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怕总裁发现我是卧底
穆凌不太会玩,还需要别人同他从头开始讲规则。
这本没什么,不巧在他这几天舟车劳顿,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着阴沉沉的,把给他介绍游戏规则的妹子吓得瑟瑟发抖,颠三倒四说了一堆。穆凌听到最后还是没弄得明白,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别人,只得硬着头皮玩。
第一夜没死人,也没人报身份,穆凌果断把乌兰巴尔思述伦投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出局,质问他说你凭什么投我?
穆凌说看你不顺眼。
第二局乌兰巴尔思述伦开局就把穆凌投了,理由同上。
其他人觉得这样不行,毫无游戏体验,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在新一局开始特意重新给他们理了一遍规则。
穆凌和乌兰巴尔思述伦听得恍然大悟,一齐把眼镜小哥投了,理由是他的话太多,而反派死于话多。
裴航看得心痒痒,也加入进来。
但是他玩这种游戏运气一向不太好,抽到了预言家,结果连续三个晚上一个狼人都没抓出来。
乌兰巴尔思述伦曰,废物点心。
下一局两个预言家对跳,一波操作后最后刀得只剩下四个人,穆凌自称守卫,乌兰巴尔思述伦自称预言家,两人一同指认剩下那个是狼。裴航一个平民被他们前头的表演碾压得大脑空白,选择了弃权。
然后他莫名其妙划水躺赢了,因为最后一夜无人身亡,天亮之后守卫与预言家干掉了狼人。
裴航以为是穆凌保护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免于狼人的暗杀。
结果狼人交代杀预言家没有用,加上裴航摇摆不定,他选择杀的是守卫。
穆凌说他懒得保护乌兰巴尔思述伦,最后一夜保护了一下自己。
裴航:“……………”
然后他们又玩了几把真心话大冒险。
乌兰巴尔思述伦真心话对穆凌说:“我真的不玩SM。”
其他人看他们的表情都变了。
穆凌非常S地笑了一声,褪下外套,拿围巾把乌兰巴尔思述伦抽了一顿。
大家心惊胆战地继续玩。
裴航真心话对穆凌说:“其实我当初面试的时候,真的是到你手下来做卧底。”
其他人瑟瑟发抖。
穆凌却毫无反应,犹如卸了电池。
裴航:“???”
穆凌夜里同他一样没睡好,白天又没补觉,现在整个人都凭一口仙气吊着,听了裴航的话,他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
“哦,下一个。”
“…………”裴航不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穆凌带着不耐烦说:“你网上冲浪看的东西太多了,整个人都入戏了是吧?”
裴航:“……………”
穆凌又给他补了一刀:“醒醒,你已经过气了。”
裴航:“………………”
乌兰巴尔思述伦却像意识到什么,本来是跟旁边的女生调笑,忽然把视线对过来。蓝眼珠子转了一转,随后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得抽空去一趟医院
我怀疑我的门牙蛀了
第43章 高原
裴航出了火车站, 还来不及对高原冰冷的空气发表什么意见, 就赶紧找了个地方给手机充电。
气温太低, 手机也不太配合工作,充电两小时,通话五分钟。
然而正合他的心意,这样就算他妈找他,五分钟之内也能结束通话。
手机开机之后, 他收到了肖珊珊的消息。
裴航没多想,拍了一张拉萨的日落过去。
高原的蓝天晴空万里,看上去离他非常、非常地近。
肖珊珊也回了他一张照片。
上面的天空比裴航拍得还要近。
裴航:“………???”
肖珊珊说:“我在机场,来接我。”
他们三个提着行李又去了机场。
肖珊珊刚从飞机上下来,算算时间到得比他们还早一些。
看见乌兰巴尔思述伦的时候, 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本身情绪起伏不大, 裴航很少在她脸上看见如此剧烈的表情。
她问:“你俩私奔,怎么还带上这个人?”
穆凌一脸“往事休要再提”。
裴航问她来干嘛。
肖珊珊说失恋了,出来散散心,听说他们私奔到鸡屁股了, 也过来搭个伙。
裴航观察她的神色, 看不出一点悲伤的痕迹。
关于肖珊珊失恋这件事, 裴航最近自己也是焦头烂额,没顾得上了解,只隐约听说乌兰巴尔思述伦又搅和在里头——怎么哪哪都有他。
果然,乌兰巴尔思述伦表示对肖珊珊坎坷的感情之路负责,他主动背锅, 说:“怪我,上次我送她回家,让她对象误会了。”
裴航奇怪地问:“你没事送她回家干嘛?”
乌兰巴尔思述伦不说话了。
肖珊珊说:“你要知道,有种生物叫绿茶。”
裴航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穆凌没听懂这个词,但也知道不是好话,问乌兰巴尔思述伦:“你干了什么?”
一米九的蒙古大汉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人家什么都没做捏。”
裴航说:“可以,有内味儿了。”
穆凌感受了一下,觉得有点恶心。
裴航有位朋友是鉴婊达人,他手撕过的绿茶,比裴航接触过的妹子都多。
他鉴定过要想俏,一身孝的病弱小白莲。
鉴定过上赶着嘘寒问暖,暗地里挑拨离间的无辜女下属。
还遇到过青梅竹马,强行套近乎的领家小妹。
裴航给他发消息,说你的贱人库可以更新人设了,加一个霸道总裁式横刀夺爱。
乌兰巴尔思述伦做了什么,肖珊珊站在机场外,望着远方。
远处群山峥嵘,雪顶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她看着远方,好像看见了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玛。
她的视线越过喜马拉雅,投向了一山之隔的另一个神奇的国度。
肖珊珊说:“我想了十天十夜都没想明白,燕伦为什么要搞我们。也没有搞清楚,那么多挖墙脚的方式,他为什么选了最让人智熄的一种。”
裴航虚心求教。
肖珊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找了童雅,给她一张支票,问她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我。”
裴航:“???”
裴航:“这个剧情我是不是在什么古早虐文里面看过?”
裴航继续回忆:“一般搞事的都是男主他妈,燕伦是不是………”
肖珊珊死亡凝视他。
裴航缓缓说道:“是不是想当你男妈妈?”
肖珊珊抡起32寸行李箱在机场追着打他,跑了三百米后两人都有点喘不上气来,只得和解。
肖珊珊心平气和地继续解释,但因为她语气实在太平和了,毫无感情,她又放了段BGM当背景音。
裴航一听前奏就吓了一跳,说:“你放影流之主前能不能给我个高能预警?”
肖珊珊说:“不,不能。”
裴航:“…………”
我们坐在高高的爱河上,听肖珊珊讲她们分手的借口。
乌兰巴尔思述伦把她们约到一处辟静的茶馆里,茶是上好的峨眉竹叶青,而乌兰巴尔思述伦与童雅对话时,就连茶壶的盖子上,都充满了他们两人无处安放的婊意。
肖珊珊表示,她当时只能望着门口的两棵滴水观音缓了缓,并且十分希望窗边路过一只戴胜把她带走。
她没有被戴胜带走,而是逃难般坐上了灰机去拉萨。
结果又双叒叕在机场和他们相遇。
肖珊珊差点直接转身购买S市的回程票。
裴航再次祭出了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技能:“来都来了。”
肖珊珊继续拎箱追打他。
他们入住了提前预订好的酒店,只有肖珊珊是临时起意飞过来,幸亏现在不是旅游高峰期,不然订不到房间,他们谁跟谁分床睡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