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意难平共处180天
我:“......?”
完蛋。
我这个脑子吧,今天过得太安逸了,路择远盯我小号这事儿,也能忘个干净。
我在门外疯狂道歉,他远终于开了门,把吹风机递来。我无敌懂事儿,当场转职临时tony,服务路老师刻不容缓。
我扒拉着他的头发,认真敬业,吹得差不多了,还不忘嘴上犯贱:“小路哥哥我活好吗?”
路择远没回答我的问题,把吹风机收好,刚刚干掉的头发软趴趴的,我又恋恋不舍摸了两把,手感极好。
他制止我乱动的手,反锁上洗手间的门:“该你了。”
我问:“该我什么?”
路择远作势就来扯我的T恤:“洗澡。”
我惊呼洗澡就洗澡,不要动手动脚。
路择远满脸期待,愈发起劲起来,像个准备玩闹的小朋友:“我来帮你洗。”
我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说实话,扪心自问,我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想的。但是过了这么几天,爽已经被我遗忘得七七八八,疼依然记忆犹新。明天还要排走位,不像上次写歌不用怎么动弹,总不能再让路择远把我背过去,那我也太不要脸了。
“你说我恶心,”见我没有松手的样子,路择远佯装委屈:“第二次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短暂的愣了一下,哪怕明白是说笑,仍是瞬间被愧疚淹没,身后的花洒适时落了几滴没流尽的水下来,砸向湿漉漉的瓷砖,也同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泄了气,顺从地把t恤脱掉。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礼貌的敲门声,门外是罗冬冬欢快的声音:“在吗在吗?快来呀展老师在给大家分夜宵。”
路择远后退一小步,转身准备接受罗冬冬的邀请,离开前帮我把洗手间的门关上,留下一句话:“......我只是在开玩笑。”
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去外面拿换洗的衣服,路择远被罗冬冬领走,宿舍除了我没有别人。我不打算参与展书佚的夜宵活动,钻回浴室接着洗没洗完的澡,反正选手加上工作人员,大几百号人,少我一个谁也发现不了。
第47章 第二次公演(九)
洗完澡,宿舍区域除了我之外,几乎空无一人。我晃去蒋三七的宿舍,把他的手机在枕套里面藏好,再拐回自己的宿舍去。
蒋三七和我的屋子分站这条走廊的两端,我走得很慢,总觉得什么事情没解决,又难解决,多少有些拒绝回去。途中路过楚江生的宿舍,房门大开,他竟然没去凑热闹,还挺让我意外的。
他正趴在上铺看漫画,从胡笛那儿借的,翻得认认真真,我进来也没发现,书页哗啦哗啦的。
我往上爬,找了没有护栏的位置,坐在他的床边儿。楚江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去藏漫画,看见是我之后放松下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让选管听见又是五十个俯卧撑。
虽然在这儿就没人会管你看不看漫画。
我此刻穿着背心裤衩人字拖,脖子上还挂了条毛巾,毫无偶像包袱,以前没怎么爬过上铺,现在两条腿在床边晃晃悠悠,觉得挺好玩儿,心情跟着也好了一些。
“下去下去,别晃了,”他假装要推我:“床一会儿塌了。”
我把他的漫画从枕头底下拎出来:“塌了就赖你,你怎么不去吃宵夜?”
“不爱去,”楚江生从趴变成躺,拿起枕头放在肚子上:“人忒多。”
他还会嫌人多?怕不是在搞笑。
楚江生看我不信,也不打算辩解,翻身坐起来,表情乍一看挺严肃的,结果开口问我:“齐悠扬,你让人骂过吗?”
我翻着他的漫画,随口答:“怎么着,看你几页漫画想骂我?”
楚江生把书抢走:“说正经的呢,你让人骂过吗?”
我心想这叫什么问题?那可太多了吧,小时候一块儿踢过球打过架的骂我,现在长大了,左清秋和展书佚的粉丝骂我,部分路择远的粉丝看我也不顺眼,早些年更绝,我自己的粉丝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险些抑郁。
得亏是那会儿忙着照顾我妈,没空顾及这些东西。
“有啊,”我说:“当然有,谁活着能不挨骂?”
楚江生把漫画放好,特别欠扁的摊摊手:“我以前就不怎么挨骂。说真的,不是我吹牛逼,大家好像都挺乐意跟我玩儿。”
我把毛巾取下来,盖在脑袋上呼啦:“这还不叫吹牛逼?”
“不是,”楚江生道:“我各方面都挺菜的,大家好像跟我玩儿没什么压力,损我的人不少,真的觉得我这人特讨厌,扒着我祖坟往上骂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觉得氛围不太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楚江生一眼,他伤心写在脸上,的确货真价实有在苦恼。
“怎么回事儿?”我问:“谁这么骂你?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最近在展书佚的刺激和路择远的鼓励下,我越来越飘,虽然也就随口一说,想给楚江生点支持。实际上就我现在这个体能,别说揍人了,挨揍的时候能不能跑掉都难说。
这话在楚江生那儿还挺受用,他下一秒就打算泪眼汪汪,扑过来同我抱头痛哭,路择远就像掐着表似的准时出现在门口。
“要揍谁?”他问。
看见他,我立刻就怂了。
“没谁,开玩笑呢。”我爬下来,毛毛躁躁,最后一脚差点踩空,他就连忙过来扶我。
楚江生:“......”
抱歉了,兄弟,搞对象要紧。
楚江生躺回床上,薄被蒙住脑袋,闷声催促:“快滚快滚。”
我跟在路择远身后回宿舍,一路小心翼翼,他比别人回来的早些,说是困了。我趁他睡下之前,俯身趴在他耳边,轻声讲了今天还没讲的喜欢,他就扣住我的手腕,拉我进怀里接吻。我一边跟他亲嘴儿一边想,困什么困,这不挺精神的么。
路择远只是接吻,体贴的没有再更进一步。我想起今天那不大愉快的一茬,只能祈祷他别往心里去。
隔天睡醒,路择远看起来心情还行,唯独对我中途回自己床上睡觉表示不满。昨晚那只鲨鱼玩具隔在我俩之间,现在我再看见它,满心都是柔情,也不舍得扔在一边。最后实在挤到不行,我快要睡到路择远身上去,又担心早上选管来叫我们起床,看到什么过于不堪的画面,斟酌再三决定默默爬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大厂氛围都忙忙碌碌,第二次公演马上要来,日程很满,大家练歌练走位,上位圈偶尔还要顾一些额外的拍摄。楚江生状态愈发下滑,时间还被压缩,进度跟得勉勉强强,彩排前一天险些崩溃,终于开口要求把他的位置改到后面去。
晚上在食堂吃饭,楚江生就自己坐得远远的。他常年傻乐,我们组几个人都是头一次见他低落,大眼瞪小眼,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起前些天跟楚江生夭折的胡扯,决心主动扛起重任,前去安慰安慰受挫的小楚。路择远义正言辞,说自己作为队长,和我一起去比较好。
我心想拉倒吧,他八成就是想来听我们都聊什么。一会儿他路择远要能接超过十句话,我今天晚上主动脱光了给他操,什么姿势任他挑。
楚江生往嘴里扒饭,对我俩的不请自来无动于衷。
“到底谁欺负你了,”我说:“聊聊?”
“没人欺负我,”楚江生头也不抬:“我拖后腿。”
我安抚他:“你哪有拖后腿?还没到正式演出,再练练就好了。”
“我就是拖后腿,”楚江生嘴里塞着饭,说话含含糊糊:“我配不上现在的位置。”
我皱眉,这话怎么听都不像他自己能说出来的:“谁这么说的?”
楚江生说:“网上都这么说,还有我室友。”他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又补充一句:“当然,他们是偷偷说,我无意听到的。”
路择远终于停止了图腾式的精神支援,说道:“不用听他们的。”
我点头附和,那边楚江生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
......但是做起来挺难的。
我挨骂经验算是够丰富的了,看多了还是受不了。几条还行,心里骂骂脏话就过去了,看多了自我怀疑,才是最痛苦了。
我们的安慰,楚江生也听不太进去,差不多吃饱,起身便打算离开。
“别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叫住他,还是决定最后一搏:“但是谁说你不配,那他就是个傻/逼,知道吗?”
这话激没激励到他不好说,倒是先把他逗笑了。
“你最近太膨胀了齐悠扬,”楚江生道:“虽然很感谢你,但是这样下去你也要做俯卧撑了。”
第48章 第二次公演(十)
楚江生的情绪没有得到什么明显改善,可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次公演赛程不如第一次公演那么悠闲,最后的彩排和演出压缩成一天。天还没亮就出发去录影棚,一半以上的人都在车上补觉,剩下的一半格外精神,以罗冬冬为首,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
为了演出效果,导演答应帮他借台三角钢琴到现场,一会儿彩排的时候就能见到,他当然满心期待。在车上组织起周围精神抖擞的选手们合唱主题曲,楚江生坐我后面一排,也轻轻哼着,跟和声叠起来,有些微妙的延迟感。
昨天晚上我拦了谢佳琪问情况,她说第一次顺位发布播出之后,楚江生的名次惹了众怒,离出道位仅一步之遥,饶是他路人缘再好,多得是人会揪着废柴标签不放。
“他业务能力确实不太好,也不走努力这一卦,别家粉丝可不就生气么,”谢佳琪最近更惨,忙得连轴转,黑眼圈重了不少,也没什么精力跟我详谈,边说边打哈欠:“反过来讲,要不是这个性格,能不能走到这一步都很难说。所以让他别难受啦,该干嘛干嘛就好了。”
我觉得谢佳琪后半句有理,原封不动转达给楚江生。结果他听了之后道:“该睡了,你赶紧回你那儿去,别耽误我睡觉。”
我担心楚江生,也担心演出效果,发愁了半宿没睡着。现在困得不行,带着节目组发的眼罩,脑袋枕在路择远的肩膀上,趁机能补一会儿是一会儿,特别肆无忌惮。路择远往我耳朵里塞了只耳机,里面正在播我们录音室版本的歌。当时录完音讨论歌名,我提议要叫《蝴蝶效应》,陈逸说用英文显得洋气一些,最后拍板钉钉,名字就定了《Butterfly effect》。
我对这个结果心满意足,里有我盘算了挺久的小小心机,和一点蹩脚的双关。
我们组这次是最后一个节目,化妆也排在最后。《星星与盾》倒数第二,毫不意外和我们共享一个休息室。他们组除了左清秋,还有一个队员是楚江生的室友,我看俩人之前还经常一起狼人杀,现在基本是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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