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而纪泽能做的,只是承受陆枭如此强烈的感情。
不甚老实的手愈探愈下,陆枭左手撑在纪泽耳边,右手则一把将他的裤子拉下。年轻的,修长的大腿,因为紧张和情,欲而紧紧绷着,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陆枭轻轻地将掌心温度高的惊人的大手覆上去,轻轻摩挲。
纪泽只感觉到自己快要被火燃烧殆尽,这种陌生又强烈的感觉——来自欲,望,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直惊地他只能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簌簌颤动。
陆枭带着深沉欲,望而更加低的嗓音在纪泽耳边响起,“阿泽,第一次?”而后是闷闷的笑。
这个青涩的家伙,想来,肯定也是第一次恋爱。
听到陆枭带着得意的调笑之后,纪泽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而原本就让人沉醉的眼睛里,有着明亮无比的色彩在跳跃,看得陆枭心醉不已。
湿润滚汤的吻重又落回纪泽的胸前,在伤口处不断摸索,吮,吸,好似要就此再重新将伤口填满一般。
而后痴迷般地在纪泽坚硬如石的腹部上深吻起来,缱绻不已。
纪泽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天上悠悠的云,将时光拉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慢。他说不清是希望时间能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只这一次,只这一次。纪泽在自己的心里轻轻叹着。
陆枭的手已经移到了他的隐秘处,“阿泽,我想要你,再也等不及。”祈盼了许久的隐秘愿望,在无数个夜里回味了许久的肖想,终于可以实现。
灵巧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推进,陆枭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纪泽的面庞,在停留在某处时,只觉得身下的人一个激灵,整个身体都要缩起来,颤抖不已,原本的白皙已经被泼洒般的粉红所替代。
一根,两根,三根,不断加入的手指,不断被探索的身体……
“阿泽,放松,把你,给我。”纪泽只听到陆枭在他耳边轻轻地叹了这么几个字,而后是带着湿润咬上自己的耳朵。
可还有一股惊人坚硬的力量在他的腿被拉开之后,闯了进来——撕裂的疼痛,让他本能地伸手要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陆枭,却发现全身无力像被下了麻药一般。
陆枭忍着欲,望的煎熬,停止动作,只是深深地嵌在纪泽的体内,低下头,一下一下舔舐着纪泽的脖子,“阿泽,呼吸,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放松,……”年轻紧致的身体,同样让陆枭感觉到被狠狠地吸住一般。
被陆枭呼出来的气息给灼烫到,被他身下刚硬如贴的欲,望给贯穿,而更是被陆枭情深极致的心给深深击倒,无力抵抗,只能承受。纪泽只觉得自己像被陆枭拖曳到极限,感情,矛盾,对立,情,欲都在轮番地折磨着他,也同样折磨着陆枭。
见纪泽一动不动地大力喘着气,面上绯红,陆枭没有大力动作起来,而是轻轻地捧着纪泽的脸,用吻,唤他睁开眼睛,而后是他一下一下的呼唤,“阿泽……阿泽……”
对上陆枭炙热的眼神,纪泽终于耐不过诸般煎熬,拉下陆枭的身体。
两具年轻而健壮的身体碰撞在一起,陆枭亲昵地将自己的脸贴上纪泽的,而身下的动作开始,一下一下,原本是缓缓而有力地撞击,到最后,陆枭搂着纪泽的坚韧的腰部,找到着陆点的陆枭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汗水随着一下一下的抽,动滴落在纪泽身上,像似被开水溅到一般。快感随着痛苦排山倒海而来,纪泽含含糊糊地呜咽了一声。身下亏得铺着两人的衣服,但是依旧是有尖刺般的小草扎在身上,却是让人浑不在意。
在陆枭大力的动作中,纪泽只觉得自己与全世界都隔断了联系,而唯一可以相依相偎的只有这个眼神和身体都贯穿自己的陆枭。而陆枭偏偏不满足般,将这个人紧紧扣在自己怀里,拉开他的大腿,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陆枭,仿佛是自己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夕阳只剩一点点余晖,早已要在山的那头隐没。天光静好,风淡云轻,这是高远飘渺的缅甸的天空。
第57章 …
陆枭久久不动地倒在纪泽身上,就这么肆无顾忌地将自己的重量压在身下的那个人身上,只是在他胸口的位置留个空隙,他还是怕自己会压到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
风吹过草甸子的声音,是沙沙的,像遥远的山那边传来的低吟浅唱,神秘而又悠远。强烈快感和巨大痛感交织之后,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却是透着熨帖到骨子里的舒适。纪泽浅浅地呼吸着,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能闻到陆枭身上的味道,因为剧烈运动出汗后,愈发明显的味道,他身上的烟草味以及男性特有的某种味道,他的,混杂着自己的。
暧昧的,淫,靡的味道。
身上的重量一直提醒着,自己同陆枭方才荒唐背德到极致的一幕。果然,还是逃不过么。
勉力将右手抬起来,湿润的手心将眼睛罩住。不知是出于欢好之后的羞涩,还是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倒之后的羞耻,还是自己身为警察居然同一个劣迹斑斑的黑帮老大相爱相恋的羞愧……总之,种种复杂的心情,让纪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枭,又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他想起自己在秘密接受这个任务之后,对着国旗国徽发誓的情景,以及抚养自己长大的陈队谆谆教诲。那个穿着制服的自己,这个躺在陆枭身下的自己。分裂得像是处于两个时空的人。
陆枭感受到他的动作,却是一把将他的手拉下,然后带着满足至极的笑容,贴上纪泽的脸庞。轻轻地在他额头啄了一下,“阿泽,这没什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
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仅仅是凭着喜欢就足够了么?纪泽苦涩地想要笑出来,却也只是轻轻扯了下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看来心狠手辣心思深沉的陆枭陆大少居然也有做大情圣的料。
陆枭只当他自己的大白兔羞涩不已,支起身子,抚了抚纪泽被汗水润湿的头发,深情款款地道,“媳妇儿,我们回去吧。”
纪泽满腔苦恼顿时烟消云散,被郁结不忿所填满——“谁是你媳妇儿了!陆枭,我什么都没答应你!”
某只大尾巴狼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又磕磕绊绊地说道,“大家,我们都是男人,这个,这个没什么……”
陆枭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简直可以将人溺毙在里头,“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虽然条件简陋了点。以天为被地为床,不过,阿泽,我们终究是洞房过了。等我们回去了,补你个好的。”
“……”某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原本已经恢复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陆枭看得满心喜爱,一把揪住纪泽的耳朵,笑眯眯地说道,“阿泽,我第一次见你送你手套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红着耳朵。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人,动不动就耳朵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纪泽悲愤地瞪了他一眼,被吃之后还要被调戏么,随即恶狠狠地道,“你再不起来,你信不信我可以一脚把你踹下去!”
看着陆大灰狼笑得狡黠无比的摸样,纪泽只是略略松了口气,就这么一段时间,就在这里,自己就这么放纵一次。
某人其实只是威胁而已,因为当陆枭将揉成咸菜一样的两件衬衫从纪泽的身下拉出来企图伺候自己的媳妇儿穿上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别说是将身形高大的陆枭踹到山坡下面去了,初次承受陆枭强烈欢爱的某人就是连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