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坐在他对面的许磊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呼吸都停了。
白衡玉重新做好看过来的时候,许磊整张脸红成了猪肝色,心脏跳的快要窒息。
身侧的同伴还在说薛轻衍失踪的事情,许磊无意间瞥见了他的美貌,脑子都被烧短路了。
傻傻的问白衡玉道:“掌教师叔,你真的被薛家退过婚吗?”
他话音一落,桌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以一种你是不是要死了的表情看着他,可是很显然大家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想要听八卦的好奇。
白衡玉奇怪道:“退婚?薛家何时退过婚?”
他连薛家都没去过,怎么会有退婚一说。
难不成,白衡玉心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百里芜深那次不带他去薛家,就是因为薛家直接拒绝了这桩婚约吗?!
简直岂有此理!
难怪他说他压根就没见过那个什么薛轻衍,可是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就有种莫名的不爽。
白衡玉突然站起,吓了大家一跳。
“掌教师......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白衡玉冷冷道:“无事,坐累了,想出门走走。”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衡玉转身一走,身后众人即刻议论纷纷。
“你们刚才看到没?师叔喝水的时候。”
“看到了,我都看呆了我的天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我就说嘛退婚的事情果然是谣言,掌教师叔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被退婚!”
“就是就是,你们说脑子得多有病的人才会去退师叔的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白衡玉走出客栈时已经临近傍晚。
因为不是节日,街面上的商贩已经三三两两收摊回家。
板车压过青石板的声音咿呀咿呀的响。
白衡玉走了一路,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他每回出山门,总会招惹上一堆桃花,就算戴着幂篱也难以避免,最多是少招惹几朵。
所以应付这种情况,他已经轻车熟路。
他故意拐进一条九曲回肠的小巷中,在对方跟丢的时候突然现身。
追梦架到那人脖颈处:“你是何人?”
李重越顿时吓得脚一软,哭唧唧的道:“是我啊衡玉真人。”
白衡玉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你曾经在山门向我求过亲?”
李重越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白衡玉的事,没想到留给他印象最深的居然是提亲的事情,他顿时燃起希望:“是我真人!”
白衡玉不知道这人高兴个什么劲,他不过就是随口挑了桩概率最大的说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
李重越一看他这冷淡的态度心底又失望起来。
白衡玉见他年纪尚小,修为看着也不怎么样,便降低了戒心,收了追梦打算转身离开,又被李重越拦了下来。
“等等真人我有话要说!”
白衡玉懒得搭理他。
追他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他每个都听过去,耳朵都得起茧子了。
李重越喊道:“衡玉真人!你不是在打听薛轻衍的下落吗!”
白衡玉回头,见他一脸我知道快开口问我的表情。
他甩下一句:“与我何干。”
可是他又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人要说自己在打听薛轻衍的下落,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白衡玉心底迷惑,二次停下脚步。
李重越见状赶忙追了上去:“衡玉真人我都知道你和薛轻衍的事。”
“我和薛轻衍什么事?”
李重越给了他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的眼神:“你不是还向天机老人打听薛轻衍下落了吗?”
白衡玉更迷惑了,他是和天机老人有些交情没错,可是他怎么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向天机老人打听消息的事情了。
李重越又道:“上回去行水渊的时候,我手底下的人都看见了。”他的话语里还有些失恋的伤心。
“看到什么?”
李重越像是想到了什么,脸红了红,还不自觉扣了扣手指,表情有些纠结:“看到你和薛轻衍在拥吻。”
白衡玉:????????!!!!!!!!!!!
因为隔着幂篱,李重越完全没有看到白衡玉眼里的震惊,还一副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模样,低低地控诉着:“衡玉真人,我不过是修为、家世、天资、身高、才学比不上薛轻衍,其余的我哪点比不上他了。真人,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吧。反正姓薛的也死了,我也不介意你心里有他。”
白衡玉给李重越一个你果然有病的眼神,拂袖离去。李重越还想追上来,却被他一个法诀挡在了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吃瓜群众:你们说脑子得多有病的人才会去退师叔的婚啊
薛轻衍:是,我脑子有病
感谢余温的两个地雷,谢谢~
哎,干枯的我没有液体滋润~
第40章
白衡玉回到客栈,刚在桌前坐下,白衡玉豢养的大白鸟扇着翅膀飞进窗内。
白衡玉解下它腿上绑着的信件,信件上有个印泥,是天机老人的专属印泥,其他人仿造都仿造不来。
信件上只写了两个字:临江。
这是什么意思?
白衡玉想起李重越说的话,莫非他真的拜托过天机老人什么事,可是自己却忘了?
师父告诉过他,从行水渊回来后他因为某些原因喝下了“忘尘”,而“忘尘”并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相反它会使人忘记痛苦。
先前关于陆浔的事情,还有沧州薛家少爷的事情。既然都很模糊,想必不是无关紧要,就是并不愉快。既然不愉快,那么就没有必要去追究。
只是白衡玉还是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都不愉快或者无关轻重,他何必要去拜托天机老人。要知道那个老头性情古怪,若非先前他帮过他一次,他是决计不会理会旁人求助的。
自己开了这样一次口,下回真遇上什么事要再请人帮忙可就困难了。
对方不过是他们对头宗门的弟子,若再要追溯起来,他们之间也不过有过口头上甚至还没来得及会面便夭折的婚约。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要在找他?
白衡玉想不明白。
因为在百里芜深那里咸鱼做久了,他的人生多了一条新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想不通就不想了,没什么是睡一场觉不能平息的。
·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白衡玉一大早便带着弟子们前去王府查看情况。
原来是王府后井有个女尸,尸体怨气不化,成了蝶骨女在府中作祟。
蝶骨女最为擅长制造幻境,白衡玉看着深陷幻境无可自拔的弟子们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出手解决了那只怨气横生的蝶骨女,许磊等人又将井里的枯骨捞出来做过法式后安葬。
王老爷对他们千恩万谢,奉上了不少钱财。
生出蝶骨女的地方极容易滋生一些别的脏物,白衡玉怕说出来又要引起惊慌。毕竟那王家大少奶奶已经卧病在榻,看上去不怎么再禁得起吓了。
于是前脚和大家一同出了王府,白衡玉后脚又跃进围墙,回去查看了一下后院四处。
没想到还真叫他在一棵月桂树下找到一直长相丑陋的巴掌大的小兽来,这只小兽乍一眼看上去嘴巴扁扁的,好像鲶鱼,可是身下却长着四条腿。白衡玉一戳它,它的嘴巴里就能吐出泡泡来。
白衡玉蹲在那东西身前,发现这丑不拉几的小东西好像没什么攻击性,一戳就吐泡,挺好玩。
他一连戳了好几下,吐到那小玩意儿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了。
白衡玉想到戚长老最爱研究这些奇珍野兽,不如将这小东西带回去给他瞧瞧。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丑玩意儿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安全的,就算没有攻击性,可吓到王家人就不好了。
他抱着小兽站起身,突然头顶那棵桂花树上——被他们做法而悬挂上去的红绳铃铛叮铃铃作响。