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
我招呼齐锐坐到地下那张临时榻榻米上,正式与他展开交流会晤:“政委同志啊,按说就在今天,咱俩的革命友谊向上升华了一步,进入了俗称的恋爱阶段,是吧?不过呢,为了咱们这感情的可持续发展,有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叨说叨。”
“你说吧。”齐锐听得挺认真。
我拿浴巾擦了擦头,坐到他对面:“这头一件,只要你跟我孟然这恋爱关系还存在,我还能管得了你,你就不准去蜀川!
“和你去旅游都不行?”
“公安部那只大老虎没倒台之前,不准去那儿旅游!”
“好,我答应你。”
我看齐锐态度还算端正,趁热打铁,赶紧抛出下一件事:“这第二件么。你呢,是市长家的公子,出身高贵,别人都卖你面子,但往后不许你利用职务之便随便帮我、安排我!”
“你今天的位置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我没有帮过你啊。”
“那咱们就来说说这屋子!”我给齐锐上起思想教育课来,“你刚才说啥呢,这地方没法住人?就说你们这些官宦子弟吃不起咱老百姓这苦!敢情我搁这住了快两个月了,都不算人了啊?你说说咱俩下午才敲定的关系,我这还没好好考察考察你呢,哪能这么快就搬你家去同居啊?当我孟然什么人呢!”
齐锐耐心地听着,脸上毫无愠色:“好,全听你的。我不插手你的工作,也不强迫你搬去我那里。等你考察完了,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你可以说第三件事了。”
说到这第三件事,我自己倒有些卡壳:“说这第三件事以前,有个问题我得先问问你?”
“你问吧。”齐锐不怵不心虚,等着我开口。
我一张嘴,勉勉强强地吐出一句话来,含糊得自己也没听清。齐锐朝我跟前凑了凑:“啊?你说什么了呢?”
我顿时就不敢看齐锐了,眼睛朝地下瞅着,咕哝道:“我是问……就是问问啊,你喜欢我师父多点儿,还是喜欢我多点儿啊?”
齐锐闻言一怔,随即扬起唇角:“你这问题还挺无聊啊。”
我给他说来了劲,当即就没脸没皮了,反问道:“怎么就无聊了啊?你必须说!”
“必须说?”
“必须说!”
“可我这人不太喜欢说废话……”
“嘿!照你意思,我问的是废话是吧?”
“一定程度上算是吧。何况,你总不能让我说你师父坏话吧?”
齐锐真叫没见识过我的脾气,居然一板一眼地回复了我。我仍不甘心:“谁要你说他坏话了,你只要如实地描述下自己的感受。”
“现在肯定是你了。”
“那过去呢?”
“这个……过去我还不认识你啊。”
“不认识我,你就爱他了啊?!”
“……孟然,我们这对话能不能理性一点?”
“行吧行吧,算你答得勉强合格了。”我摆摆手道,“关于这第三件事,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想我师父!他是我男神,你是他前任,你俩不能再有一点瓜葛!就你们过去那些个青葱岁月,今儿个算了,有空我再慢慢盘问你!小爷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种跟前任纠缠不清的人渣!”
我把在俞宁那儿吃到的亏,先给齐锐打了一剂预防针。他却一点不动气,直接把我拉到怀里,揉揉我的头发:“你啊,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了,别跟个孩子似的,什么情绪都挂在脸上。爱不爱这种事,比起啰嗦着用嘴去说,还不如直接去做。”
齐锐这话把我的心跳都说快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撩人。他捏住我的下巴,吻又落了下来,从嘴唇一路延续到耳垂,再回到我的颈间和肩膀,细密的吻不紧不慢,缠绵而温柔。
齐锐的手顺着我的后背一路滑到了腰际,他把我平放在床垫上,随后俯下身,和我双腿交错,压到了我身前。他的脸庞就在离我咫尺的上方,每一下吐息都融进了我的呼吸,我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齐锐,他的五官生得很好看,浓眉微扬,略凹的眼眶之间鼻梁高挺,眼睛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只是对视一眼,我就忍不住身心沦陷。
我的嘴唇被齐锐吻了又吻,他的舌尖轻轻勾勒着我的唇线,硬闯进了我的嘴里。齐锐单手托住我的后脑勺,双唇又延着我的下巴落到了脖子上,我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微颤的喉结却已经被他轻轻含住。
一种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下体忽然飙升到了脑垂体,我张了张嘴,低唤了他一声:“政委……”
“乖。”
齐锐磁性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呼吸一并钻进了我的耳朵,又软又痒。我抬手环过他的身体,摁在上方线条优美的肩胛骨上,语不成调地叫唤他的名字。
齐锐的吻渐渐朝下移去,他拨开了我的浴袍,埋首到我胸前,轻咬住一颗挺立的凸起。我胸口的那片皮肤在他的亲吻下像要融化了一般,我忍不住想逃避、抵挡,可刚把手伸出来,齐锐就扣紧了我的十指,把我的两只手分别摁去了身体两侧,不允许我去遮去挡。
“你……你放手,不带你这样的啊……”
我嘴里断断续续地抗议着,身体却渐渐跟上了他的节奏,慢慢舒展开来。边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齐锐瞄了眼屏幕说:“接吧。”
我侧过脸,见是杜刚打来的,喘着气摇头:“还是算了吧,回头我给他打过去。”
“接。”
齐锐又抛出了一个字,竟划开了屏幕,把手机放到我的脸颊和肩膀间,逼着我接听。而他自己却没闲着,直接扯掉了我整件浴袍,五根颀长的手指落到我肚脐上,延着腹肌的沟壑一路往下滑,最终停在了我所有兴奋的根源上。而后,他那只温热的手轻轻地困住了它,半撩半揉,引领、挑逗着。
到了这个时候,我嘴里出来的气几乎都是靠喘的,可我还得保持平静,尽可能自如地应付杜刚。电话里,他向我汇报说小赵那头已经传来了消息,很可惜,在我的狙击枪上没能采集到指纹。
我把头偏向另一边,喘上了一口气,又对杜刚说:“那家伙要动手脚,铁定不会留下指纹。那他的枪怎么样,小赵检查过了没有?”
杜刚回道:“跟孟队你预料的一模一样,他枪上的指纹都很模糊,采集不清,应该是戴着手套摁压造成的。最近一次射击训练是在三天前,他也参与了,枪上的指纹不该模糊成这样。多半是他在你的枪上做了手脚以后,没摘手套,直接又去维护了自己的枪支。”
杜刚在汇报时,齐锐的手指尖正掠过我下方凸起的经络,我不由地哆嗦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分出神来,继续和杜刚交流:“可光靠现在掌握的证据,还没法向安总证明就是他在我的枪上做了手脚。”
“别急啊,队长,我还没说完呢。”杜刚当即抖了个大包袱出来,“你这枪身上虽然没采集到那家伙的指纹,但我和小赵把枪拆卸以后,在那块被磨薄的扳机阻铁上找到一小块胶质物。”
“胶质物?你是说塑胶手套?”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戴的是塑胶手套?”
另一头,杜刚也显得很兴奋:“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据我们分析啊,他是在给扳机阻铁做手脚的时候偏就那么巧,勾到了戴着的塑胶手套,留下了那么一小点的碎片。”
被陷害的真相正逐步浮出水面,我脑子里盘算着经过,身体却经受着诱惑。
此时此刻,齐锐的手指已经滑到了我勃起的顶端,他绕着圈儿,画着圆儿,时快时慢,却偏偏不肯握紧,给我来个痛快。
“小……小杜啊,我现在有事,你能不能……能不能晚点再打来,给我汇报?”
我扭动着身体,蜷缩起来试图挣扎,齐锐却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逼着我躺平了,赤条条地坦然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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