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夜曲op9no2
砰。
干净利落,谭徽脑门正中一个乌黑的洞,汩汩流血,眼睛瞪得很大。
清道夫走的时候对着王政启说,这尸体,就算在王老板账上,可以吧?
王政启不敢说不。
5
回去的路上崔郢始终没有想清楚,今天这是闹哪出。
杀鸡儆猴?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七爷手段毒辣,这一阵仗下来,崔郢都一身冷汗。他的命握在别人手里。
冯燃把他送到家的时候似乎舒了一口气,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崔郢叫住。
“谭徽和王政启想设局搞我?”崔郢问。
冯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如实说了:“谭徽看你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你来得晚,但毒品利润高,他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今天这次交易,谭徽透露给了条子。王政启会趁乱把你杀掉,最后推到条子头上,也不用得罪七爷。”
“条子?”崔郢沉声问,“那人呢?”
“七爷这事儿着手得早,信息被七爷找人截了,知情的警察已经解决了。”冯燃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无奈地摊手,“还有要问的吗?”
崔郢想了想,还是有个问题没想明白:“那七爷为什么要让你过去?”
冯燃语塞。他哑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随口说:“谁知道呢,杀鸡儆猴吧。”
6
崔郢根本不信冯燃的说辞。
前面的话八成都是可信的,可唯独隐瞒了七爷为什么要让冯燃跟过去的理由。
军火利润不比毒品小,冯燃也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若是要杀鸡儆猴,让魏子越和赵洁芮过去才说得过去。
更重要的是,冯燃明明就是事先知道要发生什么,看似随意地问他有没有穿防弹衣,在清道夫进来的时候又寸步不离他,如果非要说冯燃当时呈现的状态,崔郢只能想到一种。
保护。
可他崔郢凭什么让冯燃来保护?如果要衡量对于隼的价值,任何一个理性人在冯燃和崔郢之间选择,都会选择牺牲后者。毕竟崔郢来得晚,威信尚欠、忠诚不足,而冯燃能力不输且绝无二心。
崔郢好像永远没办法读懂这位七爷的想法。
7
崔郢听见隔壁响起钢琴声。
他眉头一舒,起身走到隔壁去,推开门。
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但詹殊鹤却没有来书房打扰他。这是崔郢很喜欢的地方,乖巧懂事、知道分寸,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和负担,只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詹殊鹤见他进来,停了手下的弹奏,主动走过来攀着他的脖颈:“累不累?”
“还好。”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崔郢摸了摸他的嘴角,语气平和,“怎么不弹了?”
詹殊鹤摇头:“想抱你。”
崔郢眼神柔和下来,捏着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亲吻。詹殊鹤的舌头又软又小,舔弄的时候总感觉在吃果冻。
崔郢在床边坐下来,仰着头和詹殊鹤继续接吻。詹殊鹤却微微挣开了,在他腿间跪下来。
詹殊鹤呼吸急促,把他半硬的阴茎握在手里,低下头含住了。
8
詹殊鹤技巧不多,但非常卖力。
他伸出舌头,反复从囊袋舔到顶端,舔到口水布满整根性器,水淋淋地反光。詹殊鹤前后动着脑袋,嘴巴长到最大,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嘴唇和龟头接触的地方往下流。
詹殊鹤试着做了深喉,但很快退出去咳嗽起来,咳得脖子都红了。崔郢把人拉起来,脱他的衣服。
操到最激烈的时候,詹殊鹤甜腻的呻吟不间断地哼出来,像一只发情的母狗,摇着屁股迎合崔郢。崔郢问他:“我在用什么操你啊?”
詹殊鹤红着脸喘息,他太了解崔郢想让他说什么,以及怎么说才能讨好崔郢。于是他娇媚含情地看着崔郢的眼睛,大声说:“是老公的大鸡巴在肏我!”
与此同时,崔郢射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
9
第二天崔郢被敲门声吵醒。
他昨晚和詹殊鹤玩得又疯又野,最后连清洗都没清洗,插在他后穴里就这么睡过去。现在退出来,那后穴还合不上,兜不住的精液流出来。
崔郢披了一件浴袍,开了门。
门外是冯燃,笑着问他:“没打扰你吧?”
崔郢摇头:“什么事?”
冯燃走进来,低声道:“清道夫一会儿要过来。”
“来我这儿?”崔郢奇怪。
“谭徽没了,剩下的任务要重新分了。”冯燃忍不住给他打预防针,“你把着毒品确实太招眼,七爷可能要洗牌重新发,你不要有什么情绪,他也是为你好。”
崔郢还没有那么不识好歹。他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抽:“燃哥放心,我明白。”
10
清道夫来的很快,崔郢一支烟还没燃尽,他就进了门。尽管昨天刚和其中一位打过照面,崔郢还是下意识地警惕。
那些人身上血腥味太重,崔郢也不得不忌惮。
没多会儿赵洁芮和魏子越来到了,赵洁芮踩着高跟鞋,波浪卷垂到腰间,似笑非笑看了崔郢一眼:“崔爷,床上那个挺浪啊。”
崔郢知道她是看见了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和抓痕,笑了笑没说话。
清道夫刚要开口,卧室门却被打开了,詹殊鹤从里面走出来,睡眼惺忪。
客厅里的人都下意识地看过去。
詹殊鹤只穿了一件t恤,显然是崔郢的衣服,整个大了一圈儿,正好遮住屁股。笔直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不乏青紫痕迹,满身都是情欲味道。
詹殊鹤一怔,似乎没料到客厅这么多人,连忙道歉:“抱歉……”说着就要转身。
清道夫倒是站起来,对他说,不是要紧事,崔爷的人留下来也无妨。
11
在场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露出错愕的表情。
包括崔郢。
没人敢在清道夫面前托大,就算詹殊鹤不懂事没有主动回房间,崔郢也一定会让他回去,甚至出门等着。
詹殊鹤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崔郢身边一个小宠物,竟也能得清道夫的恩宠,让他留在客厅。崔郢搞不懂清道夫在想什么。
气氛诡异起来。
詹殊鹤倒像是意识不到这里的关节,听到清道夫的话,犹豫着去用眼神征求崔郢的意见。
崔郢点头,冲他招手:“过来。”
詹殊鹤乖乖在他怀里坐下来。
冯燃咳了几声,魏子越若有所思,赵洁芮翻了个白眼。
清道夫却不动声色,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的所有指令全部来自七爷。”清道夫语气很恭敬,眼角的伤疤随着说话微微抽动,“请各位认真听。”
第三章
1
冯燃说的没错,七爷确实洗牌了。
毒品交给了魏子越和赵洁芮平分,军火还是冯燃负责,崔郢把谭徽剩下的俱乐部领走了。
俱乐部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一块儿生意。往来消费都是惹不得的人物,不仅要赔笑脸,利润还比不得其他。但是洗牌的同时,七爷改变了以前同比例提成的惯例,调整了每条线的比例,俱乐部总利润最低,因此提成比例拔到了最高。
崔郢搂着詹殊鹤的腰,难得有些出神。
七爷似乎太偏袒他了。
正想着,其他人领了任务都要散去。清道夫走之前对着崔郢一颔首才离开,崔郢倒是一愣。
詹殊鹤见人都走了,才抬起头在他耳边亲了一下,又轻又柔。
2
晚上睡前,詹殊鹤被崔郢按在钢琴上进入了。
身下是快七十万的三角斯坦威,詹殊鹤被操弄的时候总是不小心碰到琴键,发出几个单音。詹殊鹤被插得快要背过气,即使四年了也没能习惯崔郢超乎常人的尺寸和霸道的作风。
琴谱散落一地,崔郢的性器在詹殊鹤的臀缝里摩擦进出,他低喘着拽着詹殊鹤的头发把人翻个身,压着他的腰从后面操进去。
“屁股撅起来。”崔郢几个巴掌拍在詹殊鹤的臀肉上,啪啪作响,撞得身下人快要站不住。
“崔爷……啊啊……慢点……呜……”
詹殊鹤又哭出来,崔郢却不饶他,速度丝毫没有减慢,低声说:“又浪又骚。”
詹殊鹤射在了黑键上,白色的粘稠滴落在纯黑的键盘上,无比淫荡。
3
崔郢在床头抽烟。
詹殊鹤洗了澡,蹲在他脚边,头发还是湿的,啪嗒啪嗒往下滴水。他依赖地亲了亲崔郢的膝盖,抬头问他:“崔爷不开心吗?”
“为什么这么问?”崔郢把嘴里的烟头拿出来,递在詹殊鹤嘴边,看着对方好奇地吸了一口,呛得剧烈咳嗽。
詹殊鹤咳了一会儿,咳得眼睛都带了泪,才回答道:“今天早上,听到爷的工作变了。”
“变就变了,没什么不好。”崔郢低下头亲他,在他鼻尖咬了一口,“七爷待我不薄。”
詹殊鹤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垂着,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许久才小声说:“我只想让崔爷平安开心。”
崔郢笑,摸了摸他的耳垂,随口哄他:“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
4
崔郢是被詹殊鹤亲醒的。
对方缩在他怀里,仰着头含着他的嘴唇,眼睛一眨一眨。见他醒过来,詹殊鹤笑道:“崔爷,生日快乐。”
崔郢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生日。
他和詹殊鹤生日挨得近,自己对这种事向来不在意,崔郢没那么多闲情逸致。
但崔郢没有扫他的兴,低头勾住他的舌头:“谢谢。”
两人在床上腻了一会儿,詹殊鹤说:“崔爷,晚上有时间吗?我想陪您过生日。”
崔郢皱皱眉,从床上坐起来:“不行,晚上我要去‘晌欢’看着。我刚接手,很多工作要交接,不去看着我不放心。”
詹殊鹤明显有些失望,眼神暗下去,但还是勉强笑着:“好。”
崔郢握住他抓着被子的手,十指相扣,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5
崔郢在晌欢刚坐定没多久,吴家安给他打了个电话。
“崔爷,城北闫家小少爷在‘半分’喝醉了,拉着人不放手,闹了一阵儿了。他身份敏感,我们也不敢妄动,您看能不能过来一趟。”
崔郢说好。
城北闫家是官家,闫家长子是市委常委,幺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少爷,闹了不少笑话。但毕竟是闫常委亲弟弟,再无赖,手下的人也得敬他三分,的确两难。
崔郢开车到了“半分”,径直去了三楼包间。闫小少爷果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拉着服务生不放手,非要和人家开房。小姑娘吓得发抖,泪已经把妆染花了,见一群人簇拥着崔郢进来,似是见到了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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