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六一儿童节
他话音断了,呆呆地看着插入他腰部的匕首。坐起身来的地藏王满脸都是狰狞翻腾的烂肉,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嵌在烂肉之中,他看到了那双眼睛中阴狠的笑意,地藏王的手臂狠狠往上一提!
他下意识地格挡住地藏王的攻势向后退去,但那已经晚了!锋利的刀刃在他身体里划出由腰及肩的一条长长的血口!似要将他整个人割裂成两半!
他呼出一口冷气,心里竟有些平静,随着刀势朝一旁倒了下去。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牙关嘎嘣一下,但却感觉不到疼痛,仿佛全身的感官遭到了阻绝,世界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呼吸与仿佛雷击一般的心跳声。晃荡的视野里,他看见玉观音抓着石头砸向地藏王的头颅,三五下之后,那颗脑袋形如破瓜,地藏王笨重的身躯与他一样栽倒在草地上,再无动静。
玉观音哭着扔开石头扑向了他,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带着血的眼泪滴滴答答淌了他一脸。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力气说话,满口的鲜血沿着唇角溢了出来,感官似刹那间重回身体!玉观音哀绝的哭声刺入耳膜,剧烈的疼痛包裹了他的全身!浑身发冷,呼吸开始困难,他脑子里一片嘈杂——死得太慢,开始胡思乱想了。
“乡下的外婆怎么办?几个孙子里她最喜欢我了。她老人家身体那么好,还要活个一二十年吧?亲戚们会瞒着她吗?逢年过节见不到我,她会怎么想?”
“大佬这次真要伤心了。没想到老子跳崖没死,反而在荒郊野岭地被人捅死了。姓何的小子肚子里没安好心啊,我不在,谁帮大佬防着他。东东姐心软,恐怕也要被那小子骗……”
“这家伙怎么哭个没完?她这种人也会伤心?杀人的时候那么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她在干嘛?这个时候脱衣服有什么用?难道临死还想跟老子再干一炮?听说有的人死的时候硬鸡巴,这家伙连这个便宜也要占老子的?要不要这么狠……”
他在唏嘘感慨之中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飘飘荡荡如在天国。和煦的阳光透过窗边洒在脸上,暖洋洋的。他缓慢地转过头,看见了坐在床边的一位眼熟的老太太。老太太老得形如朽木,枯柴一般的手里抓着一瓣柚子,见他醒了,手指直哆嗦,柚子“吧嗒”一下又掉裤腿上了。
小马冲她笑了笑,露出嘴里一颗大窟窿,闭上眼睛又晕乎过去了。
……
接下来的一周里,他一直处在时梦时醒的混沌中。身边似乎来来去去了好些人,除了玉观音,他一个都分辨不出,也没脑子思考玉观音是怎么将他弄到这里来,又怎么将他救活的。他昏昏沉沉地只是睡,有东西喂到他嘴里就吞,有水灌进来就咽。深夜里玉观音上上下下地摆弄他,实际是在给他擦身体,但他以为自己再度遭遇了性骚扰。
“这骚货怎么这么烦,”他迷迷糊糊地想,“马爷都这样了,还想吃马爷一炮吗?”
玉观音转过身去洗了洗毛巾,一回头发现昏睡之中的马二爷站起来了。
“……”玉观音。
她口手并用地帮马二爷重新躺了回去。
“果然想吃马爷一炮!”小马飘飘欲仙地闭着眼睛,在心里下了定论。
……
再睁开眼睛,他就彻底清醒了。有力气自己坐起来,也有力气自己咀嚼食物了。他捧着粥碗吸吸呼呼地吞下一大碗鸡肉粥,碎肉卡在门牙的破洞里,费了半天劲才抠下来。
他要玉观音给他拿面镜子来,“扑街!毁容了!马爷的帅脸!”
“明天带你进城看牙医。”玉观音说。
“不去!”小马桀骜地一扭头,“老子要回香港,镶颗金的!”
玉观音没跟他顶嘴,给他擦了擦身,盖上被子,挤上床躺在他身边要睡。
“你怎么不发骚了?”小马问她。
“累。”玉观音说,话音刚落就将脸埋在他肩头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轿车停在小院外。曾经被小马拎起来小心扔开的那个小少年把他搀扶下了楼,玉观音背着一包换洗衣物,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后面。
小楼里的一大家人都出来送他们,玉观音双手合十向他们敬礼,双方用泰语说了一阵话。轿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将一包像是财物的东西给了玉观音,玉观音又转交给他们。双方又敬了一敬,玉观音和小马便上车离开了。
轿车颠簸在乡间小路上。小马的伤口被颠得发疼,歪歪扭扭地倚在靠背上专心忍痛。玉观音跟开车的男人一直在用泰语说话,他一个字听不懂,但听得出对方对玉观音充满恭敬。
“妈的,既然有人接应,早点告诉老子啊。害老子睡了半个月山洞,偷了半个月鸡。”小马心里嘀咕,狠狠地瞪了玉观音一眼。
玉观音心思机敏,看出他的意思,对他解释道,“他是我朋友,是个普通人。警方和金弥勒的人都不知道他。之前我不想将他牵连进来。”
小马没说话,转过头去看着乡间风景。耳朵里听见玉观音又道,“他帮我问到消息了,警方这次抓到的人里没有香港人。六一逃走了。”
小马回头抓住了她的衣领,逼问道,“真的?!”
玉观音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算计了六一,但只是想利用他放下干爹和其他几个兄弟的警惕,他的资料我没有提前交给警方,警方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做事之前想,这是我跟金弥勒的私怨,不关他事,如果他被抓了,那是他运气不好,他跟金弥勒合作过,那是他应得的。如果他运气好,逃走了,我也不会再出卖他。”
小马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仍是有火气,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少他妈满嘴喷屎!‘应得’什么?!你又算什么好人!他妈的装模作样!”
玉观音被他推得撞到车窗上,司机回头问了一句,她摆摆手回了一句,示意司机不用在意。
“我不是好人,我杀过很多人,帮金弥勒做过很多事,我死了会下地狱。”玉观音说。
小马愤愤然别过头去,没有理她。
玉观音又接着道,“我朋友说,金弥勒的上线坤张知道是我帮警方端了金弥勒,正派人四处找我报仇,住在那个村里不安全。我们先去我朋友家待几天,他会帮我们找安全地方的地方养伤。”
小马还是不说话,彻底地不想理她。她的伤好了,他的恨就又回来了。
第138章 番外一:小马的故事(3)
在玉观音的朋友家里待了几天,她的朋友又开车将他们送去了郊外另一处小楼。转移途中,轿车穿城而过,先去找了一处牙医院给小马补牙——他那颗大门牙呼呼漏风,实在太煞风景。
“老子要金的!”小马坐上手术椅了还在那儿嚷嚷。
“他说什么?”牙医问玉观音。
“你轻一点,他害怕。”玉观音淡定道。
最后还是镶了颗瓷的。小马照着镜子气得都要厥过去了,嘴里含着棉花不能说话,只能扣着医生肩膀一阵狠摇。
“他又怎么了?”牙医昏头转向地问。
“夸你技术好。”玉观音一边说一边拽着小马赶紧走了。
小马金牙美梦破灭,气得接下来两天都没跟玉观音说话。玉观音倒是挺满意他那一口修复如初的大白牙,夜里趁他睡着,捏开他嘴皮欣赏一番,末了轻轻在他下巴上啾了一口,满足地钻进他怀里睡了。
他们在僻静无人的城郊小楼过起了养伤生活。小马卧床不起,玉观音腿脚不便,她的朋友一早一晚分别来一趟,帮衬他俩的日常生活,时不时就要跟玉观音眉来眼去,两人凑在一起亲昵地说些小话。小马对此很是不满,他天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于是没事找事,这天晚上玉观音围了一身浴巾从浴室里出来,逮他逮个正着——小马正在那里用眼刀杀她朋友,因为语言不通,所以龇牙咧嘴地发出狂犬一般“喝!喝!”的示威声。眉清目秀的泰国青年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玉观音把她朋友好言安慰走了,走上前来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没!”
“你发疯了?”
“滚!”
玉观音不跟他吵架,“滚”回浴室擦干了头发,将浴巾随手一扔,赤身裸体地走出去掀开小马的被子,又白又嫩的长腿一撩,骑坐在他胯上,继续温和地与他沟通,“你怎么了?”
小马想瞪她又不敢用力——又白又嫩的长腿间还有一条粉红色的形状好看的棍子,棍头带孔,大大咧咧地对着他的脸。
“你洗澡都能硬?!”
“听你的狗叫声硬了,”玉观音撩他下巴,“来,再叫两声听听。”
小马黑着脸不管不顾地要翻身弄她,玉观音想把他按回去,“别动,撞到伤口。”
两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小马果然被撞到伤口,疼得直抽冷气。玉观音趁机揪住了马二爷,两根棍子一起握在手里撸了一阵,撸得满手是浆。
小马大伤未愈,射了一次就脱了力,瘫在床上光是喘气。玉观音见他老实了,腻在他身上,一边摸着他胸口给他顺气,一边跟他讲道理,“你跟阿石发什么脾气?他读书的,胆子小,你别吓他。”
小马一口气顺不过来,气鼓气涨,“你洗澡他进去做什么?还他妈一起在里面待那么久?打、炮啊?!”
玉观音吃吃地笑,“人家给我递毛巾,我顺便问他一些事情。你吃醋了?”
小马没脸说话,光是虎虎生威地瞪她。他就是吃醋!这还掩盖得了吗?
玉观音笑得特别开心,“放心吧,他下个月要去做最后一次手术,现在暂时还没‘工具’打、炮呢。”迎着小马惊疑的目光,她又一阵笑,“他生下来是个女人,但是想做男人,他喜欢男人,是个基佬。”
小马头都被绕晕了,“他,女人?男人?基佬?啊?可,可是……你不就是男人嘛?他不喜欢你?”
“我是女人呀,”玉观音一挺胸,球大的两颗奶子嚣张地一抖。
小马看得眼花缭乱,马二爷大刀阔斧地又站了起来,嘴里还不肯松口,手往下面一揪,“长着这个东西你算什么女人?”
玉观音被他提着鸡巴扯着蛋,吃疼地娇叫一声,整个人绵软无骨地就贴他身上去了,一边蛇一般缠着马二爷,一边喘息道,“我是马爷的女人嘛。”
……
小马精虫上脑,两只虎臂往她腰后一箍,咬牙切齿地往死里顶她。公狗腰疯狂地摇摆起来,装了马达一般冲撞不休。玉观音坐在他身上,被他干得上下摇晃,一双奶子颠得几欲飞将出去,后穴又疼又痒又骚又满,快感似朵朵烟花纷繁地炸裂,直炸得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