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滚蛋!
七月尾声,烈少严正在吃早餐,属下给他递了一份消息,让向来优雅的烈盟主一口牛奶喷了一桌,那份消息是司盟盟主在赌城输了五亿,输到要他的手下千里迢迢带着钱横渡大洋去赎人。
八月中旬,烈少严再次接到一份散财了七亿的消息时,翻了翻白眼,没多少激动了。
九月份,在看到那个数字,烈少严已经云淡风轻到没任何感觉,只是给莫东署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分红赌场的盈利……
然后彻底的消停了,直到来年三月份,烈少严都没有接到过关于李斯特任何的消息,那家伙就像突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整整大半年彻底到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盟主,唐慕先生那边给了回音了,您要的东西他接了。”笔直的黑色西装男人,身姿也笔直不已,手里操着文件夹站在办公桌前给坐在办公桌后把玩着手里钢笔的男人汇报工作。
“接了?真难得,我还以为他要拒绝呢。”烈少严有些惊讶,那个唐慕自从结了婚,就很少接事儿了,他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他居然会破例接了。
“听说他最近在跟他家男人闹脾气,所以才接的。”黑色西装男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斯文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像搞文学的学者。
“这么说我们还捡了个大便宜?”烈少严挑眉。
“可以这么说。”
烈少严撇撇嘴,“这两个男人过日子也要吵架闹脾气?我还以为两个男人闹不起来呢。”
“盟主,两个男人结婚过日子跟正常的夫妻一样,只要是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吵架那还能叫夫妻么?”不吵架的两口子的日子是过不长久的,那叫不闹则已一闹惊人,平时小打小闹才能长久。
“两个男人生活有什么可吵可闹的?都是男人行为大多数一致,剩下那点不一致的不至于吵起来吧?”
“盟主,这是个辩论题,一两句说不清楚,如果您有兴趣,等我把手上的事儿报告完了,我不介意您批两个小时给我,我慢慢和您讨论。”斯文的西装男也就是烈少严最得力的总管舒夜看了看手里还需要报告的文件,没打算跟自家老大深入讨论人家两男人过日子。
都是教父大人的懒筋教出来的徒弟,下面的四大盟主也有样学样,给自己找了个管事儿的大总管,自己偷懒就丢给下面的总管顶缸。
“嗯,你继续说吧。”烈少严挥挥手,让自己的总管继续说,他又没找男人结婚过日子的打算,这话题管他什么事儿?
“法国马赛那边的一个地下赌场被端了,条子摸进去的,双方发生了火拼,伤亡很大,克里斯汀请示,要不要出面收拾。”
“收拾什么收拾?烂摊子谁搞出来的谁收拾,让克里斯汀翘着腿喝酒吧,杀鸡用牛刀,这年头美女可不是廉价劳动力。”烈少严冷哼。
舒夜点点头,继续报告下一桩,“司徒总管今早发了一封邮件过来,说让您代表主上去参加一下中东今年的武器博览会。”
听到这消息,烈少严吸了吸鼻子,“今年轮到我头上了。”
“没错,轮到您了。”每年一换,那伟大的主上肯定不会亲自出面的,前年是个意外,因为主上心血来潮了……
“盟主,这是美洲那边传过来的赌场分红包明细,莫先生说让您过一下目,没什么问题他就让人给您汇款。”
“嗯,不用过目了,东署厚道,不会为了这点小钱坑兄弟的。”这个分红纯粹就是凑热闹,还是为了凑那个赌棍的热闹,一说起赌棍,烈少严对着自家总管扬了扬下巴,“舒夜,你说博那家伙是不是躲在非洲孵鸵鸟蛋去了?这都失踪大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可奇怪了啊,那家伙不像这么耐得住寂寞的人啊。”
舒夜点点头,“盟主,个人意见,司盟盟主孵幼狮的可能性高过孵鸵鸟蛋。”
“我说高材生,狮子哺乳动物吧?”
“我觉得以司盟主的有才,说不定他会研究一下让狮子卵生。”
烈少严乐了,“好了,高材生,冲着你这句话,盟中的事务你就接管一段时间吧,你老板我要度假去。”
舒夜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请记得给我加工资,老板。”工作没问题,接管老板的份内事儿也没问题,但是剥削劳动力他不接受,“还有,盟主,你这个拥有剑桥牛津双学位的高材生涮我这个大学都没上的人就是不要脸的行为。”
烈少严耸耸肩,“舒夜,你要知道跟不要脸的人混久了都有点不要脸。”
“理解。”
烈少严莫东署他们的工作干得很出色,找的人也出色,于是这几个依葫芦画瓢的小盟主跟着大盟主学样,丢下自己份内的事儿,溜号了。
第四章 狮子的邻居
顶着三十多将近四十度的炙热骄阳,烈少严伸出手指截住了差一点滑到墨镜遮住的鼻梁下的汗珠,在墨镜下再次翻了个白眼,嘴里小声的嘀咕,“我这是度假还是找罪来了?”
顶着骄阳前行的军用敞顶越野穿梭在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中,沿途就是光秃秃的沙,干燥的空气和土地,呼吸间全是热浪。
烈少严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倚在后座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火热骄阳,“这只找虐的鸵鸟……”
前面的司机和陪同的基地人员眼观鼻鼻观心的端正坐着,对于听到的这个‘鸵鸟’的称呼,完全不让其进耳朵。这个世界上能涮到他们老大的人没几个,这个男人是其中一个。
“你们盟主缩在这破地儿多久了?”热的实在受不了了,烈少严开口找话,企图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回烈先生,半年了。”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微微侧头,侧过身体回答后座上男人的问话。
“哼,输得修身养性了?难得啊。”蜷缩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待就是半年,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家主子说他要戒赌。”男人的话语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明显,这所谓的戒赌对他们来说是个笑话,对司盟上上下下来说都是一个笑话。
烈少严很没气质的伸出一根指头抹掉额头上的汗,冷嗤道,“他戒赌我戒饭。”
前座的两个男人都默默的笑了,严盟盟主还是这么幽默。
车子在烈少严近乎诅咒下开了二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烈先生,到了。”车子在一座类似乡村度假屋一样的建筑前停了下来,只是这非洲的度假屋跟欧洲亚洲的度假屋比起来特色了一些。
副驾驶的男人首先跳下车来给烈少严打开了车门,态度比对自家主子还要恭敬了些。
烈少严迈步下了车,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物,撇撇嘴,“果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开车门的男人没敢表示什么,关上车门,先一步走在前面给后面这个‘娇客’带路,极道盟上头这几个猛人都不大喜欢非洲这地界,一般不会轻易上门,这难得来的严盟盟主可不就是‘娇客’么?
烈少严边走边吐槽这地方到底有多不和他心意,进了屋子,彻底无语,“我操!你家主子是野人么?冷气都没有?”
“主子说他要体验一下原生态的生活。”带路的男人也很无奈,他也热啊,可是没办法,他的上司坚决喜欢这样的环境,他们当小弟没道理敢去给他改善吧?又不是不要命了。
“我去他姥姥的原生态。”本来是心慌气躁抓狂一样的话,烈少严那个笑面狐狸就是优哉游哉的开口。骂粗话骂得这么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极道盟上上下下可能就只找得到这一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