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江与别越过韩一准备往前走,两步之后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还有,拖不拖累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和他拍戏的时候我从不觉得是拖累,但和你拍的时候,倒时常有这种感觉。”
韩一:“……”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江与别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播放厅,留下韩一呆若木鸡,他到底说什么了,能让江与别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人和江与别什么关系?以至于让他这么护着?
如果说江与别三言两语几句话就能让韩一知难而退的话,或许压根也不可能坚持这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播放厅的这个小插曲过后,韩一依旧对江与别殷勤备至,甚至还觉得自己见到了江与别最真实的那一面。
这个自信让他改了航班和江与别坐了同一个航班返回北城,但想法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因为江与别全程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宋毅坐在江与别的身边:
“你和韩一怎么了?”
“能怎么?”江与别带着眼罩靠在椅背上,脸色不太好,声音也轻:“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不信。”宋毅说:“你是不是给他什么希望了?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像是更有把握了一样呢?不过话说回来,韩一这人除了有点二,说话不过脑子,爱叽叽喳喳之外也没什么别的缺点了,真不考虑一下啊?你都33了啊。”
“不考虑。”江与别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我睡会儿,胃疼,别吵我。”
江与别是真的胃疼,来到国外之后就没消停过,加上和几个国外的制片人吃了几顿饭,喝了不少的酒,更是雪上加霜,前几天还能忍,如今都坐上返程的飞机了,却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疼的厉害。
宋毅见他的脸色都白了一度,吓了一跳:“你没事吧?别吓我。”
“没事。”江与别有气无力的说:“别吵就行。”
宋毅不敢吵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声,但也全程不敢合一下眼睛,还时不时的用食指探到他的鼻子底下确定是不是还有呼吸,虽然过程比较煎熬,但好在只有两个小时降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觉得不会有什么的大问题,在飞机降落的时候被狠狠打了脸,江与别不过刚从位置上起了身,就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入目是一片白,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不算好闻,但至少证明江与别还是活着的。
毛毛发现江与别醒了就急忙起了身:
“江老师,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江与别想叫他说‘等等,我先上个厕所’,但话都还没说出口,毛毛就跑出了病房,跟兔子一样。
但好在没动手术,江与别看了一眼旁边的点滴架,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个厕所也不是什么问题,胃还是不舒服,但好在能忍得住,不过身上没什么力气,起个床而已就出了满身的汗。
下了床不敢走的太快,滑动着点滴支架缓缓的往洗手间走去。
病房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江与别没回头就听到了医生的声音:
“6床那个病人你最近两天要多注意,一旦再有出血的情况,就必须安排手术了,也要和家属提前沟通好。”
“我知道了,老师。”
前面的话江与别几乎连是个什么内容都没听进去,但第二个人的声音却让江与别闻言一怔,随即转身看了过来。
明明走进房间的有两位医生,但江与别的眼睛似乎只看得到那一人。
白大褂将他的身材映衬的更加修长挺拔,戴着银色细边眼镜,让他冷硬的五官也柔和了不少。
不过两年的时间,却能在他的身上明显看到时光沉淀的痕迹,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点即炸的小流氓了。
江与别不由笑了,虽然他从来没想过会再
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再遇肖恪。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了吧?不虐了吧?不虐了吧?
歌词是瞎写的~求轻拍~
明天见呀~喵喵喵~
第50章
肖恪也没想到。
不过他不是不知道江与别在这里,而是没想到江与别竟然不老老实实在床上好好躺着,而是在地上站着,又看到他此时苍白的脸色,不由蹙了眉,跟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大步走过来搀扶住了江与别:
“不好好躺着,下地做什么?”
许久未见,江与别也实在很想和肖恪说说话,叙叙旧,问问他怎么到医院了?不是才大四吗?这么快实习了吗?但是现在这一刻他什么都问不了,他只能诚实的回答肖恪:
“上厕所。”
“你身体不舒服可以在床上解决,要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我帮你。”
江与别想问问肖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但会好意思麻烦你?可江与别没问,这个问题问出来显得有点智商不太够,于是只能忽略了,表达了自己最直接的诉求:
“……我要去洗手间。”
肖恪看一眼江与别,没再坚持,搀扶着他去了洗手间。
可能是顾虑到江与别的身体,肖恪走的很慢,江与别也确实不太舒服,所以没有强求。
肖恪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好像怕他摔了一样,江与别忍不住看了一眼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然后不受控的瑟缩了一下,肖恪察觉到了,抬眸看过来:
“怎么了?”
江与别摇摇头,没说话。
站在洗手间马桶前,江与别才意识到肖恪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忍不住侧眼看他:“你……不出去吗?”
“不出去。”肖恪说:“万一你等□□力不支摔倒在这里怎么办?”
“我没那么弱。”江与别叹息一声:“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肖恪闻言笑了,看着江与别:
“哥,我现在是医生,你觉得我会占你便宜吗?”
江与别觉得肖恪变了。
以前的他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就算会说也不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面不改色。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睡了一晚上,打了一晚上的吊瓶,现在膀胱都快要炸了,可肖恪站在这里,江与别也是真的尿不出来。
“你出去!”江与别说,认真脸。
“要不你喊我声哥?”肖恪挑眉看他。
江与别:“……”
场景很熟悉,熟悉到江与别还能记得当初在医院的病房里,自己是如何逗弄肖恪,让他对自己喊出第一声哥的。
这是风水轮流转了吗?
不过当时自己是认真的,但肖恪却只是开玩笑,说完甚至都不等江与别是个什么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这小子,变坏了!
这是江与别最为直观的感受。
江与别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等在门边的是毛毛,而肖恪正和他的老师站在病床边看着病例在讨论着什么,表情还颇为严肃。
虽然说电视剧里的情节大多数都不足为信,但是江与别还是忍不住的联想到自己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通常医生这副表情和姿态的时候,都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江与别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自己,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病吧?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江与别却也没觉得哪里不能接受,只是……他看了一眼肖恪,这小孩儿要怎么办?
江与别走过去,肖恪抬眸看了过来,视线从他的脸上扫到下身,微微笑了。
江与别:“……”
“你好,我是宋维民,肖恪的老师,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个哥哥,没想到还是个大明星。”宋维民打断了江与别的尴尬,伸过手去,江与别也及时的握住了:“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我不麻烦。”宋维民说:“倒是你的胃有点麻烦。”
江与别静默几秒:“是什么重病吗?”
江与别这边的话不过刚说完,就感觉有一道眼神杀了过来,虽然隔着镜片被弱化了许多,但江与别还是能感觉到肖恪对自己这话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