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
何青肿胀的下/身在他腹部胡乱蹭着,然后着迷地把粘液推开,试图涂遍他全身。
再然后,手机设定的铃声响了。
陈荣融把身上人推开,把自己抽出来,接了电话。
“公司有急事。”他道歉,安抚性吻了吻何青,收拾出门。
这晚他宿在了酒店。
他知道何青没有自己无法入眠。
第14章
第二天下班回去,客厅里何青蜷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把赤裸的自己包住,只露出小半张惨白的脸,眼睛除了瞳孔便全是红,瞪着陈荣融走近蹲下,声音嘶哑:“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陈荣融把他从毯子中剥出来抱住,下巴抵在他头顶上,道歉:“抱歉,太忙了,搞了个通宵。”
怀里人没有反应,不愤怒也不委屈。等了片刻他松开怀抱低头一看——原来何青已经睡着了。
“你早点回来好不好?”何青下/身还挺立着,赤裸裸地跟着陈荣融到了门口,眼睛里全是祈求,“你知道我没你睡不着。”
陈荣融当然知道,提着包抚着脸给了一个吻:“好。”
然而这晚他并没有回去。
陈荣融的不归导致的痛苦失眠,也可以说陈荣融的不归以及失眠的痛苦,每日每日快把何青折磨疯了。
何青攀上来,高/潮来临前电话必响起。
何青不主动,就换陈荣融主动。年轻力壮没被挑/逗几下来了兴致,他俩就又做起来。然后铃声响起,陈荣融说抱歉,接着就是整夜的失眠与白日的孤独,如那晚的大海,无边无际。
撒娇没有用,哀求没有用,食欲减退导致体重锐减也没有用。
“我,我们睡觉吧。”何青躲第一次出言制止陈荣融的亲近,躲闪着眼神不肯看向对方。
陈荣融面露诧异看着他,然后温柔谅解:“好。”,把扣子又扣了回去。
两人无言抱着,何青紧贴着他像是寒冬之人汲取温度。床头铃声又响了。
怀里人随着铃声响起明显抖了一下。陈荣融拿过电话,然后道歉:“抱歉,”
何青惶惶然抬起头看他,眼神可怜让陈荣融几乎以为他会落泪,
“吵到你了。”他道歉,语气试图诚恳些然而还是不可自抑地带上了笑意,“快睡吧。”
灯灭了,何青终于睡了二十多天来第一个好觉。
那个铃声陈荣融直至如今仍在使用,他不得不承认,当初看到何青一听这铃声就发抖是有成就感的,不是得意自己的残忍,而是太喜爱何青的乖巧。
当初觉得终于一件事的结局全然是自己想要的了。
如今看来,或许还是错了。
何青带着泪水与满身烟味很快在他怀里睡着,睡着后仍拽着陈荣融的衣襟。
很孩子气。
背后有人靠近。
“他可想你死,”男人立在一旁看床上纠缠的两人,半晌才开口,“我不来你就烧死了。”
陈荣融没出声,眨眨眼睛,数着何青根根分明的头发。这头发跟主人性子不太一样,粗硬,浅些立着,长些就蓬松搭着,有次洗完澡出来头发往后是个湿漉漉的大背头,五官全露出来竟有些锐利。这陌生的锐利让陈荣融惊了一惊。
还好之后何青就缠上来笑闹,头发掉下来贴在前额,满满稚气,就又是那个撒娇乖巧的何青了。
“他有什么可喜欢的,”容策不耐烦,拔针的动作异常粗鲁,痛得陈荣融一声闷哼。
“我比他这废物好多了,”男人边收东西边抱怨,然后灯关了,最后伴着关门声的是声诅咒,
“妈的眼瞎活不长。”
何青想他死。
不需要容策来提醒。
陈荣融早知道这事了。
他终于熬到上任跳槽,成了总经理,可以说是家庭事业两顺利。
直到在家里屏幕上看到暂停了的色/情画面,
他自己是主角之一。
视野里直接是酒店的白色大床。
“我他妈让你坐深点。”婴儿肥的脸上欲/望催生汗水,汗水灌溉欲/望,不耐烦地催促身上坐着的苍白少年。
“听不懂人话是吧?啊?”林知峥耐性终于被磨尽,抓着身上人的腰就往自己胯下撞。
“爽吗,爽吧。”
“叫出来.......”“你他妈哑巴啦!出声!”
“爽得哭啦?”
“快一点好不好?嗯?”
令人痛苦的撞击声越来越快,
“说你爱我,快点......”
然后陈荣融看着年少的自己不断说着那三个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试图用这三个字祈求林知峥下手轻点。
啪!
他点了根烟,长吸一口,然后用没夹烟的手关掉了放映机。
站在原地,
看了电视机待机显示的小红灯半天,
“哧。”伸长脖子扯松领结,他摇头低笑,往后仰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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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何青并不在家。
瘫坐在沙发上许久,火机在手上啪嗒啪嗒亮起,熄灭,亮起,熄灭。最后叼着烟他还是出门找人去了。
然而是漫无目的地逛,
何青不常出门,出门也没什么固定目的,所以陈荣融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就真的是漫无目的地逛。他甚至并不看身边谁走过来又是谁走过去了,只是眼不聚焦地瞎走,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走到夜深了,他回了家。却发现何青已经在家,在看那张自己主演的光碟。
“夹紧,掉出来我们就再来一次。”林知峥一巴掌拍响身上人屁股,然后捧着这一团肉在阴部紧压着磨了磨。
“说爱我。”
年少的陈荣融跪坐在他身上,昂着头看天花板,喉结像颗酸涩青葡萄,被绷紧的肌肤压碎,堵住喉咙。
“不想休息了?”林知峥捏了捏手中的软肉,威胁。
“我爱你。”跪坐的人近乎机械地回答。
......
陈荣融坐过去陪着何青一起看,看到结尾了又回头重新看。
来来回回一个多小时的影碟看了三遍,实在是腻了,他前倾去把烟头碾灭在茶几上,扭头看向面无血色嘴唇惨白的何青,
“饿了吗?”
何青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挪开,缓缓转过头来,
“你爱他,”他盯着陈荣融,没说完忽然间泪盈满眶,又猝然落下,良久,直到前襟都湿透了,又问,“那我呢?”
陈荣融摇头,真情实意地:“我不爱他,我爱你。”
确实,影碟里陈荣融是不愿意的,他于疼痛间说出的任何词语,都不具爱意。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蠢。”何青的泪没停止,抿着唇瞪着眼眼睑都是红的。
陈荣融摇头:“你是唯一一个我想与之共渡余生的人,聪明不足以形容你,应该是完美。”
何青从桌上文件袋里又拿出一张光碟。
暗红色的床,金色的长发坠落在男人亲吻的背脊上。
“说你爱我,”性/器插入半截难以再进,男人不怀好意地缓缓磨蹭,暗示听不到想听的就会立刻冲进去。
陈荣融又听见自己说出了那三个字。
啪。
烟头在昏暗中明灭,他开始后悔当初没弄死林知峥。
“陈总,走过来这位是鸿禧公司容董事长的儿子,爱结交女性,以前并不插手公司事物。”曾晓在他旁边作低声提示,作为秘书她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了解不少。
陈荣融微笑着与来到面前的金发男人握了手。
“容策。”
这人蜂腰猿臂,商业宴会上穿着西服却像走秀。跟自己不是同一类人。
他在心中下了定论,微笑着递过去名片,
“您好,我是浩程企业陈荣融。”
男人接过名片一瞄,也笑,一咧嘴露出白牙折射灯光,
“久仰大名,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陈荣融点头附和,说以后有机会请务必给自己请客的荣幸。
道不同不相为谋。微笑应对没几分钟陈荣融礼貌告辞,转身带着曾晓去了别处。
然后在他与别的几个管理者相谈甚欢的时候,容策拿了酒过来敬。
当着大家的面他不能不给面子,一饮而尽。
后来十几分钟后开始站不住了,他不是不经世事的孩子,并不觉得两三杯香槟能灌醉自己。
趁意识还清醒告诉曾晓给自己叫个司机,或者看看会上有没有凑热闹的小年轻让其送自己一程,免得时间拖太久节外生枝。
曾晓扫了一眼大厅带他到了阳台,离开安排去了。
阳台风冷,夏末了有些树木提前倦怠,于是风卷着绿叶吹来。
他低头去捡脚边落叶,脑内已经开始晕眩。
然而刚站起来一件西服就罩头而来,后颈一痛,再往后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西服上的香水味,在那个叫容策的身上闻到过。
他怎么也想不到离大厅不过三两步距离这人也敢绑架自己,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下药和绑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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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等醒来已经是浑身赤裸了。
腰被箍住双膝跪地,脸贴着床,是个久违的姿势。
房间里厚重的香几乎令他溺毙,头更昏沉了。
下/身被侵入,他反手去推身后人贴着他臀/部的大腿,
停下,
喉咙里含含糊糊地,
快停下。
“说爱我。”
这三个字如刀如刺,割开九年的安逸,把陈旧的伤疤划开再现。
林知峥。
脑海中出现一张腮帮微微嘟起的脸,挑着眉毛反反复复地命令:
“说爱我。”
与现下重叠。
“你看,”
脊骨一颗颗被舔弄,
“转来转去还不是得被我/操,”
男人将性/器慢慢抽出,又突然往前撞去,撞得身下人腿根颤抖,腰却被自己箍住无法躲避。
“这是命。”
后颈被咬住,疼得陈荣融又再次试图往前爬,却是越动越疼。
下/身不自主地收缩绞住,试图抵挡男人的入侵。
男人插入一半难以再入,放开后颈舔舐他的背脊,下/身不坏好意地磨蹭,
“快点,”
“说你爱我。”
脑子因香更加混乱不堪,他清醒的意志每每刚汇聚就被撞散,
‘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