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
甄苏为人不错,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他对薄勤对自己对老爸,都是十二分的好。
薄白知道甄苏对他不错,是因为他跟薄勤是双胞胎兄弟。
甄苏爱屋及乌。
可不管怎么说,他不能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去。
分手大师抓早恋抓得严,只要有一点儿火星子都一盆水上去,更何况现在还因为早恋纠葛大打出手。
如果让分手大师知道,甄苏的妈妈一定会知道,甄苏的妈妈掌控欲极其强,如果知道女儿早恋,那她妈妈将会闹得天翻地覆。
梁丰冷冷说着:“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是高一上学期,杜添苟被薄白打得住进了医院。
既然汪主任不提,他就帮汪主任回忆回忆。
分手大师看向薄白:“你不说事情前因后果,让我怎么信你的话?”
薄白冷冷说着:“他骂我爸爸,不见血,无凶器,我怎么找证据?要不您调监控吧。”
分手大师气得面红耳赤,如果他能调监控,还需要在这里废话?
他不耐烦说:“德智体美,你的德喂进狗肚子了吗?学习好有什么用?品性败坏,欺负同学,纪律散漫……这是第二次,我给你记大过。你服不服?”
薄白:“不服。”
卓扬连忙说着:“汪主任,不是你这么判的啊,薄白我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打人的。凡是得讲究前因后果,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会无缘无故打人?”
梁丰脸色沉下来:“听你的意思,是我外甥找打吗?”
卓扬说着:“梁老师,话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两个学生打起来了,那么一定有个对错,法院判罪也得讲究对错轻重。”
“报告。”两同学进来了。
分手大师喊着:“进来。”
那两人走了进来。
易远暮言辞恳切,焦急说着:“主任,他们真的不是在学《残疾的天鹅湖》,他们明明在学薄白的爸爸。您不要被杜添苟给骗了。”
残疾的天鹅湖是个歌舞剧,讲述右腿截肢的残疾少女爱跳舞,整个歌舞剧以追梦为主题,曾在江清十中巡回演出。
薄白立刻跟着说:“他们明明在学我爸。”
他知道易远暮在混乱信息,所以他也立刻抛出引子,干扰十班的那两个人。
杜添苟没把自己的兄弟报出去,也没把易远暮报上去。
他没算到易远暮自投罗网。
所以从一开始杜添苟没有跟他同伴串通。
因而易远暮故意给出错误的信息,混淆视听,薄白抛出问题的引子给那两人,下了一颗定心丸。
杜添苟一听,脸色都白了,他明明说的是《卖拐》,他慌乱说着:“哪有学你爸爸?明明就是……”
那两人一听,瞬间明白过来,说着:“主任,我们真没有学薄白爸爸,我们真的在学《残疾的天鹅湖》,上学期那少女练习跳舞片段映在我脑子里。所以苟子在学呢……”
分手大师的脸越来越黑。
梁丰的脸越来越冷。
卓扬的表情很微妙,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暮哥:我们是双学霸,双重智商碾压!
小白:你智商挺高的啊,为什么还会认错人?
暮哥:选择性眼瞎!
知道你们期待掉马,十章内会掉马哒!
第24章 老子要早恋
杜添苟心下知道完了。
这两猪队友来的真不是时候。
分手大师看着杜添苟,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说:“学《残疾的天鹅湖》啊,挺有艺术细胞的,来,你们再给我学学。学完《残疾的天鹅湖》,再学学《卖拐》,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培养成重点艺术生。”
杜添苟低下头:“主任……”
分手大师吼了一嗓子:“给我站起来。”
杜添苟“噌”一声站了起来,但由于腿被薄白踹了几脚,疼得很,他只能单脚站着。
梁丰连忙扶着杜添苟说着:“你先坐下,你腿还不能动。”
分手大师见杜添苟腿受伤了,用纱布缠着,摆摆手,说:“坐下。”
他不是一个以成绩论学生好坏的主任。
就算成绩好的学生犯事犯到他的手里,他也一视同仁。
但作为一个教导主任,是规范学生道德的标尺。
学习成绩可以不好,但不能品性太败坏。学残疾人走路,更是恶劣到极致。
他知道薄勤的爸爸薄厉海是残疾人,上一次薄白打了杜添苟,薄厉海来学校处理过这件事,他也见到了那个和善有点儿奇葩的中年男人。
分手大师问着薄白:“他为什么学你爸爸?没道理只针对你一个人。”
杜添苟狡辩说:“主任,我真没有学他爸爸。我们只是……”
易远暮没等杜添苟说完,就抢过话头,“我知道,主任,因为杜添苟喜欢……”
“别说了。”薄白说。
“因为我看薄白不顺眼,所以学他爸爸。”杜添苟与此同时加大声说着。
薄白与杜添苟几乎异口同声。
薄白怕易远暮将甄苏牵扯进来,就想阻止易远暮,而杜添苟也怕甄苏被分手大师逮住。
甄苏是杜添苟的女神,他就算今天死在教务处,也不会让女神因为他而受到牵连,他不想女神越来越讨厌他。
他知道薄白不会将甄苏说出来,所以他一直肆无忌惮,但是他没想到易远暮话这么多。
易远暮桃花眼微抬,眼神是奸计得逞的笑意。
他没想过要把那个女生牵扯进来,只是想诈一下杜添苟,真没想到杜添苟这么不经诈。
分手大师:“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谁啊,今天看这个不顺眼,明天看那个不顺眼?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对薄白的爸爸不尊敬了,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有下次,直接记大过。你知道为什么德智体美,德排在智前面吗?学会做人比你做一个有用的人更重要,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还有你……”
他指向薄白:“暴力不能解决任何事,下次再让我逮住你们打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本想给杜添苟记个过,但照顾到梁丰的情绪,分手大师只得说着:“你们几个,滚下去写检讨,周一上台去念。每个班级扣十个量化考核分,下去。”
周一,天高云清,四月中旬的天已经很热了,太阳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明晃晃的挂在头顶,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薄白将白色校服外套撸到手肘处,手里拿着一份检讨,站在主席台前。
前方易远暮已经接过学生主持的话筒,从容自信的走到台前,身体笔直挺拔如同标杆。
他拿着检讨,笑容如同初升的太阳,说着:“我又回来了。”
下面学生笑得东倒西歪。
祝培在三班人群里起哄大声喊着:“好。”
易远暮念那篇检讨稿子,下面笑得东倒西歪,念到最后一段,他说:“最后,我做了一首现代散文诗,送给所有人。”
台下一片唏嘘,但是止不住易远暮好听有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我犯的错是过去无知留下的刻痕”
“喜欢你的眼眸我的书本”
“欢迎你时时入我梦”
“白天一直到有雾的凌晨”
“白纸黑字莫负光阴。”
这现代诗一念完,薄白脸色瞬间白了。
祝培“卧槽”了声。
第二节课下课,易远暮去了三趟厕所,他当时问易远暮怎么了,易远暮笑着说要上去念检讨,紧张。
他取笑说你检讨不是家常便饭吗?紧张个屁啊!
他终于明白易远暮为什么紧张。
原来是要上台表白。
这首诗看着是写给书本的,写着一个高中学生检讨过去犯的错,眷恋书本,在梦里还要与知识相伴,做一个不负光阴爱学习的好学生,但是通篇读起来狗屁不通。
然而不看全篇,只看头一个字,这是一首藏头诗。
连起来就是——我喜欢白白。
“学霸就是学霸,诗句这么优美。”一女生小声说着。
“对啊,家世好,学习好,长得帅,性格好,还这么有范,啊啊,他满足了我对男神的一切需求啊。”几个女生低声说开了。
祝培:你们怕是对诗有什么误解。
“这小子文采不错啊,意境也出来了,哎,这文笔也挺好,怎么就拿不到高分作文呢?”卓扬站在三班的排头感慨着。
祝培看着站在班级排头的卓扬:呵呵!
卓扬疑惑:“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他直觉告诉他,祝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逼。
祝培微笑:“没事,只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帅。”
“好湿,好湿。”分手大师手里拿着另外一个话筒,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话筒里传遍全校。
他乐呵呵:“真是好湿!”
“这里要说的是,易远暮虽然犯了错,但是他知错,还写了这么一首上进、好学的诗,我们应该为他鼓掌。”说着,分手大师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声从手里拿着的话筒传出来。
分手大师憨厚热情的笑容感染着升旗台下每个师生。
人群里“啪啪啪”的响起了掌声。
分手大师很欣慰拍了拍易远暮肩膀,说着:“看看这句子,多么美,我喜欢你的眼眸我的书本,白纸黑字莫负光阴,希望每一个同学都要引以为傲,不负光阴,努力学习,决战高考,为我们的未来打下一片天。写的太好了,大家都应该向他学习。”
祝培唉声叹气,分手大师拆散了这么多情侣,第一次为表白情诗鼓掌。
不知道该同情他呢,还是该同情他呢,还是该同情他呢?
钟浪疑惑看向钟浪:“你叹什么气啊?”
祝培:“大师很可怜,我都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如果他知道这诗句的潜在意义,他得哭着扇自己耳光。”
钟浪不解:“为什么?潜在意义是什么?”
祝培摇了摇头,那眼神像是在说“呵,凡人”。
“潜在意义是,老子要早恋。”
分手大师感慨完,易远暮拿着检讨站到后面去了。
薄白看着易远暮走了过来,微笑着站在他身边,桃花眼晕泛红,逆着光线,仿若勾人的妖精。
易远暮看着薄白,笑容宛若三月天的暖阳,一步步走到薄白身边。
他推了推他,说:“到你了。”
薄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念完检讨的,整个上午,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