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爱人
“紧张什么?”
“如果没能让你尽兴,会很丢脸。”
姜也南的表情看着似乎是真的在忧虑这个问题,他低着头,眉头微蹙,额角沁出汗。
牧颜咬着下嘴唇,到了这个关头,再害羞是不是太过了。
他勾住姜也南的脖子,凑过去,小声道:“又不是就这一次。”
的确是不止这一次,姜也南不再多言,用力按住牧颜的肩膀。
也许是因为常年跳舞的原因,牧颜的身体很柔软。小时候练劈叉练到大哭的时候,绝对想不到到了如今还会有这一个用处。
淅淅沥沥的雨快停下的时候,姜也南从床上起来,抱着牧颜去洗澡。
洗得很干净,虽然牧颜说自己不会怀孕,可姜也南还是很谨慎。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适合组建家庭,父母施加于他身上的痛,让他很难也很害怕去面对一个自己的孩子。
牧颜昏昏沉沉靠在他怀里,碰到水时动一动。
姜也南替他洗好了澡,拿着浴巾给他裹上。牧颜打了个喷嚏,他睁开眼看向他,用手按了按姜也南泡了水更加卷的头发,“姜老师,你还说我,你才像只泰迪,头发也像。”
姜也南的脸有些红,不说话,就默默抱着牧颜,按到自己怀里。
他对牧颜说:“还有感觉。”
第17章
姜也南变得很兴奋,身体里似乎生出了另外一种复杂的物质,让他想要更多……更多……
牧颜的感冒加剧了,再次醒来时浑身酸软提不起劲。他的身体动了动,就被姜也南紧紧搂住,牧颜低低喊了一声,回应他的是姜也南均匀的呼吸声。应该还是因为时差,姜也南睡得很沉。
牧颜的后背贴在姜也南的怀里,雨已经停了,房间内的空气有些闷,他挤在被窝里,躲在他们的小岛上,静静听着姜也南的呼吸声。
他在心里数着秒,隔了很久,姜也南缓缓动了,下巴磕进他的颈侧,热烘烘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
药效过去后的倦怠感让他有些失真,额角泛着刺痛,他低声问:“牧颜,你醒了吗?”
牧颜立刻转身,姜也南的怀里空了,牧颜两眼发光看着他,“我醒了好久了。”
姜也南的侧脸压在枕头里,挥霍身体的后果就是比病人更像病人。
他朝牧颜招了招手,“过来,让我再抱抱。”
牧颜靠进他的怀里,姜也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我好想活过来了。”
牧颜心里微动,他想要转身去看看姜也南。姜也南用力抱着他,虚弱又急切,“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姜老师在和我撒娇吗?”
姜也南的耳垂发烫,他不说话,牧颜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姜也南毛绒绒的头发。
“我喜欢你,姜也南。”
天开始放晴了,姜也南拉着牧颜在床上睡了大半天。一个人的感冒变成了两个人,两个病号虚弱地驻扎在他们的小岛上,都是脸色惨白,面容浮肿的样子。彼此互相看着,牧颜哈哈大笑,“姜老师,你现在好丑。”
姜也南没什么力气反驳,展开手臂把牧颜捞到床上,毛茸茸的脑袋扎进牧颜的怀里,他低声说:“轮到你抱着我了。”
怀里的孤狼变成了一只大狗,牧颜上下其手,碰碰姜也南的脸,挠一挠他的下巴,仰起头在姜也南的嘴唇上亲一口。
“啊,真想一辈子和你躺在这张床上,哪里也不去。”
牧颜长长一叹,伴随着的是他“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姜也南翻了个身,半趴在他身上,用手去揉他的肚子,“小胖墩饿了。”
牧颜睁大眼,一把抓住姜也南的手,用头去撞他,“谁是小胖墩?”
姜也南轻轻松松躲开,下了床,高瘦的身体弯折,从地上捡起裤子套上,衬衫已经皱成了一团,房间里不怎么冷,他就没穿上衣。
牧颜趴在床上,看着姜也南布满了抓痕的后背,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可下一秒他又跟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姜老师,那个药对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姜也南一顿,他双手交叉握拢,舒展着身体,僵硬紧绷的骨骼关节发出声响,他对牧颜说:“会有副作用,焦虑不安之类的,不过现在我还没什么感觉。”
姜也南看着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牧颜,“有吃的吗?”
这两天过得太混乱,牧颜自己也不确定家里还有什么吃的,穿过客厅,走进厨房,冰箱里就剩下两个鸡蛋。姜也南盯着他手里的鸡蛋出神,牧颜拿出平底锅,对姜也南说:“我记得还有一些速食麦片,泡一泡就能吃,我给你再煎两个鸡蛋,然后我们去超市采购一些食物怎么样?”
姜也南摆摆手,“你感冒还没好,我来煎鸡蛋,你先去吃点麦片。”
“你煎?行吗?”
姜也南从牧颜手里拿过平底锅,他皱起眉,好像对自己被轻视了有些不大高兴,他说:“我在家里做过荷包蛋,你要全熟还是半熟?”
“半熟,蛋黄要留开来的那种。”
十分钟后,两个烧焦成灰的黑煎蛋倒进了盘子里。
牧颜睁大眼,看着姜也南,“不是吧?”
姜也南狼狈地错开脸,小声说:“我错了。”
牧颜见他这样,就立刻住口了,他把盘子推到一边,笑着说:“没事啦,就两个鸡蛋而已,我泡了麦片,快过来吃。”
姜也南任他拉着坐到椅子上,屈起腿,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糊糊。
他没穿上衣,布满抓痕的后背展现在牧颜眼前,宽阔的肩膀,突起的蝴蝶骨,腰侧紧绷,裤子松松垮垮挂着。这样的姜也南又是牧颜第一次见到,散漫松弛,散发着要人命的魅力,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牧颜心痒痒。
他不声不响靠近,手臂刚刚碰到姜也南,姜也南就自己挨了过来,像只生病了的大猫,闭着眼低声说:“这不好吃。”
看着稳重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时候,牧颜低头盯着姜也南的脸,也放轻了声音,他问:“那你想吃什么?”
姜也南舔了舔嘴角,他说:“你。”
他们日夜颠倒过了几天,叫了几次外卖,房间里乱成了一团,衣服被子乱丢,沙发地毯上都是痕迹。药物让姜也南变得兴奋又敏感,牧颜把自己作为任由他摆弄的娃娃,他爱惨了姜也南因为他而失控的神情,他觉得姜也南也彻底爱上了自己。
感冒总算是折腾好了之后,牧颜拉着姜也南一起去舞团。那一个团里的几乎都知道了牧颜谈恋爱了,那张姜也南的照片也都被传阅一通,等牧颜带着本尊出现时,舞团里热闹非凡。
因为有姜也南在,下午练完舞后,大家提议一起去聚会。
一个芭蕾舞团去聚会,十来个人吃的东西和一个人差不多。姜也南看着餐盘,低下头默默把牛肉切开,他戳了一小块要分开牧颜,就听到一声咳嗽。
姜也南抬起头,牧颜侧头轻声说:“别给我吃的,我最近重了很多。”
“不是都消耗掉了吗?”姜也南意有所指,牧颜一开始还没明白,隔了几天后突然就跟开窍了似的,恍然大悟惊叫着。
一反应过来就是揍姜也南,“你竟然在上次聚餐的时候说那样的话?”
姜也南一脸困惑,“什么话?怎么了?”
他那困惑的神情太逼真了,牧颜挠着头发,嘀咕道:“难道是我搞错了。”
姜也南皱起眉,问他:“我聚餐说了什么?我怎么都不记得。”
牧颜自己的脸缓缓涨红,他突然捧起姜也南的脸,“你等着,我这就让你想起来。”
这一晚关于消耗和被消耗这个话题,他们身体力行讨论了很久。
凌晨三点,姜也南还在熟睡,徐州的一个电话把他惊醒。
他皱起眉,拿过来看了一眼,就要去按掉。牧颜也醒了,拉住他的手,在他怀里打了个哈切,模糊道:“可能是重要的事。”
姜也南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这个是我的编辑,他找我准没好事。”说着,他接通点开免提。
徐州不知道姜也南在法国,他刚刚拿到上头审稿下来的意见,就立刻联系姜也南。
牧颜听到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对方说:“姜老师,你那个稿子出了些问题,有个案件不能用,而且一些情节太敏感了,也要删掉。”
牧颜瞳孔威震,立刻看向姜也南。姜也南的脸还埋在枕头里没出来,没什么反应,牧颜心生担忧,伸手轻轻覆在姜也南的后背上,掌心下的身体震动,他听到姜也南说:“有问题就有问题,我不想改,也不会改,出不了就不出了。”
姜也南说完,抬起头直接按掉手机然后丢到了一边。他低下头,卷发耷拉在眉毛上,房间内昏暗无光,牧颜侧身去把小灯打开,便看到姜也南侧脸绷紧。虽然说出那番话的人是他,但此刻他的脸上还是难掩不甘与失落。
牧颜看着他,张开了手,他想抱抱姜也南。
姜也南却摇头,拉开牧颜的手,他压低声音说:“我出去抽根烟。”说完却又顿了顿,问:“能抽烟吗?”
“可以,去阳台吧,没关系。”
“谢谢。”姜也南站了起来,从沙发上捡起一条裤子穿上,又从包里翻出一包烟,他没带火,回头问:“你这有打火机吗?”
“没打火机,但是有火柴,我给你去拿。”
姜也南摆摆手,“不用,你睡着吧,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找就行。”
牧颜的心里一滞,姜也南此刻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踏不进姜也南的这个领地,只好说:“就在客厅茶几抽屉里。”
姜也南找到了火柴,走到阳台,火柴心划过磨砂皮,火星子亮起,点燃一根烟,抿在嘴唇间,眯起眼看着法国的月亮。
他心里有事的时候会抽烟,这几天过得开心,没别的想法就没想到抽。现在烦得很,一根一根烟抽着,临时拿来的小盒子里堆满了烟蒂和灰烬。
他不是什么清高的人,为了生活也会做出改变,很烦也很累让他困惑又暴躁,不明白现在的文学怎么会有一群不懂的人来定性。
他骂了一句脏话,嘴里叼着烟,翻出手机,重新拨通了徐州的电话。
他开口说:“稿子你直接给我删,把你觉得不行的给我删掉。”
徐州一愣,随即问:“姜老师,可这样不就不连贯了吗?”
姜也南笑了一声,对他说:“你放心,我会给这书装上真善美的义肢。”
徐州听了立刻松气,他拍着胸口,“刚才您挂了我电话,我都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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