已经停在楼下等了,让他尽快下来。
他挂了电话,回头看了一眼陆弈卿,对方笑着回望他,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与他说:“后会无期”
  CP40(往事)刀
 
靳衡下楼看见莱炀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后面还跟着两辆。
他撑着伞回头望了一眼夜幕中亮着灯的房子,直到人催了才坐进车里。
“小题大做了。”靳衡看着后面紧紧跟着的两辆车说。
“我怕那伙人还在跟着你,到机场就安全了。”莱炀说。
陆奕卿后脚跟着下了楼,他去车库取了靳衡的车,然后开上了去机场的另一条路。他不知道,自己若是走晚一刻,便会连门都出不来。
雨有下大的趋势,但这条路偏,车流到了夜间更是少。因此陆奕卿能很快察觉到路上突兀出现的四五辆车,他们紧紧尾随着,丝毫不遮掩其意图。
在后车快要追尾的前一刻,他踩了油门,把后面五辆车甩远了。
谢定澜接了靳衡的电话来了小区,上了楼就发现了不对劲,靳衡房间的门大开着,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着把钥匙,头被人砸伤了在流血。
谢定澜蹲下来拍拍房东的肩膀,人没有恢复意识,他先打了120。
然后走进屋去找陆奕卿,屋里一片乱,像刚刚被人洗劫过一样。
有另一伙人来过这里。
他知道出事了,找遍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没看见陆奕卿的身影。
还好,没看见人至少说明奕卿没有和那伙人碰上面。
至少应该是安全的,也许他早就先回家了。
谢定澜冷静下来,给靳衡打了一通电话:“出事了,你家里被人闯进来过。”
靳衡立时紧张起来:“陆奕卿呢?你接到他了吗?”
“我没看见他的人,应该是提前回家了,我会去确认他的安全。”谢定澜说:“你要小心,他们可能跟上你的车了。”
靳衡转头看了后面两辆黑色轿车,都是自己人开的:“没有,我没开自己的车。”
“可是我在停车场也没看见你的车。”谢定澜警觉起来:“谁开走了?”
靳衡倒吸一口凉气,话都说不连贯:“你...你去物业查监控。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十分钟后,谢定澜打电话告诉他,取走那辆车的是陆奕卿。
一条银线似的长蛇小道,在雨中,隐而复见,断而再连。
上面疾驰过数辆车,溅起一地水。
陆奕卿看着后面急追不舍的车辆,油门踩到了底。他只需要把这群人拖住就好,拖到靳衡上了飞机,一切就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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