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林言其实非常纯粹,不会欲拒还迎,也不会口是心非,他说“不要”的时候就是不要,觉得可以的时候,也不会扭捏说反话。
起初陆含谦尝试着捏夹他的乳首带来刺激,但林言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还相当坦诚地蹙着眉说:“不要这样,没有感觉。”
然后拉着陆含谦的手往腰后的腰窝摸:“这儿……”
陆含谦握着他的侧腰,缓慢撩拨地一下下蹭,林言就伏在陆含谦肩上,像一只被撸舒服了的猫一样,闭着眼小声喘气。
陆含谦一侧头,就能看到他苍白的脸颊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从脖子到耳根都缓缓漫起层潮红,漆黑的头发微微遮住了一点耳朵尖。
这和他们从前上床就打架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以前陆含谦只能看见林言布满冷汗的额头,哆嗦着抿紧的唇,以及被他强行固定在床头,磨得破皮的手腕。
而不是像这样得到了林言的全部信任,看着他清冷漆黑的眼睛只映入自己一个人的影子,一点点朝陆含谦敞开身体,把一切软肋弱点都交托出去,任由陆含谦把控。
这几乎标志着林言对他卸下了百分之八十的戒备心。
“给你试试这个。”
差不多了的时候,陆含谦翻身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找出瓶润滑:“挺香的,是你喜欢的那个味儿。”
林言看了眼,皱了皱眉,有点儿不乐意。
他不喜欢玩花样,喜欢抚摸和亲吻。
但陆含谦相当耍赖:“就用一次嘛,我保证舒服,不舒服你咬我。”
林言被他分开双腿,然后一股冰冰凉凉的液体就擦了上去,陆含谦还挤了一点涂在林言手上:“自己抹着玩。”
林言蹙眉看了一眼,要往陆含谦脸上擦,嫌弃道:“黏死了……”
陆含谦抓住他的手,逼着林言往自己腰上涂了一圈,笑嘻嘻道:“待会儿你就知道它的好了。”
林言很少用这种带催\\情成分的润滑剂,主要是被陆含谦弄怕了。
拜陆含谦和他的那个玩具箱所赐,林言对比较偏情趣的玩法都很畏惧,连用领带蒙眼都不怎么答应。
但陆含谦显然相当清楚今天这种润滑的功效,在林言身上涂完之后,他反而不怎么撩拨了,而是悠闲自在地搂着林言啄吻。
等过了一会儿,他才装出一种十分不知情的样子讶然道:“林言,你身上好红啊!”
林言快热死了,他简直想打陆含谦耳光,但手刚抬起来,就被陆含谦捉住,还凑到嘴边在指缝亲了亲:“宝贝,在床上就不打耳光了吧,你可以换个地方咬我。”
林言又热又酥,可偏偏陆含谦又揉捏的很舒服。
他一时半会儿分不出是难受还是喜欢,只觉得不习惯,有种身体要背叛他了的失控感。
“从前没表现出来,其实我活儿可好了。”
陆含谦转了个身,把林言放下来,压在床上,压着他的锁骨低低笑道:“别慌,今天正好让你感受一下。”
林言盯着他,眼尾已经全红了,吐息又热又烫,胸腔微微急促地喘息着。
陆含谦却慢条斯理,他一边慢悠悠在林言面前一粒粒解扣子,一边相当欠扁地问:“想不想要,来给摸摸胸肌?”
林言热得快死了,尤其是敏感的后腰和下边,陆含谦却还在他面前吊着他。
林言膝盖猛地往上一顶,颤抖着咬牙道:“我把你这东西踢废了信不信!”
“别呀。”
陆含谦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下流地摸,笑嘻嘻道:“老子还靠这个给你当小白脸混口饭吃呢,踢废了你找个棒槌去啊?”
“……”
林言脸色潮红,恨恨地看着他,嘲讽问:“你确定你和那东西比就一定有竞争力?”
“当然了。”
陆含谦笑着说,然后拉着林言的手握着自己:“来让我们言言来感受一下我的资本。”
第七十七章 林律师的病④
陆含谦抓着林言两腿,放到自己腰上,又说:“夹住。”
林言喘着气,浑身滚烫,却仍挣扎道:“……不,我不喜欢这样。”
他喜欢被人抱着,一边玩一边接吻。
近距离的肌肤相贴能给林言安全感。他像极畏寒的人,片刻都要紧贴着温暖的热源,否则就会感到被冷落,惊慌。
陆含谦亲了他眼睛一下,低头和林言耳鬓厮磨,当做暂且安慰的“糖果”。而后连哄带骗道:“试一次,就试一次。林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都挑了我当你的小白脸,我的业务技术能力你总得信吧?”
林言颤抖着吐息,他的眼睛开始热而红,像含着团水汽,犹如藏在深林里的秋潭起了雾。
林言不吭声地看着陆含谦,陆含谦也不肯退让。他甚至胁迫性地抓着林言的脚踝,要放到肩上:“真的,宝贝,我的小王子,这辈子你不试一次太遗憾了。那张感觉,错过了生而为人还有什么意思!?”
他捏着林言的腰窝磨蹭,另一只手配合地在线煽风点火:“以前是我不好,我吓着你了,我道歉。”
林言被他撩拨的不住喘息,身体难受地微微挣动。陆含谦接着道:“可你不能因为我特么这种人渣,就留下心理阴影啊,这多不值得?我轻轻的,我保证这次轻轻的好不好?”
他们俩两相对峙,陆含谦虽然忍得辛苦,但总归忍忍就过去了。林言因为陆含谦用的那玩意儿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过了半晌后,还是林言松了口。
他双腿慢慢用力,夹到了陆含谦腰上,声音里带着迫不得已退让的不甘愿:“……要是疼——”“要是疼,你把我拧折了!”
陆含谦立刻把话补上,然后像怕林言反悔一样,马上就凑了过去。
他摸到林言的侧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然后抚摸他平坦柔软的腰腹。
他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放进去,一边慢慢往里面顶,一边顶还一边跟林言直播“你摸摸看,我到你的这儿了。”
“林言,你这儿好热....在夹着我。”
林言脸颊非常烫,而且这个姿势让他觉得有点难堪。他不由抬起一只手臂,压在眼睛上,虚弱又生气地小声道:“你闭嘴……”
但那声音实在太低了,听上去简直就像呻/吟一样,陆含谦怎么可能闭嘴。
他不仅没闭嘴,还更加得寸进尺地开始说骚话。
“老子的小金主儿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舒服么,舒服给我加钱好不好?”
陆含谦绕着林言柔软敏感的那个点上打圈,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像狼捉住了一只猎物,却不立刻咬死,而是戏谑地耍着他玩。
林言难受地不住喘息,陆含谦使他感觉像一个糖果被大人放到了高处的小孩,只能艰难地踮着脚尖去够,可还总是在刚刚尝到点甜味的时候就被收走。
他不由自主颤抖着合了合腿。
陆含谦发现了,与林言额头抵着额头地低低一笑,蜻蜓点水地亲他。
而后贴着林言的耳根,说什么悄悄话似得道:“...林言,你硬了。”
之后的一切,就变得混乱激烈了起来。
因为林言就像一个只知道自己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小孩,陆含谦让他似乎有点难受,但又有种异常安稳的满足感。
陆含谦顶他一下,他就断断续续的呻吟一下,然后拉着陆含谦的手要揉自己的腰。
陆含谦发现他真像一只猫,异常地喜欢被抚摸侧腰和肚子。如果得了满足,就会舒服地安静下来,放软身体让陆含谦弄他。
但如果没有被照顾到想要的地方,就会难受地动来动去。
陆含谦一边时不时还会俯下身,在林言的眼窝上亲一亲,锁骨处亲一亲。
林言闭着眼睛,感觉到舒服就小声哼哼一下。
陆含谦看他怎么这么安逸享受,和从前一被触碰就死命挣扎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见自己活儿真的很好。
火候差不多了的时候,陆含谦蓦然伸出了手。.林言一怔,蹙着眉缓缓睁开眼,朝陆含谦看过去,有些不悦道:“你干什么?”
陆含谦笑着看着他,在他唇角亲了亲:“不干什么,怕你忍不住。”
如果说之前是两个人小打小闹闹着玩似得调情,这之后,就像是陆含谦终于取悦了林言之后,忍不住想来玩点自己喜欢的了。
他抓着林言的手并在一起,固定在床头。然后开始凶狠地用力顶他,咬他的乳首、锁骨。
林言有些不适应,难受酸胀地扭动着身体,两腿几乎在陆含谦腰上挂不住。
“...轻一点。”
林言脑袋差点撞到床头,这种激烈的方式不是他喜欢的,就忍不住生气起来,怒道:“你答应我轻一点了的!”
陆含谦相当不要脸,他一边咬着林言的嘴角亲,一边大言不惭地哼笑着道:“我骗你的。”
“……”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林言,却还在下流的使劲撞他。
林言被顶得不住呻吟,汹涌的快感像涨幅的潮汐般冲刷着他的神经。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林言腿根突然细细抽搐起来,变了调的呻吟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感。
他想推开陆含谦,痛苦又难受地要他松手:“放开!……啊,放手!!”
林言里面也紧张地咬着陆含谦,温热柔软的软肉紧紧箍着他,颤抖着绞紧,舒服得差点让陆含谦没有把持住。
“别慌……”
陆含谦哑声笑道:“我问你件事儿,你告诉我,我就让你设。”
林言哆嗦着想挣开陆含谦的禁锢,一双漆黑的清冷眸子带着怒气地望着他:“你是个骗子!”
“我没骗你,你自己说舒不舒服?”
陆含谦笑着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为什么不开心,民法书怎么也不要了?”
林言浑身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林言呻吟着骂他:“你这个神经病……”
陆含谦丝毫不在意被林言骂两句,他甚至还低头亲了林言一下,狎昵道:“快说,不说不给设。”
林言大口喘息着,竭力地想从陆含谦的桎梏中挣出来。
但陆含谦那样用力地抓着他,根本不可能逃开。
“……我好难受。”
林言颤抖着向后仰起了脖颈,他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不再忠于自己,而是被陆含谦把控着肆意耍玩。
那种已经濒临极限,却还要被迫承受的感觉让他仿佛整个人都要撑裂开。
“……我再问你一遍。”
陆含谦长吸一口气。
陆含谦长吸一口气,不知道是在一种怎样的自制力下降自己缓缓从林言的身体里抽出来。
林言虚脱般急促地喘着气,屋顶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聚拢了一捧星光。
陆含谦退了出去,但刚容纳过他的地方还在条件反射地翕合,林言无力将腿合拢。
他像被扔进海水里浸泡过又捞出来的模样——浑身汗涔涔的,平日里的矜傲寡淡都被冲刷了干净,只剩下五官里天生的妩媚缠绵,和腌入了味儿的情/欲气息。
陆含谦简直抑制不住地俯身去亲了亲他的眼睫,然后在林言耳边低低说:“……告诉我吧,为什么扔了民法书?我想走进你的那个世界,林言……”
他像在蛊惑林言什么,说话的时候,也同时微微松开了握着林言的手。
林言无意识地呻/吟了声。
林言无意识地呻吟了声,柔软的小腹缩紧了,但没等他释放出来,陆含谦又立刻嗯了回去。
“……放过我。”
林言几乎哽咽着喃喃,他全身都酥透了,想挣扎却虚软无力,他此刻想要的东西只有陆含谦能给。
陆含谦看着他低垂着,微微睁着的眼睛,觉得这样的林言真是可爱又可怜,忍不住又搂着他把自己插了进去。
林言已经没力气抵抗了,他大腿根部不住痉挛,内部却顺从地吮着陆含谦。
陆含谦开始新一轮的顶撞,换着角度去戳林言那个敏感点。
林言却叫都叫不出来,只是发抖。
“为什么扔民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