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替身与真戏精
一条消息提示从上方弹出,来自李医生。
祁鸣的私人心理医生。
“车停在哪儿了?”祁鸣走近时问他,也拿起自己的手机。
他也有驾照,就是运气不太好,一直摇不到号。
“地下2,c区。”顾得白报了坐标,抬头看过去时像是有话要说。
祁鸣立刻猜到了什么,“查理又问你了?”
“嗯。”李医生的全名,李查理。自从两人有了对外宣称的情侣关系,就和顾得白加了好友,定期问问祁鸣的情况。
在两人的恋爱合约上,所谓的帮祁鸣冒充男友,也主要是在医生面前。认识顾得白之前,祁鸣经常好几次因操劳过度,精神又过度紧绷,被李查理安排强制休假,禁止工作。
只是直到现在,顾得白也没太明白,祁鸣到底哪儿有问题,非要说的话,就是工作狂过头了。
不让祁鸣去忙工作,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好在现在有顾得白帮忙,查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严格。
祁鸣听着皱了皱眉,“嗯,你别说我没好好休息的事。”
顾得白听着就想笑,唇色苍白成那样,还理直气壮。
祁鸣又补充了一句,“你就假装不知道我化了妆。”
不然查理知道了,没准又要让他强制休假了,他这次不想休长假,一个礼拜已经是极限。
被祁鸣认真嘱咐着,顾得白捏了捏手机,却没听他的,直接将真实情况发了过去。
包括祁鸣偷偷加班了,脸色其实很差,嘴唇苍白,被发现试图化妆掩盖,为了掩盖连头发都不吹干不怕感冒这些事。
也包括祁鸣做这些,都是因为得知他开车过来了。
“顾得白,你——”
祁鸣瞧见了,皱着眉差点要生气,下一秒,却看到李医生发了个哈哈笑的表情包。
李查理:【这个狗粮,够甜!朕心甚慰!】
祁鸣:?
“把你说得太乖,会被看穿是我们合伙骗他的,现在这样,更自然,”顾得白低声解释着,像是为了说悄悄话,凑到了他的耳边,嘴角微微勾起些笑意,
“你喜欢我,在乎我,怕我担心你的身体,也盼我能看到你最好一面,这样很正常。”
祁鸣愣了下,这才想起之前小勤的那些话,明白过来。
是啊,查理如果也像小勤那样误会,就没问题了。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祁鸣感觉有点痒,转头看过去,眼里带了些自己未察觉的雾气,
“顾得白,你这样说话,好像电影里的催眠师。”
电梯门开了。
祁鸣把顾得白说愣神了,就率先走出去,感觉到兜里的震动,也拿出手机看了看。
什么消息没看清,倒是先看清了屏保上的日期时间,八月六号。
他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
“祁鸣?怎么了?”
祁鸣放下手机,眼神有点复杂,欲言又止地,“你……”
顾得白:“?”
祁鸣:“你今天,不去扫墓吗?”
顾得白:“墓?”
祁鸣的目光变得困惑、微妙起来,“‘他’的墓啊。”
那个英年早逝却永远活在心尖的白月光。
然后一整天守在墓前,不吃不喝扫墓烧纸泪流满面,以悼念那逝去的爱情——这都是顾得白亲口说的。
顾得白面不改色:“……哦,祭日嘛,之前是今天,现在不是了。”
祁鸣:“……为什么?”
顾得白:“因为他过阴历的。”
祁鸣:“???”
第2章
祭日……过阴历的?
这个说法,怎么听着不像说祭日的。
祁鸣心中的疑惑只持续了很短,因为像鬼节之类的,似乎也是按阴历走的。
应该是他多想了。
这一次顾得白开的车还算低调,不是敞篷,不算跑车,颜色就是普通银灰色。
祁鸣多看了两眼,下意识觉得,这似乎不太像顾得白的喜好,或者说,似乎是最近两个月才变成这样的。
坐上副驾后,他转头望去,发现顾得白还站在车门边,低头看着手机。
因为视角问题,祁鸣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可以猜到,大概是很低落悲伤的吧。
毕竟他刚才多嘴提了‘那个人’的祭日。
如果放在以往,恋爱合约之外的事,祁鸣都不会关心,他的替身职责不包括嘘寒问暖。
但这次,是他的责任。
祁鸣还是打开了手机,输入问题:如何快速哄一个男人开心?
问题补丁,男人是情人关系。
很快就得到了相似问题的高赞回答:口他。
祁鸣:……
顾得白看着手机,刚才搜索的问题,也找到了答案。
问题:什么情况下祭日会按照阴历计算?
答案:长辈的话一般是阴历吧。
顾得白:……
两人同时放下了手机,顾得白坐进车里,刚关好车门,就对上了祁鸣的视线。
空气一时变得寂静。
祁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顾得白的视线似乎有点闪躲。
按照答案上那么做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是在外面不太妥,不过,退而求其次,应该能完成其中一个字。
车子发动机启动,还未踩下油门时,祁鸣解开了安全带,扶着顾得白身后的椅背,凑了过去。
送了一个很轻很缓慢的吻。
这应该可以作为安慰吧。
他真是个劳模。
温热的唇一沾即分,祁鸣刚想后撤,就被顾得白拽住了。
他像是突然间回神,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猛地将祁鸣压回副驾座上,同时手下动作,放平了座椅,整个人跟着覆了上去。
然后礼尚往来似得回了一个同样没有预兆的吻。
祁鸣微讶地睁眼看去,发现顾得白似乎有些亢奋,连胸膛都在不稳地起伏,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一副不打算做好人的样子。
座椅头枕不知何时换过了,上面多了两条过于兼顾多功能的带子,顾得白抓起他的手腕,高举头顶,没两下就给绑住了。
顾得白垂眼盯着他,眼底像是幽幽冒着光。
“知道你撩了多严重的火么?”
啊,这。
祁鸣愣了一下,轻轻挣动了一下自己被绑住的手腕感受了一下束缚力,然后轻轻挑了挑眉。
果然一个吻是不够的。
如果在车上……也不是完全不行,祁鸣思索着,他们停车的地方算个角落,只要把车子的挡光布都放下来,就不怕被看到,至于套的话,他顺手带来的备用外套兜里就有。
简而言之,万事具备,只欠顾总精虫上脑。
顾得白有些不满地在他唇上轻咬,“都这种时候了,还能走神?”
祁鸣开口辩解,“没有,我只是在想……”
顾得白侧过脸,不轻不重地咬住了他的耳尖,极其缓慢的厮磨着,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带着热气响起,“想什么,你只要想我就可以了。”
祁鸣嘴边的话,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被咽回了喉咙里。
一双刚才还清明的眼睛,瞬间眯起,慢慢蒙上了层水雾,他瞬间闭紧了嘴。
放在以往任何时候,祁鸣都不会这样任人宰割,他会直接把顾得白一脚踹开,武力没用就谈判,用别的好处换顾得白放过耳朵附近。
但今天不行,今天来不及,顾得白压在身上重的要死,他现在连双腿都活动不开。
他唯一的念头只剩下,遮光布还没落下。
然后他们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祁鸣从稍微紧张的僵持,等到有点放松的期待,再等到现在的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顾得白最后重重地咬了两下他的耳垂,就放过了他,坐回了驾驶座,也松开了他的手腕,还不忘系回他的安全带。
车座倒是没有被调整回来,依然是刚才的角度,顾得白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看着他,接上了之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