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攻陷
他没有上手指导,就坐在旁边纠正她的姿势,看她稍微标准了些,才问了句:“从你学校过来,应该挺远的吧,你也不嫌懒得跑。”
只听“咚”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周行朗抬头看了一眼。
翁芙说:“学习压力好大,你这里很让人放松,窗外就是森林,还有那么大的露台给我练瑜伽。”她呛了一口水,用仰泳的姿势看着周行朗,“而且从我的学校打车到巡哥哥的公司,只要二十分钟,他要回家,我就正好跟着坐车回来了。”
周行朗很不适应她那样称呼路巡,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很不舒服。
他站起来道:“他跟你一起回来的?”
“是,不过他上楼去休息了,工作太累了吧。”
三楼,路巡正站在窗户边,沉默地看着泳池的画面。
周行朗这时正好也抬头看了三楼的窗户一眼,由于窗户的设计,他不知道路巡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嘴里叮嘱翁芙:“你就在浅水区活动,别去深水那边,小心溺水,我先进去了。”
“好,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没问题……”
周行朗进去,没看见路巡人,想必在休息,他准备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经过路巡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接着门就开了。
周行朗身上只穿着一条泳裤,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珠。
“我以为你在睡觉呢。”他挠挠头。
“没,没睡着。”路巡眼睛盯着从他白皙皮肤上滑过的一条水痕,“你在教翁芙游泳?”
“她说想学我就……”
“游泳不是你那么教的。”路巡打断。
“哦……那你说怎么教?”
“我以前教你游泳的时候,是亲身上阵,你太笨了,始终学不会,要我抱着你,托着你的腰你才能浮在水面上。”路巡盯着他的眼睛,“你全都不记得了。”
周行朗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我那时候……骗了你吧。”他有点冷,搓了搓手臂。
路巡看见他的动作,打开门:“进来吧。”
“可是……我要回房间洗澡。”其实这一个多月,路巡相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好像是有意的在遵守协议,也好像是因为公司有重要的事务要忙,所以无法分心。周行朗白天偶尔也要去事务所,所以他们只会在车上共处几个小时,其余时候,也都是分房睡。
周行朗已经对他放松警惕了,忽然来这么一下,特别不自在。
见他拒绝,路巡没有重复第二次,伸手把他拽了进来,直接一推,把周行朗推在门背上,关门时发出很大一声响:“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让你教她?”
周行朗头磕在了门板上,后脑勺又晕又疼:“可能是……看我游的好?”
“你很吃她这一套?”路巡面无表情,他一看见周行朗跳下去救人,火气就冲了上来。
“我都没碰她一下,”周行朗就站在岸边指导,他无辜得很,疼得眼冒金星,“路巡,你吃哪门子的醋?我还不能跟别人说话了?”
路巡就这么维持了许久,半晌,手臂松开,语气变得很正常:“行朗,帮我去捡一下戒指行吗。”
“什么戒指?”周行朗揉了揉后脑勺。
“婚戒,刚才不小心掉进泳池了,我不能游泳。”
周行朗:“……”
“你刚才是不是在楼上偷看?”
“是不小心看见的。”
“还不小心把婚戒丢进去了?”一生气就把婚戒丢了,一后悔又让他去捞,周行朗被他的行径惊到了。
路巡点头,还是没有表情:“不小心。”
泳池很大,还在随时的水循环,要找这么一枚小戒指不太容易,那是一颗素戒,铂金色的男款,没有多余的装饰物,但是刻了姓名。关掉水循环,周行朗跳进去,沉到池底,挨个搜索。
水面很清澈,路巡就在旁边看着他,周行朗冒出水面:“这边没有,我再找找。”说完,他又沉了下去,过了半分钟,上来道:“我需要一个游泳镜。”
路巡却把手伸给他:“算了,不要找了,你起来。”
“肯定还在水底,我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别找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说完,周行朗再一次沉入水底,换了个位置,在池底摸索。
他寻了半小时,终于摸到了戒指,心里很高兴,正要游出水面,却感觉小腿一抽。
抽筋了。
周行朗把戒指攥紧在手心里,没有慌乱,另一只腿在泳池底用力一蹬,可抽筋的那条腿实在太拖后腿了,周行朗仰头看着水面,忽然看见一片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
路巡准确无误地把他圈住,一只手臂抱着他的胳膊,浮了上去。
“行朗!”他把周行朗抱出水面。
周行朗从喉咙里呛出了几口水,睁开眼睛看他,摇摇头。
“你说什么?”路巡垂下头去。
“你骗我,你跟我说你不能游泳。”周行朗瞪着他。
“没骗你。”看他没事,路巡松了口气,用毛巾把他裹住,直接抱起,“我没了一条腿后,就再也没有下过水,我不知道这条腿能不能行。”
“那你还来救我?你不要命了啊?!”他难以置信地喊道。在不确定能不能下水的情况下,跳下来救他,可不就是不要命。
“顾不上那么多了。”路巡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眼睛也是湿的,垂下眼注视他,“你比我的命重要。”
周行朗浑身一僵。
他是认真在说,没说假话,周行朗能听出来。
地上全是水迹,路巡把他抱上楼,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还抽筋吗?”握着周行朗的脚掌,左右掰了掰。
“疼——!等……等下,你别碰,我自己来。”浑身都是水,就那么躺在路巡的床上,床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是路巡身上的气味。
他用力蹬了蹬腿,又甩了甩,身上的浴巾散开,露出他半干的、还残留着大量水珠的躯体,浑身只有一条紧绷的黑色泳裤。
周行朗伸手按摩自己的小腿,他学这个的,知道怎么处理。
“我来。”路巡也上了手,浑身的衣服贴着肉,他身上的水落了下来,滴在周行朗身上,“现在好点没有?”
“好点了……”戒指在手里发烫,“这个,给你。”
周行朗摊开手,攥了有一会儿的戒指正躺在他的手心里。
路巡看着他,伸出左手:“帮我戴上。”
“哦……”周行朗看了他一眼,正要把戒指给他戴上去,路巡的一只手就上来了:“不是这个手,是无名指,这是婚戒,婚戒要戴在无名指上,这个,第四指。”
周行朗“哦”了一声,他对这个没概念。正要把手抽回来,却被路巡用力地攥住了。
“你……你倒是放开我。”他看着路巡。
“不放。”路巡握得很紧,眼神直勾勾的,“你别教她游泳了。”
“好,不教……”他又试着抽了下手。
“我出钱让她自己去报游泳班,以后你也别游了,家里没人的时候,别自己去。”
路巡越说话越近,几乎是趴在周行朗身上。
“不行!”周行朗已经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了,不自在地别过头,“别出钱了,你又不是她的谁,干什么要我们出钱!”
作者有话要说:
行朗:游泳班挺贵的呢!
得了结膜炎,眼睛肿到睁不开,写的很慢很慢可能还有大量错别字,欢迎捉虫~
第 27 章
周行朗催他去洗澡, 路巡没动, 只是单纯地抱着他, 很紧很紧地拥抱着,头埋进他的颈窝。
“会感冒的!”周行朗脖子那块很痒,全身都是水, 可全身都发烫。
“不怕。”浑身湿腻地抱了他一会儿,路巡打了个喷嚏。
周行朗用膝盖去踢他, 没用劲, 说:“去洗澡, 不然会生病的,而且还会传染我你信不信?”
这句话终于让路巡松动了, 抬起头,又低下头,蹭了蹭他的鼻尖:“我怕你会跑,只要我一不抱着你, 你就会跑。”
“……我往哪里跑。”周行朗耳根子红了,他是真怕路巡生病,所以假装打了个很大的喷嚏,指责他, “你看!你把我弄生病了!”
路巡关心则乱, 也顾不上和他亲近,坐起身来:“我去给你找感冒药。”
等他找到感冒药再回房间, 周行朗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
泡在浴池里,周行朗在仔细思考他和路巡的关系, 可是太复杂了,剪不断理还乱,想了半天,他在浴池里睡着了,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是路巡来叫他吃晚饭,可一直敲门没回应,闯进房间看他时——才发现他居然在浴池里泡着睡着了。
他立刻把周行朗抱起,抱回床上用被子盖着,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温度。
很烫。
路巡当机立断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周行朗半梦半醒地睁开眼,想坐起身,却发现使不上力气。
“水……我想喝水。”他说了一句,“我怎么了?”
“你在浴池里睡着了。”路巡用手掌托起他的后脑勺,给他喂了两口水,“还喝吗?”
周行朗摇摇头,又躺回枕头上,语气弱弱地说:“我发烧了吗?”
“三十九度。”刚刚路巡给他量了体温。
“哦……那你没生病吧?”他有气无力地道。
路巡说没有,手掌放在他额头上,轻声说:“肚子饿没?起来吃点东西吧。”
“饿了,有什么好吃的啊……”周行朗原以为路巡才会是生病的那一个,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自己中招了。
路巡摸了摸他的头发:“惠姨晚上做了鲫鱼汤,清蒸鲈鱼,还有……”
“怎么全都是鱼啊……那我喝点鱼汤好了。”
路巡下楼一趟又上来,端着饭菜,说:“你不能喝鱼汤。”
周行朗睁大眼:“为什么?”
“感染了风寒可以喝,鱼汤驱寒,你是风热,所以不能喝。”路巡坐下来,用枕头垫在他的后背,让他坐起来,“惠姨刚才是这么说的,她在给你煲鸡汤,过会儿就有乌鸡药膳可以喝了。”
“那你没事儿给我说什么鱼,害得我想吃,你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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